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也是夠牛逼的哈,喝酒還有人專門送過來?”
這一下,那剛剛爭到了最后一瓶“清泉”的客人撇了撇嘴,語氣中略帶挑釁。rg
“走吧。”
崔石拉了一下又要瞪眼的張辛,并不把那幾個螻蟻一樣的渣渣放在眼里。
“老毛,一起喝一杯?”
“不了不了,沒耽誤崔隊長的事兒就好,我廠里還有事情,先回啦。”
毛臺連連搖頭,把姿態(tài)擺得很低。憑崔隊長看得起,他才能從一個刑釋人員搖身一變成了如今炙手可熱的酒廠廠長。今天只是送酒來的,可沒資格參與人家崔隊長的私人聚會。
“您是……毛老板??”
忽然從酒店樓上傳來一個聲音,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毛臺。
在場的只有侯建鑫認識,這中年人正是薛家菜這一代的掌門人,薛立軍。
薛立軍沖侯建鑫微微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毛臺面前,連連搓手道:“毛老板大駕光臨,怎么也不打個招呼,我總得迎接一下啊……”
在商言商,薛立軍不用去關(guān)心毛臺之前是服刑還是怎樣。他只需要知道,現(xiàn)在各大飯店迅速走紅的石中泉品牌白酒,要仰仗這位毛老板的供貨。
“迎接個啥,我只是給崔隊長送幾瓶酒過來。”
毛臺擺擺手,一句話就讓薛立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崔石等人身上。
唔,看來建鑫這次請的客人,很不一般呢!
沒的,今天不管吃了什么東西,必須是免單,要是能因此和毛老板建立交情,那之后新型白酒的供貨,想來絕對不成問題了!
“靠!都特么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被完當(dāng)成空氣的那幾個紋身大漢發(fā)不滿,叫嚷道:“這送的什么酒,連名字都看不清楚,根不是之前的‘清泉’啊!弄不明來路的雜牌子就想要強行裝逼?真是搞笑……”
嗯?
這回,終于連崔石都皺起眉頭,懶得搭理這幾只爬蟲,怎么還沒完沒了地秀下限!
清泉?
借毛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給我送那種破爛貨啊!
石中泉酒廠的鎮(zhèn)廠之寶,最高端的品牌石中泉,包裝上特意用了古色古香的篆字雕刻,這幾個沒文化的不認識字而已。
“這什么酒?”
張辛性子急,看送過來的這一箱的確不是之前大家喝過的清泉佳釀,按捺不住上前拎起一瓶,啪地一聲打開了瓶蓋。
頓時,一股濃郁清冽的酒香噴薄而出,距離最近的張辛被這股香氣一沖,先是一愣,隨即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驚訝表情。
這……這酒……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根不用再廢話多解釋,漸漸彌散到整個大廳的醉人酒香,迅速征服了在場所有人。
按照毛臺的銷售策略,來打算用清泉之類的先沖擊市場,待時機成熟之后再一舉推出石中泉,震動整個業(yè)界。但今天因為柳千落的這場慶功宴,石中泉意外地提前面世了。
西游異界出身的山賊張四,以祖?zhèn)髅胤接H手負責(zé)每一個工序流程,精心釀造的古方佳釀,第一次走出監(jiān)獄,在京州市著名的私家菜館薛家菜里,展示出了它獨特的魅力和奇異的香氣。
“好酒!”
沉醉半晌之后,終于有人高聲叫道:“老板!給我們桌上兩瓶這酒!”
一言既出,應(yīng)者云集。
“老板!我這里也來兩瓶!”
“兩瓶不夠,我這邊,五瓶先!”
就連一桌完的女生,原只是喝飲料的局,都禁不住誘惑,嬌滴滴地出聲要求來一瓶嘗嘗味道,怎能香得如此醉人。
“不給!”
張辛黑起臉來果斷拒絕,只有一箱而已,我們自己還不夠呢……
“擦,什么酒?我來嘗嘗,不定只是香氣古怪!”
胳膊上紋著一條張牙舞爪青龍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知道之前關(guān)系鬧得很僵,怎么都輪不到他們分酒。但那酒香實在饞人,索性伸手搶了再,反正我們這邊七八個人呢,那邊雖然有個鐵塔似的家伙不好惹,但其他人都沒什么戰(zhàn)斗力,還有個女的更是累贅,難道敢跟我們動手?
硬來?
崔石兩眼一瞇,閃爍出危險的氣息。
大象未必在意螞蟻,但這螞蟻總是伸出一條腿聲稱要絆大象一個跟頭,那索性踩死就好。
砰!
竟然是暴脾氣的柳千落率先動手,白生生的手攥成拳,揮拳就打。
嘻嘻……
那青龍男開始還渾不在意,心想你這樣的拳拳錘我胸口,是跟哥**呢?
然而等到真正挨了一下狠的,偌大的身軀幾乎被打得離地倒飛,胸口猛地一窒,連呼吸都幾乎閉塞不暢,這時再想要后悔,早已經(jīng)晚了。
倒退數(shù)步,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捂著胸口各種惡心想吐,頭腦里渾渾噩噩的,似乎還沒想明白對方一個看上去弱弱的女生,怎么有如此恐怖的戰(zhàn)斗力。
國監(jiān)獄系統(tǒng)比武女子組亞軍,豈是浪得虛名?
“想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被柳千落搶了先,張辛臉上可有掛不住,不管怎么這種事兒也該是男人出頭嘛。
踏前一步,原就黑黢黢的臉色更加黑得跟鍋底似的,擺了個架勢叫陣道:“不服氣的盡管上來,試試你張爺爺?shù)娜^!”
試?
拉倒吧!
人家一個女生都如此兇悍,更別這位跟巨熊一樣的漢子了,光看這副專業(yè)的格斗姿態(tài)就知道不好惹。
一場鬧劇因為其中一方的認慫而收場,張辛卻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因為這場架沒打起來而頗覺遺憾。
抱著一箱酒回到包間,氣氛更加熱烈了些。
“崔兄弟,這酒是你們監(jiān)獄生產(chǎn)的?”
張辛主動倒?jié)M一杯,給崔石敬酒,“就按市場價,給我發(fā)幾箱好不好?我這平時也沒啥愛好,就喜歡喝上幾杯。不瞞崔兄弟,喝過你這種新酒,可害死我了,恐怕別的酒,哪怕是茅臺五糧液,都沒法入口了!”
“事。”
崔石笑道:“給我個地址我給你送過去,不提什么錢不錢的事兒。剛才張哥威風(fēng)得很呢,一個人嚇住了七八個混子,厲害!”
“哈哈,那算什么?”
張辛咧開大嘴,“我們練武之人,可不能慫。別是七八個了,就算是七八十個,咱打不過,可也不能弱了氣勢!”
言外之意,似乎還是對崔石剛才的一再忍讓不以為然,并不認同他是“練武之人”的行列。
崔石只是微笑,并不過多解釋。
從某種意義上來,他的確已經(jīng)不算是練武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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