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淵看了她一眼,接了杯子,視線收了回來,意思再明顯不過。
樂成帝莫名的有點心塞塞,自己這個老子話,他還敢恥笑嘲諷,雖然質上并不是嘲諷他這個老子,但是他媳婦一句話,他啥都不了,收斂得那叫一個干凈,樂成帝是不知道蘇貴妃的想法,不然這會兒估計多少有點感同身受。不過到底是什么都沒,他要再“訓斥”兩句,指不定就消停不了了。
其他人什么想法暫且不論,但是前魏五皇子絕對被氣得不輕,若不是被他身后席位上的某位胡大人暗示制止,不定當場就暴走。只是在活閻王面前暴走,大概就不是昨日被賀識海揍得站不住可以比擬的,便是情況輕一點,在離開啟元之前,怕是都下不了床。不過雖然沒發作出來,但是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然而,李鴻淵以往招來的仇恨海里去了,就這眼神,對他而言,完就是不痛不癢,因其他警覺性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前魏五皇子就跟斗雞眼似的瞪了半天,出了讓他自己發的一肚子氣,外帶眼睛不舒服,啥效果沒有。
能讓敵對國家的人不爽,對于啟元人來,那絕對就是一件痛快事,尤其曾經在李鴻淵手上水深火熱的人,看到別人在活閻王手里吃癟,就會忍不住幸災樂禍,詭異的找到平衡愉悅感。
啟元這邊處于這種心態不奇怪,但是前魏大皇子心里也很痛快,這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活該被人削。
之后表演繼續,前魏五皇子倒是沒有之前那么活躍,前魏大皇子逐漸的占據了主場,同樣是時不時的敬杯酒,幾句話,不過,李鴻淵那里,因為拿不準對方的態度,所以始終不曾搭話,以免自取其辱。
李鴻淵對這樣的場合當真是興趣缺缺,不過目前,他好歹要給樂成帝一點面子,不然,他十有**不會出現。其他人基端坐,他卻懶散散的單手撐著下巴,另外一只手從桌上捏了堅果,那堅硬的殼,就跟捏花生殼似的,看上去輕松得很,里面的仁他卻沒吃,部放進靖婉手邊的碟子。靖婉偶爾捻一顆吃,然后跟下手席位上的七王妃聲的話。
因為李鴻淵靠近御座一側,他現在這個姿勢就像是在賞舞,實則不然。
靖婉回頭再捻堅果仁的時候,碟子快滿了,“王爺,夠了。”
李鴻淵漫不經心的迎著她的目光,“王無聊。”
不知道的大概會以為李鴻淵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專門給你剝的,少自作多情。
靖婉心下微微嘆息,真不知道該他什么好,不過,以她對他的了解,起初的確是給她剝的,而他無聊多半也是真的。
起來,別他覺得無聊,靖婉也覺得挺無聊的。
原這樣的場合,也是刷好感,拉攏關系或打擊敵人,再順便向御座上的那位表達表達兄友弟恭,可是這些,跟李鴻淵半點關系都沒有,他沒興趣做這些,也不用去做,所以,其他人或許樂忠的事情,他可不就覺得無聊。
“教坊司的人也是來沒用了,這調教出來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古板,無趣,沒新意,翻來覆去都是這些,最關鍵的是,就算是翻來覆去,該出彩的地方也是乏味可陳。”
所以,這教坊司盡心竭力,耗費無數的心血,教導的師傅絞盡腦汁的編排,下面的女子也是日日夜夜的刻苦訓練,不僅僅是為了讓上位者滿意了而得賞,更多的避免做的不好遭到嫌棄而受到懲處。畢竟,教坊司基上都罪臣的家眷,這些人,比起很多普通的宮人還要低見得多,而且在教坊司不乏一些變態,對于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在落到她們手里之后,就喜歡各種凌虐,從中獲得心理上的愉悅,是美貌,是曾經美名廣播,遭受的凌辱就會多,似乎將這些曾經高貴的人踩在腳下,她們就會變得多高貴一樣。
不是沒人想借著教坊司舞女或者歌姬的身份,獲得龍椅上的人的注意,擺脫教坊司那令人恐懼的地方,但是,這樣的人非常的少,除了吸引上位者的美貌與才情,還需要足夠的忍耐,更要懂得察言觀色,最關鍵的是,要將自己放得足夠低,想要達成目的,至少要活下去,至少要保住臉,這些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妾身覺得還不錯,王爺太挑剔了。”靖婉笑道。
“是王妃太不挑了,只要不是慘不忍睹,那就什么都好。”
“是是是,王爺什么就是什么。”靖婉好脾氣的笑道,“不過,叫妾身,是王爺看得太多了,自然就是膩味了,妾身不一樣啊,以前在齊安府的時候,聽曲賞舞這種事情,可是少之又少。”頗有點揶揄。
李鴻淵嘖了一聲,心,可不就是膩煩了嗎。
來嘛,李鴻淵這樣的人,在最初注意之后,就少有人會將注意了停留在他身上,畢竟沒有任何的好處不算,還可能給自己招惹麻煩,可是,就算是這樣,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還是在他身上,太特殊,想不注意都不行。
“既如此,得閑的時候,就讓教坊司送人去王府,過了萬壽,空閑也多,即便是隔天一次,連續個一年半載的,王妃再來與王想法不遲。”李鴻淵閑閑的建議,想讓自家王妃今早體會體會自己的心情。
“王爺是故意的吧?如此這般,不膩也得膩,膩了之后拿什么消遣。”
“府上不是還有戲班子嗎?男班女班或者混合,再不然就去外面請,京城里有名的沒名戲班子多了去了,如果還不夠就再加上民間的雜耍班子,再不然就找結果書先生,讓他們一溜的排隊等著,隨便你挑,是每天一樣,還是雜糅在一起,隨你高興。”活閻王一派淡然,得這些好像都是自家養的,想如何就如何。
靖婉面上有點無奈,“別的且不,就京城那幾個有名戲班子,至少得提前一兩個月預定好,難能是我隨意的。”
李鴻淵看著靖婉,突然正了正身,“王要人,誰敢跟王搶?王點今天,有誰敢拖到明天?”雖然一如既往淡淡的沒啥情緒,可是里面的霸道盡顯,還霸道得理所當然。
靖婉都被他這話給噎了一下,更別是其他人了。難怪整個京城的“仇人”,沒個朋友,這德行,要有朋友才奇怪了。
事實上,就算李鴻淵的性子不是這么惡劣,他大概也沒朋友,因為是嫩殼子老芯子,跟殼子年齡相當的人,跟他的段位實在差太多,那些人在他眼里,就跟幼兒一樣,而跟他芯子年齡相當的,他基上依舊比那些人高出至少一個段位,然后,他自認為身體年輕,心也不老,自然跟那些老古董也走不到一塊兒去。于是,擺在他面前的,不是孩子,就是老頭子,他恰好出在中間,能有朋友才奇了怪了。
當然,在李鴻淵眼里,不管是殼子還是芯子,他家媳婦都是跟他最貼近的。總之,他堅決不承認自己老牛啃嫩草。
靖婉沒話,只是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御座上。
李鴻淵側頭看向樂成帝,“倒也是,還有父皇能搶。”
樂成帝額頭上的青筋又蹦了出來,險些就砸了手中的杯子,“老子沒那個閑情。”
且不樂成帝日理萬機,不可能耽于享樂,而且,宮外的人又豈能隨隨便便的進宮,就算是某個戲班子進宮那都必將受到非常嚴格的審查,事兒一堆呢,別看是九五之尊,起來還遠沒有宮外的人自在。
李鴻淵又看向靖婉,“唯一一個能搶的,根就不會搶,所以王妃大可以放心,想怎么著就怎么呢。”
靖婉只想封了某人的嘴,這是自己拉仇恨還不算,還要給她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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