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安德羅波夫先生,您過的!誠信是美德!”
“不!你欺騙了一個善良的老人,現(xiàn)在,我不再相信你的話,除非你告訴我,你是如何用這支步槍,打出一個扇形的!否則,請把我送回那個黑暗的屋里,我寧愿被骯臟的南人囚禁!”
“欺騙?對于您不負責(zé)任地出這個詞,我感到失望!我哪一點欺騙了您!”
魏可怒氣沖沖。
羅曼諾夫更是怒不可遏,兩個人大眼瞪眼。
此刻,魏可已經(jīng)順利逃了出來,并且坐上了一輛破舊的巴車,那是阿勇弄來的,一行人不敢繼續(xù)留在會安,而是連夜往國境線的方向跑。
阿勇也不笨,當(dāng)魏可與追兵發(fā)生激戰(zhàn)的時候,他和沃嘎就在數(shù)公里之外,這大半夜的,又是槍聲,又是手榴彈的爆炸聲,聲音傳得特別遠,他雖然不知道魏可在和誰戰(zhàn)斗,但也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他們都是外國人,再不跑,難道等著被人收拾嗎?
歡也跑回來了,這東西,對魏可有著天然的直覺,無需擔(dān)心它,它自己就能跑回魏可身邊。
羅曼諾夫第一時間,就把步槍拆成了一堆零件。
然后,老頭子就發(fā)飆了!
一個瘦成了麻桿一樣的干巴老頭,竟敢氣勢洶洶對魏可發(fā)飆,這在沃嘎和阿勇看來,是難以理解的,但魏可的反應(yīng)也出乎意外,他同樣也很憤怒,話卻極為克制,一口一個“您”,歡剛剛齜牙對著羅曼諾夫叫了一嗓子,就被魏可一巴掌掃到了一邊。
羅曼諾夫自然不清,他如何被騙了,但,這不影響他表達自己的情緒。
“你到底是誰?你為誰服務(wù)!”
“先生,我不為任何官方服務(wù)!我僅代表我個人,而且我是緬甸人,符合您的要求!”
“我建議修改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送我回國,然后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緬甸人,相信我,我給你的報酬,將足以彌補由于你的勇敢,理應(yīng)獲得的獎勵!”
“不可能!安德羅波夫先生,你要明白,我將保護你的安,直到一年期滿!”
“無恥的偽君子!”
“不!那是君子之間的約定,您無權(quán)單方面更改!”
沒錯,按照兩個人之間的約定,羅曼諾夫?qū)⒆鳛椤芭笥选保瑸槲嚎晒ぷ饕荒辏?br />
現(xiàn)在老頭想反悔,那怎么行!
魏可拼著性命把對方救出來,他要的不是單純的金錢,他要的是羅曼諾夫的大腦和雙手,所以,他無論如何不會把對方放了,而對于羅曼諾夫來,他只不過是從狼窩轉(zhuǎn)移到了虎穴里。
唯一不同的是,魏可承諾,不會關(guān)押他,會給他足夠的自由空間,就像對待朋友那樣。
羅曼諾夫?qū)Υ孙@然是不甘心的。
但,他再不甘心,頂多只能對魏可吼吼,把唾沫星子噴在魏可的臉上,除此之外,做不了其他的,嚴格來,從現(xiàn)在開始,他已經(jīng)是魏可的俘虜。
賺了,賺大了!
魏可表面上裝的很憤怒,很委屈,其實在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這位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鼎鼎大名的輕武器設(shè)計大師,還是AK槍族戰(zhàn)術(shù)導(dǎo)軌的發(fā)明者,這樣一位大神級人物,可笑的南的黑幫頭頭,只把他當(dāng)作一個槍械修理工,愚蠢透了。
“安德羅波夫先生,您是如何落到金頭虎王手里的?”
魏可很心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于羅曼諾夫,既不能打,也不能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感恩,讓他時刻記住,是自己把他從危險的環(huán)境里救出來的,唯有如此,老頭才可能愿意合作。
假如,羅曼諾夫到了那措,一點不配合,仍舊當(dāng)一個修理工,豈不是虧大了?
“金頭虎王?我不知道這個人。一年多前,我和妻子,還有我的朋友耶魯寧,在海上被劫持了。那伙人把我們帶上了一架型飛機,后來,飛機遇到了空氣漩渦,我們被迫背著降落傘落到了海里!我是被一伙南人打撈上岸的,再后來,我被送到了那間工廠。”
羅曼諾夫到這里,眼圈已經(jīng)紅了。
“我的葉蓮娜!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愿上帝保佑她!”
魏可非常吃驚。
原來,當(dāng)初綁架羅曼諾夫的,并不是金頭虎王,而只是機緣巧合之下,他被Y南人救了,然后因為他會修理槍支,就被弄到了Y南北部的山區(qū),成了一個失去自由的槍械修理工。
“先生,您的夫人會安的!一旦到了安的地方,我們立刻就去查詢您夫人的消息!”
“謝謝你!一年了,我每天都會為她祈禱!謝謝你!”
羅曼諾夫向魏可表達了感謝。
魏可有些吃驚,要知道,之前他冒著生命危險,把老頭背出來,也沒得到一個謝字,現(xiàn)在僅僅是隨口了句話,老頭就對他謝謝了。
倔老頭對他的妻子真的很鐘情!
魏可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聯(lián)系上老頭的妻子葉蓮娜,或者,把那位葉蓮娜干脆也綁架去那措,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dāng)然了,魏可只敢在心里想想,否則,老頭一定會上來和他拼命!
“貌昂老板!情況不對!”
突然,阿勇叫了一聲,并且立刻停車,還關(guān)閉了大燈。
“怎么了?”
“前面有人設(shè)卡!這地方以前從沒有人設(shè)卡檢查,很不正常!”
阿勇的聲音,明顯帶著一些緊張。
魏可趕緊抬頭往前面看。
果然,就在他們行駛的這條鄉(xiāng)間公路的前方,大約米遠的地方,路邊停著兩輛汽車,都開著雪亮的大燈,其中一輛車頂還閃著警燈,在燈光的照射下,能看見幾個人影,還有一條隔離欄,被橫在公路中央。
有人戴著大蓋帽,手里似乎端著槍!
那是警察,甚至是軍隊!
“貌昂老板,夜里和你發(fā)生沖突的,到底是什么人?”阿勇開口問道。
“金頭虎王。”
魏可稍稍有點尷尬,卻還是照實了,因為,現(xiàn)在他們是一路的,假如他騙了阿勇,導(dǎo)致阿勇錯誤地預(yù)估了形勢,最終倒霉的還是魏可自己。
“啊!你你你不會打死了金頭虎王的人吧?天啊!這下要糟了!”
阿勇嚇得聲音都結(jié)巴了。
魏可更加尷尬,哪里是打死人那么簡單,他已經(jīng)是把虎王的一個地下倉庫翻了個底朝天,殺了好多人,還順手把一個槍械修理工拐跑了。
從關(guān)押羅曼諾夫的情況來看,雖然金頭虎王不知道羅曼諾夫的身份,但對他還是很重視的,估計羅曼諾夫的重要性,還要高于那些死掉的警衛(wèi)。
“阿勇,你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完了!金頭虎王的勢力很大,那些人肯定是來抓我們的!貌昂先生,汽車肯定不能繼續(xù)往前開了,而且,我們必須連夜跑出去,跑得遠好!到了白天,我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這么嚴重?
魏可往周圍看看,公路兩側(cè)都是荒蕪的農(nóng)田,遠處有一些低矮的山丘。
在這樣的地形里,魏可一個人跑是無所謂,但羅曼諾夫就不行了,看得出來,老頭的身體狀況并不好,他不可能自己步行走得太遠。
“阿勇,你和沃嘎開車往前走,過了檢查站,找個地方等我!”
魏可很快做了決定,羅曼諾夫絕對不能露面,他自己最好也不要露面,剩下的阿勇和沃嘎就不同了,他們倆頂多就是非法入境而已,前面設(shè)卡的人是來抓他的,不見得會為難阿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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