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篆根來不及做太多的反應,轟的一聲,從窗外飛出。
但無恒一旦生氣,不受點苦怕是平息不了。
無論是速度還是修為,云篆都不如無恒師尊。所以當他飛出之時,無恒化為長虹追去,剎那間就臨近了云篆的所在,揚起手中的長鞭,啪的一聲抽在了云篆的身上。
云篆嘶鳴了一聲,內心怒氣更濃,只恨自己修為不如別人,但嘴上功夫不能輸:“無恒,你偷了我的東西,還反過來打我,你是用輩分壓我b西峰,還有沒有規矩了。”
云篆的聲音,蘊含了他的修為之力,剎那間便回蕩在西峰之上。令西峰的所有修士,一個個抬頭望向天空,看著這在天空盤旋的兩道長虹。
“你嘴太臭!”無恒怒吼一聲,又是一鞭落下,啪的一聲在云篆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與此同時,在天壇宗內,魂玄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閉著的眼睛驀然睜開,眼神極為平淡,旋即沉吟了一聲:“這云篆得罪誰不好,非要去得罪這個蠻橫不講理的老不死。”
還有云崖軒的掌座,坐在山峰盤膝而坐,道:“看來這次,無恒師尊的確是生氣了,也不知那云篆了什么,得罪了無恒。他不輕易傷人,一旦出手,半死不活。”
至于凝煙閣的掌座,在聞言睜眼后,則是嘴角露出譏諷笑容,內心出現莫名快意,道:“我看你云篆還如何囂張,當著整個西峰的人被無恒鞭打,想必日后面子無。”
煉丹房的掌座,之前正屏啄神煉制一種奇異的丹藥,這樣的煉制,他沒日沒夜的煉制了十天,已經接近成鞏時,卻忽然被這沉喝聲驚動了心神,火候稍微有了變化,丹爐砰的一聲炸裂開來。
“是誰,這么晚了還如此吵鬧!”
他怒氣散發,驀然沖出房門,看向了空中的長虹后,頓時看到了這兩道長虹是由云篆和無恒所化。
“又是他!”雖有不滿,但他卻不敢去找無恒理論,他領教過無恒的手段,他可不想傻到再次領教。
“啪!”“啪!”“啪!”
無恒又是數鞭落下,云篆毫無還手的余地,只能嘶鳴,但同樣也在抱怨著為何沒有人來阻止。
可他未曾想到,在這西峰內,除了逸塵能阻止到無恒,沒有人能阻止。
“所有次南門的弟子,快點阻止這個瘋子!”云篆對著次南門的所在沉喝一聲,次南門的弟子正蠢蠢欲動。
但無恒卻是一眼怒視過去,雖未看到他怒視的眼神,但是也感覺到他滔天的怒氣:“誰敢上來,休怪我手中長鞭無情!”
這一話語的震懾,驚得次南門的各個弟子都不敢上前。連他們的掌座都被追著打,何況是這些嘍啰之輩。
“這西峰還有沒有規矩了,逸塵你在那里,出來評評理!”
強忍著疼痛,云篆再次怒吼。
西峰內的某一座山巔之上,一個白衣修士正在閉眼調息,他的眉心由一道紅色的痕跡,身上發絲隨風輕輕飄動,正是西峰宗主,逸塵。
云篆的話語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但他卻裝著沒有聽見。對于西峰的事情,他了如指掌。對西峰每個人的性格品行,他也多少有些了解。但對于無恒,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他知道若不是云篆得罪了無恒,無恒也不會這樣追著他到處跑,到處喊。
“讓他先吃點苦,削削他的銳氣,平時如此目中無人,也該受點懲罰。”逸塵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僅僅是內心沉吟。
至于后山,莫一鳴、雷嘯等人也聽到了這聲音的回蕩。
“打得好,這云篆平時就目中無人,還看不起一些修為低弱的弟子,甚至曾經門下弟子被他打死。”醉美燕大呼叫喚。
對于云篆,莫一鳴與雷嘯,還有張兄不算了解。所以他們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僅僅是好奇著云篆為何會得罪無恒。
但對于謝無炒,云篆簡直就是他心中的一個污點,在還未進入凝煙閣之時,謝無常是次南門的弟子,但因為修為之力遲遲不能提升,因為此事,云篆當著整個宗門的人將他貶得一文不值后將他趕出了次南門。
這在謝無常內心,是一個陰影,一個永久不能抹去的陰影!
“打死他,往死里打!”謝無常一臉仇恨的道。
五虎也領教過云篆的手段,曾經他們進宗門時,也因為沒有修為天賦能被云篆熱潮冷諷☆后被逸塵收留于后山,也飽受爭議。這一切,他們從未忘記。所以當云篆的叫喚聲從天空中不斷發出時,他們內心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漸漸的,云篆從最初希望能有人站出來評理,到現在的絕望,他的嘶吼聲變得沙啞,身上傷痕累累。
無恒仰天一鞭落下,重重的抽在云篆的身上,使得云篆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從空中直接落到了地面,吃了一口土灰。
無恒也隨之從天空落下,落到了云篆的身旁,正欲揚鞭,卻忽然聽到云篆的求饒聲:“師尊,我錯了,我不該亂,是我嘴臭,求師尊放過我。”
無恒似乎還沒有解氣,但同是西峰之人,他還是不能太過分,畢竟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他吹了吹胡須,道:“你可以我,但你不能后山的人,日后遇見后山的人,你給我離遠點。”
無恒現在看去,不是那個性子貪玩之人,反倒是霸氣側漏。
冷哼了一聲后,他化為長虹向著后山疾馳而去。
“你們這幫廢物,還不把我扶起來,我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待無恒離去之后,云篆趴在地上叫道。
聞言,次南門的幾個弟子如恍然大悟一般,應了一聲后,便扶著云篆回到他的房間。
這一夜,次南門的弟子,注定是一個難熬之夜。他們會受到云篆孜孜不倦的辱罵與嘲諷。
待無恒來到后山時,五虎提出了成年老酒,香氣撲鼻,大聲叫好,拍手叫快。無恒做了一件大家都無法做的事情。
接近黎明時分,眾人齊醉,侃侃而談。
片刻后,莫一鳴回到自己的房間,臉龐紅暈,腦袋昏沉,視線模糊,但卻在這模糊的視線中,他看見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這身影并非實物所在,而是他想象而出現的幻覺。
“是的,柳鐘靈還在等著我。”
莫一鳴打了一個飽嗝,滿嘴酒味,倒在床上很快睡去。
第二天清晨,云篆便一拐一拐的跑到逸塵那里告狀。
“宗主,昨日無恒師尊偷了我的翡翠玉盒,還給我砸了,事后還追著我打。”云篆一副極為委屈的表情。
逸塵緩緩的睜開眼,對于昨天的事情,他一清二楚,但卻裝著不知的道:“是嗎?還有這回事,昨日我出去游歷,今日才回來。你的這些事,可有誰作證?”
云篆理直氣壯的道:“西峰的人都看見了。”
逸塵淡笑了一下,道:“既然峰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想將此事大事宣揚會不會有損你的顏面啊。”
逸塵知道云篆的品性,被無恒追著打就是很丟臉的事情,再者西峰的人都看見了,如果現在云篆執意要追究無恒,那就意味著自己給自己打臉,若是不追究,心中又氣不過。
左右為難,不好抉擇該如何做。
“好了,無恒畢竟是師尊,此事我自然會與他,你還是先回去吧,次南門還有那么多弟子等著你呢。”看出云篆左右為難的樣子,逸塵勸道。
云篆雖有不甘,但經逸塵這樣一點,倒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一想到他手下弟子,瞬間來氣,道:“那幫廢物!”
冷哼了一聲,云篆又一瘸一拐的走出。
“對了,靈竹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萌發,你且回去通知你門下弟子做好準備,要想泄氣,并非是告狀,拿出實力來。”
在云篆離去之時,逸塵話語落下后,眼睛再次閉上調息。
云篆腳步一頓間,內心已有沉吟:“這靈竹采伐,只要沒有兵器之人,便可前往參加,我次南門指流沙修為已躥化形,既然拿你沒辦法,那就拿你門下弟子出氣!”
與此同時,在那天空之中,莫一鳴化為長虹向著紫竹林疾馳而去,片刻后林內傳來熟悉的琴音。
循著這琴音,莫一鳴落到了亭子內,望著專注的柳鐘靈,這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子,依舊美麗。
最后一聲琴音落下之后,柳鐘靈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你回來了。”
“讓你久等了。”莫一鳴歉意的道。
“只要心靜,時間自然過得很快,你離去之日,仿若就在昨天。”柳鐘靈著,走到竹桌面前,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莫一鳴。
茶香還是那樣熟悉的味道,似乎柳鐘靈鐘愛于這種茶。
“對了,這一次出行,可有什么收獲?有沒有尋到自己鐘愛的武器?”柳鐘靈好奇的問道。
莫一鳴搖了曳,道:“武器這事我沒有去考慮,不過我好奇,柳師姐您的武器,是什么?”
現在莫一鳴的修為之力,完媲美化形二重之人,雖面對柳鐘靈仍然有一些羞澀之感,但底氣卻是足了許多,話也不用遮遮掩掩。
柳鐘靈微笑了一下,緩緩的走到琴臺前方,輕輕撫摸古琴,道:“我的武器,便是我手中之琴。”
莫一鳴眉頭皺了一下,心想著這木琴,也能成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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