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靖婉淡定的繼續吃東西。
至于是心寬的真淡定,還是佯裝淡定,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李鴻淵倒是一心一意的想把靖婉給喂飽了,其他的,不管是和陽公主,還是邊境局勢,都放一邊。他改變的,主要都在啟元皇城內,除了關于靖婉的,其他是暗中收攏的勢力,暗中改變朝堂的格局——明面上其實與前世相差不大,最大的變動大概是駱沛山,前世時,他始終低調行事,基沒有參與到奪嫡之爭;皇城之外,自然也有官員調動,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暫時沒出現什么狀況;再有是啟元之外的各國,安插了不少探子,但這些人緊緊是收集情報,沒有命令不得輕舉妄動,而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而到目前為止,啟元外的局勢基上沒變。
所以,西邊的邊境局勢,不用和陽公主,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是問題,只是這問題卻是出在啟元內部,前世時,沒有解決好,問題釀成大禍。
無外乎貪墨軍餉的問題,一層層的盤剝,最后落到士兵手中的所剩無幾,結果這些士兵聯合起當地經營了兩三代的軍戶,當起了地頭蛇,壓榨普通百姓,因為鬧得不,上達了天聽,他老子派了人處理,才入朝辦差的老九老十當了欽差,只是這兩個人一個投靠的是老大,一個投靠的是老三,二人年紀也不算了,各自的岳家也是心大的,暗地里各種攛掇,自然生了心思,于是,在此事上意見不合,結果,因為始終達不成一致,遲遲不能解決問題,再因為有心人的挑撥,造成一次暴動,皇帝的兒子,啟元的親王,一個在暴動中受傷,一個被抓。
朝中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安撫,一派主張鎮壓,樂成帝大面上是個不喜歡打仗的皇帝,他最終拍板安撫,只是對于引起暴動的罪魁禍首絕對不能姑息,畢竟此事讓他丟盡顏面,只是再次派出的欽差還在半路上,邊境的沖突再次的升級,盛怒的暴民砍掉了老十的一條手臂,當地的守備擅自作主,采取血腥鎮壓。
有鎮壓自然有反抗,只是對方到底是平民百姓,是開始的時候對守備軍造成了一些威脅,其后果還是不言而喻。而且守備是個暴脾氣,最后下令連同老弱婦孺一并殺掉,可想而知,造成的震動有多大。
更關鍵的是,這事兒從一開始走漏了消息,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像長了翅膀一樣,弄得啟元上下幾乎人盡皆知,從而導致民心不穩,甚至連同李氏王朝的統治地位都遭到了質疑,屋漏偏逢連夜雨,隨后沒多久,南方發生大洪水,足有上百萬的百姓遭災,因為官員的不作為,各處堤壩沒出問題的少之又少。
天降的災禍,結果最后還是樂成帝來背鍋。
樂成帝的罪己詔還沒下,好么,災民揭竿而起了,搶了當地的糧倉,而且那些富戶以及眾多官員,沒有落得好下場的。
最后自然是出兵,倒也沒多久,差不多一個多月平亂了。
還好其他各處早有準備,敵國倒也沒有趁機攻打啟元,畢竟,算啟元出了內亂,卻是在可控范圍內,啟元在某種程度上來也是龐然大物,想要咬下一塊肉來,也得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這事兒之后,樂成帝的臉色陰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原以為是敵國在背后搗亂,但是查到最后的結果呢,完完是內部做亂。
李鴻淵前世可遠沒有現在自在受寵,因為他優秀,名聲也不錯,有爭奪皇位的資格,而他老子該對他愧疚,可因為他的出眾,反而不怎么受待見,因為他是鬼子,視為不祥,根沒有資格肖想那個位置,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啊,一度還挺傷心。
而這件事之后,他老子發的不待見他,起先他還莫名其妙,這跟他有什么關系?漸漸的,有關他生母的一些流言蜚語在悄然傳開,他生母乃是江南第一世家豪族的裴家且是嫡枝嫡女。裴家忠于前前朝皇室,裴氏不愿效忠新主,與新皇達成協定,退回江南,據從一開始邊民暴亂,造謠生事,到后面的揭竿起義,都有裴氏一族的影子。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證據。須知,太祖當年親自下旨,除非裴氏一族做出造反大罪,否則,李氏帝王不得為難裴家。
沒有證據,意味著不能動裴家,算是想要暗中動手腳,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裴家在江南一代枝繁葉茂,除了不入朝為官,其他方方面面都沾有,尤其是裴家出了不少的名家大儒,這些人都有諸多的弟子,而這些弟子中入朝為官的卻不少,你以為裴家不入官場在其中沒有影響力了嗎?天真!
而且裴家在百姓中的名望也很高,動裴家,等于整個江南都跟著動彈,還可能有一大批官員罷官。比孫氏有著定國公的大家族還那收拾。
沒有人任何一個皇帝會喜歡這樣龐大且不受控制的家族,李鴻淵這個有著裴氏一族血統的兒子,在這個時候自然被他遷怒。
在某種程度上來,這算得上是李鴻淵命運改變的伊始。
不過現在嘛,在和陽公主通過她的胭脂閣知道一點毛毛雨的時候,李鴻淵早安排好了一切,大局上他還是沒動,只是控制住了那個在背后煽風點火謀劃一切的人,大概再過不久會送到京城來,那個在前世據早早的死了的人,李鴻淵倒是要瞧一瞧到底是不是裴家的人。母族啊?呵,暴君李鴻淵可是將裴氏一族的枝椏剪了大半。
前去處理這事兒的,大概還是老九老十,他已經將最大的禍患解除了,不知道他們又是什么結局,好一點的話大概會立功歸來,壞一點,把事情辦砸了回來,大概是受訓,再然后或可能被他們各自投靠的人舍棄,這輩子也完了。
而南邊的水患,兩年前他做了準備,關健的地方早加固了堤壩,雖然不可能完杜絕這次水患,最終災患造成的嚴重后果卻至少能減輕六成。
至于想要趁此作亂的人,他早布好了局,只要對方敢動手,立馬會成為甕中鱉。
靖婉見李鴻淵想事情出神沒打擾他,不過見他仿似不自知的一杯復一杯的喝酒,而且來沒吃什么東西,肯定會很傷胃。到底是她未婚夫,之前還抱在一起纏綿,而且對她相當的縱容寵溺。猶豫了一下,“王爺,空腹喝酒最傷身,還是少喝些為好,再不然先吃點東西。”
李鴻淵笑看著她,仿佛從未走過神,“嬌嬌這是在關心王?”
靖婉也笑了笑,半點沒有之前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王爺要這么認為也不是不可以。”
“想要從嬌嬌嘴里聽到點好話還真不容易呢。行,不喝了。”隨手扔了杯子。拿起筷子,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嬌嬌吃好了么?”
一般而言,對方吃好了,她吃“好”了,對方沒吃好,她要陪著繼續“吃”,不過想到他們之間還只是未婚,而且他對她的縱容程度高得有點出奇,于是選擇“任性”一回,點點頭,“臣女已經吃好了。”
李鴻淵放下筷子,靠近靖婉,笑得戲謔,“嬌嬌這會兒倒是什么規矩都擺出來了,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啊,在王身上又掐又咬的,還膽兒包天的讓王閉嘴來著?”
靖婉臉紅了紅,這是哪出不該提哪出?怎么著,還想現在跟她算帳不成?靖婉不話,只是那么靜靜的看著他,她到底是沒土生土長的姑娘們保守,這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羞也羞過了,再一直抓著不放沒意思了。
李鴻淵到底是擔心把她惹惱了,日后吃到嘴不容易,伸手捏捏她的臉,“王還真是拿你沒辦法。”不用多言,沐公公立馬叫人打來水,洗手漱口。
李鴻淵已經想要幫靖婉洗手,靖婉卻避開拒絕了。挑眉,倒也沒什么。
“其他的算了,這佛珠帶上吧。”李鴻淵去了佛珠,繞在靖婉腕子上。“——走吧,王送你回去。”其實,可以的話,倒是想留著靖婉多廝磨一會兒,不過時間不短了,惹毛了駱老夫人,在成婚前,對他見靖婉也是不利的。
雖然,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是這種親昵還是讓靖婉有些無所適從。他們以前只是數面之緣,沒道理突然間關系拉得這么近,雖然多是晉親王單方面的作為,他對自己好像非常的熟悉,做什么都顯得自然隨意,任誰見了都不會覺得是“陌生人”。“除了臣女三嫂,王爺對歷任未婚妻都是如此嗎?”靖婉好奇的問道。
真的,只是純粹的好奇。
李鴻淵看了她一眼,不在意的開口,“王跟她們不熟,半數多都沒見過。”
于是話題打住,沒再繼續。
李鴻淵牽著她的手,配合她的步伐,走得比較慢。“隔壁是跟這邊差不多大的院子,那前面是胭脂閣,這里原是韻娘的地方,我要來改建的。”
靖婉知道,晉親王在向她透露一些勘稱密辛的事情,于是,只長耳朵不長嘴。
“嬌嬌,你我一天,你無須如此心,我的事兒,沒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多謝王爺垂,只是臣女覺得還不是時候。”
李鴻淵無奈的一嘆,不再多什么。
上了馬車,李鴻淵依舊將她拉到自己懷里抱著,只是單純的抱著。
將靖婉送回了駱家,看到她進了門,身影消失,才讓人駕著馬車離開。
沒有去找韻娘,而是直接回了王府,在王府大門前,還有一位尊客等著他。
“老臣見過王爺。”
“首輔大人今兒下衙倒是早得很。”李鴻淵坐在馬車上,只是撩起了簾子,沒有下車的意思。
“今日并無什么事兒。”所以啟元的官員還是比較自由的,做完了事兒,偶爾也是可以早退的。
“找王什么事兒?”
“王爺若是對女不滿,大可請圣上收回成命,何須如此的折辱她。”阮瑞中盡可能平穩的道。天知道回到家,看到妻子女兒都哭腫了眼,他有多心疼。
李鴻淵冷笑一聲,“阮大人一向對王不滿,你要做好臣子,才沒有抗旨,憑什么要王去做那忤逆的兒子?把自己標榜成為君為國的忠臣,為此可以舍了女的幸福,卻要王背負不忠不孝的名聲,當真以為王污水滿身再多點也無所謂?阮瑞中,雙忠標準不要太明顯。”
阮瑞中老臉一紅,李鴻淵的不完對,卻也不完錯。嘴唇微顫,“女到底是你未婚妻,王爺知道她一直心儀于你,才沒有談婚論嫁。”
“王未婚妻姓駱。她沒議親,是你縱容,而且,你若看好王,也不會等到今日。阮瑞中,不要把錯推到王身上,再,傷了臉,還沒養好往外跑,她如此的不消停?換成其他姑娘,只怕都會在家躲羞,她,反其道而行,這樣的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美名,讓王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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