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個陳止?他怎么又成武技高手了?
盡管徐輝很清楚,彭城陳止可稱道者,只此一人,可對陳止的固有印象,還是讓他難以接受事實。
但陶涯、周添等人的反應(yīng),又明明白白的告訴徐輝,這一切并非虛假,而是真真切切發(fā)生了的。
他勉強了一句:“陳止有這等身手,真是令人意外啊。”干笑兩聲,徐輝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又指著王彌,問著:“這王彌又是怎么回事?你他被陳止得羞愧自盡?到底是個怎么回事?”
徐輝等人剛來,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單只是聽劉仰的法,難免生出不合實際的猜測,其中幾名胥吏更是浮想聯(lián)翩,因為他們接觸過王彌麾下的兩個賊人
正是在陳止家外窺探的兩人,一個虬須大喊、一個長須男子,二人因為**陣符被抓,送交了官府。
官府接收了兩人之后,也反復(fù)盤問,讓胥吏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們反復(fù)提到的“妖法”一詞,照那兩個人的意思,他們是中了陳止的妖法,因而才被擒拿。
現(xiàn)在一聽王彌被陳止的自盡,幾個胥吏的心里打鼓,偷偷看著陳止,生出敬畏和種種猜測。
劉仰則叫來周添,讓他來。
周添面對郡守,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道:“陳君子雖然武技高強,但也不是王彌的對手,結(jié)果這王彌見我等人多,就要跑,卻被陳君子一劍飛出,將之擊中,這才沒讓此賊逃掉。”
“還有這事?”徐輝不由驚異,沒想到王彌差逃掉,居然被陳止攔住了。
緊接著,周添把情況簡單了,著重提及了自己和諸多兄弟的功勞,按其人描述,若非他們奮勇殺敵,那王彌早就要逃跑了。
“賊首王彌當真兇殘,手持長劍,來回揮砍,讓人難以靠近,我與諸兄弟不得不冒著受傷的危險,不斷上前……”到后來,周添感覺來了,眉飛色舞,儼然是進入了狀態(tài)。
徐輝忽然問了一句:“你陳止一劍飛出,擊中了王彌,不知是打中哪里了?”
周添的聲音戛然而止,吶吶著:“是、是一劍貫穿了前后胸。”
徐輝便皺眉道:“利刃貫通前后胸,怎么也算是致命傷了,我曾見過技擊高手,他們能通過嵴椎掌控筋骨血肉,但受到這樣的傷勢,就算是高手,只要血液流淌,很快就沒力氣了,還能打這么久?”這位郡守稍微了一下,算是警告周添。
周添一驚,不敢添油加醋了,趕緊將情況了清楚,等他提到陳止一番辯駁,的王彌狂叫一聲,最終自刎身亡,又唏噓不已。
“沒想到這王彌會是如此下場。”邊上的干寶感慨起來,“不過,真算起來,王彌之敗,始于朱守中郎將,此**亂太平,死有余辜,能除此賊人,實乃佳話,以堂堂正語,得他羞愧自盡,傳揚出去,這也是文教之名,我在這里恭喜徐郡守了。”
干寶等三人,代表刺史過來,邀請陳止南下,但未能成功,目的卻被徐輝知曉,雙方也就有了矛盾,除了迎接諸葛言的那天,兩方幾乎沒再見面,但今天的事這么大,干寶等人也不得不關(guān)注起來,因此出現(xiàn)在這里。
“哪里哪里。”徐輝客氣起來,但咀嚼了一下,又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按劉仰、周添等人的描述,今天的過程是這樣的賊人現(xiàn)身,圍困諸葛,情況危急之際,陳止出面,先擊敗賊人,救下諸葛言,跟著又攔住了想逃跑的匪首,最后干脆一口氣將之喝罵得自盡。
從頭到尾,陳止一人允文允武,把這么一場波及整個彭城的危機,生生平息下來了,看起來是好事,可這么多人忙里忙外的,論功行賞的時候該怎么?
咱們這么多人過來了,然后諸葛言被一個人救了,王彌被同一個人宰了?那最后功勞都給一個人?
不是這個事兒啊!
但陳止分明就有大功,更不容抹殺,也無從抹殺,今天的事不管怎么描述,都繞不開他!
想到善后問題,徐輝再次頭疼,下意識的問道:“陳止呵斥王彌的話,是怎么的?”
周添面露難色,讓他記個大概,問題不大,可仔細訴就不擅長了,但上官垂問,又不得不答,正要開口,卻見張集擺了擺手。
阻了周添開口后,張集來到徐輝邊上,提醒道:“郡守,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時候,先要跟陳先生通個氣才行啊!”
徐輝聞言恍然,情況也清楚了,問題也明了了,功臣是誰也知道了,他這個領(lǐng)導(dǎo)就得趕緊過去慰問了,不然其他官僚不知他的心思,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不就把陳止給晾在那了么?
一念至此,徐輝倒是從善如流,笑道:“官這是急煳涂了,把大功臣給冷落在一旁了,來來來,諸位,今天的事若是沒有守一,是個什么結(jié)果?不用官來,你們也都清楚,我等同去相見。”
他一開口,官吏也好,世家族長也罷,都是連連頭。
“正是此理。”
“要去見過陳止。”
“不愧是我彭城名士,這是文武雙啊!”
……
一時之間,眾人齊齊轉(zhuǎn)頭,也不管王彌了,都朝陳止涌了過去。
另一邊,陳止正給兩位伯父著大概情況,聽得二人一陣咋舌。
“這么危險的局面,止兒你不該出頭啊。”陳遲聽過,也忍不住埋怨起來。
陳邊同樣聽得心驚肉跳,后怕不已,但等意識到陳止所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富貴險中求,止兒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無人能夠取代!此乃我陳家之幸啊!”
著著,他忍不住興奮起來,想到陳止救起了諸葛言,等于和諸葛家搭上了線,豈不是讓陳家也攀上了高枝?
想到不久前,自己面對青州左家都會受寵若驚,如今竟能和諸葛家拉上關(guān)系了?這種事,過去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最后,陳邊的目光又落在侄子身上,看是佩服,想是滿意。
“果然是我陳家的麒麟兒啊!”
陳遠則道:“是如此,不能出頭,既然功勞怎么都不能抹殺,就不要再求太多,把利益分給足夠多的人,那么得到好處的人,與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會和你站在一起,從而給你護佑,你不是今日的事還有隱患么?那更該如此。”
“八叔的不錯,”陳止聞言,笑了起來,知道陳遠是真正為自己打算的,“今天的事,透著諸多蹊蹺,很多地方都有問題,我懷疑王彌背后還隱藏著什么,因此這次的功勞,是個燙手山芋,也是最好的工具,可以捆綁足夠多的人進來……”
著著,徐輝就已經(jīng)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守一,這次辛苦你了,你是今天的大功臣啊,請受我一拜!”徐輝還沒走過來,就做足了姿態(tài),要拱手而拜。
“不敢當,不敢當,公乃尊者,又是長輩,豈能如此?”
陳止馬上按照俗定規(guī)矩過去攔住,然后一番謙虛。
徐輝笑道:“你實在也不用謙虛,官倒還要問問你,你一個名教名士,怎么就成了個武技高手了,可得跟官清楚。”言語間充滿了親切,宛如長輩與晚輩交談。
聽得身后眾人暗暗心驚,驚疑不定的看著陳止,都默默記下了此事。
但面對詢問,陳止不好回答,但他能怎辦?他也很無奈啊,這次機緣巧合,利用神速符展露了“武技”,但要解釋起來可就復(fù)雜了,而且會武技的名聲一旦傳出去了,難保不生出什么變故,可也不能否認,否則解釋起來更麻煩。
難道以后還真往這方面發(fā)展一下?
這么想著,陳止嘴上解釋著:“好叫郡守得知,不是陳某有意隱瞞,武技只是用強身健體的,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了。”
徐輝笑著搖頭道:“你也不能隱瞞,這是好事,你這是文武雙,不愧我彭城名士。”
陳止搖頭道:“這算不上事,我不過是沖鋒陷陣,今天的事能解決,不是我的功勞,而是諸位坐定指揮,否則后果難料,再了,我這事,拿不上臺面……”
正著,陳止忽然眉頭微皺,感到兩條腿微微一震,在筋骨皮膜間流淌的那股暖流勁力迅速消退,疼痛從各處傳來。
神速符的作用時間要過去了!
按理,距離半個時辰還有差余,可陳止因為連續(xù)爆發(fā),透支了潛力,令這符篆的效用時間縮減了些許。
對面,徐輝正品味著陳止的話,心中正喜,知道陳止這是有意分功,頓時覺得這個后生果然懂事,看是順眼,卻忽然發(fā)現(xiàn)陳止眉頭緊皺,面色蒼白,隱隱要向后倒。
“守一,你這是怎么了?”徐輝趕緊上前扶住。
陳止深吸一口氣,笑道:“無妨,脫力爾。”
徐輝卻不敢等閑視之,急忙喊道:“快快來人!”陳止乃是今日功臣,當然不能怠慢。
徐輝身后的幾名官吏一見,卻不由暗暗豎起大拇指來。
高!實在是高!這陳止有前途!時機把握的剛剛好!(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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