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世家,除非是式微,還有像裴氏一族這樣的特殊情況,否則,為朝廷效命的人都不會只是一個兩個,所謂世家,講究的就是世卿世祿,沒有權(quán)勢作為依傍,就不能稱之為世家,也會被人打壓,快速的衰敗,裴氏一族這般,維持了近百年的時間,實屬異常罕見,不過,現(xiàn)在看著依舊風(fēng)光,實際已經(jīng)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rg
如果裴氏找不到切實可行的辦法,不出十年,必將大廈傾覆,傾覆的速度還將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一般家族衰敗的過程,李鴻淵前世雖然將似裴氏這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修剪得很徹底,卻也未嘗不是保住了裴氏不被連根拔起,那時候李鴻淵的生母身世曝光,就算是他不待見裴氏,那也是他的母族,旁人若是隨意的落井下石,誰知道會不會惹他不快,有些東西,自己隨便怎么都行,別人卻不能碰一絲一毫,尤其是面對李鴻淵這種喜怒無常的人,更得注意。所以,不管裴氏如何,其他人都是冷眼旁觀。
別是世家的人,但凡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宦家眷,遇到這種情況,想要搭一搭“順風(fēng)車”,實屬常見,通常情況下也不是擔(dān)心路上不安,雖然確實很更安更方便,而更多的則是表現(xiàn)一種態(tài)度,對皇室的敬重,對其力量的認(rèn)可。
如此,有人想要同行靖婉并不意外,自家夫君表現(xiàn)出這樣的態(tài)度,那就鐵定有問題。
靖婉閑適的坐著,微抬下巴,笑意盈盈的看著李鴻淵,臉上就差寫著:我等著呢,趕緊的,清楚。
“有人自視甚高,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總認(rèn)為凡事都會按照其預(yù)定的方向行徑。”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靖婉幾乎是轉(zhuǎn)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是誰,既然將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那么顯而易見的,“裴氏?”
李鴻淵笑而不語,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不可能是裴氏族長,是裴氏某個重要的成員?”
“裴氏企圖利用我讓一族起復(fù),在得知不是那么容易達(dá)成卻又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自然想要用其他的辦法影響甚至左右為夫,你,對于一個你男人而言,威逼利誘都不起作用的時候,會用什么方法?”
靖婉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瞬間就有點黑,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晉親王這桃花還真是走哪兒開哪兒。”
李鴻淵眼中反而染上了一絲絲笑意,“所以呢,婉婉就要辛苦點,你這朵正桃花,要把那些爛桃花給掐滅了。”
李鴻淵這模樣,靖婉升起的那點不快反倒是瞬間消散了,不管潛在的情敵有多少,只要這男人不動心思,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威脅,既如此,自己在這里先計較上了,著實是自尋煩惱。“作為合格的夫君,自己的情敵要自己搞定,媳婦兒的情敵也要搞定,明白嗎?”
雖然靖婉的話很陌生,但是,李鴻淵理解了她的意思,他的情敵?呵呵,“婉婉確定要為夫部搞定?為夫倒是不介意辛勞一下,相反,只要你點頭,為夫會相當(dāng)樂意,保證處理得干干凈凈。”
那一絲絲的戾氣與噬血毫不掩飾,靖婉心肝一顫,怎么就忘了這混蛋的屬性了呢,如他所言,她點頭,他絕對會處理得非常非常干凈,干凈得連灰都不會剩下,別是孫宜霖等人,那些單純的戀慕他的女子,也“罪不至死”。“作為夫妻,自然是不能只讓夫君操勞,阿淵日理萬機(jī),正事兒還忙不過來呢,這點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權(quán)處理的。”
“如此甚好,為夫相當(dāng)期待婉婉的表現(xiàn)。”
靖婉心里的人止不住淚流滿面,拿捏住自己的“弱點”,這男人可不就把自己給吃得死死的,誰能告訴她,這男人的弱點在哪兒,也讓她拿捏拿捏啊。如果這個問題去問別人,那答案估計得讓靖婉挖坑把自個兒埋了。
“既然是裴氏族長準(zhǔn)備的美人兒,想必定然是國色天香,此外只怕還是才情與美貌并存。他在水寨看過阿淵的情深義重,不是一個方方面面都比我強(qiáng)的,如何能將我這個正妃擠一邊,占據(jù)你身邊乃至心頭最重要的位置,從而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拇嫡磉咃L(fēng)。”
“婉婉占盡天時地利,應(yīng)該趁機(jī)多吹吹枕邊風(fēng)才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絕無二話。”
“晉親王很有昏君的潛質(zhì)。”靖婉挑眉道。
“王同時還很有暴君的潛質(zhì)。”李鴻淵似笑非笑的接話道。
靖婉眉心一跳,看似玩笑,靖婉卻覺得他這話真得不能再真,這種時不時流露出來的性情,真的很叫人心驚肉跳,關(guān)于晉親王的傳言很多,靖婉雖然沒有去證實過什么,但是現(xiàn)在也能肯定,有一部分絕對是真的,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日后得栓緊一點,能少禍害點,就盡量少點。其實靖婉很不解,他這性情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種情況還好,畢竟后臺硬又受寵,可是這殘忍又陰暗又是怎么回事?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應(yīng)該受到不好的對待才會形成么,樂成帝跟蘇貴妃對他算是沒話,除了等等,蘇貴妃做了兩件事,磨滅了她一切好,據(jù)他所言,一次在十歲,一次十三,兩次他都躲過去了,那時候心性可是遠(yuǎn)不成熟呢,偏生又聰明,得知了事情真想,于是,就此黑化了?似乎得通。
“婉婉在想什么?”
“想要瞧瞧裴族長準(zhǔn)備的美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既然想知道,就叫過來瞧瞧好了,就當(dāng)是瞧樂子,要是瞧著不爽了,直接扔河里就完了。”
靖婉眉心直跳,咱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要人命。“瞧瞧倒是可以,此外的就免了。王爺呢,要不要也見見,不過,王爺既然知道對方是什么人,想必已經(jīng)見過了。”
“見倒是沒見過,不過大致可以猜測,再不然瞧瞧鏡子,或許也能想象幾分,不過對方夠格讓王費這個神嗎?”
可能跟你有幾分相像?這是什么鬼?等等,世間毫無關(guān)系的兩個人相像都不無可能,可是,在沒見過的情況下,出類似的言論,那就只存在一種情況,血緣。表哥表妹什么的,呵呵,自己跟陳正敏不也是,雖然相比嫡親的表兄妹,其實隔得還有點遠(yuǎn)。“想來也是,阿淵的生母當(dāng)年號稱江南第一美人,阿淵也更肖母,想要這么一個才情兼?zhèn)溆趾每刂频拿廊耍有誰比得上裴氏家,尤其是直系后人,而且世家豪族的女子,培養(yǎng)她們的時候,只怕早就被洗腦,要為家族奉獻(xiàn)一切。”靖婉無不諷刺的道。“都這裴氏主家嫡女不為妾,這是打破了不與李氏皇室有牽扯之后,再自打嘴巴?或者,這裴氏族長其實是想讓自己的孫女取王妃而代之?”
“取你而代之,那老東西或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也得顧忌你祖父不是。”
“所以,他沒考慮過我會成為障礙?也沒考慮過你會不同意?”
“婉婉,那種人我比你了解,女子如何,從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
“如此,這個表妹,更要見見了,就算不能了解更多的東西,單純的看看美人也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表妹?誰告訴你是表妹的,是表侄女,裴氏主家長房的嫡長孫女,那老東西的曾孫女,也是他們主家第四代的第一個孩子。”李鴻淵給了靖婉一個你還是天真了點的眼神。
靖婉這一下當(dāng)真是冷了臉,雖在皇帝的后宮,不乏有姑侄共存的情況,那地方是最不講究輩分的,但是,身為第一豪族,卻也做出這等事情,著實是太讓人惡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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