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那人騎在馬上,緩緩過來,段錦的心里不住的猜測,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此人身后跟著諸多騎兵,又是這般英氣勃勃,那不用問了,必然就是楊家兄弟中的楊元無疑了!” 這么一想,段錦忽然就明白過來,這次領(lǐng)兵來半路截殺自己的,根本就不是那乳臭未干的冉瞻! 想到這里,他這心里便舒坦了一點,只是還是有不服氣的地方,冷冷的看著來人,絲毫也沒有身為俘虜?shù)淖杂X。 “看你的樣子,還有些不服氣?” 那騎在馬上的青年來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段錦,出聲詢問。 “我自然不服氣,”段錦也不知是因為肩膀的傷口疼痛,令腦子有些發(fā)暈了,或者是怒火中燒分不清局面了,又或干脆就是膽子太大,居然毫不畏懼的上前行走兩步,挺著胸膛吼叫道:“若非你們用這偷襲的卑鄙勾當(dāng),如何能這般得手!” “笑話!”那馬上的青年冷笑一聲,“你怕不是被這一箭射的頭腦發(fā)昏了,忘記了帶著這些人一路疾行而來,到底所為何事了。” 段錦聽罷一愣,而旁邊的冉瞻卻已經(jīng)笑了起來。 冉瞻指著段錦,用嘲諷的語氣道:“你們幽州不宣而戰(zhàn),貿(mào)然出兵,還不就是為了偷襲我們代郡?既然本就不懷好意,哪里還能這么理直氣壯,你這臉皮的厚度,冉某真是自愧不如啊,大開眼界!大開眼界!”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身邊的幾個親兵也一同輕笑起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騎馬青年身旁的諸多兵卒,無論是馬上的騎手,還是地上的步卒,竟無一人有半點反應(yīng),全部緊繃著臉,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瞬息之間,冉瞻這邊的笑聲,和騎馬青年那邊的肅穆,就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讓段錦體會到了一種難言的恥辱感,他有些不受控的道:“若不是內(nèi)奸給你們傳遞消息,哪里會有今日的局面,歸根結(jié)底……” 若是平時,段錦自不會有這般話來,畢竟也是帶兵多年的將領(lǐng),經(jīng)歷了不少戰(zhàn)陣,但眼下卻是他輸?shù)淖畋锴囊淮危钟腥秸霸谂猿爸S,加上肩膀上的傷口,讓他眼前發(fā)黑、腦子發(fā)熱,以至于有些口不擇言了。 冉瞻則直接笑道:“你也太會狡辯了,如今連我都知道,這兵者,詭道也,本就是打一個戰(zhàn)而勝之,戰(zhàn)前各有謀劃,廟算多者勝,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怎么到了你這,就成了種種借口?既是要為戰(zhàn),本就該是兩邊自上而下,皆齊心協(xié)力,難不成你以為所謂軍爭,就是爭兩軍對壘,稀里糊涂的打上一通?” 這些道理,冉瞻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過去他還真就以為所謂軍爭,就是兩邊對壘戰(zhàn)一番,比個高低。 那段錦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道:“說的倒是輕巧,不過莫不是以為大將軍就派了我這一路人來?你們且等著。” “夠了!” 這時,那騎馬男子忽然出聲,他的聲音并不響亮,卻有一種難言的威勢,連正在為了激怒段錦而嘲諷細(xì)小的冉瞻,一聽之后,有立刻渾身一個激靈,停下了笑聲,而他身旁的幾個親兵更是瞬息之間噤若寒蟬。 這樣的細(xì)節(jié),哪怕段錦此刻頭腦發(fā)昏,也能意識到里面的微妙味道。 “這楊元當(dāng)真不一般啊,那冉瞻聽聞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今日一見也看得出來是個野狗一樣的東西,居然被楊元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說的閉嘴了,這楊元……” 直到此刻,他才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起那馬上的青年,卻見此人英姿勃發(fā),兩眼有神,看過來的目光,居然讓他心生沉重之感,那種感覺居然有種面對王浚時的味道。 “不愧是楊家之人啊,聽說那個楊家是大漢頂級的門閥世家,這楊元果然有一股氣度,比之王大將軍也有幾分類似了,這樣人如何甘心做人臣下?對了,我聽說這楊元和楊宋不同,對陳止似乎略有微詞,曾經(jīng)在兵營有所表現(xiàn),或許可供利用!我反正當(dāng)下是逃不了了,倒不如給那陳止找點麻煩,時候說不定還能混個一點功勞,不然只是今日敗仗,怕是就要前途無望了!” 這么想著,他忽然抬頭說道:“早就聽聞楊君威名了,今日一見,才知聞名不如見面,聽聞先前代郡連勝段部和阮豹,都是楊君與貴兄掌兵,輸在你的手上,段某服氣了!” 說著,他忽然壓低聲音,瞥了冉瞻一眼,冷笑道:“可不像是這冉瞻一樣,靠著那陳守一的青睞,才能在軍中有一席之地,根本不見有什么功績!” “你!好膽!”冉瞻忍不住怒喝一聲,但朝那騎馬青年看了一眼,又生生忍住了后面的話。 段錦看著這般局面,卻更加肯定了心中念頭,只覺得這楊元果然在軍中威信甚高,連冉瞻都畏懼幾分,他可是知道的,冉瞻因被陳止看重,年紀(jì)不大就得居高位,甚至獨領(lǐng)一軍,平時連代郡的世家都不敢冒犯他,結(jié)果在這楊元的面前,卻好似老鼠見到了貓一樣。 “恐怕不光是楊元一個人的威勢,他那兄長也在代郡掌兵,兩兄弟加起來在代郡武丁中的影響力很大,這么一想,陳止早晚要猜忌、顧忌他們!” 段錦想的,可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楊元放了大好局勢,投奔王浚,或者放了自己,而只是要用離間之計,在其人心里扎根釘子,擾亂局面罷了。 所以,跟著就道:“代郡武丁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楊家兄弟了,你們的威名是實打?qū)嵈虺鰜淼模幌脒@冉瞻靠著上顧,也不像那陳止,躲在后方,讓你們在險地沖鋒陷陣!要我說,這代郡,你楊家兄弟才稱得上是英雄!” 這最后幾句,才是關(guān)鍵所在,以至于段錦連思緒都清晰幾分,說話的時候思思盯著馬上青年,想要看對方的反應(yīng)。 “呵呵,”那青年卻笑了起來,“段錦,你倒是有點意思,這種時候還想著離間之事,可惜,楊元不在這里,你這些話他聽不到,不過陳某會幫你轉(zhuǎn)達(dá)的。” “什么?”段錦聞言一愣,“你……你不是楊元,你是誰?姓陳,難道……” “不錯,”那馬上青年還是笑著,“我就是你口中那個躲在后方的陳止。” “陳止?”段錦一臉詫異與震驚,“你居然親至戰(zhàn)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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