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鳴覺得此人有趣,不僅是因為此人虎頭虎腦的模樣,還因為那眼中滲出來的機靈之芒,以及那一種誓死捍衛西峰的氣勢。
這些人之所以不認識他,也是因為莫一鳴閉關多年,且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衫,并非是西峰的服飾。
他就這樣隨意的站在空中,沒有發出任何的修為波動,以此人推算,這般年紀之人,也頂多是一個聚氣**重的弟子。
莫一鳴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修士語氣帶著陣陣寒意,似隨時都有可能發出攻擊,道:“一個野修,也配聽我名字,速速離去,別影響了我們選拔弟子。不然的話……”
這修士說完,其身子周圍,頓時有修為波動散開而來。
莫一鳴再次確認此人的修為就在聚氣九重。
“一鳴,你終于出來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這人群中響起,從內走出一個胖子,帶著欣喜之色,正是謝無常。
聞言,這些弟子一個個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瞬間覺得如同天旋地轉一般,腦海一片空白。
“哈哈,六弟,我認為你會長睡不醒了!
與此同時,那幾名壯漢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向莫一鳴時,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與振奮。
楊浩一副得意的模樣走了過來,道:“閉關這么久,有沒有什么收獲?”
無恒一下跳了出來,高聲道:“我的小鳴鳴,想死我了!
最后來到的是豆豆,他老遠就帶著歡呼之聲飛來:“大王!”聲音落下之后,他就已經停在莫一鳴的胸前,然后圍著莫一鳴的身子,旋風跳躍,很是歡喜。
謝無常走上石臺,拍了拍那主持選拔弟子的修士,道:“你這個蠢貨,連莫一鳴師叔都不認識!”
莫一鳴一聽,心想著這才幾年,自己就已經成為師叔了,內心自己暗嘆,我是有多老?
這修士是謝無常的徒弟,此刻哎喲一聲后,道:“師父,弟子也不知道他是莫一鳴師叔啊……”
說完,這修士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天空莫一鳴一拜,聲音有些顫抖,道:“是弟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師叔您!
莫一鳴一笑,道:“算了,不知者無罪。”
所有人在此刻都變得躁動起來,對于莫一鳴的事情,他們聽說了許多,但莫一鳴的本尊,他們根本沒有見到過。起初在莫一鳴閉關之時,很多新收選拔弟子,就是為了一睹莫一鳴的風采,這才加入了西峰。但幾年的時間,他們從未見到過。而這些人,他們一直渴望見到莫一鳴,此刻見到時,有一種莫名的激動,使得他們似乎有了熱淚盈眶的感覺。
“他就是莫一鳴師叔啊,看著好年輕!
“這么年輕,修為就已經如此,他日還能得了?”
“我一定要向莫一鳴師叔一樣,成為萬人敬仰的所在!”
“終于見到莫一鳴師叔了,此生無憾……”
這些議論聲,匯聚在一起之后,落入莫一鳴的耳中,使得莫一鳴撲捉到一些,他望著這些弟子,高聲說道:“我并沒有你們說的那樣神奇,修煉這東西,要的是毅力,靠的是堅持,拼的是勇敢,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而已!
這聲音落下后,立刻又引起了另一片嘩然之聲。
“看,莫一鳴師叔如此低調,完全沒有架子。”
“此番師叔的話語,我受益匪淺!”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已經很強了,但卻很謙虛!”
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差別,如果這番話語,被一個弱者在此高聲訴說,恐怕大家都認為他說的是廢話。覺得這誰不會,還用著你來教?更嚴重者,可能臭雞蛋,爛西紅柿已經砸在身上,被轟下臺了。
但現在是莫一鳴說出來的,似乎現在莫一鳴現在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成為他們的勵志名言。
莫一鳴完全沒有想到會引起這般效應,一時間他顯得有些尷尬,身形一化間,他聲音落下:“五個哥哥,備好酒,我辦完事情回來,咱們暢快醉一場!”
話語落下間,莫一鳴化為長虹飛出,速度如同流星一般,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切,那小酒量,還大醉一場!”楊浩故意的白了那長虹一眼,低聲呢喃道。
而隨著莫一鳴的離去,這些人的目光,似被牽引一般,久久不能回神,更有一些女修士,此刻眼中露出仰慕之色,低聲道:“好帥!連離去都如此瀟灑!才貌兼備,夢中情郎啊……”
“來去如風之人,我就喜歡這樣的人,總會給我神秘感,但又觸碰不到!”
……
直到謝無常吩咐他的弟子,繼續主持這場選拔之后,隨著這修士的聲音響起,這些人方才從那晃神中,回神過來。
看著這名修士,一個個眼中帶著決然,心想著自己一定要成為像莫一鳴那樣的存在。
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這幾年的,不知有多少修士抱著這樣的心態與理想,但最后都被無情的現實打敗。
原來的天壇宗,此刻只有魂玄機與幾名修士住在哪里。曾經的住在這里的逸塵,已經搬到后山。因為他喜歡那里的寧靜,喜歡那些天真爛漫的人。
曾經的天壇宗,是西峰最為神圣之地,也是每一個修士夢想進入的地方,但如今的天壇宗,卻顯得有些蕭瑟。雖說時常有人打掃,但卻很少有人問津,甚至有那么一些地方,已經規劃成新收弟子的住所。
這樣,與以往不同,顯得很冷清。
魂玄機依舊住在他那一間樓閣,從未搬過住處。也只有他那一處樓閣,似乎能看出一些生機,有燭光閃爍。
此刻他坐在屋內,發絲白了許多,似經歷了無盡的滄桑,但眼珠卻很靈動,只是這種靈動讓人一眼望去之時,便感覺到那是一種狡黠毒辣之感,一看就是心機很重之人。
他時常會感嘆天壇宗的沒落,時常會想起劍安天,時常會想起當初被敬仰的模樣,時常會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為莫一鳴以及逸塵!
“是你們奪走了我的一切,你們就別怪我!”
在莫一瞬間,魂玄機怒氣升起,手掌一拍地面時,眼中露出森然之感,在其掌心內,頓時有一股修為波動發出,使得整個樓閣震動一番。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眉頭卻是猛地微蹙,察覺到了有一股修為氣息,正向著這里臨近。
他衣袖一揮間,木窗匡的一聲打開,頓時看見那急速臨近的長虹。這長虹眨眼就來到木窗前,化為了莫一鳴的身影,使得魂玄機的身子,驀然一顫。
與以往不同,現在的魂玄機,裝出了一副極為客氣禮貌的樣子,道:“我還認為是誰大駕光臨呢,原來是一鳴啊。”
莫一鳴對魂玄機的恨,從未減少,他神色淡漠,并不領情,道:“別如此稱呼,還是直呼我的姓名,我與你,不會如此親近,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莫一鳴的話很冰冷,如寒刺一般,似能刺入骨髓,讓魂玄機聽到后,不由得身形一顫間,面容露出尷尬之色。
但他還是盡可能的露出客氣禮儀,道:“進來坐吧!
莫一鳴知道,若非是魂玄機有事求他,絕不會如此客氣,所以他也不會給魂玄機任何的好臉色,縱然現在他的修為與魂玄機相差許多,但是在這西峰,他知道若是魂玄機出手,逸塵定會出面。
“不用了!我今日來,是有事問你。”莫一鳴冷聲說道。
魂玄機始終故作微笑,道:“請說。”
莫一鳴直接開口:“據說我閉關的這段時間,你去后山找了我許多次?”
魂玄機也沒有否認,道:“的確如此!”
“那你是想為劍安天報仇,還是想為那些死去的天壇宗修士報仇?”
莫一鳴的話語,直接戳中了魂玄機的內心,似掀起他埋藏起來的傷疤,使得他身子一顫間,內心頓時有殺意升起。但他并沒有將這份殺意泄露出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魂玄機依舊故作笑容,道:“哪有,我是與你和好的!
“不用了!若是因為此事,那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我雖與你同在西峰,但你并不值得我尊敬!曾經的天壇宗已經不在,我也不想再找天壇宗的麻煩,我也希望你別在找我麻煩。”
莫一鳴說著,正欲離開,卻忽然被魂玄機叫住。
“且慢,或許我們可以合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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