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之前還是為了兩族要跟李鴻淵拼命的架勢,現在轉頭把兩族給賣了,要知道,不管是窩藏,還是協助,只要與前朝余孽扯上關系,也不論余孽的人數寡眾,哪怕其直系血脈只剩下一個屁孩,已經構成了謀反大罪,是可以株連九族的。
如此一來,該怎么閔鈺寒這個人呢?
該他對家族薄情寡義乃至六親不認滅絕人性呢?還是該他對昔日的至情深意重乃至翻然醒悟后“大義滅親”?
他曾經選擇了忠孝,現在選擇了情義,看似怎么都不錯,實際上同樣怎么都不對。
“閔鈺寒,你這是覺得對不起她,現在要補償到王身上?”
閔鈺寒沉默,也等同了默認。
李鴻淵嗤笑一聲,“你與你口中那個搶了你未婚妻卑鄙無恥人,質上都一樣,他殺了她,再來后悔萬分,自以為是的裝了二十多年的癡情種,也不問問死了的那個人要不要,然后可勁兒的往王身上彌補,只要王不窺視皇位,像忘了王的出生代表著不祥,捅破了天他也給兜著;你護不住她,也在那玩那套癡心不悔,同樣的,你問過她需要嗎?然而,她一死人,你們想問,那都得跟著下去,可惜你們都貪念紅塵,沒癡情到愿意下去陪她,只按照你們的意愿想當然的活著。你現在知道,她的死與你有莫大的關系,準備折算到王頭上。
她是死人,王還活著呢,你們問過王需要嗎?在王沒權勢沒地位,甚至性命都那以保證的時候,他的補償能給王這些,所以,接受了;你呢,你認為王會需要你?在知道你所作所為之后,還會放任你逍遙的活著?閔鈺寒,是什么給了你這樣的認知?”如此的著,眼中的嘲諷簡直不要太明顯。
前面的時候,閔鈺寒很想反駁,自己怎么可能跟那個人一樣,可是等聽完了,他無言以對,盡管肺腑都火燒火燎的痛,卻發的覺得他跟那個人似乎真的是一樣;信心滿滿的想要幫忙,不過是自以為是,這孩子能知道他的行蹤,計劃不過才開始被掐滅,可見,手中的勢力絕對不弱,從這短短的接觸中明白,他絕對不是善茬,知道了源頭,想要查前朝余孽的事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大笑話。
剛恢復了精氣神的閔鈺寒又出現頹喪之氣,沉默了片刻,“這樣也好,我可以早點去見你娘了。”
“不管裴氏閔氏了?”
“不管了,管不了,也輪不到我管,這些年,我也掛著一個閔氏的姓而已,他們恨鐵不成鋼,罵我整日沉溺兒女情長,我也實在無心做什么。”閔鈺寒沒的是,或許閔氏與裴氏,數代下來都有著緊密的姻親關系,閔氏為官的不少,但是做到三品以上的很少,很顯然,是因為裴氏的關系,受到了打壓,而裴氏,身為第一豪族,看著關系異常的龐大,可是,真正關系到利益的時候,因為沒有權勢,裴氏沒法掌握絕對的話語權,這對第一豪族來,是莫大的恥辱,再想想前朝時的無限風光,相比較現在的狀態,早受夠了,又礙于祖訓,不能進入官場,那么最好的辦法是讓皇位上的換一個姓,可以是別的,更可以是——裴。閔氏何嘗沒有這樣的蠢蠢欲動。
閔鈺寒雖然恨透了樂成帝,也想直接顛覆了李氏江山,然而,近百年的時間下來,啟元早已穩定,即便是江南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可是百姓安居樂業,早已經認可了李氏皇族乃是正統,即便拉著前朝皇室后裔做大旗,估計也沒幾個人會跟隨,而且,不論是裴氏,還是閔氏,基上沒出過武將,正所謂“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天時、地利、人和三樣皆不沾邊,又如何能成。
可事實上,兩家人有這樣野望的人不在少數,繼續下去,早晚都要完蛋,與其到時候當真是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還不如現在由晉親王斷了那些人的念想,不至于落得滅族的下場——晉親王注定不會將事情揭露出來,將所有勢力藏在暗中的親王,揭露這種事情,意味著盤暴露,再有,他能感覺到晉親王對前朝皇室后裔的不在意,連蔑視都不是,是然不看在眼里,對于這樣的存在,有誰會興師動眾。
這些情況,李鴻淵不知道嗎?當然知道,前世的時候,裴氏一族是他收拾的,自然沒有他不知道的,不過,那點不切實際的野心,在李鴻淵看來挺可笑,好在裴氏一族沒有明目張膽的將前朝余孽給扯出來,否則,不是剪掉裴氏羽翼那么簡單了,雞毛蒜皮的牽連,扯上一個“反”,不揭露還能隱藏,揭露了只有死路一條。
李鴻淵點點頭,似乎挺認同他的話,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去見她?你見,她見?當她是什么?而且二十二年的時間,不定早轉世投胎了,甚至是幾個孩子的娘了。”李鴻淵繼續不留余力的捅刀。
而這一刀太狠,以至于身體一晃,險些那么倒地,即便趔趄了一下站穩,可是那起伏發明顯的胸膛,起伏的頻率也在增快,還有拽緊了左胸口的衣服,手背上凸顯出一根一根的青筋,無一不是表明他糟糕的狀態。
如此這般,李鴻淵卻依舊勾著唇角,眼中沒有溫度,好整以暇。
旁人都不由得對閔鈺寒心生憐憫,落到主子手里,你也只能自認倒霉,面對或身或心的苦難,至于會不會承受不住此一命嗚呼,呵呵,真死了,其實該覺得慶幸。或許是這樣的場景早見慣不怪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臉上一絲一毫都不曾表露,不僅如此,還能保證任何時候都能第一時間聽取主子的命令,不會因為走神而出差錯。
承受能力這么差,讓李鴻淵興致缺缺,他最初抓閔鈺寒的目的是確定他是不是裴氏一族的人,目的達成,還得到了額外的收獲,也那樣了。
“暗一,將人送走,煩。”
“是。”
因為不是在行宮內,沒有重重的侍衛把守,將人弄進來不是難事,要送走也不是難事,甚至都不用等到晚上,有著晉親王府標志的馬車,大搖大擺的,都不會有人過問。
在這期間,閔鈺寒混沌空白的頭腦清醒了些,李鴻淵還留著他的命并將他送走,那么他大概也知道了李鴻淵的用意。
到了足夠遠的地方,暗一給了閔鈺寒一些銀票,以及一些碎銀子,足夠他回到江南。
“王爺可有具體的指示?”雖然暗一是跟他一起出來的,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只因為,對方畢竟是他的下屬,算是沒有明確的吩咐,應該也能揣測一些主子的心思,這也每一個做下屬的人的必備技能。
“主子的心思向來莫測,具體的事情還要先生自己看著辦。”
什么最討厭,是這種完沒有目標的事情,完估計不到要做到何種程度,像那“隨便”一樣。“我明白了。”閔鈺寒卻淡然的接受了這個法。于他而言,沒有指示,其實才更好,那么,他可以做所有他認為對晉親王有益的事情。——因為處在完不被認同,不被接納的時候,自然不會出現那種“我都是你好”卻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自我武斷情況,那是真正的對李鴻淵有溢出的事情。
暗一點點頭,什么都沒有多,此離去。
閔鈺寒看著那來遠的馬車,讓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好事情,卻這么輕易的放他獨自離開,不是蠢,是有著絕對的自信。閔鈺寒回想著與對方短短的相處時間,那絕對不是個蠢的人,或許還沒到掌控局的地步,卻也到了不怕暴露的地步。能讓他幾番的振作又頹喪,掌握一個人的生死其實不是很難,難的是掌握一個人情緒。“婠婠,你兒子與你一點都不一樣呢,不過,他很優秀,也很強大。你等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投胎轉世,嫁人生子,我都會去找你,生生世世,容我自私一回,我不能對你放手,只這件事,不管你同意否,我都會堅持,日后,其他的任何事,在做之前,我都會詢問你的意思。——不定在那時候,他會成為我們的兒子呢。”閔鈺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邁向了一條未知的路,或許會荊棘叢生,或許到最后會眾叛親離,但是,沒關系,他已經不在乎。
李鴻淵處理了從其他地方匯集來的消息,顯得有點無聊。“立刻將東西送去阮家。”
“……是。”送人頭這種事不應該是晚上嗎?這大白天的,主子是不嫌事兒大?
可是,暗衛,從來沒有自我,主子的話,是他們的第一意志。
要阮家現在正是混亂的時候,在朝堂上無往不利的阮大人,面對兒媳們的逼迫,卻束手無策,都,女子當以夫為天,可這個時候,他的兒子都沒用。
“老爺,門外有人送來了東西。”
正焦頭爛額的阮大人正需要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當下覺得,這東西還正是時候,“是什么,拿進來。”
當一個木箱被抬進來的時候,眼睛哭得紅腫,這會兒還在拭淚的阮老夫人莫名的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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