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等到樂成帝終于喝完一杯茶,睿親王與恭親王終于開口告退,站在這里,簡直是遭罪,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或許是被樂成帝刺激狠了,兩人離開之后,甚至臉表面上的兄友弟恭都懶得維持,各回各家,各找各自的……親媽。
李鴻銘心中怨氣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若是不發(fā)泄出來,他不定真得會干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見了蘇貴妃,直接將伺候的人部的轟出去,甚至失了基的禮儀規(guī)矩,對著蘇貴妃是一同發(fā)泄,要,能讓他純粹情緒外露的地方,也只有蘇貴妃這里了。
蘇貴妃倒是氣定神閑,悠然的喝著茶,等到李鴻銘終于冷靜下來,帶著幾分歉然,才悠悠的開口,“完了?”
“母妃是兒臣無狀了,還請母妃贖罪!
蘇貴妃對睿親王向來嚴厲,不過在他真的有情緒的時候,她卻是個溫和慈母!盁o非又是你六弟跟你父皇‘父慈子孝’惹你不痛快了,你一個大男人,是要問鼎皇位的人,卻作出如此女兒家嬌態(tài),像什么樣子?”
李鴻銘臉色有些鐵青,“母妃你不要每次都混淆重點。”
蘇貴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宮早與你過,你父皇不會將皇位傳給你六弟,多少次了,你父皇對你六弟的寵信不要放在心上,你為何不聽,非要一再糾纏?”
“母妃便是要讓兒臣安心,至少要將事情與兒臣清楚,你總是讓兒臣安心安心,而事實上,兒臣只看到父皇只當他是兒子,我們什么都不是。”
蘇貴妃沉默了片刻,靜靜的看著李鴻銘,“你但凡對宮有所信任,不該出這樣的話來!
李鴻銘嘴唇蠕動,“母妃,兒臣只是每每看到那場景,便心生惶恐。”
“你六弟是鬼子,這皇位便是傳給嗷嗷待哺的兒,也不會是他,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了!笔亓硕嗌倌甑拿孛,一再的敷衍李鴻銘,這一刻,卻輕而易舉的道出了真相。
李鴻銘滿臉的震驚,“這,這……”
“當年宮親眼見到皇貴妃身死,親眼見到你父皇剖開她的肚子,你六弟出生,沒有皇位繼承權(quán),其他的東西,他得到再多,也是應(yīng)該的。宮這么多年能得你父皇信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皇貴妃跟你六弟,而皇貴妃的身死,宮要……銘兒,等你登上皇位,不要與你六弟計較,那時候你是君,他是臣,他也不會再找你麻煩,至于這些年的事兒,比起你其他的兄弟,你到底沒有什么實際的損失,一個當皇帝的人,氣量不要那么狹!
李鴻銘沉默了片刻,這才漸漸的消化了蘇貴妃的話!傲芗词构碜,自然是不祥,父皇不怕……”
“你父皇是真龍?zhí)熳,自有上天庇護,你六弟無權(quán)無勢,一閑散王爺,影響不到國運,再有,皇貴妃是父皇心尖肉,你六弟是她留下的唯一,不管是人還是物,再有,”蘇貴妃頓了頓,“皇貴妃是你父皇親手所殺,總總相加,如果淵兒在她死之前出生,這江山還真沒你們的份兒,識相的,早點在一邊呆著吧。”
蘇貴妃接連拋出的消息,讓李鴻銘有點懵!案富蕷⒘嘶寿F妃?”
“關(guān)于這一點,具體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對你沒好處,日后你只需要好好做你的事兒,你六弟那脾氣你知道,沒事兒你別去招惹他,其他的,只要你父皇沒有徹底的昏庸,堅守著底線,不管他對你六弟做什么,你保持緘默即可。”
李鴻銘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鬼子這種人,他雖然不怕,但惹到李鴻淵的確沒有好事,日后自然離得遠遠!澳稿富蕦α苣敲春,六弟會不會……”
“會又任何,不會又如何,野心是與手中的權(quán)勢掛鉤的,你六弟過得肆無忌憚,你以為他看不清嗎?九五之尊的無限度圣寵,很容易讓一個迷失,給了寵,卻不給權(quán),看不清的話,沒有今日的他了,畢竟,有寵無權(quán)足以將一個人徹底的逼瘋。銘兒,單論聰慧,你們其他兄弟,沒一個及得上他,再……”
李鴻銘不知道蘇貴妃的未盡之言是什么,不過,他母妃向來以溫和端莊示人,其他的情緒,或許在與后妃相爭的時候會表現(xiàn)出來,即便那樣,也多是做戲,因此,當真是很難察覺到她什么時候是真實的情緒,然而此時此刻,面色卻實實在在有些不好,他知道,跟父皇殺了皇貴妃一樣,具體的事情不要過問。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能安心了?”
“母妃,兒臣慚愧!崩铠欍懙椭^,面上澀然。
“別再疑神疑鬼行了。沒事兒回去吧,母妃乏了!
“母妃好生歇著,兒臣告退!
“今日之事,當年知情的,也只有宮與你父皇,莫入第四人耳,如果傳出了什么風(fēng)聲,絕對會惹怒你父皇,這么多年,他一直心生愧疚,卻也自欺欺人,像是遺忘了自己真正做過什么,若是揭開了他的傷疤,后果不是我們能承擔(dān)的!
“母妃放心,兒臣知道輕重!
“去吧。”
李鴻銘的心情,仿若這六月的天,忽然晴朗了起來,一直以來,他最忌憚的對手不是康親王,而是李鴻淵,因為皇權(quán)至上,任你再大的權(quán)勢,也抵不過一張圣旨,哪怕事后能弒君篡位,你也是逆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為后世人詬病,現(xiàn)在好了,他擔(dān)心的,原一直不存在,除了李鴻淵,論受寵程度,誰能與他爭鋒?加上權(quán)柄在握,哈,哈哈哈……李鴻銘面上笑意明顯,差仰天大笑了。
鬼子……這兩個字一再的從舌尖滑過。
忽略李鴻淵身上的肆意張狂,他在李鴻銘眼中,變成了一個不祥之人,可憐蟲!
李鴻淵不知道李鴻銘的想法,若是知道的,大概也只會冷笑兩聲,可憐蟲?等到日后被他這個可憐蟲踩在腳下的時候,會是何等表情?
為了一個所謂的傳世好名聲,縮手縮腳,這玩意兒在李鴻淵卻連屁都不是,別是篡位,便是讓天下生靈涂炭,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皮子,不然,他前世,也不會是兇名赫赫的暴君了,周邊其他國家都縮著腦袋當龜孫。
睿親王一路好心情的回了自家院子,不過才進門,被告知,穎侍妾一直都吵鬧不休,要見他。對李鴻銘而言,駱靖穎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不過,她肚子里好歹還有個孩子,雖然他現(xiàn)在不是很在意自己有沒有兒子,但若是有一個,對他而言還是更為有利,至少不會有人抓著這一點不放,又不是少年登基,像他們這樣的成年皇子,子嗣同樣是他們能否登上皇位的重要因為,家族講究傳承,這帝王更如此。
李鴻銘想了想,還決定去見見她,至少讓她安分點,如果一直這么鬧騰,也是煩人。
駱靖穎終于見到李鴻銘,眼淚涮涮涮的掉下來,好不可憐,“王爺……”甚至忘了規(guī)矩,那么撲進他懷里,嚶嚶的啜泣。
在之前,李鴻銘或許還耐著性子哄兩句,現(xiàn)在一臉的不耐,更因為感覺胸前的衣服濕了,露出極為嫌惡的表情,“都是死人啊,還不將她與王拉開!
感受到李鴻銘的嗖嗖冷氣,丫鬟們還沒動手,他的近侍已經(jīng)上前,一點不溫柔的將駱靖穎從李鴻銘身上撤下來,或許是防止她抓著主子不放,那近侍直接暗中下黑手,使勁的掰她的手指,駱靖穎痛呼一聲,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斷了。駱靖穎大概是近段時間囂張慣了,想都沒想一巴掌甩了過去,“賤婢,你好大的膽子!
那近侍被打得一懵,都打狗還看主人面,他自從成了睿親王的近侍,巴結(jié)討好他的人多了去了,王妃與他話,都帶著三分和顏悅色,除了被自己主子發(fā)脾氣被央及,大概也是被晉親王踹過,那活閻王,誰都惹不起,踹了也是白踹,別指望有誰為他做主,可現(xiàn)在,一個的侍妾掌摑他?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逝,帶著點委屈,安靜的退到睿親王身后。有價值的時候,你是寶,沒價值的時候,你一根草。
李鴻銘的臉色,一下子句黑了,他十個偏溫柔貞靜女子的男人,并不介意偶爾的緩緩口味,但是,一旦厭煩了,不管做什么都是錯。反手一巴掌,駱靖穎直接被打翻在地。
駱靖穎捂著臉,嘴角還有血跡,不敢置的看著李鴻銘,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根不是她夫君吧?明明前幾日還抱著她耳鬢廝磨,還在她耳邊著情話!巴鯛,你打我?”
“敢對王爺‘你我’相稱,穎侍妾,請注意你的身份。”睿親王身后的近侍提醒道。
李鴻銘看不到,駱靖穎卻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屑與惡意。
“駱靖穎,安分點,王留你一口飯吃,否則……”李鴻銘直接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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