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
連魏可也沒想到,金可喜竟然當(dāng)場揍了自己的手下。
魏可悄悄松了口氣,誰也不想死,更不要,他連華洪會是什么樣勢力都不知道,就和對方打生打死,萬一他和郝思理都死在這個地方,那也太冤枉了。
“里面的兄弟!我只帶一個兄弟進(jìn)去,咱倆當(dāng)面談?wù)劊珊??br />
金可喜突然發(fā)出了如此提議。
膽子真大!
魏可不由得對這位素未謀面的金可喜,敬重起來,這人絕對是條漢子。
為了自己手下的兄弟,愿意親身赴險,這不是一般的勢力老大能做得出來的事,無論金可喜是不是對自己的實(shí)力很自信,但,他這樣做了,就是一個讓人佩服的老大。
不一會,金可喜果然昂首走進(jìn)了房門。
中等身材,壯碩,雙目有神。
魏可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得點(diǎn)頭,正所謂相由心生,這人的面相很正,通常來,具有類似相貌的人,不能是個大善人,卻肯定是個講規(guī)矩的人,不至于蠻不講理的胡來。
相比較而言,六當(dāng)家的矮胖子,那就差遠(yuǎn)了,給人一種心術(shù)不正的感覺。
“大當(dāng)家的請坐!”
魏可很客氣,當(dāng)他看見金可喜的手里沒有拿槍,干脆也把自己的步槍,隨意擺在桌子上面。
當(dāng)然了,他這也是因?yàn)樽孕牛?br />
彼此手里都沒有槍,但,在這種近距離的情況下,他空手的戰(zhàn)斗力,絕對不比拿槍來得,假如金可喜錯估了形勢,想要突然下殺手,那他就打錯算盤了。
不過,金可喜似乎并不想徹底鬧翻,即便他看見那個被打暈在地,斷了手的手下,也只是微微皺眉。
雙方落座。
魏可和金可喜面對面坐下。
金可喜的身后,站著一個黑大漢,面無表情,腰里插一支手槍。
郝思理同樣乖乖地站在魏可身后,手里抓著昏迷的六當(dāng)家,他的槍也被收了起來。
“兄弟也是華夏人嗎?”
“正是!”
“今天這事是我華洪會委屈了兄弟,我金可喜向你賠罪!”
金可喜倒也干脆,連問都不問,直接就認(rèn)了,是他的人要想搶魏可的東西,今天的這場糾紛,錯誤不在魏可這一邊,而且,金可喜作為華洪會的大當(dāng)家,向魏可賠罪,這算很真誠了。
魏可暗喜,趕忙抱拳行禮。
“大當(dāng)家的言重!我們兄弟二人,到了大當(dāng)家的地頭上,不懂規(guī)矩,沖撞了華洪會,請大當(dāng)家的恕罪!”
花花轎子人人抬,你好我也好。
魏可不是江湖中人,卻也懂江湖中人的做派。
所謂江湖中人,并不是想象中那種,見面就拔刀子瞪眼珠的,那是地痞混混之流,不上臺面的人物,真正的江湖中人,平常待人客氣,講究老派的道德操守,只有要與人相斗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出兇悍。
“好!兄弟也是個豪杰人物!”
金可喜鼓掌大笑。
卻突然看向被郝思理抓在手里的矮胖子,開口道:“這樣吧,剛才我的話依然作準(zhǔn)!兄弟你個數(shù),我金可喜絕不還價,請你將六當(dāng)家的放了。”
錢?都到這個份上了,怎么可能再要錢?
魏可扭頭吩咐郝思理放人,對面的金可喜一揮手,他身后的黑大個出來,扶住了矮胖子。
只見,金可喜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杯酒,抖手,潑了矮胖子一臉!
矮胖子只是暈了而已,被酒水一激,渾身一哆嗦,慢慢地醒轉(zhuǎn)過來,等他睜開眼睛,看見坐在那里滿臉怒容的金可喜,立刻嚇得再次渾身發(fā)抖。
“大,大哥!您來了?”
“沒出息的東西!給老子站在一邊,等會再收拾你!”
金可喜出聲怒罵。
矮胖子被罵得一聲不敢吭,他先是被郝思理在桌子上撞了個滿臉,又被魏可扇了一掌,現(xiàn)在又被潑了酒水,一張臉上簡直慘不忍睹,但他還是掙扎著,低眉順眼站在一邊,顯然很懼怕金可喜。
金可喜沉吟一番,開口道:“兄弟你個數(shù)吧!”
“大當(dāng)家的,我看算了吧,其實(shí)是六當(dāng)家的吃了虧,該我出錢賠罪才是!”
“好!兄弟你是爽快人,這件事算我華洪會對不起你,我金可喜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兄弟你要是在孔特木遇上什么難事,我金可喜一定助你!”
咦?這是好事啊!
魏可頓時開心了,這就叫不打不相識,有了金可喜的這句保證,尋找喬布朗還不是一句話嗎?
但,就在魏可一廂情愿的時候,金可喜又話了!
“這位兄弟,前面這筆賬咱倆算過了,不過,第二筆賬,咱們是不是也該算一算?”
“嗯?”
“嘿嘿!有人在我的孔特木,抓了華洪會的六當(dāng)家,又打斷了我華洪會兄弟的手!這位兄弟,你看,如果這件事傳揚(yáng)出去,我華洪會還有臉在丘朗立足嗎?”
我擦!這是神馬意思!
還帶這樣算賬的?
魏可的臉色頓時就陰了,金可喜這是耍無賴啊,人我已經(jīng)放了,也沒向你要贖金,現(xiàn)在,你反過來要追究我打人傷人的責(zé)任,硬生生把同一件事拆成兩件來算,這就很無恥了。
“大當(dāng)家的,你該怎么辦?”
“哈哈好!不瞞你,我看兄弟你很投緣,不如你就加入我華洪會。成了自家兄弟,這筆賬一筆勾銷!我不僅不再追究,還會重用你,你看如何?”
你看如何?如何個屁啊!
魏可總算是明白金可喜的打算了,人家是要招降他。
特么的!算老子看錯人了,這貨不是個好人,的好聽點(diǎn),這家伙是個梟雄!
梟雄是什么?做事情夠厚黑,明明是使陰招,卻能當(dāng)作正大光明的事情來做,自己都不帶臉紅的。
“大當(dāng)家的,恕難從命!我們兄弟二人有事路過孔特木,確實(shí)是有事,馬上就要著急趕路。大當(dāng)家的,請你換一個條件,我一定盡量滿足。”
爭辯?和對方講理?
別扯了吧,對方明擺著就不和你講理,干脆另外找一個臺階下。
不過,魏可此言一出,金可喜卻變得有些奇怪。
“嗯?你們既然是華夏人,難道不是來投奔華洪會的嗎?”
投奔。
難道是華夏人,就一定是來投奔的?
“大當(dāng)家的,這話怎么?”
“你不知道孔特木是什么地方嗎?”
“我們兄弟二人,是第一次來孔特木,不瞞大當(dāng)家的,我們以前真沒聽過這地方!
“哦這就難怪了!我華洪會有一條規(guī)矩,凡是我華夏族人,無論得罪了哪一方勢力,即便對方是天王老子,這人只要進(jìn)了我孔特木鎮(zhèn),就受到我華洪會的保護(hù)!任何人不得傷害于他!所以……”
金可喜的自信,魏可聽得詫異。
這條規(guī)矩牛逼啊!
這不就是版的金庸中的惡人谷嗎?
只要是華夏族人,在外面犯了事,逃進(jìn)孔特木,就等于進(jìn)了保險箱,不用害怕被人追殺。
怪不得,金可喜要問他是不是華夏族人。
在金可喜看來,魏可和郝思理身上帶著槍,又是華夏族人,跑到孔特木,多半就是遇上了難事,想來投奔華洪會,更甚至于,金可喜如此大膽地走進(jìn)房間里,就是基于這種判斷,有恃無恐。
這個真冤枉了!
魏可連華洪會的名字都是剛剛聽,他哪里能知道這種奇葩的規(guī)矩?(8中文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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