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們?nèi)|北角蹲著,至于這一支人馬就繞道后面,伺機(jī)而動,還有這一隊(duì),南邊,對,南邊那有個巷子,這隊(duì)人進(jìn)去,要注意隱藏,這巷子直對臥冰樓正門,易被發(fā)現(xiàn),一定要心再心!不然刺激了賊人,傷了貴人,誰也吃罪不起!周添,你親自帶隊(duì)過去!”
臥冰樓外,縣尉劉仰給眾人分派任務(wù)。
他為彭城縣尉,也有人手,現(xiàn)在更匯聚各方人馬,有世家護(hù)院,有駐軍散勇,但人手再多,幫助也不大。
郡中都尉趙束則跟在徐輝身邊,給了劉仰授權(quán)。
劉仰自是頭疼,卻不敢推脫,只能硬著頭皮擔(dān)起擔(dān)子,可他知道,救援的過程中,但凡有不注意,讓諸葛言有了損傷,就是自己的責(zé)任,因此布置任務(wù)時顧慮太多,根放不開手腳。
至于他口中的周添,就是在徐方的事件中,幫過陳止的鄉(xiāng)中游徼周添。
周添背后的周家,算不上世家,但也是彭城當(dāng)?shù)氐拇笞谧,消息靈通,他聽到這個吩咐,就知道是苦差事,但周添當(dāng)下的處境并不好,受到上下排擠,正是艱難之時,根不敢違抗上令,再大的困難也得上,應(yīng)下來之后,立刻帶著人,心翼翼的朝臥冰樓對面的巷子移動過去了。
周添一走,劉仰就看了一眼身邊的陳遠(yuǎn)。
這位陳家八爺,已是名副其實(shí)的賊曹了,在陳家地位提升的今日,沒有人會拖延他的入職時間,甚至還有傳聞,陳遠(yuǎn)很快就有希望更上一層樓。
不過,此時的陳遠(yuǎn)卻神色凝重,眉頭緊鎖的緊盯著臥冰樓,沉默不語。
劉仰不由嘆息一聲,安慰道:“弗如啊,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么多人,只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一定能將世侄救出來,畢竟賊人的目標(biāo)是那位貴人,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避免最壞的情況發(fā)生!
“我知道的,”陳遠(yuǎn)頭,“你不用擔(dān)心,我明白輕重,也不會擾亂你的布置,如果諸葛先生出了事,那彭城上下沒有哪家能好過,我們陳家也是一樣。”
劉仰松了一口氣,跟著就道:“還好你能想清楚,先跟我一起上樓,咱們得從上面瞧瞧里面的情況,那邊樓上,不光能看到臥冰樓周圍的景象,還能透過窗子,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也方便我們分辨局面,給出命令!
兩人著一前一后的前行,穿過一條巷,登上樓梯,來到了一條走廊上。
這座樓在臥冰樓的對面,乃是家出售古玩玉器的店鋪,屬于張家產(chǎn)業(yè),直接就被拿來,作為臨時指揮中心了,從這樓的二樓走廊往斜下方看去,正好能通過幾扇窗子,看清臥冰樓里面的情況。
此刻,正有十幾名胥吏在這里忙碌,一邊觀察著樓中情況,一邊記錄和匯報(bào),等劉仰和陳遠(yuǎn)一來,立刻就有人過來訴情況。
“樓里的人都被賊人控制住了,被困在房間一角,諸葛先生好像是被抓住了!
聽著匯報(bào),劉仰眉頭皺了起來,旋即微微放心,情況雖然不好,但至少不算壞消息,他最怕聽到的,就是又有人受傷,雖然諸葛言的身份很重要,不容有失,可能跟在諸葛言身邊的人,也都有不凡的背景,再傷幾個,事后追究起來,一樣也是麻煩。
比如之前被賊人一刀砍了脖子、如今生死不知的劉和,他的父親就是一地郡守,這次風(fēng)波過后,必然會出現(xiàn)麻煩。
想到這,劉仰很干脆的問了起來:“沒有人又受傷了吧?”
那匯報(bào)之人就道:“還是有的,剛才從二樓走下一人,武藝不錯,可能是諸葛家的護(hù)衛(wèi),和王彌動手了,兩人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那人差就刺穿了王彌的胸膛,可惜被王彌躲了過去,最后王彌反擊,那人不敵,就此倒下!
“諸葛家的護(hù)衛(wèi)?這也不奇怪,王彌也是有出身來的,身手驚人,論武藝,我彭城一地,估計(jì)沒人是他的對手,這才是最頭疼的,不知道這次事情,到底要如何收場,唉。”劉仰滿臉憂愁,隨即搖搖頭,正要再什么,就聽那走廊邊上、負(fù)責(zé)觀察臥冰樓情況的人驚唿起來:“又打人了,好像是陳家公子要倒霉了!”
“什么?!”
陳遠(yuǎn)聽到這話,頓時已經(jīng),轉(zhuǎn)頭朝樓下看去,目光一掃,視線穿過一扇窗,正好看到有一名壯漢,正拿手要扇陳止耳光的一幕。
“好賊子!我……”
陳遠(yuǎn)登時勃然大怒,喝罵的話能的喊了出來,可話還沒完,就噎在了嗓子里,整個人如被雷擊,愣在原地。
“怎么了?”劉仰回過神來,朝走廊邊上走了過去,一邊安慰道,“弗如,千萬不要沖動,只要不傷及性命,就不能刺激賊人,否則的話,情況只能更糟!”他以為陳遠(yuǎn)突然停話,是因?yàn)殛愔贡淮蛄,心情激憤所致,因此趕緊安慰,怕劉仰意氣用事。
可這話音剛落,就聽最早出聲的那人又驚唿道:“這速度不一般吶,難道陳家少爺還有功夫在身?”
“嗯?”劉仰意識到不對了,正好他走到了走廊邊,順勢就看了過去,隨即瞪大了眼睛,透過窗戶,他恰好就看到了陳止沖到持刀大漢身邊,然后一棍子插到對方后腦的一幕,隨后陳止接連兩腳,一腳斷肩,一腳將那么大塊頭的人給踢飛了出去!
劉仰立刻就張大了嘴巴,表情從驚愕變成了驚駭。
隨后上演的,就是陳止疾刺王彌,跟著又快速后退的景象,再次落入眾人眼中,樓上已經(jīng)沒人還能的出話來了,樓上樓下,一片安靜。
不止劉仰,那臥冰樓的對面,逐步靠近的周添等人,也接近了大門,正窺視里面的情景,從他們的角度看的更加清晰,等陳止一擊不中,后退幾步,然后腦后插棍的大漢撞在墻上,釘在上面,這具有沖擊性的一幕,就讓周添等人目瞪口呆,連前進(jìn)都忘了。
“這……這不是那位陳家少爺么?他這是練過的?”
驚訝中,周添認(rèn)出了陳止的身份,心里的念頭仿佛翻江倒海一樣。
樓內(nèi)大堂,自王彌以降,諸多賊人,自諸葛言、關(guān)先、趙興以下,以及陶涯等人,同樣是震驚的久久無語。
比起隔著窗戶窺視的劉仰他們,這些近在咫尺的觀眾,更是心神震撼。
尤其是陳止行動之間,帶動著氣流變化,形成的微風(fēng)還沒完散去,朝著幾個方向擴(kuò)散,吹在臉上、身上,讓震驚中的眾人清醒幾分。
“哈哈哈!”王彌突然仰頭大笑,過了幾息時間,他才收住笑聲,然后用冷冽的目光盯著陳止,“好個陳守一,好個陳家七少爺,真會藏啊,太會藏了,你的過往我也有所聽聞,是荒唐兒,一朝浪子回頭,從此名聲大起,書法入品、文章傳世,這是效仿楚莊王,一鳴驚人,可萬萬沒想到啊,你不光在人文名教上非同凡響,在這武藝戰(zhàn)技上,也不讓他人!”
他的笑聲和話語,將其他人都給驚醒過來,眾人再看陳止,目光就都復(fù)雜起來。
“我怕不是眼花了?剛才……剛才這陳止……”
“不是眼花,這陳止不動則以,一動,就擊敗了一名賊人。”
“好像王彌比他還要強(qiáng)上一。”
眾人低語,滿臉難以置信之色。
與人交戰(zhàn)的關(guān)先、趙興神色連變,那關(guān)先差震驚的停下手來,被人一刀看在手臂上,這才回過神累,忍痛反擊。
正像王彌的那樣,陳止過去的轉(zhuǎn)變,被很多人看成是城府甚深的養(yǎng)望之舉,一舉扭轉(zhuǎn)名聲,然后展露出文采,從此走上康莊大道。
哪怕關(guān)先看陳止不順眼,得知了五品品狀書后,了解了陳止的生平,剛才與陳止對峙的時候,也是貶低陳止的口才,強(qiáng)調(diào)武藝刀槍的重要性,沒怎么提他在名教文章上的能耐。
結(jié)果,話完還不到半天,陳止就表現(xiàn)出了令人震驚的身手
至少在他們看來,擊倒了諸葛家護(hù)衛(wèi)的大漢,絕對是身手了得,但陳止一動手,前后不過幾息,就將一人掛在墻上,更跟王彌來了一個來回。
這就像一個文人,突然間成了武林高手,前后反差之大,可想而知,更重要的,是這個文人之前從沒表現(xiàn)出半武力方面的過人之處。
“如果不是今日,你碰巧被卷入此事,恐怕你還不會暴露吧?”王彌長槍一舉,槍頭指著陳止,“這般深沉的心機(jī),到底有什么打算?想要練出這么一身領(lǐng),絕對不容易,不可能沒有圖謀,但王某也不追問,今次讓你暴露,那不得,你我就先分個高下吧!”著,他竟有幾分如臨大敵的架勢,比之面對諸葛言三叔的時候還要鄭重。
這也是陳止展現(xiàn)出來的速度太過驚人,有些超常理了,容不得他輕視,畢竟正常人可沒有神速符加速。
只是這話讓陳止聽了,卻暗道冤枉。
我是真沒練出什么過人的武技,而且你現(xiàn)在力戒備,哪里還有我的機(jī)會?看來得另尋他法,或者趁早離開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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