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因為屋里徹底沒了聲響,龔嬤嬤進屋,沒有放下床幔,一眼看到了赤身相擁而眠的兩人,她感覺自己現在已經麻木了,因為阻止不了,只能盡可能的往好的方面想,可是目前這種狀況而言,似乎完找不到對自家姑娘有好處的地方,吃虧,被占便宜,弄不好還會有損閨譽,所有好處都讓某個不要臉的混賬給占了。
好吧,龔嬤嬤也知道他睡眠其實不是很好,可是抱著姑娘似乎能睡得不錯,到底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到底是皇貴妃娘娘唯一的兒子,要龔嬤嬤半點不心疼他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這么想想,寬慰寬慰自己。
龔嬤嬤上前,撿起被扔到地上的衣物擱在一邊,又撿起一大半都掉落到床下的綢毯,目不斜視,正欲蓋在二人身上,驀然間對上了李鴻淵黑沉的眼眸,頓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將綢毯搭在兩人身上,也沒多嚴實,胸口到大腿,這大熱天,屋里放了冰盆,也僅僅是防止肚子涼了風。
李鴻淵順勢拉了一下靖婉肩頭位置的綢毯,頭偏了偏,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方,閉上眼睛,除了他自己,大概誰也不能確定他剛才睡著與否。
閉上眼睛的李鴻淵顯得無害了許多,在龔嬤嬤眼里,他們二人是一對交頸而眠的夫妻,但從睡姿能看出他們很恩,至少他是很她的,尋常的夫妻,哪怕是同床而眠,那都是分被,各自占據著一半的床位,中間像隔著一條楚河漢界,更別那些完了周公之禮還分床分房的夫妻。那叫夫妻嗎?
——要這樣一輩子才好呢。龔嬤嬤拿著燈轉身離開。
李鴻淵明目張膽的留宿了,自然不會像以往那樣,早早的離去,因此,靖婉因為生物鐘,在差不多的時間醒過來,眼前蜜色的胸膛,手掌下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觸感,還沒完清醒的大腦有點懵,然后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她頭一次被男人抱著睡,居然跟以往一樣一夜好眠,這完不科學。明明長期一個人睡的,僅有一次跟巧巧表姐共眠,都睡不好還挪了地兒,被男人抱著睡,卻習慣,卻習慣,卻習慣……
這么大的動靜,李鴻淵沒有不醒的道理,半睜著眼眸,借著微弱的光,看著靖婉生無可戀的一臉懊惱,郁悶得不行的模樣,綢毯滑到了腰間,胸前的風光大好,她人卻還不自知,神色變得幽深,起床氣什么的,早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管是因為晨間,還是別的原因,某個地方又開始蠢蠢欲動,伸手按在某個吸引目光的柔軟地方,不輕不重的揉了揉。
靖婉這才被驚得回了魂,抓住作怪的手一把甩開。
李鴻淵伸手攬腰,大長腿一抬,將靖婉給壓了回去,短而促的驚叫聲,后面的話還來不及出口,被徹底的給封住了,靖婉氣得怕他肩膀,啪啪啪的脆響,可是半點沒收斂力道,某人不以為意,甚至都沒阻止,專心的享受晨間甜點。靖婉多拍幾下,力道也漸漸弱了,只因這身體太青澀,而且這方面,李鴻淵是她的入門師,抵抗力無限趨近于零,完經不起撩撥,打人的動作轉而成了摟住他肩背,迎合他的吻。
眼見著有擦槍走火的趨勢……
咚咚咚,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姑娘醒了嗎?”龔嬤嬤見丫鬟端著水站在門口,羞紅著臉不敢進門的模樣,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要知道現在可已經是晨間,如此的胡鬧,還是駱家,在姑娘的閨房里,著實不成體統,即便是成婚后的夫妻,也沒有在女子出嫁前的閨房里廝混的,更何況現在還只是未婚夫妻,晚上已經忍了,現在,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了,傳到老爺老夫人耳中,那還得了。丫鬟們顧忌,她沒有,直接敲門。
驀然被驚醒,靖婉伸手推他,卻半點推不動,“王爺……”臉色有點不好,因為大清早發情的某人,也因為不爭氣的自己。
李鴻淵臉上有幾分惱色,不過很快收斂了,將臉埋在靖婉的頸間,不肯松手。
靖婉氣得撓了他一把,肩背上明顯的出現了幾道血痕,某人跟沒有痛覺似的,哼都沒哼一聲,這種人,想要是克制自己不要以下犯上都很難,靖婉惡向膽邊生,張嘴,狠咬,是狠咬,那真的是一點不留情,以至于她嘗到了血腥的味道。
李鴻淵終于有了動作,伸手摸摸她的頭,“好心肝,松口,你再咬下去,我要忍不住了。”暗示性的挺腰。
靖婉的臉色黑成鍋底,這家伙是受虐狂嗎,咬成這樣了,還更興奮了!
“姑娘……”催促聲再次響起。
“王爺,挪開。”靖婉這一次聲音有些冷硬,半點沒有商量的意思。
李鴻淵抬起頭,“嘖,這脾氣是來大了。”
靖婉冷笑,“賴誰?”
“賴我。”李鴻淵很光棍的承認了,一邊無底線的縱容她,一邊狠狠的氣她,泥人的脾氣也該上來了,不過某人還挺有成感。
“還不挪開。”
李鴻淵這一次倒是蠻聽話,抱著她一個翻身,將她放到了外側。
靖婉忙起身,扯了綢毯裹身上,正要開口叫人進來,突然又頓住,回頭,身材勘稱黃金比例,塊塊肌肉堪稱完美又不突兀,線條流暢漂亮,還有一張顏值爆表的臉,側躺著,單手撐著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勾人,靖婉扯下身上的綢毯,呼啦一下,將他從頭到腳蓋了一個嚴實,“秀給誰看呢,我的丫鬟還要嫁人呢。”
正要掀開綢毯的手一頓,這話聽著怎么有點酸呢?無聲的笑了笑,動作了些,只是將頭露了出來,“行,只給心肝你一個人看。”
他是嚴實了,她卻不著寸縷,方便了某人將她從頭看到腳,雖然光線實在弱,不怎么看得清楚。
在靖婉看來,這種感覺,簡直比肌膚相貼還要讓人羞恥百倍,下意識的曲臂環胸。
李鴻淵悶悶的笑,“你身上還有哪里是我沒見過的?”
靖婉恨得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起了,嬤嬤進來吧。”反正,自己身邊的人也早將她從頭看到腳無數次了,想想也是,自幼被人伺候,如此,在身邊的人跟前,還有羞恥心才奇怪了。不過,到底是做了更羞恥的事情,即便是強裝鎮定,靖婉還是沒辦法坦然自若,看著龔嬤嬤拿著燈進來,眼神有些飄,不敢看她。
龔嬤嬤將屋里的其他燈點亮,靖婉像是突然醒悟過來,匆匆忙忙的隨手抓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之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是某位王爺的衣服。自己的衣服昨晚換下來之后被收去洗了,現在能瞄到的,只有被某人脫掉的肚兜跟褻褲。
龔嬤嬤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瞥了一眼床上的李鴻淵,“把水端進來。”如果不是這個人,她們豈會分先后進來。
丫鬟們魚貫而入,在確定了李鴻淵的位置之后,蹲了蹲身,算是請了安,不再往上那邊看一眼,不過,到底是個大男人,存在感太強,然而,不管她們怎們想,這都是主子的事情,輪不到她們置喙,她們只需要管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亂看,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亂。
靖婉去后面凈室快速的換了衣服,這才讓尷尬稍減。出來之后,迅速的梳洗好,這才看向“乖乖”的蓋著綢毯的李鴻淵,“王爺可要臣女伺候你起身?”最好不要。
李鴻淵豈會看不出靖婉言不由衷,“勞煩靖婉了。”
重新打了水進來之后,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靖婉拿了衣服,準備給他穿上,某人卻不領情,表示要先洗漱。
靖婉想要將衣服直接砸某人臉上,不過,看到他肩上明顯已經青紫,有些腫,還有蹭散開了的血,貌似下嘴真的狠了點,到底是忍了。不過,身材好了不起啊,身材好可以大剌剌的隨便秀?
靖婉先端水給他漱口,再擰了帕子給他洗臉,從始至終,某人都大馬金刀的坐著,某個地方實在是辣眼睛。遞給他的帕子不接,那么微仰著頭。他不接,靖婉也當沒看懂他的意思,執著的伸著手。“王覺得還有點困,還想再睡個回籠覺。”
靖婉伸手把帕子蓋他臉上,胡亂的給他擦臉。
“靖婉還真是一點都不溫柔。”
靖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臣女從來沒伺候過人,王爺你多擔待。”
李鴻淵一副非常大度不跟她計較的表情,“沒關系,靖婉生來聰慧伶俐,想必多做兩次會了。”
靖婉很想,那是成婚后的技能,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學。
穿衣服的時候也不怎么順,從到大,伺候的人都太盡職盡責,她基上沒自己穿過衣服,給自己穿衣服,都不能完美的弄好,更何況某人還不怎么配合,老是動手動腳,半天都還松松散散的,看著格外的惑人,不過,靖婉現在沒有欣賞美色的心情,這么一折騰,她還沒開始晨練呢,已經出了一身汗,好在某人還知道點分寸,眼見著靖婉真的要被惹毛了,自己接手,非常利索,半分鐘都沒有妥妥當當的。
你有這手速,非要她這個“手殘”來做,有意思嗎?不過,她都是個不怎么會自己穿衣服的人,堂堂親王,伺候的人置喙更多更精心才對,自力更生的事這么好,不僅僅讓人意外,還很奇怪呢。
李鴻淵穿好鞋子站起身,伸手捏住靖婉的下巴,眉眼帶笑,“不會不要緊,日后換王伺候王妃也可以。”著,還俯身在她嘴角親了親。
靖婉直接送了他一個白眼,“王爺還是留著伺伺候被人吧,臣女受不起。”
李鴻淵眼眸微瞇,靖婉這樣的話,讓他有點惱怒,伸手攬住靖婉的腰,扣入自己懷里,“你是王發妻,如果你都受不起,天底下還有誰受得起?靖婉,能與王平起平坐的,也唯有你而已,明白嗎?”
平起平坐?這四個字,讓靖婉不是一般的驚訝,在這皇權至上,男尊女卑的世俗環境下,便是元配嫡妻其實也沒有與丈夫平起平坐的資格,不然何以有以夫為天的法,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都是一樣的性子,在靖婉看來,李鴻淵這樣的人,更是完不把女人當回事,可是居然會這樣的話,靖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給穿了?“發妻嗎?不論如何,多謝王爺。”
李鴻淵豈能還聽不出靖婉的意思,她當他尊重的只是發妻,在這個位置上坐的是誰都一樣,她從來不知道,“不是發妻,是你,只有你能坐這個位置,知道嗎,只有你,只有你駱靖婉,獨一無二的,最完整的你。”
靖婉一怔,他的,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可是,可能嗎,曾經那么多個未婚妻,那個時候,可是跟自己半點交集也沒有。可是看著李鴻淵,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動,果然,誰都喜歡聽這樣的情話,連同自己也不能免俗。
靖婉總,守住自己的心,不要為哪個男人跳動,她卻不知道,若真能控制,那不叫情了。好半晌,靖婉扯出一個笑,“是這樣么?多謝王爺厚。”
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少僵硬牽強。
李鴻淵頓時有點泄氣,這丫頭果然還是不相信,是不明白,所以,他有時候甚至有將一切都告訴她的沖動,但最后還是冷卻了這樣的想法,婉婉從來不是甜言蜜語能輕易打動的,他如果對她述那些不為人知的情深,她不定當成是他口花花故意編造出來的,而且算是相信了,跟她動心與否也沒有直接的聯系,不定還會適得其反,不是誰都能習慣別人強占自己的人生,而且婉婉不定還會認為自己喜歡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與她沒關系,畢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婉婉生性豁達不假,但是面對這男女之情,誰都可能鉆牛角尖,到時候苦惱的還是只有自己。反正,他的曾經,不管她知道與否,獲得她的心都還是要一步一步的來,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的,從始至終都是她這個人,然后,在適當的時候,再告訴她曾經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讓婉婉更貼近他的心。
在靖婉身上,他始終謹記一條:再多都不如做的。
“算了,你日后總會知道的。”李鴻淵輕輕的揉揉她的后頸,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靖婉感覺到了他的挫敗無力,仿佛是她辜負了他的情深,如果他們之間沒什么關系,靖婉或許還不會如何,可他們是未婚夫妻,在不久之后,會成為最親密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這使得她有些無措。
她現在有點分不清,他對自己,是“盛寵”?當成替身?還是移情?亦或者是……真?不管靖婉的心性多成熟,也不論她遇事多理智,更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設,也改變不了她在情上是一片空白的事實,她更加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李鴻淵看著她這模樣,心情倒是又好轉了不少,這丫頭其實是個心軟的,吃軟不吃硬的,重情重義,從來不平白承受別人的好,受了,總要千方百計的還回去,這樣也好,心防雖然重了點,難攻克了點,但是不代表不能攻克,因為關系有特殊,他能讓她被迫接受自己的好,有來有往,拿下她是早晚的事兒。
“別多想,該怎么做怎么做,順心而為即可。”
順心而為?美色當前,靖婉表示,自己想撲啊。于是,不客氣的勾住李鴻淵的脖子,狠狠的親了一口,在李鴻淵反客為主之前,掙脫他的手跑了。
李鴻淵摸摸自己的嘴唇,“婉婉這是在安撫我?”驀然一笑。
安撫嗎?才不是,靖婉表示自己只是被美色所惑,僅此而已。
隨后,龔嬤嬤進來,遞給李鴻淵一杯溫水。“姑娘,每日晨起后,喝一杯溫水,對身體有好處。”
李鴻淵挑眉,倒也接了過來,一口飲盡。
隨后,龔嬤嬤快速的幫他束發,這種“高難度”的事情,靖婉還不會。
部打理妥當,李鴻淵散漫的出去。
只是,留在屋里收拾床鋪的龔嬤嬤,發現了一些血跡,第一反應,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姑娘莫不是……轉念一想,不對,上一次折騰那么久都沒有,沒道理昨夜那么會兒卻破了身,這血跡看著也不想,完沒有別的痕跡。既然不是,姑娘身上也沒有見血的傷,那么多半是……麻利的收拾了,不再多想。
靖婉已經在晨練了,雖然早知道若是無事,她日日不墜,李鴻淵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前世獨處的那段時間也不算短,但因為特殊事情,婉婉便是晨練,也是殺人的東西。突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然。
李鴻淵坐在一旁看著,不過,看著看著,這心思有點歪了,如此柔軟的腰身,在某些時候,豈不是想如何都可以?上一次的親密接觸,除了最后一步,倒是都做了,不過,都是很平常的體位,下次或許可以嘗試點別的?
李鴻淵覺得舌尖有點癢,不自覺的掃過齒縫內側。
這天邊都快要泛白了,“王爺,您該回去了。”龔嬤嬤道。
李鴻淵側頭看了她一眼,又盯著靖婉看了會兒,終于施施然的起身,走向靖婉。
“王爺這是要走了?”
“這是舍不得王?那待王用過膳食,再去見一見你祖父祖母再走。”
“恭送王爺。”對待厚臉皮,果然不能給一絲一毫的猶豫,做面子的挽留更不能有。
“嘖。”一頭汗濕,板著臉,臉上差明明白白的寫著“快滾”兩個字了。伸手摸摸她的臉,湊近了些,笑得魅惑,“心肝晚上等著我。”
回給李鴻淵的是靖婉木著的快成棺材板的臉。
李鴻淵心情甚好,捧著她的臉,半點不嫌棄的親了一口,“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剛才的回禮。”然后揚長而去。
“混蛋。”靖婉低咒一聲,再看丫鬟們,一個個都低著頭,差在腦袋上豎個牌子,上書:奴婢沒看見。龔嬤嬤是離去的背影,她那牌子大概是:眼不見,心不煩。
自己的名聲,自己的形象,讓那混蛋給敗壞了。
李鴻淵回府,作為貼心近侍,沐公公早備好了洗浴用的水,只是,主子貌似比預計的回來得晚很多,跟以往的每次都不太一樣。
李鴻淵留了他伺候,沐公公自然看到了他肩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是立馬得到李鴻淵飛來的眼刀,沐公公一顫,立馬的屏住呼吸,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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