</sript> 靖婉跟孫宜霖的親事一定,駱家算是徹底的倒向康親王一系,讓多少人嘆息又扼腕,自然也有那么些恨得咬牙切齒的,如果是多番較量之后才輸了,或許也會不甘心。但不至于這么憋屈。如此,別是李鴻淵想知道孫老夫人與樂成帝的關(guān)系,其他人又何嘗不想知道,那是各方齊出,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李鴻銘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駱家除了那庶出的三爺,在此之前,其他的人與他那個好大哥一系都沒有接觸,想要融入進(jìn)去可沒那么容易,原來的那些人排斥他,因?yàn)樗麜直×怂麄兊暮锰帲樑嫔接植皇亲约嚎可先サ模幢貥芬鈸胶瓦M(jìn)去。
如此一來他未必不能九扭轉(zhuǎn)局面。別的不,那駱三爺,竟然感找上門,這個時候別想退出去。這離間計(jì),一旦用好了,那可是一把大大的利器,或許不費(fèi)一兵一卒,能叫敵人分崩離析。
駱靖穎還在憤恨靖婉的好運(yùn)道,退過一次親的人,還能有京城的姑娘都羨慕嫉妒的好姻緣,可是她卻半點(diǎn)不能表示出來,也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從外面送進(jìn)來的東西,一套價(jià)值不菲的頭面,駱靖穎雖然不知道具體如何,但是,至少也與孫宜嘉的十二套頭面之一某套不相上下,而且足足有十八件,駱靖穎一件一件的撫摸,喜歡得不行,然后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將整套頭面一件一件的戴上身。
可是結(jié)果卻讓她很不滿意,在她看來,這衣服實(shí)在是太差了,一點(diǎn)配不上這頭面,孫宜嘉的嫁妝里面倒是不少好料子,月華綢、孔雀綢、鮫凌紗都有,而且還不止一匹,可是那位曾經(jīng)名滿京城的孫姑娘,跟駱靖婉那個賤人一樣,氣吝嗇得很。
“姑娘這套頭面很漂亮。”
駱靖穎狠狠的下了一條,回頭看著她的教養(yǎng)嬤嬤,手忙腳亂的想要將東西取下來,又是惶恐,又是憤怒,“我不是了,誰也不準(zhǔn)進(jìn)來嗎?”
私相授受這種事,若是被知道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姑娘莫慌,此事奴婢絕不會告訴別人知道的,包括夫人都不會。奴婢是伺候姑娘的,是一體。”教養(yǎng)嬤嬤不緊不慢的靠近,“嗯,真的很漂亮,姑娘戴著也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少了件衣裳而已,不過,這么好的頭面都有了,還怕沒有衣裳么?不過,這么名貴的東西,姑娘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那位癡心人?”
駱靖穎由恐慌變?yōu)閶尚撸翱墒牵瑡邒撸沂裁炊紱]有,我要怎么謝他?”
“姑娘怎么會什么都沒有,你有天下最寶貴的東西,那是自己。”教養(yǎng)嬤嬤似有深意的到,“姑娘最少要去見見他,當(dāng)面道聲謝不是。”
到這個,駱靖穎有些泄氣,“可是祖母不會放我出門的。”
“如果姑娘真的想出去,奴婢有辦法,看姑娘敢不敢了。”
駱靖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有什么不敢的,嬤嬤快。”
“其實(shí)也很簡單,不過是還身衣服,從后門出去,奴婢跟看守后門的婆子很熟。”
“嬤嬤,我要出去,我現(xiàn)在要出去。”
“姑娘莫急,且等明日一早,今兒,奴婢先送消息出去,也免得姑娘明兒再浪費(fèi)工夫不是。”
“可是嬤嬤要如何送消息,他可是……”親王府,駱靖穎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靠近的。她上次也是迷迷糊糊的昏了頭,才沒有問他要如何遞消息。
教養(yǎng)嬤嬤卻是很不在意的笑了笑,“依照那位癡心人對姑娘的態(tài)度,一定會留人在府外,時時注意著姑娘的動向,因此,奴婢只需要出去一趟,找到對方即可。”
“嬤嬤的是真的嗎?”駱靖穎有些激動的問道,心中很是甜蜜。
教養(yǎng)嬤嬤篤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勞煩嬤嬤了。”駱靖穎笑容格外甜美的道。
“都是奴婢該做的。”行禮之后,退了出去。
呵,單純無知又愚蠢的姑娘,一味的沉浸在自己虛幻的情里,看不清現(xiàn)在的局勢。駱家已經(jīng)被綁在了康親王的船上,但凡有點(diǎn)腦子的,該知道,繼續(xù)與睿親王糾纏下去,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不要想著不會事發(fā),睿親王的目的那么明顯,一旦得手,怎么會藏著掖著。而到如今,駱靖穎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算是身邊有一兩個人知道些內(nèi)情,但也不知道對方是何許人。
不過,她一個下人,只是聽從主子的吩咐而已。只是,明明睿親王更被看好,駱家卻被迫綁在了康親王一系,不過,沒關(guān)系,睿親王不是還沒罷手呢,大不了到最后,只保住三房是了,讓三房成為駱氏一族的頂梁柱又如何。
如此同時,駱三爺駱榮平,也在暗中收到了來自睿親王的禮物,十萬兩銀子,外加一把鑲嵌著數(shù)顆寶石的華麗匕首。威逼加利誘,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駱榮平很清楚,在這個家里,有不少事情,父親只會跟大哥。現(xiàn)在駱家陷入了奪嫡之爭,按理,身外駱家的一份子,他該毫不猶豫的跟著家里的步伐,可是他想要從睿親王那邊脫身,只怕是千難萬難,不僅如此,父親根不看重他,有他沒他似乎都一樣,而且之前在康親王那邊的人身上下了那么多工夫,基上沒有收效,可是現(xiàn)在,看睿親王的意思,是明顯要“重用”他。是選擇家族同心,繼續(xù)不被待見,即便是駱家最后有從龍之功,也可能一生都碌碌無為呢?還是選擇與家族割裂,受到重用,賭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輝煌前程?
駱榮平靜靜的看著桌上的東西,他并沒有思考太多的時間,將東西收了起來。顯然,他選擇了私欲,背離了家族。
除了知情的幾個人,駱家以及外面的很多人都以為駱沛山是被迫上了康親王的船,但是,駱榮彥還是隱隱有懷疑,這事兒,源頭或許還在自己父親身上,他將自己女兒考慮了進(jìn)去,是他選擇了孫宜霖。這想法并不是僅僅在腦中浮現(xiàn),而是扎了根一般,畢竟,父親才到這個問題,之后一兩日,事情基上有了定論,未免太巧合。
而在朝堂上,同樣不平靜,蓋因年邁的吏部尚書果然如同其他人的預(yù)料,在此次會試后準(zhǔn)備致仕,果不其然,這位正式的遞上了致仕的折子,樂成帝駁了兩回,在其第三次上折子的時候終于準(zhǔn)了。
吏部身為六部之首,吏部尚書作為吏部之首,那是真正的位高權(quán)也重,不知道是多少人盯著的肥肉。李鴻銘原準(zhǔn)備將駱沛山收歸手下,將他推上這個位置,可是現(xiàn)在生了變故,雖然他還沒有放棄,可到底要不要推一把,讓他很猶豫。要知道,現(xiàn)在駱三姑娘畢竟只是與孫宜霖定了親,還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牽扯,離駱三姑娘及笄還尚有一年之久,而且駱家未必會等她一及笄嫁人,這中間那么長時間,什么變故都有可能,康親王等人為了取信駱沛山,可是在力的奔走,如果睿親王再推一把,基上是十拿九穩(wěn)是,恭親王一系的人,那只有干瞪眼的份兒。而且,駱沛山也還有為自己所用的可可能,那么,這個賭注是下還是不下?
李鴻銘召集了手下的所有幕僚,將方方面面都細(xì)細(xì)的討論了一番,蘇貴妃雖然不像皇后那么有著自己掌權(quán)的野心,但也不能忽視她的智慧,因此,她的意見,李鴻銘也詢問過。推駱沛山上去的風(fēng)險(xiǎn)很大,但是,如果李鴻銘計(jì)劃成功的話,可能帶來巨大的利益,更關(guān)鍵的是,李鴻銘手里并沒有更合適的人選,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的人又掌握著其他比較要害的位置,總不能為了那個還沒到手的位置,將到手且經(jīng)營數(shù)年的好處白白的讓出去。最后決定——推!
因?yàn)橐呀?jīng)陷入了泥潭,駱沛山也不再顧慮那么多,朝堂上,也不再是悠悠哉哉,除了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少有發(fā)言,他變得活躍,這時候,也讓人見識到了這位禮部尚書大人的厲害之處,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那張嘴更是如刀如劍,很多時候都是一針見血,而那些與他辯論的人,十有*會被他氣得險(xiǎn)些吐血而“陣亡”。
高坐龍椅的樂成帝都為之側(cè)目,他沒想到,平日里看著十足的儒雅,性子也有些散漫的駱卿,其實(shí)還是一員“悍將”啊。
樂成帝將駱沛山留下話,君臣之間交交心。駱沛山倒也坦誠,不想陷入爭端的時候,自然要低調(diào),而不得不為的時候,自然也不再藏著掖著,別的不為,總要為子孫們再增加點(diǎn)底氣,不然,總有那么些人想要欺負(fù)欺負(fù),但凡他還是活著,還在為官,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對于靖婉被定國公夫人“欺負(fù)”的事情,自然不會傳到樂成帝的耳朵里,樂成帝直以為是駱家的輩可能與其他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結(jié)果還吃了虧。
而駱沛山的態(tài)度也明確的告訴了樂成帝,他是沖著吏部尚書的位置去的,至于會給康親王增添助力,那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為了將康親王推上皇位,他也會力以赴,現(xiàn)在看樂成帝是不是要打壓康親王了。
駱靖穎的教養(yǎng)嬤嬤所料不錯,在駱家附近果然有李鴻銘的人,她只是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找人的樣子,有人直接找上來。不過,預(yù)計(jì)的此日,并沒有被同意,而是再推后了一日。只因昨日樂成帝要求朝臣今日上折子舉薦吏部尚書的人選,不出意外,明日會有結(jié)果,這個時候,李鴻銘哪有工夫來應(yīng)付駱靖穎。
只是,他們大概想不到,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了第三者的耳中眼中。
果然,次日的早朝,樂成帝依從了朝臣的意見,駱沛山“眾望所歸”,樂成帝也毫不避諱的出了這一點(diǎn)。再點(diǎn)了禮部左侍郎暫代尚書管理禮部,如果做得好,可能直接接任尚書之為,做不好,自然另擇賢能。
而康親王一系的人這才知道,睿親王那邊不是因?yàn)闆]有人選才顯得勢弱,而是他們多數(shù)人舉薦的也是駱沛山,甚至他們這邊的折子還多。
這是什么意思?
退朝之后,康親王這邊的人還沒什么呢,睿親王那邊的人已經(jīng)一個接一個的恭喜上了,而且瞧著,那是真心實(shí)意的高興,半點(diǎn)不像作假。
李鴻熠原是性子比較沖的人,這場景,簡直像是捅了馬蜂窩,在人還沒散去,李鴻熠直接惡狠狠的瞪了駱沛山一眼,然后拂袖而去。
李鴻銘走到駱沛山跟前,面帶笑意,“駱大人,恭喜了。大皇兄一直是那脾氣,你別跟他一把見識。”
駱沛山淡淡的應(yīng)承了兩句。
他想過李鴻銘可能沒那么容易罷手,只是沒想到會做得這么徹底這絕,完完的放棄吏部尚書的位置,如此明目張膽的離間他與康親王,可因?yàn)樘饷髡螅瑢?dǎo)致這效果好得沒話。別是李鴻熠,連他那邊不少“謀臣”都帶著異樣的目光打量他,懷疑這是不是他們早計(jì)劃好的,明面上投靠了康親王,私底下卻早跟睿親王勾搭上了,為的是百分百的將駱沛山推上吏部尚書的位置?
李鴻銘很滿意這結(jié)果,比他預(yù)料中還好,他的決策果然是正確的,李鴻熠那個人他再清楚不過了,算讓他察覺到自己的用意,心里只怕還是有疙瘩,不可能心意的信任駱沛山,那么駱沛山起到的作用會大打折扣,甚至是反作用,次數(shù)多了,駱沛山不心冷才怪,到時自己既往不咎,再禮賢下士一番,讓他為自己所用的可能性不要太大。這短短的時日里,他可是見識到了駱沛山的厲害,有他攜吏部尚書的位置相助,絕對會如虎添翼。
李鴻銘的心情很好,非常的好。
看他這樣,康親王的人懷疑更深了一層。
駱沛山心中嘆息,他還是瞧睿親王了,雖是有舍才有得,但是,有些東西不是那么容易舍的,可是睿親王偏偏舍了,憑這份心機(jī)與膽魄,是康親王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不怪睿親王更被看好。想要給康親王添籌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駱大人……”第五太卿上前,對于自己這個“老對頭”,明明是大喜事,卻高興不起來。他倒是不相信駱沛山是兩面三刀的人,只能睿親王手段過人,再有是樂成帝的帝王之術(shù)玩得爐火純青。要不是樂成帝將都有那些人舉薦了駱沛山給出來,大概多數(shù)人也覺得駱沛山被舉薦得最多,誰也不會知道高的那么離譜,也不會想著要去查一查。畢竟,這折子是直接呈送到樂成帝手里的,沒有經(jīng)過內(nèi)閣。
“第五大人。”駱沛山回了禮,他現(xiàn)在也沒那心情與第五太卿斗嘴。
“日后怕是沒什么機(jī)會跟駱大人一起賞花了。”其一是吏部尚書可比禮部尚書忙太多,其二是你一個中立人,跑去跟人家康親王的人卿卿我我,是想告訴眾人,你這大理寺卿也準(zhǔn)備投靠康親王了?最讓第五太卿痛心的是,不能再往駱府跑,那些心肝寶貝啊,得少瞧多少次啊,讓人怎么活。
駱沛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讓別人痛快,“我家三丫頭的三色牡丹開了。”
第五太卿又忍不住胡子。“駱大人,你可真不厚道。”有這么誘惑人的嗎?太過分了。
“呵,”駱沛山皮笑肉不笑,“官怎么不厚道了,不過是稱述了一件事而已。”
對于不花的人,那肯定是一件得不能再的事情,可是對于花成癡的人而言,那誘惑力可非同可。別是第五太卿,還沒走的另外幾位,那都是手癢,想要狠揍他一頓,讓他炫耀。
“駱大人任吏部尚書,雖只是平調(diào),但實(shí)則高升,大喜事一件,值得慶賀,我等何不在下衙之后,相約到駱府,與駱大人把酒言歡一番?”首輔大人如此道。
“首輔大人這話甚是有理。”一個接一個的附和。
這一堆人,哪個派系的都有,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湊在一起探討什么了,純粹是喝酒,當(dāng)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駱沛山黑臉,眼刀子可勁的往阮瑞中身上戳,可惜,首輔大人皮厚,笑意滿滿,兀自巋然不動。駱沛山近些日子在朝堂上大殺四方,可并不代表他沒有對手。心頭梗了一口老血,“明日吧。”今兒實(shí)在沒那心情。
“那這么定了。”
早朝結(jié)束后的事情,駱家人不知道,但是駱沛山任吏部尚書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駱家從主子到下人,少有不開懷的,王氏更是做主,每個下人都多發(fā)一個月的月錢。
駱沛山倒也不想掃了眾人的興致,所以并未表現(xiàn)在臉上。不過對于極其了結(jié)他的人,還是看出了端倪,“老爺,怎么了?”駱老夫人關(guān)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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