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此言差矣!”明中信笑笑,并沒有生氣。
喲,難道自己猜錯了?怎么,還有其他招?李兵心中一驚。
“怎么?還有新的花招?但賭注我是不會換的!”李兵搖頭道。
“不,李將軍想差了,其實,明某是想要加注!不知您敢不敢?”明中信滿眼的戲謔。
什么?加注,咱們沒聽錯吧!現場所有人一陣驚疑。
李兵也是吃了一驚,難道這明中信還真的能夠籌措到物資?想到此,他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那些馬車。
此時的馬車倒無異樣,但馬兒卻是異常的輕松,根就是空車的狀態。
李兵心中一定,抬頭道,“好,你,加什么注?”
“還是原來的注子,只不過,你要確保,學員們的職位升一級,起碼不是大頭兵!”明中信緩緩出了他的加注。
“這樣啊!”這下,李兵也有些遲疑,畢竟,如果讓他招兵進入軍營,他自是無任何問題,即使是宣府軍,但如果要讓他們剛進入軍隊就任職,這可有些難辦!要知道,軍中可是以實力論英雄,如果什么人都能不經努力,沒有實力就任職,那可是要被大家排擠的!尤其是推薦他們的自己,自己可是要被同僚上司罵死的!
學員們一陣騷動,教習到現在居然還在為咱們謀福利!如果是之前,他們還會感到感動,但現在他們可是清楚,明教習可是真心沒有籌措到什么糧食物資,就這樣還為咱們要官職,如果到時賭輸了,那咱們可真的就要成了大笑話了!
當然,咱們成了大笑話不怕,就怕明教習會因此名聲受累,這可不行!
“教習,咱們還是?”趙明興一臉遲疑地望著明中信插言道。
明中信微微一笑,舉手制止了趙明興的話語。
“如何,李將軍不敢答應?”
李兵苦笑一聲,“明師爺,此事真心不行!”
“那如果再加上一件明某的物事呢?”明中信拋出了誘餌。
“這?”李兵先是眼前一亮,但隨即眉頭一皺,搖頭嘆息一聲,“這賭注還真是誘人,但恕李某難以從命!如果是李某個人之事,絕無二話,但此事涉及到軍中紀律制度,李某不敢破此先例!”
“真的?”明中信眉頭一皺,追問道。
“真的不行!”李兵斬釘截鐵道。
“唉,也罷,那明某就退而求其次!”明中信嘆息一聲。
一聽明中信放棄這個賭注,大家齊齊松了口氣,李兵面露喜色。
“吧,只要不涉及軍中紀律制度,李某絕無二話!”李兵信誓旦旦道。
“好吧!那咱就換一個!”
一時間,眾人紛紛心中打鼓,望著明中信,還不知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呢!
而李兵卻是充滿了期待,要知道,來他只想獲得一件明中信的物事,如今送上門的好處,不拿可是要被雷劈的!
“好,那就換成,如果咱們學員在軍中立功,你必須為他們爭取早日獲得升遷!”
這倒是可以答應!李兵心中衡量一番,點頭應諾。
畢竟,如果學員們在軍中立功,他自是能夠出言,而且還能夠獲得軍士們的愛戴,軍士們在軍中圖的是什么?不就是立功升遷嗎?如果有位能夠隨時為他們考慮的軍中將令,豈能不愛戴有加!在這項事情中,他也會跟著沾光的。
“這倒是可以答應,如果他們功勛著,我自會盡力向上面推薦他們升遷,而且我再加一條,如果他們在軍中表現優異,我會在軍中為他們找尋適合的師傅!”李兵笑道。
“好,一言為定!我代學員們謝過李將軍提點!”明中信大喜,躬身道。
“慢著,這可是在你賭勝之后,現在嘛,還是先看看物資籌措得怎么樣吧!”李兵面色一肅,制止他的拍馬屁,正色道。
“那是自然!”明中信笑笑。
望著明中信胸有成竹的樣子,李兵心中有些打鼓,深怕夜長夢多。
“好,咱們現在就驗看!”
趙明興等學員一聽,滿面焦急地望著明中信,現在就驗,教習真的成嗎?
“好,我來為李將軍撳簾!”明中信大步向前,來到一輛馬車前,回頭笑道。
一時間,大家將目光投向了馬車之中。
當然,學員們是焦急之色,絕望之色,李兵則是欣喜滿面。
明中信神秘一笑,將手伸手簾后,“李將軍,請驗看!”
著,將手一翻,將簾掀起。
不由得眾人將目光注視著馬車之中。
此時,卻沒有人發現,馬車的車輪瞬間深陷了一尺有余。
啊!學員們望著馬車震驚了。
李兵更是差點將下巴驚掉。
卻只見,馬車之中滿滿地都是鼓鼓的面袋,顯然,內中有物事!
這對于學員們來,這就是驚喜了!來,他們已經沒有了信心,畢竟,作為親眼見證者,他們以為馬車之中絕無物事,但現在卻憑空出現了這些面袋,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大家將驚喜欽佩的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明中信卻根就不管大家的驚奇,快步走到相鄰的一輛馬車前,又是一個掀簾的動作,依舊的,馬車之中充滿了布袋。
就這樣,明中信一輛輛掀起,須臾之間,馬車前簾盡數被掀起。
不錯,所有馬車都是滿滿當當,裝滿了物事。
眾人以為是自己眼花,不由得紛紛舉起衣袖,擦拭著眼睛,深怕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這實物明明確確就在眼前,根就不是幻覺。
學員們瞬間沸騰了,歡呼雀躍,盡皆欽佩的眼神望向明中信。
明教習就是能夠變不可能為可能,真是太棒了!一時間,大家的崇拜瞬間爆表!
而李兵卻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甚至用手狠狠擰了自己一下,呲牙咧嘴地驗證了自己并非作夢。
“不可能,不可能!”李兵口中念叨著,沖上前去,要驗證這些東西是否是真的!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一件件面袋被撕開,里面的糧食、物資一點點顯露,他甚至將糧食放入口中驗證,卻盡皆貨真價實,毫無一點不對!
最后,李兵傻愣愣呆在馬車前,一陣無語。
明中信一擺手,兩位學員上前一把扶住李兵,深怕他被打擊得失常,然而,令他們震驚的是,李兵居然兩眼淚水橫流,面現激動之色。
這是怎么話的?難道他被明教習的手段刺激得傻了?
學員們大驚失色,望向明中信。
然而,未等他們將意思表達清楚。
李兵反手一把將他們推開,飛身來到明中信身前,一把抓住他。
“明師爺,整整四十車物資啊!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我,我代云南宜良百姓謝謝你!謝謝你!”
這畫風不對啊!他不是應該無比沮喪嗎?怎么會如此激動?
學員們瞬間都傻了,呆呆望著李兵,無語至極。
明中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了當場。
待聽到李兵的話語之后,心中一陣感慨,這李將軍還真是性情中人啊!到了現在,沒有擔心自己的賭局失敗,反而為云南百姓感到欣喜,真是好漢子啊!
至此,明中信也不好再提及賭注之事。
“李將軍,咱們糧食物資到齊,是否可以打出旗號,直奔云南了?”明中信不想效仿兒女情長之舉,將迫在眉捷之事提了出來。
“好!就依明師爺!”李兵有些意氣風發道。
學員們面面相覷,這李將軍還真是忘性極大啊!前一秒還在談論賭注,后一秒就忘了個一干二凈。
然而,他們見明教習并不多言,他們自是不會挑破。
“好,更換旗幟!準備起程!”明中信笑著沖趙明興吩咐道。
趙明興自是應是而去,向軍士們轉達命令。
學員們自是各自照顧著馬車,不,是照顧著馬車上的物資,這可是救命之物啊!豈能有所閃失!
明中信欣慰地望著忙碌的大家。
李兵來到明中信面前,悄聲道,“明師爺,賭注之事,李某記在心中,回去之后,必不食言!”
明中信沖他笑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什么?王守仁出現在曲靖府?還亮出了名號?”大供奉望著眼前的斥候,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錯,他們大張旗鼓,亮出旗號,還押運著滿滿的幾十車救災物資,正在前往云南宜良。”信使如實回報道。
“不行,立刻得告知公子爺!”大供奉面色一變,飛身向身后的營帳奔去。
“公子爺,王守仁出現了!”
隨著大供奉的回稟,特使眉頭一皺,抬頭望向他身邊的信使。
“回稟特使,王守仁出現在曲靖府,押運著幾十輛物資,正在向云南宜良進發。”信使躬身拱手回稟道。
“人員數量?”特使狠狠瞪了一眼大驚怪的大供奉,淡然問道。
“員大約有三百余人!旗號為欽差王!欽差出行儀仗齊!可以確定,正是那王欽差!”
“你確定?”特使眉頭一皺。
“屬下很確定,因為,咱們的兄弟見過王守仁的畫像,絕不會錯!”
絕不會錯?特使對此嗤之以鼻,要知道,那明中信可是能夠假扮欽差的!
明中信?特使面色一變,急聲問道,“隊伍里帶隊之人可有李兵?”
“正是!”
特使面色瞬間轉為陰沉,揮揮手,示意信使退下。
“公子爺!”大供奉悄聲叫了一聲。
哼!特使冷冽的眼神瞅了他一眼。
大供奉心里一哆嗦,公子爺這是心情異常糟糕啊!
嚇得他不敢再言語。
“公子爺,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盡速前往云南,攔截他們!”旁邊的戴云躬身道。
特使看看戴云,面色稍稍緩和,點點頭,嘆了一聲,“為今之際也只好如此了!”
“令曲靖府分壇兄弟,不惜一切代價,將王欽差他們留在曲靖府地界之內!如果完成任務,尊者直升總壇,行者直升尊者,余者盡皆提升一級!”稍稍思索,特使無奈地加了一條,“即便無法完成任務,也必須盡量拖延他們進入云南的時間。”
大供奉與戴云一陣皺眉,從未見過特使如此沒有信心啊!這是怎么了?
心中雖然好奇,但他們卻不敢招惹現在明顯心情不太好的特使。靜靜地退出營帳。
一陣急令,這支隊伍直接撥營起寨,直奔云南。
一路之上,不斷傳來各個分壇的消息,特使的面色來難看。
因為,各分壇傳來的消息,盡皆是各府精神大震,畢竟,現在這賑災的欽差衛隊已經逼近云南了,希望近在眼前,他們的壓力也會減少不少,更何況,“王守仁”他們聲勢浩大,而且還押運著幾十車賑災物資,這可就是希望啊!
一時間,南疆各府精神振奮,最令特使心痛的是,云南境內的軍隊居然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將境內搗亂的勢力打得節節敗退,令想要混水摸魚的彌勒會教眾損失慘重,無法后繼。
這,才是令他更加痛恨這“王守仁”打出旗號的根源!
“嚴令,各府分壇不要再關注王守仁一行,不計一切代價,在各府制造事端,令各府軍隊疲于奔命,無法援助王守仁他們!”特使稍稍冷靜,吩咐道。
“還有,通知那邊,可以行動了!”特使斟酌再三,發出了一條命令。
啊!大供奉嚇了一跳,望著特使驚異無比。
“怎么?有意見?”特使冷酷地看著大供奉。
大供奉面色猶豫,但最后咬咬牙,抬頭義無反顧道,“公子爺,真要如此嗎?這可是大事,為個‘王守仁’真的值得嗎?”
“值!”特使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望著雙目微紅的特使,大供奉心中嘆息,這下,南疆就要一片風血雨了,就是不知道公子爺能不能承受這個決定的后果!
但他卻住嘴不言。
而旁邊的戴云欲語還休,眼中同樣閃過一絲無奈以及痛惜。
“下令,在馬匹未跑死的情況下,盡力奔向云南!”特使看看二人,正了最后一道命令。
于是,這支人馬被特使操練翻了,嚴令急趕,不要命地奔向云南。
而南疆各府的彌勒會教眾紛紛行動起來,不斷制造著慘案,令南疆各府不得安寧。
一時間,南疆風起云涌,即將匯聚在曲靖府與云南的交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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