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勝要登門拜訪?”宇文溫問道,他看著手上的拜帖,頗為意外,今日中午剛從安吐羅府上回來,留守使邸的鄭通便將席府的拜帖呈上。<[?
鄭通點點頭,上午時席府管家送上拜帖表明來意,是席二郎過幾日想登門拜訪,為那日在壽春城外的誤會賠罪,宇文溫細細看了一遍拜帖,然后將其交給鄭通。
“使君,此乃陽謀,席勝來者不善!”
“那是,這位一直縮在府里不冒頭,若是真要賠罪早就來了,挑這個時候,其中定有蹊蹺!”宇文溫,“他從出門到使邸然后回府,這期間出了什么意外,官便成了要嫌疑人。”
“然后使君為了自證清白,不得就待在使邸,除了入宮或者面見丞相,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咯,在壽春城外官要閹了他,他便要在大牢閹了官,這事情鬧大了,他被迫留在鄴城足不出戶,所以也要反咬一口,讓官也足不出戶!
“使君,對方果真如此行事那可不好辦,這席勝若真是有心,安排個人在半路放冷箭,即便是射空也能鬧出不的動靜,我等怎么防都防不住,還得無端招來懷疑。”
“你的看法如何?”
“使君,不如明日外出逛街,然后”鄭通一副‘你懂的’表情。
宇文溫卻這樣太沒創意了,席勝如果要潑臟水,那就會千方百計的掌握主動權,他若是要自導自演‘遇刺’,搞不好這席二郎過幾日又上門了。
“一個人要裝睡,那就怎么也叫不醒,所以不如就讓他一直睡下去吧!
“使君,若要行那事,就如掩耳盜鈴,即便不留下證據,可嫌疑是沒法洗掉的!编嵧ǖ,他知道宇文溫決心已定,但還是盡力勸解。
宇文溫坐在書案后思索著,他面臨的局面確實如鄭通所,正如他要是有了三長兩短,人們的懷疑對象先就是席勝,而席勝若是也有個三長兩短,他便是先被懷疑的人。
但那又如何,不留下把柄,誰敢把他怎的!
“掩耳盜鈴,的不錯,只是前提要讓人看見官盜鈴!庇钗臏夭灰詾橐猓翱偛荒芟瘎儆袀三長兩短,都要找官算賬吧,那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下去?”
“使君莫要急躁,提防對方來個欲擒故縱!
“你是席勝有可能故意刺激官,為了避免被潑污水就來個先下手為強,然后他守株待兔,把官派去的人抓個現行?”
“正是,畢竟鄴城算是他的地盤,使君不能不防!
“防不勝防,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使君,我有一計,可將此事輕松化解”
見得宇文溫頗感興趣,鄭通便將他的計策盤道出,其實很簡單,對方若是要自導自演來場刺殺,那就得選在使邸附近,否者無法讓人聯想到是宇文溫下的‘毒手’。
那么他們只要在使邸附近嚴密監視,必要時讓使邸吏員一同監視,只要抓到了假刺客,那污水就是席勝自己喝了,若是其隨行人員動手,有吏員作證也好辦些。
“使君,屆時我方人員都在使邸,動向讓吏員知道,嚴防死守即可。”
“官方才過了,一個人要裝睡,你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不如這樣。”鄭通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我們也來個假行刺,直接把臟水潑給對方!”
宇文溫聞言思索起來,鄭通的法讓有些無語,正所謂“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這樣一來他和席勝之間無非就是看誰更不要臉。
席勝要潑污水,那他就先一步潑出去,可萬一對方再先一步的話呢?還有完沒完了?
對方要自導自演‘遇刺’,那就得在使邸面前才有效,而且沿路過來得坐車,否則騎著馬招搖過市,也得擔心宇文溫真就行刺了,那么地點肯定就在使邸大門處。
如果雙方都居心叵測,搞不好屆時使邸附近會‘人山人!还馑麄儍蓚的人會布防,連著秋官府也會派人來維持治安免得出問題,那么多雙眼睛關注下,要搞動作就很難。
演戲要是演砸了,被人當場抓個現行可真是很丟臉的。
“鄭主簿,萬一到了那日,同時有兩撥人行刺,一個刺殺官未遂,一個刺殺席勝未遂,你覺得丞相會怎么看這件事情?”
“呃,是下官疏忽了!
“所以咯,要是在使邸大門同時有兩撥刺客出現,這和孩子間慪氣,互相扔屎的把戲有區別么?”
。。。。。。
“宇文溫有什么動靜?”席勝問道,他如今正在后院花園乘涼,站在面前的則是他的心腹。
“郎主,那廝沒有什么動靜,”
“沒動靜?是你們沒現吧!”
“是是是,的們再加緊戒備!
席勝嗤笑一聲,從旁邊的食盒里拿出個糕點吃了,身后一名侍女則輕輕給他捶背,又有一名侍女給他捏腳,這些都是他調教過的人,不怕泄露些許機密。
昨日他決定主動出擊,所以今日上午便讓管家到使邸送了拜帖,數日后要登門拜訪給宇文溫賠罪,實際上就是要找麻煩。
席勝當然不會去挑釁宇文溫,相反,他要放低姿態去‘負荊請罪’,關鍵不是這里,而是要安排得力之人,扮做刺客來一場刺殺,把污水潑到宇文溫那邊。
他兩個在壽春城外生沖突有過節,前不久宇文溫被當做妖道抓進大牢,后來差點被閹,就是他收買掌囚做出的事,雖然沒有留下把柄,但依舊成為被懷疑的目標,原因就在雙方事前結怨。
所以席勝此次要是在使邸附近‘遇刺’,即便沒有證據證明是宇文溫所為,但上面的大人物們必定先懷疑這位西陽郡公,認為是其狗急跳墻行刺席勝。
沒有證據就不能抓人,但形勢就會起變化。
被父親軟禁在鄴城的席勝,就變被動為主動,可以堂而皇之離開鄴城,這樣可以算是避難,而尉遲丞相為了避免事態惡化,多半也求之不得。
席勝當然不會認為宇文溫有那么蠢,他來到鄴城這么久都沒去對方那里賠罪,如今突然要以此名義登門拜訪,那么宇文溫必定起疑,所以接下來的應對也很有講究。
他要給對方潑污水,對方也許會想到這一點,所以不會老老實實接招,得想辦法化解,要么就是婉拒,這樣一來就顯得席勝“君子坦蕩蕩”,宇文溫“人長戚戚”。
要么就是鋌而走險,趁著他出門來個真刺殺。
宇文溫知不知道那日在秋官府大牢差點被閹,幕后主事是他席勝?肯定知道!
席勝判斷對方只是沒有證據方才隱忍,所以此次自己用陽謀,讓對方知道自己又要潑污水,搞不好一怒之下鋌而走險。
那么他只要抓到對方派來的刺客,往丞相那里一交,局面就完逆轉了。
尉遲丞相要顧及山南宇文亮,所以要對宇文溫客氣,但丞相同樣也得顧及追隨者的感想,所以也不能偏袒宇文溫太過,席勝知道只要宇文溫派來刺殺他的人落,那對方就得倒霉。
別的不敢,弄得灰頭土臉是必然的,尉遲丞相即便知道宇文溫報復行刺,但明面上也不會聲張,不過私下里拍案訓斥是免不了的。
一想到宇文溫那噤若寒蟬的樣子,席勝心中就快意非常。
那日\他在壽春城外,被宇文溫當著眾人的面,抽了許多耳光,算是顏面盡失,這個仇席勝可是念念難忘,不想辦法反擊,席勝可咽不下這口氣。
管家匆匆走來,向席勝稟告西陽郡公宇文溫接了拜帖,要在使邸恭候席勝大駕光臨,聽得這么,席勝頓時來了精神,他問心腹們怎么看。
“郎主,莫非這宇文溫沒想到那一步?”
“他沒那么蠢吧”席勝有些擔心,他絞盡腦汁設下的計謀,如果宇文溫絲毫沒有察覺,然后真就這么容易成了,還真是讓人意興闌珊。
“郎主,宇文溫肯定在暗地里算計,我們不得不防!
“得對!你們安排仔細了,個個都把眼睛睜大些,那廝肯定要派人行兇,把府邸和去使邸的沿途地段都看好,一定要抓到他派出來的刺客!”
“郎主,宇文溫莫非是想守株待兔?”有人出了擔心,他見席勝看向自己,便出了自己的擔心:“萬一宇文溫在使邸附近安排人手,等到我們的人假扮刺客動手時,他們來個守株待兔可就不妙了!
“不光如此,萬一對方也來個假扮刺客,在使邸門口假裝行刺他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席勝聽得這么一,眉頭緊鎖沉吟起來,他之前一時興起,要算計宇文溫,腦子里想的就是抓對方的破綻,可如今心腹們的法也有道理。
萬一那個宇文溫不要臉,也給他潑臟水,那搞不好會弄巧成拙,他光顧著防備對方派出的刺客,卻沒想到對方也有可能會自導自演,如以此來計劃得趕緊變動一二。
他‘遇刺’之事必須上演,而且得在使邸附近生,若是在自己府邸大門來一出,很難讓人聯想到宇文溫。
而且為了把戲演得像一些,席勝還得乘車前往,一來表示自己確有戒備,二來防備對方真的派出刺客行刺,若是大大咧咧騎馬前往使邸,恐怕真的會鬧出人命。
到了那日,使邸門口應該會戒備森嚴,雙方安排的‘刺客’要動手可能會很難,所以還得精心策劃。
“無妨,我想到辦法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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