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聞聽此言，老人一時居然岔氣了，臉色瞬間泛紫。
旁邊叫季瑋的少年心下大急，喊道，“大父！”
李東陽沖他喊道，“莫急，莫急！水，水！”
季瑋連忙去倒水。
“好了，好了，我認輸，你敢，還不行嗎？”李東陽上前拍著老人后背道。
“大父！”季瑋語中帶著哭音，遞過一杯水來。
李東陽手捧水杯，讓老人喝水。
老人一揮手，推掉了水杯。卻見他慢慢地緩了過來。
“唉，你這老犟驢！”李東陽搖頭嘆息道。
老人自己拍著胸脯，順順氣道，“李老頭，你待要怎樣？”
“不怎么樣！”李東陽頂了一句。
“現在感覺如何？”李東陽望望老人氣色問道。
噗，一個聲音傳來。
李東陽在鼻端搖搖手，“怎么這么臭？”
老人尷尬得臉色通紅，站起身形，雙腿緊夾，就往外走。
季瑋連忙上前攙扶老人。
“干嘛去啊？”李東陽叫道。
“如廁！”老人頭也不回地走出草堂。
“這老家伙！”李東陽微微一笑。
好大一會兒，老頭在季瑋攙扶之下，扶著墻壁，慢慢回轉草堂。
“我回來了，你老子劃下道來，究竟想要怎樣？”
“咦，精神變好了嘛！”李東陽觀察著老人氣色道。
對呀，老人瞬間感覺自己雖然雙腿發軟，但腸胃之間那股隱隱作痛之感已經消失不見，而且精神也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心中一怔，難道是那藥丸的效果？
想到此，肚子咕嚕嚕一陣叫喚。
“去，給我做點飯！”老人轉頭吩咐季瑋道。
季瑋欣喜若狂，這些時日，大父還是第一次主動要飯，連忙去準備。
“你到底給我吃了何物？”老人眼神古怪地望著李東陽。
李東陽這時卻不再急了，一指床塌，“好了，先坐下。”
老人氣喘吁吁地坐于床塌，望著李東陽。
“是否感覺很良好？”李東陽見老人要答話，擺擺手道，“不用感謝我，我來還想毒死你的，沒想到友的藥不靈光，居然讓你精神好多了！真是失誤啊！”
著，李東陽嘆息地搖頭道。
“別風涼話，這藥還有嗎？”
“你倒是不客氣！”話雖如此，但李東陽將瓷瓶遞給了他。
老人接過瓷瓶一看，皺眉道，“怎么只有三顆？”
“行了，你當這是什么！我好不容易要來的啊！”李東陽翻翻白眼。
“真的能治好？”老頭疑惑道。
要知道，京城那么多太醫，都束手無策，未曾治好，只是讓自己保養！這的藥丸就能辦到？老人表示不信。
“大父，用膳吧！”季瑋端著一碗稀飯過來。
老人望望稀飯，肚子又是一陣咕嚕嚕響，還真餓了！
老人端過呼嚕嚕迅速下肚，將空碗遞給季瑋，“再來一碗！”
季瑋望著老人目瞪口呆，多久沒見過大父如此吃飯了？旋即欣喜若狂，大父這是要好的節奏啊！
季瑋著急忙慌地接過空碗，跑著去盛飯。
不大一會兒工夫，老人居然吃了三大碗。
老人看著空碗也是怔在當場。
“我的病這就好了？”老人摸摸肚皮，心中驚疑，無意識地向李東陽詢問，更像是自言自語。
季瑋向老人狂點頭。
“廢話，你還真當這是仙藥啊？能一粒治好？”李東陽不忘打擊于他，“我那友了，你如果吃藥后，身體見好，可以前去找他，讓他為你診脈，再對癥治療，也許可以根治！”
什么？能根治？老人一臉震驚。
李東陽不理會他的震驚，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心翼翼地取出一粒藥丸，萬分不舍地遞給老人。
老人不解地道，“有東西你就一次性拿出來，這是干嘛呢？”
“你當我想啊！”李東陽沒好氣地道，“要不是我那友你第一次吃那種藥丸后，還得吃一粒這種藥丸，以加強效果，我才不會給你呢！”
著，心翼翼地將瓷瓶放入懷中，還用手拍拍瓷瓶所在位置，以示安心。
“要不要這么夸張啊！”老人望著李東陽心翼翼的樣子，鄙夷道。
“你懂什么，這可是救命的藥！”李東陽翻翻白眼，表示不屑。
從未見過李老頭如此模樣，看來這藥丸真的不簡單！老人也不再遲疑，看看手中的藥丸，就要服用。
“慢！”李東陽制止道。
“咋了，都給我了，難道還不讓我服用？”老人一瞪眼道。
“沒不讓你服用！友可了，兩種藥丸如果同時服用的話，效果太強，會有不惻后果，反正我告訴你了，吃不吃在你！”
“麻煩！不就一位藥丸嘛！這么多講究！”然而老頭卻不敢大意，心收起了藥丸。
“吧，我要付出何種代價？”老人望著李東陽道。
“清楚啊！我可沒要求你報答，就是我那友，現在遇到點困難！”到這，李東陽望望老人。
“別報答，我們之間是交易。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縱的伎倆，直要我-----”到此，老人停頓了下來。
不對，依李東陽如今的身份地位，他伸伸手就能解決，為何要來找自己，一定有貓膩！
這李東陽素來詭計多端，不要掉他挖的坑里頭，還是問清楚的好！
“你先你那友的情況！”老人望向李東陽。
李東陽一臉失望。
猜對了，有坑！老人看在眼中，心中不由一陣慶幸，好險！幸虧沒答應。
“不爽利！看你為難的樣子，我聽你劉犟驢可是有恩必報的，沒想到原來也是一個忘恩負義之徒，傳言不誤啊！”
老頭待要動怒，但心中一激靈，這李老頭是用的激將之法，不能上當！只當沒聽到，依舊望著李東陽，等他介紹。
還不上當？聰明了啊！李東陽心中失望，臉上卻不顯。
“唉，算了滿足你的好奇心！”
于是，李東陽先從自己遭遇明中信起，明中信如何古道熱腸地在大街之上救治自己。
當劉老頭聽到一粒藥丸居然就救回了李老頭的老命，心中一動，看來那藥丸還真是好東西！得找機會要過來。
李東陽可不知道，就因為一時大意露了底，讓劉老頭惦記上了自己的藥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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