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哈哈一笑,抖槍與大漢戰作一團。嚴顏郭嘉都是面帶微笑,想來這鄉野中人,怎會是魏延的對手?可是看了一會,大漢竟與魏延斗了個旗鼓相當,隱然還略占上風,雖然有魏延久戰力乏的原因,可這漢子的實力真是非同可了。
甘寧幾乎沒有往這邊看上一眼,只是端端正正地給黃太守拜了幾拜,用路邊的草葉抹了抹臉,忽然一閃身踏入戰圈,同時格開兩人的兵刃道:“別玩了,好生休息一會,我們還要趕路呢。”
魏延對甘寧是服氣的,馬上收槍后退,那漢子看了甘寧一下,從石羊邊牽出戰馬道:“兩個打一個,不算好漢,你有種和我單挑么?”
看見甘寧面無表情地跨上戰馬,秋明搖了搖頭,現在的甘寧可是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誰要惹上他立刻尸骨無存,這大漢只能自求多福了。
果然,戰不數合,完體黑化狀態的甘興霸走馬擒將,把這漢子隨手丟在地上。漢子大叫道:“好身手,不過我黃蓋不服,我們再來比過。”
黃蓋?秋明心中咯噔一下,這可是三國時期著名的演技派,赤壁大戲的領銜主演之一哇。不過秋明馬上又想到,程普韓當此刻都在宛城里了,這個黃蓋多半是來哄我們的吧。哼,任你演技再高,也比不過我開掛穿重生,知曉未來過去。
秋明哼道:“黃公覆是嗎?孫文臺現在哪里?身體可好?”
黃蓋大吃一驚:“你怎知我表字?你認識我?孫文臺是何人?某實不知。”
秋明想了想,孫堅現在還沒有做到長沙太守烏程侯呢,不定還沒勾搭上身在零陵的黃蓋,那就是自己還是有機會的。秋明于是滿臉堆笑,便要上前將黃蓋扶起。
“公覆”,竹林之外又有數人尋來,其中一人布巾儒袍,看見場中情景,驚問道:“你等何人,何故在墳前喧嘩,擾我祖靈清靜。”
郭嘉笑著迎上去把來歷一,此人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宛城退下來的朝廷兵將,既如此,請去寨中歇息片刻再趕路不遲。”
郭嘉還沒答話,黃蓋卻蹦了起來:“族兄,可是往江夏之人有了回信?”
布巾者微笑道:“正是,他出門不遠正好遇上了江夏都尉秦大人一行。秦大人對安陸黃家知之甚稔,已證明零陵黃氏出于安陸黃香一門,你乃是黃瓚之孫,黃安之子,正是我族后支。今日便可讓你認祖歸宗了。”
黃蓋大喜,甘寧卻急忙問起秦頡下落,布巾者指明方向道:“既是各位有軍務在身,我也不強留,以后再經過黃石寨,可以報我黃承彥的名號,當灑掃以待。”
看見魏延的戰馬確實已不堪重負,正在興奮中的黃蓋大方地把坐騎借給了他,一行人于是再次啟程。秋明騎在馬上不住地回望,心中如百爪撓心,黃承彥啊,諸葛亮的岳父,雖然諸諸現在才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可是跟著黃老爺子,總能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吧。
不管秋明如何的輾轉糾結,甘寧直接快馬加鞭,不多時就看見了黃承彥所的山谷。谷里已經扎起了營盤,有不少江夏兵在谷口左右巡邏,見有人來,舉戈列陣道:“來者何人?闖營而死。”
甘寧往谷內一望,正好看見那輛馬車,卻已是跑得快散架了,斜斜地靠在一邊。甘寧恨滿胸膛,大喝一聲:“叫秦誼出來見我。”
守谷軍兵急忙通傳,不一會秦頡帶著兒子迎了出來,喜氣洋洋地道:“聽吾兒言,其能脫困仗諸位壯士鼎力之助,某不勝感激。今日適逢吾兒納婦,當置薄酒,與諸位不醉無歸。”
甘寧直勾勾地看著秦誼,沒有話,其他人卻是個個色變,秋明按下火氣問道:“少將軍,杜姐呢?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秦誼臉上既帶著幾分尷尬又顯著幾分得意:“好教各位得知,我與杜姐情投意合,已經定下三生之緣,今天便要行那合巹之禮。”
甘寧深吸一口氣,還是沒有話,魏延卻大怒道:“杜姐乃甘寧的聘妻,你竟敢如此無禮?”
秦頡大吃一驚,秦誼也馬上做出茫然無知狀:“竟有此事?誼實不知。”秦頡怒道:“速將杜姐請出問個究竟。”
“不必了”,隨著聲音,一身紅袍的杜姐從谷中緩緩走出,盈盈拜于甘寧馬前,如一朵紅云覆在地上:“甘將軍英雄蓋世,妾身蒲柳之姿,實非將軍良配。且妾與秦少君夙世姻緣,不敢相違,請將軍放過妾身吧。”
甘寧臉色鐵青,周圍圍觀的不明真相人群也發出竊竊私語聲,許多兵將深知甘寧武勇,都暗取弓弩在手,心提防。魏延怒火中燒,頭發根根直豎,直等甘寧一聲吼,便要將這對狗男女搗個粉碎。
甘寧也是個自幼混跡花叢的浪蕩子,一眼看出眼前的杜姐已是破瓜之身,他翻身下馬,理也不理跪在一旁的杜氏,徑直走到秦頡身前道:“秦少將軍新婚之喜,甘寧未能備得賀禮,這里有杜家娘子的生辰八字及文定之物,權當薄禮敬上。”
待秦頡接過手中之物,甘寧拔腿便走,再不回望一眼。
等到甘寧走遠,秦頡怒吼一聲:“孽障,進來見我。”也帶著秦誼進谷去了。
幾個人跟著甘寧默默地走在路上,也不上馬,也不出聲,場面極為尷尬。還是魏延終于忍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快走幾步扳過甘寧的肩膀道:“興霸,我……”
才了幾個字,卻看見甘寧怒目圓睜,口中咕嚕了幾聲,栽兩栽晃兩晃,竟然仰面往后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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