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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 第485章:釜底抽薪

作者/昭昭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自然是要在父皇下決定之前將事情解決了。也該教教某些人,什么叫竹籃打水一場空。——沐安,準備一下,去白府。”李鴻淵起身,還拂了一下衣袍,看向靖婉,“應該會是一場好戲,婉婉要不要去瞧瞧?不是一開始就好奇為夫要怎么做嗎,瞧瞧現(xiàn)場,你也不用聽別人轉述了。”

    靖婉想了想,八卦這種事,似乎圍觀第一現(xiàn)場的確比較帶感,而且白家之前拖自己下水,有機會“報仇”,好像也就不用客氣。

    至于為什么是八卦,反正靖婉是這么覺得的。于是,“好啊,一起去。”

    李鴻淵身上倒還算勉強,是平日里最常穿的玄色金絲祥云紋暗花錦衣,靖婉穿得就比較“過分”了,雖然不是大紅色,但是顏色也比較艷麗,絕對不是適合吊唁穿的衣服,雖然是去看戲的,但是,到底是死者為大,這么做會不會不太好?

    偏生靖婉這一身衣服還是平日里最規(guī)矩正派,輕易不會出錯的龔嬤嬤給挑選的,靖婉提出疑問的時候,李鴻淵也好,完沒問題。

    如此,靖婉也就不去顧慮那么多了,不過,是不是可以懷疑,那位白公子也有問題?所謂釜底抽薪,其實指的是白公子身?

    這會兒也懶得多想,反正謎底很快就會揭開。

    可以想象,當晉親王府的儀仗,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白家大門口,再見到靖婉那一身,白家人那臉色,簡直就跟吞了蒼蠅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然而,李鴻淵現(xiàn)在到底還是親王,他們這些人也不敢什么,只是,有些人無不惡意的想,囂張吧,囂張吧,看看還能囂張到幾時,沒了尊崇的地位,便是皇上想護著,怕是也少不了被嘲諷奚落,現(xiàn)在,不得就是最后的耀武揚威了。

    李鴻淵隨便叫了一個白家人,帶他們去靈堂,活閻王的威懾力,便是“窮途末路”也無人敢正面掠其鋒芒,被點到的白家下人,剛才還心中鄙棄,立馬就腿肚子哆嗦。

    靈堂上,白家的正經主子只有白老夫人,余下的就是她的女兒女婿,以及白府的幾個還算有幾分體面的姨娘。

    見到李鴻淵跟靖婉,宛如行尸走肉的白老夫人轉瞬間就宛若厲鬼,面部猙獰異常,若不是被女兒攔著,不定直接撲上去想要殺人。“白家地賤,受不起晉親王爺跟王妃的踩踏!”

    “的確如此。”李鴻淵委實不客氣的應道。

    正所謂泥人都還有三分土性,活閻王這般,何其的招人恨,白家長女站出來,滿臉肅穆,卻也不失禮節(jié),蹲了蹲身,“王爺跟王妃身份尊貴,自是我等卑賤之人不能企及的,但是,王爺跟王妃今兒既然來了,就還請給弟一分尊重,一分安寧,王爺出身皇室,當為天下表率,王妃出自書香門第,誰不贊一聲駱家好教養(yǎng),想來自是不會做出有**份的事情才是。”

    這話里的意思,大家都聽得明白,或許該贊她一聲好膽色?

    靖婉的目光在這位婦人身上略停了停,白家人在其他方面且不論,但是,在兒女的教養(yǎng)上,還是無可指摘的,不管是眼前的人,還是躺在棺材那位,百寵千嬌的獨苗苗都沒成為紈绔,足見是下了狠功夫的,可惜啊,好好的一把牌,打爛了,或者,遇到活閻王,沒跟活閻王一條戰(zhàn)線,就被活閻王生生將這把好牌打散了。

    李鴻淵的目光輕飄飄的掃過去,“人敬王一丈,王還人一尺,白家人三番兩次欺到王頭上,怎么,還指望王以德報怨呢?爾乃以什么立場,敢與王這般話?嫁為人婦,也當為自己夫家考慮考慮才是。”

    女子臉色瞬間慘白,自己夫君,今年明明升一級有望,因為吏部尚書的關系,沒有指望不算,瞧著還要外放,如果外放之地再變成那貧瘠荒蕪之地,她豈不是要被丈夫婆家埋怨死?暗惱自己一時間沒控制住。

    她丈夫從后面一把拉住她,“還請王爺贖罪,是臣沒有管教好,改日一定登門謝罪。”他可不想現(xiàn)在的處境更糟糕。

    “事到如今,王爺風采依舊,叫老夫著實佩服。”略顯顫微蒼老的聲音響起。

    白家前閣老被白學士攙扶著,后面陸陸續(xù)續(xù)的還有眾多身份尊貴的賓客。

    聽晉親王到了,這些人可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過來看好戲,男男女女皆如此。

    只是,瞧著皇上似乎已經妥協(xié)了,就差一道圣旨了,晉親王卻如此的氣定神閑,莫不是還有什么后招?不過,不管有沒有,對晉親王,最好都不要招惹比較好。

    “去,給王爺王妃點一炷香。”白前閣老走近了,如此對自己兒子道。

    白學士自是聽從,親手點了兩柱香,親手奉上,眼中黑沉沉一片。

    “王爺請吧,一炷香,讓我孫兒安息了,皇上那里,不得老夫還能勸慰兩句。”

    李鴻淵瞥了一眼眼前的香,驀然揚唇一笑,“如果真是白家的種,王上這一炷香,倒也無所謂,但不過一賤種,也配?”

    李鴻淵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李鴻淵,這種話你也敢編排出來,老夫與你不死不休!”便是垂垂老矣,這時候也是瀕死的雄獅欲搏命一擊的憤怒。

    李鴻淵卻是不以為意,眼神落到白老夫人身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編排?是不是編排,不妨問一問這位白家的當家主母,棺材里的,到底是白學士的種呢,還是她為了鞏固自己的身份地位勾搭下人偷來的賤種?”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到白老婦人身上,臉色慘白,眼中驚懼,渾身直哆嗦,明顯恐懼多余憤怒,瞧著這反應,那什么,莫不是當真讓晉親王給對了?

    白前閣老跟白學士心中不好的預感咻咻咻的擴展到無限大。

    保守了十幾年的秘密,一直都藏得好好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又不能確保守口如瓶的,都被處理干凈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老夫人自己都“忘了”這回事兒,她兒子那就是白家的種,漸漸的失去了警惕之心,現(xiàn)在突然被暴露出來,猝不及防之下,又不是經過嚴密訓練的人,第一反應,就暴露了最真實的情緒,甚至久久不能作出反應。

    原還拿著香的白學士,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如果剛才逼迫晉親王低頭,心里邊還有那么點自得意滿,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是個天大的笑話,手上的香被捏折了,渾身直哆嗦,一個箭步沖向自己原端莊賢良的夫人,一巴掌扇過去,“賤人,賤人,賤人——”歇斯底里的咆哮。

    白老夫人被這一巴掌直接打倒在地上,似乎也終于回了神,“老爺,老爺,不是的,不是的,晉親王他血口噴人,你相信我……”爬起來想去拉白學士的衣服。

    白學士已經氣瘋了,對著地上的女人一腳一腳的使勁踹。

    起來白老夫人已經是五十好幾快六十的人,那里經得住這樣的拳腳相加,可是,沒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攔,伺候她的下人抖索得不成樣子,她的女兒也被徹底的嚇傻了。

    白前閣老死死的抓著手中的手杖,咬緊牙關勉力的撐著,比起他兒子,他也沒好多少,他的理智好歹還存在著一點,可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自欺欺人的粉飾都不可能了,他一輩子,一輩子的清譽,就這么毀了,毀得干干凈凈!

    “夠了,”白前閣老顫顫巍巍的開口,不過顯然他兒子根就沒聽到,抖索著上前,腳都抬不起來,幾乎是擦著地面走,勉強的掄起手杖打過去,“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白學士終于停手,看向白前閣老,“爹……”憤怒到了極致,也悲痛到了極致,然后直接老淚縱橫。眼中竟是不敢相信,也好似在責問為什么。

    “爹……”白老夫人現(xiàn)在可謂是異常的凄慘,爬起來想要去抓自己公爹的衣擺,“你聽兒媳,當真不是,不是……”

    白前閣老手杖直接揮過去,打在她頭上,也是力道不夠,若不然,就憑這一下,不定就能要了對方的命。隨后指著棺材,“打開,將他給我扒了,丟到亂葬崗去,著人給我守著,野狗沒啃干凈了了,不準回來。”

    前一刻還享盡尊榮,將被下葬到白家祖墳,享受白家香火,轉眼間就一無所有,甚至即將尸骨無存,被野狗吞噬殆盡。

    白老夫人沒想著阻止,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辯解,可是,這也讓人再次的確定,她兒子,果然不是白家的種,如果是,如果她是清白的,又怎么可能不想著要護著。

    起來,當初白老老夫人她婆母尚在,沒有兒子,在白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被抬起來的一個又一個姨娘壓得頭都抬不起來,沒想到四十多了居然老蚌生珠,還生下兒子,立馬就徹底翻身,揚眉吐氣,還不計前嫌,將庶女以及那些妾室都養(yǎng)得好好的,都她命好,而且賢良淑德,勘稱女子典范,現(xiàn)實卻是,她偷人,生的野種,四十出頭干出這種事,還當真是丟盡了女人的臉。

    現(xiàn)在想想,她哪里是賢良大度,分明就是心虛。

    當初羨慕她,稱贊她的人,尤其是跟她私交不錯的人,現(xiàn)在只覺得同樣丟臉,無地自容,恨得要死,也惡心得要死。

    “當初那野種出生的時候,看著壯壯實實,白白胖胖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七個多月早產的,現(xiàn)在想來,什么早產的,只怕是足月的。”

    “那野種還揣在肚子里的時候,以及出生后,白府可是以各種理由處理了不少人,還當是寶貝兒子,容不得半點馬虎,只怕是借口將知情人給處理了吧,是發(fā)賣了,只怕是早就變成一抔土了。”

    “還當她是個好的,沒想到是這種人,里邊臟透了,爛透了,外邊騙人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

    “白學士被枕邊人帶了綠帽子,還半點沒察覺,將野種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十幾年,瞧著那么精明的一個人,原來也是個蠢的。”

    “嘿,不定是有所覺的,只是被好容易得來的兒子沖昏了頭,以至于就算有些許疑點,也被他給無視了。純粹是想兒子想瘋了吧。”

    ……

    諸如此類的言語,被圍觀的諸人“竊竊私語”的了出來,白家人只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白老夫人一邊想要解釋,一邊又他們胡八道,語無倫次,終究是承受不住,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這會兒,的確是,昏過去了比醒著更好。

    靖婉冷眼瞧著,不曾想,這問題還真出在這白公子身上,還當真是釜底抽薪,那白公子既然不是白家的種,那么,白家還有什么理由逼迫皇上懲處自家夫君,就算那白公子的生父有點身份地位,他也是奸生子,死了就死了,更何況,按照某人剛才的法,十有**是白老夫人勾搭下人生的,那么身就是奴籍,那就更沒得了。

    畢竟,就算是活閻王將奴仆丟去喂老虎,也最多就是被殘忍,被樂成帝口頭上訓誡幾句,意思意思的懲罰一下,根不會有實質性的東西。

    這就是身份差異帶來的殘酷現(xiàn)實。

    不過如此一來,查那幕后真兇,也就沒了意義,就算其質上對付的是晉親王,然而,晉親王不是好好的嗎,而到底是誰下的手,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無外乎就是那幾個,樂成帝自己也裝聾作啞,不想面對現(xiàn)實,沒見京兆府,大理寺,刑部,三個部門聯(lián)合,什么都沒查出來,樂成帝也沒什么嗎,沒結果,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對于白老夫人,靖婉也沒什么好同情的,在對婦人異常嚴苛殘酷的大背景下,既然做下了那樣的事情,就要有被揭穿后付出慘重代價的覺悟。

    只是白公子,白家人也著實太無情了些,畢竟是捧在手心十幾年,他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錯呢?而且人都已經死了,有何須還如此的糟踐。從這一點來,白公子死了,或許還是幸運的,如果活著,還不知道將面臨什么。

    不過,如果活著,這事兒或許也不會被揭露出來。

    所以,有些事情,還當真不好。

    “閉嘴!”白前閣老終于忍不住怒喝一聲。

    眾人先是被下了一跳,隨后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都現(xiàn)在這樣了,還抖什么威風,逼迫皇上,被皇上給記恨上了,現(xiàn)在也別想著皇上能處置晉親王了,活閻王不倒,之前把他得罪成那樣,白家日后有得受的,誰還會在意白家,誰還會敢?guī)椭准摇?br />
    “這些,王爺一早就策劃好的吧,白家落得今日這般,你是不是很得意?你心思怎么就這么歹毒?”明明早知道,為什么不私下,了,就什么都化解了,白家的丑事也不會人盡皆知,“我好歹是你舅祖……”

    李鴻淵冷嗤一聲,“別跟王攀關系。這事兒原跟王也沒啥關系,是你們非要揪著王不放,意欲將王踩進泥里。怎么著,你們做初一,還不準王做十五了?在你們眼里,王什么時候還成了以德報怨的人了?事發(fā)當日,王便過,你白家,如果執(zhí)意與王過不去,那么,王在被踩下去之前,也定然先叫你白家雞犬不寧,只是,你們完就沒將王的話當回事。如果你們之前態(tài)度好點,這事兒肯定與你們私下,畢竟,沒啥事,王也沒興趣抖露別人家的丑事,那么多年,王也守口如瓶,你好歹是王舅祖不是。”

    同一句話回敬給白前閣老,何其的諷刺。

    百前閣老臉上的風干的橘子皮直抽抽,還真的無話可,活閻王的為人,眾所周知,偶爾,就算不惹到他頭上,都可能被他弄出點事情,惹到他頭上,還從來就沒見誰能什么事兒都沒有就脫身的,大概,從兒子去他莊子上,語氣不善、態(tài)度不佳開始,今日的事情就已經注定了。現(xiàn)在什么都已經晚了,白家的名聲頃刻間爛透了。

    “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王爺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沒錯,這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別人都不知道,為何偏偏就他知道。

    “這就純粹是十幾年前的巧合了,王偷溜出宮,恰好碰到了某個死里逃生的人,不欲造殺孽,就留了他一命,起來那人也是蠢的,一開始的時候死里逃生,不遠走高飛,兜兜轉轉的又想回來看兒子,那么不走運,被已經掌握了白府內宅大權的孩子娘給發(fā)現(xiàn)了,可不差一點又死了,不過他也是好命,遇到了王。”

    能責問他為什么不將人弄死嗎?人都了,還呢。

    而事實上呢,李鴻淵前世就知道,而且是從白公子口中知道的,那個時候,翻起來也是一筆爛賬,里面的事情一句兩句不清,李鴻淵重生回來之后,自然要將能握在手心的東西都捏牢實了,所以,算著時間差不多,動用了有限的人手,在白府周圍蹲了不少時間,保下了白老夫人的奸夫,這樣的把柄留著,不定什么時候就有用。

    事實上,有些事情,果然是有備無患。

    不過,李鴻淵前世,他駕崩了,這白家的“獨苗苗”都還好好的活著呢。

    “起來你們白家的行事作風還真是一成不變,對于那個野種的死,不問青紅皂白,但憑心情,先給王扣一頂帽子,現(xiàn)在呢,事關白府當家主母的清白,同樣不細查,就憑自己的判斷定了罪,不過倒也沒有一回錯,再次錯的事情發(fā)生。”

    都被李鴻淵給了,還能什么,現(xiàn)在去查也沒有意義了,已經被定性的事情,即便是對外解釋,也無人會相信,只會覺得是為了面子,連野種都認了。

    而且,之前也不認為就是晉親王的錯,只是遷怒,而后死揪著不放,是為了白家的未來,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還徹徹底底將白家賠進去;現(xiàn)在這事兒,憑他的判斷,假不了,第一時間沒能阻止挽回,后面也就無需做無用功。

    “老夫欲求王爺一件事情,能否將那奸夫交與老夫?”對于使得白家族受辱的人,勢必不能讓他活在世上。

    相比起之前的態(tài)度,那絕對是天淵之別,就算現(xiàn)在心里邊依舊恨毒了李鴻淵,然而,唯一的孫子,跟一個下人與主母通奸生下的野種,豈可能相提并論。

    前者,或許能搭上家去討公道,后者,你或許還該感謝對方“弄死了”白家的恥辱;為前者討公道,甚至能脅迫皇上,為后者討公道,皇上翻手一巴掌能拍死你。

    “想要人,成啊,拿什么跟王換?”

    拿什么換,晉親王可以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大概就是權勢,這東西卻又不是他能給的,那么暗中投效?卻也要看另外的人答應不答應。

    李鴻淵諷笑一聲,“王告辭了。”轉身,拂袖,徑直離去。

    從一開始就未發(fā)一語的靖婉,也跟著施施然的走了,起來,她當真是純粹看戲的。

    他們夫妻二人一走,其他人也紛紛告辭了,跟一個奸生子上了香,他們也覺得分外的不痛快,然則,白家現(xiàn)在弄成這樣,他們也不好再尋晦氣找麻煩。

    白學士的那些女婿,也沒有一個留下來的,他們的妻子倒是想跟著一起走,奈何,“你不用回去了,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休書以及你的嫁妝,回頭會讓人送過來。”這是白家的出嫁女普遍的待遇。有那樣一個岳母,丟盡了顏面,不放心她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是一回事,是擔心留著白家女,自己家都會被指指點點。

    雖然已經料到了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然則,真正發(fā)生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一時間哭天搶地,百般哀求,被以這樣的名頭休回家,她們還怎么活啊?

    在夫家恪守分的還稍微好點,對于那仗著娘家撐腰,在夫家作威作福的,這時候其夫君可就半點不客氣,甚至拳腳相向,更有他們受了氣嫂子弟媳等人,臨走了,還狠狠的唾一口。

    倒是白老夫人的長女,站在原地,希冀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在對方終究是狠心轉身離去的時候,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欲哭無淚。

    可想而知,白家那些還沒出嫁的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紀尚的還好,時間長了,白家換了主母,影響也就了,然而,正縫要親的,那就真的是一輩子毀了,跟她們的生母抱頭痛哭。

    一時間,白家的哭嚎聲,那是比之前給“白公子”哭靈的時候還撼天動地,也格外的真實,沒有只打雷不下雨的情況。

    馬車上,靖婉情緒不高,李鴻淵知道為什么,“婉婉怪為夫做得狠了?”

    “怎么會,他們先對你動的手,現(xiàn)在圖的是削你的爵位,事實上何嘗不是在圖你的命,如此,還能不準你狠狠反擊?而身為白家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享受了白家?guī)淼臉s耀,自然也要承受白家?guī)淼目喙痹谶@講究家族,講究連坐的社會,誰都一樣,誰都逃不開這個圈子,“只是,這事兒對她們而言,還是太過慘烈了些,畢竟,在這事上,她們并沒做錯什么,卻要去承受。心有戚戚罷了。”

    “婉婉有沒有想過,她們或許恨毒了為夫,而你與為夫一體,自是不會少你一份。”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這事兒也就如此了。”事實上,在別人看來天塌地陷的事情,在靖婉眼里,也不是那么糟糕,日后也未必就是一生凄苦,端看她們怎么想,怎么做,靖婉始終堅信,很多事情,完取決于自己的態(tài)度。

    李鴻淵將她擁入懷中,“不著急,日后有機會,你可以自己去改變。”

    靖婉失笑,嘴皮子一碰,得多容易啊,不過,再不容易,也總要有人去做,當真坐到那個位置,又有他權力支持,靖婉覺得自己不可能無動于衷。

    “接下來呢,我們要做什么?”靖婉繞著李鴻淵的一縷頭發(fā)問道。

    “因為父皇的態(tài)度原因,為夫傷心了,接下來自然是‘療傷’了。”

    靖婉默默的給樂成帝點蠟,不過,那樣的爹,被兒子算計,那都是活該。

    事實上,樂成帝在得知白家的事情之后,一邊送了一口氣,一邊又確實是頭疼了,那孽障兒子到底有多難搞,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來嘛,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他來找自己的準備,是避開呢,還是安撫呢?如果避開,別人或許會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放棄了這個兒子,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踩他兒子,樂成帝又怎么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是如果安撫,要怎么安撫,到時候安撫不成,還可能火上澆油,連帶自己都可能被氣得夠嗆。

    現(xiàn)在好了,沒來找自己,反而將麻煩的根源解決了,不過,自己之前的態(tài)度其實已經挺明顯了,那么,孽障兒子的氣怕是沒那么容易消,尤其是樂成帝懷疑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特殊出生,剝奪了他最重要的東西,現(xiàn)在又因為外家“放棄”他,換成誰,都痛快不了,所以,到底要怎么做?

    思及此,樂成帝又對蘇貴妃惱怒不已,那個女人,自己或許但真是寵得太過了,連自己的榮寵是怎么來的都忘記了,膽敢肆意妄為!

    樂成帝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掐死那女人,不過每每克制住了,沒有動作。如果事情已經發(fā)生了,那么再如何也無力挽回了,如果沒發(fā)生,那女人不定一怒之下,什么都告訴淵兒,到時候才是得不償失。不過,樂成帝還是在心里狠狠的記了一筆。

    樂成帝著人又給李鴻淵送去大筆的賞賜,結果呢,以往照單收的晉親王,這一回“抗旨不遵”,要么就將東西帶回宮,要么,他就將東西扔到街上去。

    樂成帝聽到內侍回來如此復命,氣得不行,又無可奈何,將內侍狠狠的發(fā)作了一通,一群廢物,送東西都送不出去,不是廢物是什么。

    內侍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的聽訓。

    樂成帝忙著哄兒子,白家的事情好像已經到此為止了,白家人求見,樂成帝也統(tǒng)統(tǒng)不見,這一回,就不會跪下來就能了事的,就算是白學士,也只論公不論私,直接跟白學士言明了,如果精力不濟,允他回家養(yǎng)著,養(yǎng)“多久”都成。

    如此,白家人只能偃旗息鼓,不敢再提。

    可以,這一回,白家損失相當?shù)膽K重,消磨掉了與樂成帝的情誼,得知了不想承認的真相,家中獨苗不是死了,而是壓根連獨苗都沒有,為了白家未來交惡晉親王,別寬廣的前程,現(xiàn)在已經搖搖欲墜,想要穩(wěn)住都千難萬難。

    另外,就是白家還是秉承著“不輕易冤枉誰”的原則,仔細的查了查,事實上,當年的事情,白老夫人自認為非常的嚴密,實際上不然,畢竟那個時候她沒有白府內宅的大權,當初因為無人懷疑——其一是白老夫人正派端莊,其二是沒人想到白老夫人有那么大的膽子,所以才被瞞了過去,當真去查,哪怕是十多年了,還是存在蛛絲馬跡,好了,事實與晉親王所言并無出入。

    于是,快要六十的白老夫人,被以“淫”這樣讓人最不齒的理由休棄,這樣的年齡,這樣的罪名,可以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白老夫人娘家父母也早就過世,兄弟等人又怎么可能接納她這樣一個女人,接回去,簡直就是禍害家,讓家人都抬不起頭來,所以,白老夫人被休棄,并不比在白家被處理了來得好。

    白家這么做,大概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便是京城都知道也不算奇怪,里子面子什么都沒了,又怎么會讓白家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好過。

    至于此番在背后算計的人,大概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真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冒著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狠狠的花費一番心思,結果呢,一點水花都沒濺起來,最多就是在蕩了幾個漣漪之后,反而將皇上往那邊推得更近。

    這些人如何,然影響不到李鴻淵,該干什么照常,樂成帝那邊也然不搭理。

    原吧,打算將馬場交出來,出了這一檔子事,反而不管了,不管多少錢,都準備數(shù)的收入腰包,按照樂成帝的德性,即便早先對馬場對珍獸園還有所顧忌,這會兒那絕對會將彈劾的折子部壓下去,哄好了兒子再,自己還能找一堆理由將事情給圓過去。

    而在賽事中的輸贏情況,已經清算出來,對于那些賭贏的人,靖婉派人挨家挨戶的將銀票或現(xiàn)銀給送去,靖婉表示,她可是合法經營,豈會隨便的貪人錢財。

    原還以為打水漂的眾人,收到銀子的時候還有點懵,那什么,好像跟自己贏來的完吻合,還什么下次賽馬將在七天后,不會再派帖子,如果有要參賽的想法,提前派人到莊子上登記。

    原以為晉親王這次要遭,某些人家的庶子,已經遭受了幾天的白眼,居然又出現(xiàn)了這樣的逆轉,原有些焦躁的心,一下子淡定了,其他人就噎了個半死;而那些還在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一樣好玩的,一次之后就可能夭折了的真正紈绔子們,得知消息,那叫一個樂,然后一個個都:“就嘛,晉親王是誰,怎么可能有事。”無形中帶上了幾分推崇。

    就算八百里邊關急報即將抵達京城,憑著之前的事情,李鴻淵也照舊帶著自己媳婦兒玩樂,反正,就算有人他紙醉金迷,他老子也會壓著怒氣不會發(fā)作。

    從這一點來看,某些人簡直就幫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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