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虹由莫一鳴而化,只見他向前一步邁出,一把抓住這退去的衛兵后,驚得這衛兵眼中露出強烈的駭然。
他甚至沒有給這衛兵知道自己身份的機會,將這衛兵猛地拋上天空,然后一拳轟擊而出,這一轟擊之下,直接將此人的身子,轟成了肉泥,血肉橫飛。
這一幕,嚇得這礦工,一個個瞠目結舌。
其余的衛兵,之前正向沖出,但看見這名衛兵死無尸之后,一個個面面相覷的對望時,開始下意識的后退。
莫一鳴并沒有話,但他內心的怒氣依舊在散發,使得這周圍正欲落在他身上的雨滴,隨著他呼吸的節奏,四周散開。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帳篷內的各個礦工,看見了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這面孔讓他記憶猶新,想起了之前在礦山的日子。
是的,這里大部分的人,他都認識,只是和這些人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他們現在比以前還消瘦,莫一鳴的內心,卻有一種不出來的同情之感。
“這位道友。”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其中一間帳篷之內,其帳簾忽然被掀開,一名身著華麗盔甲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神色帶著恭敬。
莫一鳴透過紗巾的縫隙看去,立刻看見了這個熟悉之人,此人正是那日在礦山想多他凝氣丹的嚴進!
嚴進顯然并沒有認出莫一鳴,他走向雨中,繼續道:“宗門之人不允許插手凡間生死之事。道友應該知道吧。”
莫一鳴緊緊的盯著嚴進,內心已有了抉擇。他并沒有話,怒氣滔天,其修為波動似已迫不及待,在這周圍盤旋。
這修為波動讓嚴進感受到之后,立刻明白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眼中露出從未出現過的震撼與駭然。
其話語,也是轉變了許多。
“不知我們是因何事得罪了道友您,惹得道友如此氣憤。”
嚴進著,并沒有迎來莫一鳴的回答,而是看見莫一鳴身旁的修為氣息,波動得更加厲害。
嚴進自知自己不是對方對手,恭敬鞠躬一拜,道:“還望道友告知尊名,若我嚴進之人有得罪之處,他日定會去宗門負荊請罪。只是前方戰場,戰勢嚴峻。南明急需兵器,若有怠慢的話,南明城主怪罪下來,怕是沒人擔當得起……”
南明城主的威嚴,在整片南山都是眾所周知的,嚴進見得對方并不是那么好話,于是將南明城主搬了出來,看這四個字能不能取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但隨著他的話語落下,莫一鳴內心殺意更濃,他身子周圍的修為氣息,波動得更加厲害,甚至在這波動下,有一股修為之力,帶著雨滴,化成水柱,直飛嚴進而去。
嚴進之前就有所準備,所以當這水柱飛來的一瞬,他反手一抓時,一把長槍頓時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被他穩穩的握住之后,對著前方一舉。
砰的一聲。
水柱直接撞擊在這嚴進手中的長槍之上,化為水滴濺開。而嚴進也被一股強勁的沖擊之力,直接沖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后,驀然躍起間,咬了咬牙關,感受著掌內還在傳出的震麻之感,對著周圍的衛兵怒吼一聲,道:“都給我上!”
這一聲怒吼,就如同命令,這些衛兵知道如同違背了嚴進的命令,就等同于死亡,與其如此,不如一試。
于是一個個衛兵猛地抽出腰間大刀,咆哮著向著莫一鳴沖出。
莫一鳴的身子并沒有移動,他的目光依舊緊緊的鎖定在嚴進的身上,這個眼神看去讓人心顫,似乎單憑眼神,就能殺人。
但無論是速度與感知,現在的莫一鳴與以往,截然不同。
縱然他的目光鎖定在嚴進身上,但他依舊能感受到這些衛兵的到來。
最接近于他的一個衛兵,此刻正揚著大刀咆哮,他的眼中帶著驚恐與殺戮,很是復雜。
但莫一鳴已無暇去理會這些目光,他內心殺意已決,今日所有的衛兵必須死。包括嚴進!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礦山之時,謝老死去的一幕,清楚的記得雷嘯被鞭打時的一幕幕,清楚的記得這些衛兵那一雙雙帶著享受的神色,那一個個臉龐帶著譏諷的神色。這些衛兵,將所有的礦工當成螻蟻,想什么時候踩死,便什么時候踩死。所有礦工在這里,都活得豬狗不如!
當最近的一把大刀正欲揮向莫一鳴的身子之時,莫一鳴手掌驀然伸出,五指彎曲如同鷹爪一般,對著這鋒利的大刀驀然一抓下,有修為之力從其掌心發出。只聽得這大刀‘嘎吱’斷裂成數截后,莫一鳴彎曲的手指頓時伸直,掌內修為之力飛出,直接撞擊在了這名衛兵身上。
這衛兵連嘶吼的機會都沒有,其身子直接爆開,沒了氣息。
與此同時,在莫一鳴的身后,一把大刀從天而降。
莫一鳴身上黑色衣袍無風自動,頓時有一股修為之力化為透明弧形防御圈。
只聽得鐺的一聲,這大刀落下后,直接砍在這防御圈上,如同砍在銅墻鐵壁上一般,頓時發出一聲金屬的脆響,這大刀頓時斷成數截后,這衛兵的掌心頓時發出濃烈的震麻之感,其身子也在這碰撞之下,倒退而去。
莫一鳴并沒有回頭看向這名衛兵,腳掌向后一點,頓時落在地上的刀片被其踢出后,撕裂著虛空,直接穿透了那衛兵的胸膛,將他的身子,直接帶飛了出去。
在這個時候,又有數十個衛兵咆哮而來。莫一鳴反手一揮,其衣袖間,狂暴修為之力呼嘯而出時,化為無形風刃,在這數十名衛兵還未接觸到他的身子之時,這風刃就橫劈出去,直接將這數十名衛兵的身子,斬成了兩截。
泥地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但又很快被雨水洗刷干凈。縱然如此,空氣中依舊彌漫著那股難以散去的血腥之味,這種感覺讓莫一鳴血液有著沸騰的感覺。從那日在紫竹林中殺了不少修士之后,他已不在懼怕殺戮。更主要的是,有些人,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償還他生平所造下的孽!
在莫一鳴看來,這些衛兵就是如此。
莫一鳴速度很快,他許久沒有移動的身子,在此刻終于開始移動,只見他化為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殘影,每一次出現之時,皆是來到一個衛兵的面前,對著其眉心,一指點出。
這一指點出后,被點的衛兵,其頭顱直接爆開,鮮血飛濺。
躲在帳篷里面的一個個礦工,看得無比驚恐。他們之前見過死亡,看見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死去,但他們從未看見過,如此血腥殘暴的屠殺!
但對于他們來,這些衛兵,的確該殺!
在莫一鳴的面前,這些衛兵根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僅僅是數息的功夫,這近百衛兵,一個個頭顱爆開,沒了氣息。
莫一鳴身上衣袍被鮮血浸染,但因為衣衫是黑色的原因,不太顯眼。他指尖上的血液也被雨水沖洗干凈。只是他現在肉色的手指,于嚴進看去之后,竟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嚴進身形在顫抖,他完沒有想到,對于的速度與修為之力竟如此之快。
他下意識的后退,修為之力從腳底迸發而出,正欲化為長虹飛出時,卻忽然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之力,擋住了他的去路。
莫一鳴轉頭看向嚴進,雖然嚴進并沒有看見莫一鳴此刻的眼神,但他大致也能推測出這雙眼神中,蘊含了無盡的殺意。
這種殺意,讓嚴進不寒而栗,似乎感受到死亡的氣息。而且這種氣息并非是來自于那死去的衛兵身上,而是來自于他自身。在對方面前,他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這人,平生最恨別人威脅我!”
所有沒有話的莫一鳴,此刻終于冷聲開口,這聲音聽去很平淡,但卻露出一種無形的震懾之感,又好像蘊含了一種滔天的怒氣。這種語氣,讓嚴進此刻聽去之后,不由得心神顫栗,仿若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隨著話語的回蕩,莫一鳴一步走出,這一步看去走得很平淡,卻濺起了地上泥水。
嚴進現在覺得,死神正慢慢來臨!
他的心跳到了一種極致,甚至隨時都有可能跳出體外一般,他望著臨近的莫一鳴,忽然的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竹筒,這竹筒有竹蓋蓋著,似乎是一種信號煙彈。
嚴進已來不及多想,正欲撥開竹蓋,發出信號求救之時,只見得莫一鳴身形一化間,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之后,如同瞬移般,直接來到嚴進的面前。對著那打開了些許的煙彈一拍。那正欲飛出的信號火藥,頓時被拍了回去。
“砰!”
竹筒內的火藥在這一拍之下,直接在竹筒內爆開。
嚴進嘶鳴了一聲,握著竹筒的手,直接被炸成了肉泥,甚至有一些地方,能看見燒焦的痕跡。
他帶著驚恐向后退去,聲音顯得有些撕心裂肺,道:“你究竟是誰,敢與南明作對!”
莫一鳴依舊臨近嚴進的身子,但在其臨近兩步之后,他忽然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莫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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