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線索了!
推電瓶車的中年人是個在附近廠子上班的工人,經(jīng)常在深夜里路經(jīng)汽車城附近回家。rg
就在幾天前的夜里,中年人不心,電瓶車撞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面包車,從面包車上下來一個胖子,相互爭執(zhí)起來,巧合的是,兩個人話口音近似,一問才知道,居然是湖南老鄉(xiāng)。
既然是老鄉(xiāng),同在異地奔生活,彼此當然好商量。
胖子并不住在嘉定附近,而是在臨近上海的一個叫作花橋鎮(zhèn)的地方,給一家建材店里開車運貨,之所以跑來汽車城,是聽這里正在舉行F1賽車比賽,游客多,于是趁機過來賺點外快。
經(jīng)過中年人的辨認,胖子正是蘇映雪要找的人。
原來如此!
黑車司機根就是從外地過來的!
怪不得,所有人把汽車城附近翻了個底朝天,連個見過胖子的人,也找不到!
得到這個消息,蘇映雪和秦筱竹都很興奮,這明,魏可的案件終于有希望了,只要找到這個胖子,最起碼能證明魏可去到亭子橋倉庫的大致時間,也就在很大程度上,解除了魏可的殺人嫌疑。
“蘇姐,已經(jīng)很晚了,你們快回去休息。我現(xiàn)在立刻趕去花橋鎮(zhèn)。”
雖然同為女人,秦筱竹卻沒有把自己當作女人看待。
她是軍人,吃點苦不要緊。
不料,蘇映雪卻搖頭道:“秦姐你等一等,我現(xiàn)在打電話通知其他人。”
其他人?
只見,蘇映雪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隨著蘇映雪的一個個電話打出,幾分鐘之后,陸續(xù)有人開著汽車從附近趕來,足有一二十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的也有年輕的,都是分散在周圍,尋找胖子司機的人。
沃嘎帶領的幾名保安,上海的鄒律師,羅浩東和劉明川等從川東來的人,還有從汝州來的鄧寅春和鄧兮卿父女倆,到了最后,秦筱竹竟然看見了兩個中年白人老外。
“秦姐,這位是達倫-霍夫曼先生,這位是邁克爾-舒馬赫先生。”
蘇映雪一一給秦筱竹作介紹。
霍夫曼是誰,秦筱竹不知道,但,舒馬赫的名字,她真聽過。
這是車王舒馬赫啊!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一兩點鐘,赫赫有名的車王舒馬赫,居然也在街頭幫忙尋找線索,這不得不讓秦筱竹感到震驚,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不過彎了。
那位“魏將軍”到底做了什么,能夠讓舒馬赫不辭辛苦,親力親為在深夜里走上街頭?
“霍夫曼先生,舒馬赫先生,既然已經(jīng)有了線索,你們先回酒店。我們其他人現(xiàn)在立刻趕去花橋鎮(zhèn),相信很快就能把那位司機找出來。舒馬赫先生,您昨天下午還在參加比賽,應當馬上去休息。”
“不不!蘇姐,我的身體很棒,我不需要休息!”
舒馬赫聽了蘇映雪的勸,連連搖頭。
霍夫曼道:“蘇姐,我和舒米跟你們一起去!舒米的脾氣我知道,這種時候讓他留在酒店里,他也睡不著!貌昂先生是一位正直的好人,我們迫切地想幫助他洗脫冤屈!你們都是貌昂的好朋友,哪怕我和舒米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和你們在一起,我們也高興!”
霍夫曼得真心實意。
秦筱竹更覺詫異。
她是外語學院的高材生,霍夫曼和舒馬赫的話,她都能聽得懂。
歐洲人的性格通常比較直爽,一是一二是二,他們能夠這樣,是真拿“那個人”當朋友!
話,他們這一大群人,隱隱以蘇映雪為首。
蘇映雪勸不動霍夫曼和舒馬赫,又去勸鄧寅春父女倆回去休息,不料,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鄧寅春,同樣也不同意,而且似乎情緒非常激動。
“蘇姐,貌昂先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那是多好的人,被誣陷成殺人犯!我老鄧巴不得替他把罪名頂下來,但不行!我別的事情辦不來,就跟著跑跑腿,有時候我這個年紀大的人出面,問個事情比你們年輕人方便!”
“蘇姐,我爹聽貌昂先生被抓,都急瘋了,您就讓他跟著去吧。”
鄧家父女倆這樣,蘇映雪也不能再勸。
秦筱竹愈發(fā)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土匪頭子,在霍夫曼和鄧寅春這些人眼中,是個“好人”!
有這樣的好人嗎?
其實秦筱竹知道,魏可是有命案在身的,哪怕這一次的黃泉不是魏可所殺,但魏可幾個月前在春川,連殺數(shù)人,那是性質(zhì)極為惡劣的大案要案,不提當時的魏可因何殺人,他卻真是個在逃殺人通緝犯。
現(xiàn)場,眾人一番商議。
所有人決定立刻動身前往花橋鎮(zhèn)!
七八輛汽車,組成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大家都不覺得疲倦。
秦筱竹依然開著那輛桑塔納,跟在隊伍中間,由于車上有空座位,鄧寅春父女倆就坐在她這輛車上。
“鄧校長,您和貌昂丹拓很熟悉嗎?”
秦筱竹忍不住發(fā)問。
鄧寅春道:“秦姐,不瞞你,我和貌昂先生,也只是年初時候在四川老家見過幾次。后來,我家兮卿在汝州遇上事情,恰好又遇到了貌昂先生。怎么呢,我和他并不熟,話也沒過幾句。”
“那么,您為什么對他的事情那樣熱心呢?”
“何止是熱心?實話,如果貌昂先生有事,我這個老頭子,愿意為他去死!”
鄧寅春激動道:“這是個好人啊!他的心地特別善良,我這輩子見過的人當中,就沒有像他那樣心善的人!當初在四川馬頭鎮(zhèn)的時候是那樣,現(xiàn)在來了汝州,還是那樣!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汝州〇七公司,隨便找個工人問問,有誰不他好!”
善良?
秦筱竹沉默了。
雖然鄧寅春沒有出具體的事,但秦筱竹能看得出來,對方確實是發(fā)自肺腑之言。
這很矛盾!
一個殺人如麻的土匪頭子,他勇敢不奇怪,但為什么很多人他心善?
秦筱竹又想起了那措,那個地方的普通老百姓,大多很淳樸,那里的人對他敬若神明,每每談起他們的“魏將軍”,就好像是在一個神,而不是人。
顯然,這樣的情況,對秦筱竹來,內(nèi)心是比較抗拒的。
一個有點事和手段的普通人而已,你憑什么愚弄那么多人,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神棍式的人物!
但,一個地方的人如此,又一個地方的人,也是如此,那就有些不同了。
還有羅浩東那些來自川東內(nèi)地的人,霍夫曼和舒馬赫這樣的白人老外,現(xiàn)實的情況是,與“他”接觸的很多人,都對他有好感,把他當作朋友,甚至不辭辛苦地為他奔波。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秦筱竹終于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感,她想要知道,這個與她的未婚夫長相酷似的人,到底何許人也!
秦筱竹的社會閱歷并不豐富,但她的智商絕對不低。
他對待她的態(tài)度,與對待其他人不一樣!
難道僅僅因為,她是秦筱梓的雙胞胎姐姐嗎?
他和秦筱梓又是什么關系?
他和蘇映雪呢?
默默想著這些疑問,秦筱竹的心似乎有些紛亂,扯不清理還亂,自從未婚夫魏可死后,她的心也跟著死了,以為她從此不會對任何男人有好奇心,但此時,她的心,確實是因為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有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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