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容大怒,一雙劍眉擰得好象兩根挺拔的箭竹,她譏笑道:“你也不去照照鏡子,論長相論人品論才能,你有哪一點值得我傾心的?”
秋明笑了起來:“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其實我這個人雖不上眉清目秀,也別有一番風味的,你要不要試試?喜歡一下又不會死。”
麴容作出一副嘔吐的表情:“你既不比我強壯,也不比我聰明,憑什么征服我?”
秋明哈哈笑道:“就憑麴太公一句話!
麴容愈加惱怒起來:“一定是你這家伙在太公面前胡八道蠱惑了他,不然太公最疼愛我了,怎么會下這樣的決定。我警告你,你趕快去太公面前親自去退婚,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麴容氣急敗壞的樣子,秋明忽然感覺特別有趣。來到這個世界后,他見到的女人大多是逆來順受維維諾諾的,只有這個麴容似乎和他八字不合,一見面就要斗嘴,就好象年少時的同桌女生一樣。
想起那段劃三八線爭地盤,互相攻擊毫不退讓的青蔥歲月,秋明忽然心里有些感慨。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感慨了一番后,秋明覺得麴容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接近了,不過她長得實在不上漂亮,從遺傳學和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秋明是絕對不會答應麴太公的聯姻提議的。
“喂喂喂”,麴容在秋明眼前擺著手道:“別發呆了,滇吾已經追上來了,我們趕快跑吧!
秋明往崖下一看,只見原來看起來如豌豆大的羌人現在已經快有葡萄大了,他怪叫一聲,跟著麴容往后就跑。
很快,兩人跑到停在一旁的馬車邊,秋明掀起車簾就往里鉆,口里還不停地道:“我怕顛,你一會趕車的時候不要跑得太快了,注意點路上的石子,謝謝!
麴容一把把他拉了下來,指了指車夫的位置:“那里才是你呆的地方。”
秋明瞪著她道:“我一直都是坐馬車的那個,從來沒趕過馬車,而且這是我們的馬車,憑什么要我做車夫?”
麴容哈哈笑道:“就憑我一句話!
看見秋明被噎得不出話來,麴容解釋道:“如果是郭嘉和爾瑪依娜在一起,你覺得郭嘉會讓爾瑪依娜去趕車嗎?如果滇吾看見居然是由女人來做車夫,難道他不會懷疑嗎?”
秋明喃喃地道:“你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看見秋明自覺地走向車夫的座位,麴容得意地一笑:“下了崖之后沿著左邊的道路走,到了下一個岔道口再轉向右,到了湟水邊就有人接應我們了!
秋明悲憤地揚起長鞭,大叫一聲駕,四匹駟馬頓時如離弦之箭向前猛躥出去。
這一面的山勢較為平緩,不象滇吾他們正在攀登的一面陡峭難行,不過秋明從來沒做過車夫,相應的技能點還沒點亮,即使在相對平緩的山道上也是手忙腳亂險象環生,把麴容氣得大罵他是個廢物,隔著車簾指點他的動作。
跑了一大段路以后,秋明總算掌握了一些要領,慢慢的能夠把馬車操控自如了,他得意地對車里道:“看見沒,我好歹也算是天縱奇才吧,這么快就學會了趕馬車。”
麴容冷哼一聲:“總算比白癡要強上那么一丁點吧,笨手笨腳的耽誤這么多時間,只怕燒當羌的人都快追上來了!
秋明回頭一看,果然在他們剛才下來的地方出現了羌人的身影,他馬上不再話,只默默地驅趕著馬車,麴容的聲音不停從車廂里傳出:“前面有個隘口,碎石很多,要降一下速度。過了隘口要貼著山走,防止他們放箭!
秋明一驚:“他們會放箭?”麴容還沒答話,一支短箭貼著秋明的耳邊飛過,正釘在車門上,發出嗡嗡的震響。秋明大驚道:“他們不要抓活的嗎?”
麴容沒好氣地道:“誰告訴你他們要活的了,都是你磨磨蹭蹭,這半天還沒跑出他們的射程!
隨著攀上崖頂的羌人來多,從崖上射下的短箭也來密,秋明伏低身子,聚精會神地觀察道路操作馬車,不時借助山石和樹木的掩護暫時逃出羌人的視線,偶爾不得不暴露在箭雨下時,他也會盡量用車廂掩護住駟馬不讓馬匹受傷。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已經和馬車融合在了一起,對周圍的景色變化視而不見,對麴容的叫喊也充耳不聞,似乎有一絲明悟在他心間縈繞,秋明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起來,自己剛轉職馬車夫沒多久,難道就可以升級了?
看到山下的馬車逃得來快,馬上就要逃出弓箭的射程,滇吾勃然大怒,放下手中的大弓道:“所有人上馬追擊,一定要把這漢狗碎尸萬段!蹦切┧_滿釋比都是身子虛弱,攀上這座高崖都幾乎去了半條命,一聽此話都是叫苦不迭,滇吾只好令他們在原地暫且休息,自己統領著其他的騎兵沿著山路沖了下來。
當秋明發現身后再也沒有羽箭射來,這段生死時速終于跑出了境界跑出了作風跑出了水平,心中的得意實在不能不找人。可是車廂里的麴容分明看不慣他這副嘴臉,只是發出一些無意義的支吾聲。秋明卻也自得其樂,高興地大喊大叫,幾乎要唱起歌來。
拐過岔道,不一會就到了湟水,秋明的馬車剛一露頭,從河濱就跑出來一隊騎兵。秋明認出了帶隊的是副甲胄的麴演,而黃忠馬騰他們幾個也都跟隨在騎兵隊中。
秋明興奮地叫道:“快快渡河,滇吾馬上追上來了!
麴演問道:“我姐姐呢?她沒和你一起嗎?”
秋明把嘴對車上一努:“在車里睡覺呢,剛才還羅里羅嗦的,后來大概是害怕起來,不話了。”
麴演姐弟情深,又看見馬車外釘滿了短箭,好象一只刺猬一樣,立刻奔過去把車簾挑起,車門一開,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只見一支巨大的長箭穿車而過,正射中麴容的腹,把她整個人釘在車廂地板上。麴容的血流滿了車廂,可還沒有斷氣,依然掙動著望著麴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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