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宮,某處宮殿角落兩個人影鬼鬼祟祟。
“太后讓我問你,你想怎么死?”女官阿奴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宇文溫道。
“太后要怎么處置微臣都沒意見,但微臣不是有意的。”
“無恥之徒!”阿奴罵了一聲,恨不得拔出匕首將這玷污了太后的混蛋剮了,中午太后回到寢宮馬上就讓人備下熱水沐浴泡了大半天換了不知道多少次水也不肯出來,連午膳、晚膳都沒怎么吃。
宇文溫這是事實,那房內(nèi)香氣有問題導(dǎo)致二人受到影響迷失神智,房間是你們挑的至于那香反正不是我的,平日里寺廟不讓人隨意進(jìn)出我沒事下圈套。
“你光顧來找我算賬,可有別忘了查這是誰下的圈套!”宇文溫有些疑惑,若是有人故意下的圈套那么為什么不領(lǐng)人破門而入,他可不認(rèn)為是有紅領(lǐng)巾在做好事日行一善。
“那你怎么辦?”阿奴看著宇文溫似笑非笑。
“明日帶我去見太后。”宇文溫完定定看著她,他要‘和平解決問題’。
阿奴死死盯著負(fù)手而立的宇文溫,片刻后:“太后現(xiàn)在就要見你!”
她面無表情的將一個包裹扔到宇文溫懷里,包裹里是一套宦官服飾。
見他猶豫阿奴冷笑著是不是不敢面對太后,宇文溫則他若是離開寢舍太久怕是會讓人起疑,阿奴將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借口么?”
“這是破綻。”
“太后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你去就是了。”阿奴收回匕首然后示意宇文溫?fù)Q好衣服跟她走。
扮作宦官的宇文溫跟著女官阿奴一路通行無阻來到太后楊麗華寢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后楊麗華如今隨意挽了個發(fā)髻失魂落魄的坐在食案邊,上面擺著微熱的飯菜可看上去卻沒怎么動過。
眼見著阿奴將宇文溫帶進(jìn)來,楊麗華目光復(fù)雜的看著這個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男子,而宇文溫行完禮之后卻不管不顧徑直坐在食案邊:“請?zhí)笥蒙牛V伉P體要緊。”
楊麗華只是死死的盯著他的雙眼一言不發(fā),宇文溫與她對視了片刻后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先填飽肚子再。”
而楊麗華依舊是紋絲不動,她目光冰冷看著眼前男子而藏在食案下的手卻輕輕抽出一把匕首。
禽獸,我要閹了你,我要親手閹了你!
這是她目前唯一的想法,中午回到寢宮后她泡在浴盆里洗了大半天想要把這家伙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記洗掉,然而這只是妄想有的東西是沒辦法洗掉的。
該怎么辦?
楊麗華想了一個下午想悲傷無窮無盡的羞恥感化成滔天怒火,自動無視了是自己選定的房間的香最后還先‘動口’的事實,唯一的念頭是不能就此放過玷污自己的‘禽獸’宇文溫。
她讓心腹女官阿奴去找宇文溫若是對方敢亂來要挾自己那么就地格殺然后栽贓刺客,若不是就帶來寢宮。
她要親手閹了宇文溫,閹了他至少能為自己出口惡氣而且讓對方生不如死。
就這么辦,你那禍根別想再留著了!
“閹了微臣也解決不了問題。”宇文溫猜到對方的心思,他不認(rèn)為楊麗華大晚上的叫自己來寢宮是為了再續(xù)前緣,她在宮里混了那么多年勾心斗角下來已化身高傲御姐不需要和自己商量什么善后事宜。
他覺得對方大費周章帶自己過來估計就是要親手或是親眼看著自己被那啥了。
“微臣不想逃避,但也不想殘缺不茍活于世。”
“那你怎么不自盡!”楊麗華怒極而笑,她終于話了只是帶著陣陣殺氣。
宇文溫自嘲此次被人下藥得逞咽不下這口氣,好歹知道誰是幕后真兇死后也好化作厲鬼上門尋仇。
話剛完便被人從后邊用繩勒住脖子拖倒在地,繩索絞緊宇文溫非但不出話連喘氣都困難面色漸漸變得慘白。
楊麗華站起向他走來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眼見著她滿面怒容宇文溫咬牙奮力一滾連帶著勒自己脖子的阿奴都拖倒地面,他掙扎著起身卻見楊麗華一刀扎來隨即揮手打去將匕首打落地面。
撿起匕首掂了掂,宇文溫看著面色驚慌的楊麗華嗤笑一聲:“女人果然頭發(fā)長見識短!”
“你什么!”楊麗華聞言怒不可遏盡力壓低了聲音怒喝。
宇文溫上午兩人在禪房里那么久才出來就容易招惹懷疑,你一回寢宮午飯也不吃就洗澡一洗就是大半天這不明擺著讓人看出有問題么。
現(xiàn)在又想閹人你也不找個老宦官把關(guān)做一下技術(shù)指導(dǎo),這一刀下去血止不住我死在這里更麻煩!
楊麗華氣極而笑,面前的男子上午剛‘玷污’了她現(xiàn)在又恬不知恥的指責(zé)自己誤事,熊熊怒火讓她失去了理智隨手從食案上抄起筷子就要戳對方眼珠。
“太后到底惡了誰才被人下藥!”宇文溫見講理講不通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否則再這樣下去他只能挾持楊麗華逃出長安了,屆時雞飛狗跳可是難看得很。
楊麗華卻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將面前之人殺了再想辦法隱瞞,瞞不住就和父母如實交代屆時要打要罵都無所謂了。
她從就被母親教導(dǎo)要守婦道從一而終哪怕亡夫再混蛋自己也沒有動過其他念頭,可如今這廝不但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還口出無狀那就什么都不管了,被天下人戳著脊梁骨罵就罵吧!
宇文溫一只手握著匕首將旁邊要沖上來的阿奴逼開,另一只手將楊麗華的手抓住目不斜視的盯著對方眼睛道:“太后到底惡了誰才被人下藥!”
楊麗華掙扎著卻甩不開手和宇文溫怒目而視僵持了片刻后猛然向前一撲扯住對方手臂隨后張嘴就咬死不松口。
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宇文溫強(qiáng)忍著沒有動,這一咬可比先前妻子尉遲熾繁咬自己還要痛得多,眼見著力道漸漸放松便問太后是否出了氣。
話音剛落又是一口,宇文溫?zé)o奈的重復(fù)著問太后到底惡了誰才被人下藥。
“不要岔開話題,你想怎么死!”楊麗華又要進(jìn)入暴走狀態(tài)。
宇文溫好不岔開話題那么現(xiàn)在你撲倒我的事情,我家有賢妻在千里之外苦等數(shù)月如今卻被你破了身子該怎么辦。
楊麗華聞言面紅耳赤隨即哭著罵他禽獸,她知道是禪房里那爐香的問題導(dǎo)致雙方突破底線了,可她不愿意承認(rèn)也不愿意面對。
宇文溫是你自己先‘動手’的罵我是禽獸也就罷了,那么現(xiàn)在還是來談?wù)勌蟮降讗毫苏l才被人下藥?
“不知道我不知道”楊麗華低聲抽泣著連口頭自稱‘哀家’都忘記了。
宇文溫見狀無語心中不住吐槽:不知道?不知道趕緊查啊針對我干什么,你不是宮斗達(dá)人么怎么這么不知輕重緩急!
咬了兩口氣好像也消了些理智也回來了楊麗華便將宇文溫推開自己走回食案邊坐下,阿奴見狀松了口氣她就怕太后鬧起來聲響太大被外邊的宮女聽見。
“房間是太后選定的,香不是微臣的,所以請問這房間是誰安排的香爐是誰放的?”宇文溫?zé)o奈的問道。
他認(rèn)為此次當(dāng)真是無妄之災(zāi)自己不知不覺就中了招,那香氣看來是傳中的迷\\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寺廟禪房里的。
來去一句話,發(fā)生這種狗血的事情自己也是受害者,楊美女卻將失\\身之怒發(fā)泄到自己頭上來了。
楊麗華只是沉默不語她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宇文溫是她臨時起意叫來的,禪房是她讓住持安排的,房內(nèi)香爐也是原來就有的按是住持的嫌疑最大。
可若是事先就設(shè)好的陷阱那為什么當(dāng)她和宇文溫正顛鸞倒鳳時沒人沖進(jìn)來捉現(xiàn)行?若不是為了對付她或宇文溫那為何如此大費周章?
按著誰受惠誰嫌疑最大的原則來看面前這宇文溫嫌疑最大,可他根就沒有機(jī)會再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也
想到這里楊麗華又羞又氣眼眶竟紅起來,宇文溫見狀趕緊干咳一聲將其從回憶中叫醒免得又開始暴走,眼見著對方也沒有頭緒他用手中奪過來的筷子沾了湯水在食案上寫了起來。
他先問今日上午太后叫自己來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已決定,然后是找誰安排的禪房接見自己,住持為人如何事后有無異常表現(xiàn),從讓人安排禪房到她進(jìn)去中間隔了多久。
進(jìn)禪房時里邊有無異常,那香爐的擺放情況如何,事發(fā)期間在外邊旁聽的阿奴有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人往這邊過來,那香爐如今在何處,太后回宮后是否有誰過來旁敲側(cè)擊。
楊麗華見對方如此有條理的順藤摸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依賴感,她并非愚鈍之人只是大半天都在糾結(jié)自己失\\身這事反而沒有心思去追尋幕后真兇。
宇文溫眉頭緊鎖想了許久突然問那日漢王宇文贊入寺意圖對兩位前皇后不軌是在哪間禪房,當(dāng)日是否在房里過什么熏香沒有。
他認(rèn)為那禪房有可能是漢王宇文贊的‘作案現(xiàn)場’那爐香怕是其拿來助興的玩意被遺落在房中,他老哥天元皇帝宇文赟可是喜歡用湯藥助興。
聽得宇文溫這么一楊麗華想著想著緊縮的眉頭松開來,漢王宇文贊那日齷齪的行為她事后已聽近侍稟報,當(dāng)然詳細(xì)的過程她沒心思聽,只是知道陳月儀、元樂尚兩人被宇文贊輕薄時確實身有不妥。
所以這一切沒有人預(yù)謀都是誤打誤撞造成的巧合,我就這樣被他白白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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