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幾乎就在此人出現在莫一鳴眼前之時,其手中長槍已出現在面前,使莫一鳴的手掌,直接撞擊在了槍桿上。強勁力道的沖擊,讓虛空發出炸響,更有一圈力量波動,如漣漪般回蕩開來。
莫一鳴臉上有痛苦之色閃過,在這炸裂聲中,退了數步,方才勉強的站住身子。
“此時南山與北荒正在激戰時期,用人之際,在南山中,你竟相互廝殺。”
此人手中長槍精光閃爍,有一股未知血腥,聞到時有森然之感。他身子站得很直,八尺有余,壯實得如同黑熊一般。眉宇微仰,散發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霸氣。讓人望之,便有莊嚴敬畏之感。
此人,正是之前在礦山外帶領軍隊的領頭人物。
莫一鳴下意識的舒展了一下手掌,緩解掌心疼痛。
“此人修為高我太多,若與他正面沖突,必定吃虧。”
內心呢喃間,莫一鳴并未話,而是走到了雷嘯的面前,將雷嘯從支架上解救下來后,竟不敢使勁抱著雷嘯,生怕觸碰到他身上傷口。
“我回來了。”話中,莫一鳴眼眶竟濕潤起來。特別是看著面前的雷嘯體無完膚,他心如千刀萬剮。
雷嘯呼吸有些困難,嘴唇已經干裂,想要話,卻遲遲沒有出口。
莫一鳴意念輸出間,從百川袋里取出了一個水袋,隨著清涼的清水緩緩下肚,雷嘯忽然抱著莫一鳴哇哇大哭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你不在的這些天,他們欺負我。不讓我吃,不讓我喝水。我就吃草堅持,一直等著你。”
雷嘯一邊哭,一邊訴著心中委屈。雖然莫一鳴并不比雷嘯大多少,但在雷嘯的心中,他早已是高高在上的大哥哥。
“下雨天其他礦工把我趕出帳篷,讓我睡在濕地上。昏迷后又被臟水潑醒,脫光我的衣服,讓我在滾燙大石上站著。嗚嗚……我以為我已經見不到你了,嗚嗚……”
聽著雷嘯的訴,莫一鳴眼角淚水不停滑落,他輕撫著雷嘯,任憑雷嘯在自己懷中放聲大哭。內心怒火已燃起,他轉頭看向那些礦工。
這一看,令原與雷嘯同住一個帳篷的人,其身子同時顫栗了一下,轉瞬后,數個礦工,同時指向了那名瘦弱的中年男子。
“是他干的。”
“對,就是他干的,我們不想,卻被他威脅。”
那中年男子身子微微一顫,眼神一轉,忽然看向躺在地上的張遜,道:“是張遜指使我做的,你知道,如果不照做,我只有死路一條。”
莫一鳴咬緊牙關,根不會理會他們的辯解,但他也清楚,這一切的源頭,終究是因張遜而起。于是在這一刻,他再次看向張遜。
這一目光的投來,令張遜的身子再次輕顫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后退,道:“嚴將軍,殺了他,他劫礦工,是死罪。”
嚴將軍并沒有理會張遜,內心已有了想法,此時讓他從莫一鳴與張遜之間做選擇,他情愿選擇莫一鳴。所以當張遜話語落下,他轉頭白了張遜一眼:“將這廢物丟入荒山,讓他自生自滅。”
“將軍,饒命啊,將軍。”張遜的聲音,在礦山內回蕩。
“你想殺的人,我已幫你解決。你知道,讓他斷了手臂與右肢,被丟入荒山,血腥之味會引來野獸,將其撕咬,這樣會比你直接殺了他,痛苦一百倍。”
這姓嚴之人看著莫一鳴,道。
莫一鳴并沒有話,依舊心翼翼的將水壺中的水喂著雷嘯。
雷嘯咳嗽了一聲,仿佛被水嗆到,抽泣的聲音也隨之停止。
“你知道,現在我們南山與北荒正是激戰時期,前些日子,南明城傳來急報,前方戰況不利。我嚴進奉命來這里取鐵資源,鑄成兵器,送往戰場。你作為南山的一份子,你有義務來守護你的家園。何況你有修為之力……”
嚴將軍繼續道。
莫一鳴身子微顫,嘴角露出輕蔑笑容,目光移向嚴進,道:“我的家園?呵呵……或許你并不知道,我曾經也是這里的礦工。我的家,早就被你們毀了!你看看這些礦工,饑寒交迫,枷鎖纏身,你們有把他們當人看過嗎?他們僅僅是你們手中工具,需要時當牛當馬使用,不要時當成廢品甩掉……你在這里給我談什么家園,你,有什么資格!”
話間,莫一鳴內心怒氣再次燃起,其聲音也隨之放大,令得嚴進的身子微微一顫,在某一瞬,看到莫一鳴眼中憤怒之時,竟有三分忌憚。這種忌憚并非是來自于莫一鳴的修為之力,而是他完沒有想到,像莫一鳴這樣的青年,其眼神中露出的憤怒,竟如此滔天!他覺得,這種憤怒不該屬于這個年紀。
可他無法體會,在經歷了家園破碎,親人離去,目送摯友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受。這些,足以讓一個曾經天真的人,變得成熟,甚至,變得可怕!
“這也是事態所逼,他們所做的一切,也是在守護著自己家園。”停頓了轉瞬后,嚴進繼續道。
“守護,得倒是很冠冕堂皇。你們是為了你們的野心吧,是為了你們南明城統一天下的目標!在這基礎上,你們無情累死百姓,視他們如螻蟻。這樣的統治者,憑什么讓天下人信服?憑什么做帝君?憑什么讓我們為他賣命?”
“放肆!”
“砰!”
嚴進怒吼一聲,手中長槍抬起后又撞擊在地上,令大地顫抖時,于這長槍之上,有道道力量化為波動回蕩。塵土飛揚間,使其身后的衛兵一個個下意識的后退。
就連莫一鳴,身子也微顫了一下,這樣強勁力量的波動,令他清楚的知道,與這嚴進,不僅僅是一個層次的區別。
“區區一個聚氣三重之人,話竟如此狂妄。我不管你背后有多強的靠山,但如此出言不遜,侮辱南明城主,為死罪!”
嚴進的聲音,具有震懾之力,話時向前走了兩步。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么就加入我們軍隊,要么現在就受死……你知道,聚氣六重與聚氣三重的差距。論打,你打不贏,論跑,你也跑不掉!”
著,嚴進驀然向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似蘊含了其所有的修為之力,讓大地顫抖間,波動傳開的同時,其身子已經站在了莫一鳴的面前,威脅著莫一鳴。
莫一鳴根不以為然,以他的修為之力,操控著乾元寶扇能逃過聚氣七重的修士,何況是眼前這個聚氣六重的嚴進。
所有他并沒有直視嚴進,而是意念操控間,一枚凝氣丹從百川袋內飛出。
凝氣丹發出的味道,頓時回蕩在空氣中,令嚴進聞到后,身子頓時有股無法形容的清涼之感,這種感覺,令他神色有了振奮,嘴唇甚至在顫抖間,喃喃道:“這……這是極品凝氣丹!”
“不錯。”莫一鳴輕言了一聲,將手中丹藥喂給雷嘯,隨著丹藥下肚,于雷嘯的身子外,開始有大量白色霧氣,旋轉間云集過來,甚至在云集之時,他身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痛癢,似有恢復的跡象。
“你……怎么會有這種極品丹藥。”嚴進不可思議的道,在他看來,一個聚氣三重的修士,不可能有極品凝氣丹,這種丹藥,即便是聚氣九重之人,也很難弄到。但旋即他忽然想到之前莫一鳴發出的強勁修為之力,那修為之力雖然來自于外界,但也是從莫一鳴身上發出。他推斷,莫一鳴身后的靠山,肯定不只是給了他這樣一顆極品凝氣丹。
“告訴我,你身上還有多少極品凝氣丹。”
嚴進的話語,帶了命令的口氣。
“你無權知道。”莫一鳴回應了一聲,其意念之力輸出時,乾元寶扇已經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剎那后,驀然間變大,落在自己與雷嘯的腳下。他看得出來,嚴進對這凝氣丹極為垂涎,不定下一秒就會施展搶奪,于是他已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這一幕,讓嚴進更是詫異,他的目光從莫一鳴身上移開,而是看向了莫一鳴腰間的百川袋。在他看來,這個百川袋此時已經不叫百川袋,而是叫百寶袋!
“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寶物!”嚴進著,眼中露出了極度的貪婪之色,更是在話語落下間,其手掌驀然伸出,抓向了莫一鳴的腰間。
莫一鳴已有準備,在嚴進伸手的一順,其身形一退,意念輸出時,乾元寶扇頓時將他們帶到了空中,他站在空中,看著嚴進,道:“以你聚氣六重的修為,若想抓我,還不夠!”
“你……”被莫一鳴如此譏諷,嚴進咬緊牙關,眼中更有不甘,沉吼一聲,他腳步驀然加快,試圖抓住莫一鳴。
意念輸出間,莫一鳴腳下的乾元寶扇呼嘯而過,剎那間便將嚴進甩在幾十里外。
“你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
眼睜睜的看著無數寶物在眼前流走,嚴進內心怒火燃起時,似有瘋狂,使他身子周圍有道道力量波動回蕩,縱然看見莫一鳴已經逃走,但他心有不甘,追了好長一段距離,最后站在地上喘著大氣。
“嚴進……”
疾馳中的莫一鳴,其神色看似平淡,但眼中卻有精芒閃過,飛行中衣衫隨風飄動,內心對這個叫嚴進的人,已經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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