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所謂瓦塔燈,便是以磚瓦砌成高高的空心塔,填入柴火燒起火來,在拜月結束后點燃,這一次拜月自然不是家中的拜月不同,場面很盛大,場地設在萬燈摟前面的廣場。
萬燈摟乃是京城中主辦大型集會街區的主體樓,有三層高,樓里樓外總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盞燈籠,不過,將燈部點亮,年也只有那么兩三次而已。
距離萬燈樓還有一段距離,眾人紛紛的下車,準備步行過去。
而今晚完無需下人提燈引路,他們所處的位置,早已是燈火通明,來自四面八方,影子都的聚集在腳下。這樣的場景,靖婉都覺得驚嘆,在齊安府照樣過節,但還是達不到這樣的盛況,這還只是中秋,不知道元宵的燈會會是何等壯觀。
幾個年長的兄弟,作為護花使者出行。
起來長嫂王氏要明日才出月子,這也萬分的慶幸,萬一那孩子早一日出生,七月十五中元節,那可真的是要命了,可是另外一種鬼之子了。
其實在出來的時候,靖婉想讓大堂兄跟自己三哥留在家里陪自己媳婦兒的,奈何長輩們不同意,王氏如何想,靖婉不知道,倒是孫宜嘉,那純粹是將駱靖博趕出來的,她好好的在家,一大群人陪著呢,有沒有他都無所謂,弟弟妹妹們出門不一樣了,她們人數不算少,豈能沒有幾個兄長跟隨。
而且,顧家的那幾個也厚著臉皮的跟著,只是靖婉不搭理他們,那位憐兒姑娘還想著給駱靖博做妾呢,雖然被靖婉毫不客氣的堵死了路,不過那姑娘見到駱靖博這表哥的時候,雖不什么,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神色幽幽貨廂在看負心漢。駱靖博碰到那么兩三次,身上直泛起雞皮疙瘩,見著都繞道走。這兄妹兩都不搭理他們,駱家的其他兄弟姐妹自然也將他們當成透明人。
駱靖博走在靖婉旁邊,跟靖婉講一些京城各種節日的情況,自然也能牽出不少的各種各樣的趣事,靖婉聽得挺樂呵。
來吧,靖婉已經有婚約在身,護花使者應該是某人,須知,今晚可是光明正大約會的好時機,只可惜,皇帝設家宴,便是想要出來賠靖婉,也絕對不是現在,如果樂成帝抽風不放人,要在宮里弄個型燈會什么的,大概……出來得更早,依照某人的德性,想用那些無聊的事情困住他,還是洗洗睡吧,夢里來得比較容易。
雖人多,但因為周圍有家丁護院擋著,一路行來也很輕松,絕對不會出現人擠人的情況,而那些平民百姓也不會到這一帶來,畢竟是個達官貴人家停車的地方,沒事擠進來,指不定給扣一個不懷好意的帽子,那得多冤枉。
沒事的時候,一般不會到這邊來,靖婉也是第一次見萬燈樓,此時此刻,樓里樓外的燈籠部都點上了,燈火通明,看著像一閃閃發光的大寶貝,如果遠遠的看,那效果估計更加的逼真。
此時此刻,香案已經擺上了,一應貢品也都上了桌。
而周圍也已經搭建了數個瓦塔,不僅僅中空,而且,為了符合團圓的意義,塔身也留出了圓形的一個一個的孔,看上去很具有藝術美感,比起搭成方形的孔麻煩不少。
而靖婉在她三哥的解下才知道,站在這燈摟的中軸線上的某處,看到月亮剛好懸于燈摟頂,拜月開始了。靖婉站過去看了看,估摸著這時間也差不了多少了。
“也不知道今年主持拜月的是那位夫人?”
“是戶部左侍郎的夫人。”
靖婉在一旁聽著,她也她三哥口中得知每年都有不同的人主持拜月。而這戶部左侍郎乃是蘇貴妃的親兄長,今晚主持拜月的,是她嫂子。
這戶部的左右侍郎不對盤,但是,若現在的戶部尚書下去了,這位置,十有*落到這左侍郎頭上,而睿親王等人一直都在謀劃,不定是這一兩年的事兒。
靖婉想了想,貌似自己那個爹,掛名的地方是在戶部。
“姐姐,姐姐……”正當靖婉有些走神的時候,羽瑤從后面撲上來一把抱住她。
靖婉拉著她,轉過身,“羽瑤來了?你一個人?”
“除了爹娘家里其他人都出來了,我不想跟他們待在一起,然后直接到這里來了。”羽瑤如此道。
靖婉看了眼緊隨著她的一眾丫鬟婆子護院,倒也不擔心她會出啥事兒。
羽瑤雖然跟靖婉接觸的時間相對較多,但兩人的年齡相差較大,在有同齡孩子的時候,羽瑤還是更容易與他們玩到一塊兒,讓她與自家的兩個堂妹認識了,姑娘很快嘰嘰喳喳的到一塊兒去了。
隨后沒多久,袁巧巧跟周應霜二人相攜出現,還有其他的不少認識的人,相互的打了招呼,隨著時間推移,聚集的人來多。靖婉估摸著,這里以及這個時間段,應該是今晚人最密集的地點根跟時間。
一位中年的美婦人到來,拜月要正式的開始了。
中間的位置部空了出來,各家的下人還有性別為男的人部退出去。
雖然此番拜月憑自愿,也沒規定誰站什么位置,但是,什么地方都存在“潛規則”,出身背景比較低的,總是自覺的往后挪一挪,而那些平民家的女孩兒,更是只能在的外圍的外圍。靖婉跟倒是直接帶著羽瑤往前面去了,這個時候著實沒必要謙讓。
倒是靖婉姨母的那位姑子,下意識的跟著靖婉去了,不過卻被人稍稍一擋,“顧姑娘,那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你不懂規矩沒關系,莫連累駱家被人沒規矩。”
那姑娘一下子紅了眼眶,不過她到底不是另外那對母女的白花性子,沒真哭出來,但是心中的恥辱感卻讓她五臟六腑都火燒火燎的痛,還總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她,指指點點,讓她又羞又憤,無地自容,根不敢抬頭。
駱家五六七三個姑娘直瞥了她一眼,最前面的位置,她們都不會想著去呢。
這插曲,自然沒什么人在意。
整個拜月過程與家里面的差不多,用的時間也并不長。
拜完月,眾人也散了,游玩,完燈,賞燈,游戲,都隨意,雖不至于真的玩鬧一整晚,但夜半三更是妥妥當當的。
羽瑤跟駱家的兩比她稍大的姑娘倒是挺投契,這會兒想著一起相約去玩兒。羽瑤的人夠多,而駱家也能分出了些人手,如此,倒也無需擔憂她們的安危,只是約了回家的時間地點,也放行了。
袁巧巧興沖沖的拉著靖婉跟周應霜要去放水燈玩兒。
穿城而過的河道在旁邊,倒也不用走太原的地方。
河邊上有不少販賣河燈的,式樣倒是挺多,數量最多的依舊還是蓮花形的。
袁巧巧一口氣買了一大堆,美其名曰,家里面每人一盞。
靖婉跟周應霜都哭笑不得,這河燈又是許愿燈,或者祈愿燈,這人一個愿望或祈福,管這方面的神靈還顧不過來呢,你一個人想放那么多,估計更加沒辦法實現了。不過,這也是意思意思,表達一下自己祝愿或者寫一寫不切實際的東西。
靖婉來還想等著這位巧巧表姐花費一堆的時間來寫東西呢,結果她直接拿出自己的荷包,拿出早準備好的紙條,一個水燈里面放一個,動作非常的麻利。
好么,這壓根不是臨時起意。
靖婉只買了一盞,想了想,寫下了:家人平安康泰。
“王呢?”
幾乎是貼近耳邊的一句話,將靖婉嚇得不輕,回過頭瞪了一眼突然出現的罪魁禍首,頗有幾分咬牙啟齒的開口,“王爺,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李鴻淵勾唇一笑,“是王的錯,下次一定早點提醒你。”
這混蛋笑起來的殺傷力太大,更何況還一臉的溫柔,簡直要人命了。
所以,這人長得好,果然還是果然有好處的,靖婉自認為自己也是一個大俗人。
李鴻淵也拿了一個花燈,快速的寫下幾個字。
靖婉沒去看,因為某人的出現,這周圍都變得有那么點不對勁,比如周應霜跟袁巧巧兩人變得比較拘束,那笑容都僵硬了不少,同時又有人偷偷的往這里張望,或認識的,或不認識的,總之收斂了戾氣的晉親王非常的惹眼。
靖婉無意間瞥到姨母的姑子,出來后像尾巴一樣跟著她的顧姑娘,望著某人怔怔的出神,那神情,像是沒了魂。
靖婉心里腹誹了一句: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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