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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狀元 正文 第七五三章 活受罪(第四更)

作者/天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八月初八,已是鄉(xiāng)試開考前的最后一天,到夜幕降臨,貢院那邊也未傳來三道四書文的考題,這讓張氏兄弟極為惱怒。

    “……兩位爵爺,并非卑職不盡心盡力,是沈諭德和靳中允口風(fēng)太緊,不但未將考題泄露,還下令御林軍嚴密把守內(nèi)簾試卷印刷之所!碧朴筹@得很冤枉,他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了,可最后卻功虧一簣。

    張鶴齡怒不可遏:“難道在此之前,你們就沒跟內(nèi)簾印刷局那邊打好招呼?”

    唐映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稟:“回侯爺,之前幾屆鄉(xiāng)試,并未遇到此等狀況……況且,每次內(nèi)簾印刷局都是臨時從司禮監(jiān)和國子監(jiān)抽調(diào)人手,要是再加上御林軍,一下子涉及這么多人,事情繁瑣不,還很容易泄露消息,以至于……卑職疏忽了!”

    張延齡臉上帶著幾分嘲弄:“這就是大哥信任有加的沈諭德?看來,他可絲毫不給我們面子!”

    “平寧,你且回去,記得把貢院盯緊咯,有什么事情及時來報!”

    張鶴齡并未大發(fā)雷霆,因為他知道發(fā)怒也沒用,既然在考試前沒得到考題,就只能從考場內(nèi)部著手,拿到題目后傳到外面再讓人寫好送進去,又或者是在最后的閱卷和開彌封上做手腳。

    等唐映退下去,張鶴齡才道,“在手下人面前,不要提及誰幫我們做事,難道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朝臣中誰與我們有聯(lián)系?”

    “大哥擔憂是對的,可也得看看對象,就算借九個膽子給唐映,他敢以下犯上,跟我們張家做對?還有,沈溪那子,跟我們不對付已不是一次兩次,聽謝閣老那邊對他十分賞識,恐怕他沒心思投奔咱們……別到最后,我們把他栽培出來,倒成了禍患!”張延齡語氣不善。

    張鶴齡這會兒卻不由自主替沈溪解釋:“不可胡言亂語!沈諭德又不知要獲取四書文考題的幕后指使人是我們,有所防備也是應(yīng)該的。唉!也是為兄未考慮周祥,應(yīng)該早知會他才是!

    聽到兄長對沈溪不但沒有恨意,反倒百般維護,這讓張延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心想:“那子擺了我們一道,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大哥,皇上明日要召你我進宮,你可知所為何事?”張延齡突然轉(zhuǎn)變了話題。

    張鶴齡正因為考題沒拿到手而唉聲嘆氣,聞言道:“難道你知曉?”

    “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距離秋糧入庫尚需時日,但緊鄰京師的山東、河南幾個州府正在鬧蝗災(zāi),聽四川那邊今年大旱嚴重減產(chǎn),陛下這會兒多半又是在為錢糧之事發(fā)愁,這可是你我兄弟的大好機會!

    張延齡帶著幾分蠱惑的口吻道。

    “哦!?機會?從何起?”

    張鶴齡皺眉,“難道你想……讓我們向那些暗中投靠我們的官員伸手要錢糧?”

    “何必跟自己人過意不去呢,這京城周邊販賣糧食的商賈可不在少數(shù),朝廷周轉(zhuǎn)困難,這些商賈仍舊在做低買高賣的生意,聽聞有商賈還跟番邦人勾連,我們以此為借口,讓順天府和五軍都督府做點兒文章,那錢糧不就有了?”

    張延齡提出一個在他看來非常好的主意。

    到底,就是要掠奪商賈,把商賈的財貨變成他們的,再把其中大部分孝敬給朝廷,變相為朝廷創(chuàng)收。

    張鶴齡有些擔憂地道:“這幾年邊患不斷,內(nèi)亂叢生,京師周邊商賈早已風(fēng)聲鶴唳,今年開年后,戶部更是將錢糧調(diào)度都歸于其直接管轄,此時若要從商賈手上汲取錢糧,并非易事!

    “大哥可記得汀州商會?”張延齡突然問了一句。

    張鶴齡想了想,這才點頭:“似乎跟沈諭德有莫大干系!

    “正是。”

    張延齡道,“頭年里,福建地方布政使司查獲汀州商會在閩地的大量商鋪和貨倉,所得銀錢不在少數(shù),聽聞如今汀州商會的當家人,已轉(zhuǎn)戰(zhàn)京城,我們不妨從汀州商會身上打開缺口。”

    張鶴齡想了想,問道:“那汀州商會不是因為地方官府打壓冰封瓦解了嗎?怎么會在京城出現(xiàn)?”

    張延齡奸笑道:“我也是剛聽聞,是汀州商會的大當家,集合一群烏合之眾,成立了什么閩商同鄉(xiāng)會……真是天大的笑話,敢在朝廷的眼皮底下設(shè)立商賈組織,分明有謀反之意!

    “以為汀州商會已無所存,如今才知,原來汀州商會的積蓄遠大于之前料想,從他們身上,至少能得到幾萬兩銀子,還有大批糧食和貨物。這閩地客商,都是沒有著落的外地人,到我們出手時,京師商賈不但不會出手相幫,反而會因為剪除一強敵而彈冠相慶!”

    “那以何為由頭?”

    張鶴齡看著弟弟,他感覺張延齡這番話,應(yīng)該早有盤算。

    張延齡道:“那些外地人到京城經(jīng)商,心中都不安穩(wěn)于,曾大肆賄賂地方府縣衙門屬官,連戶部、工部的官員也都有牽扯,這些人中,還有人向我們投遞拜帖是要投奔,他們的罪行,我可是清楚得緊。”

    “到時候,我們只要是這些外地商賈公然向官府行賄,敗壞官場風(fēng)氣,便可以確定罪名,將他們的財貨抄沒。明日見到皇上,我們把事情一,皇上應(yīng)該會欣然同意徹查到底,那時候我們就是奉旨辦案!

    張鶴齡遲疑了一下,最初他對于掠奪商賈的事情也抱有謹慎的態(tài)度,因為許多商賈,背后跟張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如此有殺雞取卵之意。但似乎這外地的客商,與壽寧侯府沒什么干系。

    “嗯。”

    張鶴齡終于點頭,“明日見到陛下,我便上呈此事,看陛下意思如何。但我先聲明,若是陛下不允,事情就此作罷,其他地方的商賈也就罷了,這閩地客商,多少與沈諭德有幾分干系,如此把事情做絕,絕非善舉!

    張延齡嘴上應(yīng)是,心里卻頗不以為然,暗暗發(fā)狠:老子要一鍋端的就是閩地的客商!誰叫你沈溪不識相,敢跟我們張氏為難,不把考題乖乖地交出來,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厲害,把你們產(chǎn)業(yè)都抄沒,最后你還不是要回來苦苦求我們,當我們的一條狗?

    ……

    ……

    就在汀州商會被盯上時,宋城已按照沈溪的吩咐,把崇文門附近泡子河沿岸的貨倉都盤了出去,變成銀錢貯藏起來,留待收購京城那些馬車行,以圖東山再起。

    宋城完按照沈溪的吩咐做事,盡量不跟朝廷和當權(quán)者有瓜葛。

    但惠娘那邊,做事卻發(fā)偏激。

    為了重新獲得朝廷運糧的權(quán)限,惠娘多次通過關(guān)系,向戶部官員行賄,送去的銀錢已有七八百兩,而且得到承諾,到了年底就能重獲為戶部運糧的資格。

    “我如今船只雇來了,人手也是現(xiàn)成的,只要能把朝廷的生意拿到手,就算沒有他又如何,生意不照樣興?”

    惠娘非常自豪,因為她覺得,自己終于可以逃出沈溪的陰影,做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無論沈溪再做什么,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而她也可以靠自己的事,把生意做大。

    其實惠娘并不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她所追求的,僅僅是保住原來的基業(yè)。是沈溪讓她發(fā)展到一個令她覺得自危的高度,但等她放手后,又覺得舍不得,拼命想把失去的一切奪回來。

    她做這一切努力,不過是想向沈溪證明自己有事。

    惠娘用了兩三個月的時間,在通州以南的北運河一線雇了很多船只,這些船只目前只能幫人運一些貨物,但因沒有大單生意,基都在做虧買賣。她已經(jīng)感覺沒有沈溪給她做規(guī)劃,在做事上處處被掣肘。

    她迫切地想得到為戶部運糧的差事,有了戶部的保護傘后情形便大不一樣,許多生意都可以依托船運,做大做強,真正實現(xiàn)她壟斷經(jīng)營的夢想。

    對惠娘而言,以前對地方官府行賄,一直都暢通無阻,這次應(yīng)該也不會什么意外。

    “我不能把沈家姐姐放在我這里的銀子都虧進去,我要她回來時,可以擁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當是我給丫的嫁妝吧。”

    想到要把女兒嫁入沈家,惠娘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陸曦兒能過得好,對她來就算是完成最后的心愿。當日她去接陸曦兒回家時,也曾想過,與其讓陸曦兒跟在自己身邊不開心,那何不把陸曦兒留在沈溪身邊?那是女兒自己的選擇,而且她相信,就算女兒嫁過去做妾侍,沈溪也不會有所虧待。

    想到幼時沈溪的模樣,她心里暖洋洋的,可當想起沈溪之前對她的“絕情”,她的心便會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

    八月初十,惠娘突然收到一個消息,是戶部那邊已經(jīng)在商定年底為戶部運糧的差事,閩商同鄉(xiāng)會有人有船,入選是遲早的事情,讓她帶上一千兩銀子去指定地點把“尾款”結(jié)清。

    因為之前已經(jīng)商量好,一旦事情成功,她就要把行賄的銀子數(shù)交納。

    惠娘心里覺得有一絲不妥,因為她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順利到超出她的想象。她心想,朝廷這么快就同意又把運糧的權(quán)限放出來?

    惠娘也懷疑過那些收受她賄賂的人,但想到這些人不敢把事情張揚開,心里就放心了。

    “事情捅出去,這些當官的也落不了好,我只是賤命一條,他們這些當官的,舍得跟我陪葬?”

    如此想,惠娘發(fā)篤定,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她還是多帶了一些人手,都是一些跟著車馬幫出生入死的弟兄。

    就好像一個要去跟敵人打仗的女將軍,惠娘把所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妥當,在上馬車時,她最后看了空蕩蕩的沈家大門一眼。

    那是謝家的老宅,沈溪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在沈溪搬到臨近稻田海的大宅去后,那里便留給沈明鈞夫婦居住,可現(xiàn)在那兒跟她的家一樣,都空空蕩蕩的。

    連她的心,如今也是一片空寂,惠娘一時間想點兒什么,可是最后卻連話都不出來,突然喉嚨有些哽咽。

    上了馬車后,惠娘抱著暖枕哭了許久,到最后,她竟然不知是為什么而哭。

    “太累了。”

    惠娘看著窗外的景致,若有所思,“若是能讓我休息一下的話,那該多好?或者,死了比活受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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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四更到!

    惠娘該如何處置呢?

    劇情又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惠娘的生與死就在天子一念之間,希望大家在書評區(qū)踴躍發(fā)言,我想聽到你們最真實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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