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何人?”
陳華坐在車上,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問身邊的人來,很快那仆從就回到車前,心答道:“回稟少爺,是那陳羅,帶了群人擋在路上,不讓我們過去。”
“陳羅?”陳華聞言心感不妙,這陳羅從一開始就處處與他作對,自己離開,就有避開他的意思,偏偏被此人堵住了路,稍微一想,就知道問題。
想到關(guān)鍵處,陳華警惕起來,就問:“他了什么?”
仆從低語道:“他陳止寫了一幅字,要給您聽。”
“給我聽?聽什么?”陳華心中不安發(fā)濃烈起來。
他急急離開,就是因?yàn)橹朗虏豢蔀椋缃襁@情況,頑童收心、幾日時(shí)間就識字近百,這樣的開蒙效率,別陳家族學(xué),就是放到家風(fēng)端正、人才輩出的名門族學(xué),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
如果這都不能算是成功的話,恐怕沒有哪位開蒙先生,敢自己能做得比這好。
這種局面下,陳華已經(jīng)沒了退路,尤其他還試圖以《戒賭詩》反擊,反被陳止一下將軍,還多了王建這個(gè)見證人。
無奈中,陳華只能三十六計(jì)走為上,連夜準(zhǔn)備好,一早就上路,無論怎么樣,他對彭城之地已然心有余悸,就想著回到自己的地方,再思對策。
“陳羅怎么可能料到我要離開,他沒有這樣的事,看來是陳止的主意了,陳止還給我寫了幅字,要給我聽,絕對不是好話!還是趕緊離開,求助老師,讓老師幫我擺平這邊的事,順便打壓陳止的囂張氣焰,老師師承宗師,精研佛法,收拾一個(gè)陳止,那是易如反掌的,定然可以保住我的名聲!”
一念至此,盡管心中擔(dān)憂,陳華還是果斷的下達(dá)了命令:“不用管陳羅了,我們直接走!快走!”
可惜,他這邊話音落下,車外就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聲音,赫然是陳羅帶的那群人在高喊口號
“名士如陳華,背信名不達(dá)!”
十幾個(gè)嗓門不的壯漢,反復(fù)喊著這句話,聲音震天響。
背信棄義者,名聲一文不值!一旦傳開,由北向南,他陳華就要惡名滿徐州了,鄉(xiāng)品哪里還保得住?仕途更要坎坷了!
因此這十個(gè)字一傳進(jìn)車中,陳華頓時(shí)就臉色慘白,他那仆從也是一愣,跟著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朝陳羅等人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著:“住口!住口!不許毀我家少爺?shù)那遄u(yù)!”
陳羅卻哈哈大笑起來:“名聲不光是別人給的,也是自己掙的,陳華背信私逃,這等行徑連人都不如,還不許我等?”他先是看到那仆從的焦急模樣,跟著又看到陳華從車中探頭出來,臉白如紙,想到此人抵達(dá)陳家時(shí)的囂張,只覺快慰無比,笑的發(fā)歡暢!
陳華一來,就存著為難彭城陳家的想法,處處想要彰顯自己,又打壓和敵視陳止,定下五日之約,威脅要讓陳止惡名滿徐州,中途見勢不妙,更妄圖壞了陳止的名聲,最后諸計(jì)不成,也不愿信守承諾,就要一走了之。
這樣的人,別陳羅,陳止都容不了他,才有了此番布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華一聽陳羅笑聲,更感難堪,卻還強(qiáng)撐著過來,冷眼注視陳羅,呵斥道:“你叫這么些人,在這里唿喊,想干什么?我怎么私逃了?是我?guī)煿拐形一厝ィ瑤煹郎钪兀M是你能明白的?我那老師乃是天下名士,承宗師之學(xué),德高望重,陳止狂妄的讓我改拜他為老師,這樣的話,我怎么能聽從?你不要在這里敗壞我的名聲!”
剛開口的時(shí)候,他還能勉強(qiáng)保持鎮(zhèn)定,可到后來,還是露出氣急敗壞的樣子,看得陳羅發(fā)歡暢。
“我敗壞你了?我這可是來給你送行的,這口號也不是無中生有,你不用拿郭展來做擋箭牌,你那心思以為我看不出來?什么都晚了,這十個(gè)字,就是你的評語,且看我七哥的書法!”
著,他拿出一幅字軸,一打開就是龍飛鳳舞的十個(gè)大字
名士如陳華,背信名不達(dá)!
陳華一見,身子晃了晃,然后抬手一指,喊道:“去給我把這幅字撕掉,快!”他車隊(duì)里也有虎背熊腰的護(hù)院,領(lǐng)命就要過去,沒想到陳羅一揮手,剛才還齊聲喊著口號的一眾漢子,就都聚集在他身邊,將衣襟一撩,露出了刀柄。
陳華的護(hù)衛(wèi)頓時(shí)不敢動了,陳華人更是瞪大了眼睛:“這……你們這多人,竟然敢?guī)У秳Γ俊?br />
“城中禁刀劍,你聽過城外也禁刀兵的么?再了,誰不知道,我陳羅是彭城有名的紈绔!”陳羅哈哈一笑,自稱紈绔子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氣得陳羅額頭浮現(xiàn)青筋,偏偏無可奈何。
陳羅氣焰更加囂張,指著手中這幅字,道:“我七哥的墨寶,彭城上下,哪個(gè)人不想得到,你還想撕了?還有這上面的字句,這可是徐州先賢劉向之言,你連先賢都不尊重,還談什么老師,簡直笑話!”
劉向,也是彭城劉家的祖先,留下了“人背信則名不達(dá)”這一句,眼下那十個(gè)字的口號正是變化之意。
“好好好!算你們厲害!”陳華劇烈的喘息幾口,咬牙切齒的道,“既然如此,就把這幅字拿來給我吧,我……我收下了。”在他想來,這口號喊出去,只能求家族和老師幫忙抵消影響,但這幅字拿過來直接撕毀,相信陳止不會無聊到再寫一幅。
未料陳羅卻將那幅字重新收好,擺擺手道:“兄長請上路吧,我都了,只是讀給你聽的,真正要收藏這字的,可是我陳老八,怎么能給你呢?請吧,一路順風(fēng)!”完,瀟灑的拱拱手,帶著眾人施施然的走到遠(yuǎn)方的亭邊,上車離去。
喊著口號,傳揚(yáng)惡名,最后連字都不給,自己帶走收藏!
陳華渾身哆嗦起來,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別的原因,被冷風(fēng)一吹,渾身一個(gè)寒蟬,然后暴跳如雷。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少爺,咱們要不回去……”那仆從還待再,卻被陳華粗暴打斷:“回去?回去自取其辱?走!現(xiàn)在就走,直接去廣陵,我要見老師!快快快!遲了就晚了!”
言罷,他直接上車,催促起來,已然是方寸大亂。
不過,這心里多少還有想法。
“陳止此舉就是為了擾亂我心,絕不能讓他如愿!春后我就要出仕了,絕對不能在這個(gè)時(shí)候出岔子!哎,這名聲沒拿到,反要折了名望不成?”
想到關(guān)鍵處,陳華雙目通紅,又忍不住催促起來。
整個(gè)車隊(duì)在催促中匆忙而行,沿著大陸一路疾奔,將沿途的行人都驚了不少,其中就有五六個(gè)頭戴斗笠的漢子,差被撞傷!
其中一人怒喝起來:“這他娘的是哪家的世家子,還真囂張!要是換成了以前,我非把他剁了喂狗!”
跟著就有個(gè)沉穩(wěn)、低沉的聲音道:“三弟,聲!莫要引人注意。”
“是,大當(dāng)家的。”怒喝之人趕緊縮了縮著脖子,壓低了聲音,“彭城快到了吧,到了那里,真能找到錢糧?”
沉穩(wěn)之人頭道:“我在彭城早有布置,有探子深入世家大族,此人能耐不,相信已經(jīng)有了成果,你們只管跟著,切莫張揚(yáng)。”
“那就好,那就好……”
幾人著,在仆仆風(fēng)塵中前行,很快消失在遠(yuǎn)方。
另一邊,隨著陳羅歸城,陳家上下也知道了陳華離去的消息,聚在一起。
“陳華走了?他……他竟然真的就這么走了?”連陳遲都是一臉詫異,“此人莫非真的不顧名聲了?”
陳華這幾日的行事,他們也有所耳聞,對陳止能真的馴服一眾頑童感到意外,但陳止屢有驚人言行,他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因此比不上陳華離去帶來的沖擊。
“留下了這么個(gè)局面,自己一走了之,這算個(gè)什么事,他陳華來彭城一趟到底是干嘛的?好好的在南邊做名士,積蓄名聲不好么,非要跑過來丟人,把名聲折騰完了才甘心?”陳迅嘟囔著,招來仆從問道,“此事通知我那七侄子了么?”
這仆從立刻回道:“派人去過了,不過是七少爺昨日寫了一篇文章,耗費(fèi)心神,正在修養(yǎng),沒敢打擾。”
“寫了一篇文章?”
幾個(gè)老陳面面相覷。(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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