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東城南郊,大風車旁院,剛從水軍營寨造船場看船回來的宇文溫,正和兒子宇文維翰做爆米花,自從這玩意推向市場,就成了最暢銷的零食。??
這個時代,玉米還沒傳入中原,如今還在美洲與南邊的鄰居——羊駝快樂的生活著,那么黃州西陽居然出現(xiàn)了爆米花,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爆米花并不是只有用玉米粒才能制作,用粟、米粒一樣能做出來。
既然點了高壓氣體科技樹,宇文溫就一直在拓展其旁門左道的用途,而爆米花便是其中之一,其原理很簡單:在密封容器里加熱粟、米粒,待其于高壓之下軟后忽然開罐,瞬間的壓力差能讓其膨脹開來。
所以合適的工具是關鍵,而宇文溫如今用的,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工具。
在他面前是在街頭偶爾可見的爆米花機,當然這是根據(jù)那個時代記憶制作的復制品,一個如同炮的鐵罐,有堅固的蓋子,還有簡易氣壓表。
把米放進鐵罐,蓋好蓋子后把鐵罐架在火上烤,同時轉動鐵罐,讓罐里的米受熱均勻,就這么烤著直到氣壓表的指針指到紅色區(qū)域。
“準備行了,雀哥把布袋拿給阿耶。”
宇文維翰名雀哥,他手里拿著個布袋,緊張而又好奇的靠近,將布袋交給阿耶之后,也不知該原地不動看著,還是躲到一邊去。
“不要怕,到阿耶身后去!
雀哥點點頭,躲到阿耶身后,宇文溫將鐵罐取下,把布袋放到罐口,深吸一口氣:“雀哥,把耳朵捂上!
“嗯。”
“砰!”
一聲悶響,把院墻上落著的鳥雀驚走,與此同時躲在宇文溫身后的雀哥也哆嗦了一下,明顯是嚇了一跳,他畢竟還是孩子。
一陣香味傳來,雀哥松開手,興高采烈的看著阿耶將布袋拿到自己面前,打開一看,香噴噴的爆米花讓人垂涎欲滴。
吱呀聲響起,院門打開一條縫,一個腦袋露出來,那是宇文溫的女兒牧娘,見著爆米花已經做好,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
牧娘年紀還,受不得爆米花機開罐瞬間的刺激,所以在院外等著“出罐”,作為兄長的雀哥,把袋里的爆米花分了一半給妹妹,兩人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宇文溫帶著兒女走向院外,讓仆人收拾殘局。
府里有了山寨版高壓鍋,所以平時都是用其制作爆米花,供應各位郎君、女郎的瘋狂需求,而宇文溫方才用的爆米花機,因為動靜太大所以平時在府里用得很少。
方才用這種爆米花機做爆米花,是因為他要親子,這是身為阿耶的責任,宇文溫一有時間就要親子,而制作爆米花便是其一。
來宇文維城也應該在此,只是他先前去了一趟鄴城,耽擱了學業(yè),所以此時留在城里府中補課,沒能一起前來。
“阿耶…”
“嘴里有東西不能話。”
雀哥聞言三兩下把嘴里的爆米花咽下,隨后開口問道:“阿耶,城里賣的爆米花也是這般做出來的?”
“不是,是和府里一般,用高壓鍋做出來的!
“為什么呢?”
“因為太危險了,所以得店家在自家后院制作,弄好了才拿出來售賣。”
見著女兒津津有味的吃著爆米花,宇文溫只覺得有一種時空的錯位感,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代,拿著一袋爆米花和一杯可樂,在電影院里看電影。
那個時代的記憶對他來已經來像做夢,夜深人靜時,總會情不自禁在想: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嘎嘎嘎的叫聲響起,將他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眼前的東湖湖畔,有許多大白鵝在引吭高歌,被阿耶抱著的牧娘,見著大白鵝興奮的叫起來:
“鵝,鵝,鵝!”
問答時間到,宇文溫開始考校起兒子來:“雀哥,鵝,鵝,鵝,接下來呢?”
雀哥清了清喉嚨,開始念起詩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初唐的詩,穿時空提前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這是宇文溫教給兒子的啟蒙詩,他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拉著兒子,站在湖畔看著一大群白鵝在湖面上嬉戲。
“走,阿耶帶你們劃船,好不好?”
“好!”
。。。。。。
巴口港西碼頭,西陽王府記室參軍劉文靜,正在人群之中等候船只靠岸,和許多人一般,他手里拿著袋爆米花,津津有味的吃著。
這玩意一放到嘴里就停不下來,劉文靜搞不清楚爆米花是怎么做出來的,反正就是好吃,價格又便宜,吃完一袋又一袋。
爆米花是新近流行起來的零食,如今西陽城里的許多店家都有出售,走在街上,時不時可以看見路人拿著個紙袋,邊走邊吃爆米花。
不知不覺當靜回頭看了看出售爆米花的攤位,那里依舊生意很好,糾結了一會后,他放棄了再買一袋的念頭。
再吃下去,午飯都不用吃了!
看了看鐘樓上的大鐘,指針剛好走到一點,現(xiàn)在是中午一點,而從夏口過來的客船剛靠岸,足足遲了一時。
對的,一時,也就是半個時辰,劉文靜來西陽大半年,已經習慣了“時”的時間制,今日他來巴口港接人,提前半個時抵達卻一直等到現(xiàn)在,足足等了一個半時。
船只晚點很正常,不過晚點了一個時就有些過分了,從夏口到巴口的客船,都是在大江之中順流而下,沒道理會遲這么久。
客船穩(wěn)穩(wěn)?吭诖a頭邊,待得船員將跳板放好,乘客們帶著行李依次走出船艙,劉文靜站在欄桿外,仔細的看著下船的乘客,片刻后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年輕人,樣貌依稀和他有些相似,劉文靜奮力揮舞著手臂大聲喊道:“五郎!”
“四兄!”
年輕人注意到了劉文靜,也奮力的揮舞著手臂,從旅客出口處出來,與劉文靜緊緊抱在一起。
他身后還跟著數(shù)人,手里拿著大包包,其靜后行了一禮節(jié):“四郎君。”
劉文靜向其點點頭,這是家里的老仆,此次跟著五郎劉文起來西陽,是為了路上有個幫手,也是順便處理另外的事情。
“五郎,怎么耽擱了這么久?客船出問題了?”
“嗨,在夏口出港時,有兩艘貨船擦碰,所以堵了一會!
“走,先到酒肆里吃飯,我已經訂了兩個廂房。”
劉文起左顧右盼,見著四兄只身一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就兄長一人?”
“要不怎的,他們都去驗貨了,不然今日都驗不完。”
“這么麻煩?”劉文起有些驚訝,劉文靜見著弟弟這幅表情,微微一笑:“不然呢?現(xiàn)在的鵝,和以前可不一樣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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