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到了平地,周瑜和司馬懿好象皮猴一樣從車上跳下來,到處追逐嬉戲。? 那些騎兵們也在下馬養(yǎng)力,看到他們兩個淘氣的樣子,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甄宓由張玉蘭牽著,搖搖晃晃地走到秋明身邊,忽然道:“老師,這個人的眼睛好可怕。”
莊賈的石像由于是跪在地上低著頭,所以常人是看不見他的眼睛的。聽見甄宓的話,秋明也俯下身子從她的角度望上去,只見莊賈的眼睛幽幽地閃著綠光,似乎在注視著自己。秋明嚇了一跳,這才看清原來這兩顆眼睛竟似用綠寶石鑲嵌而成,其中光芒吞吐如有靈氣活現(xiàn)。
曹操等人過來看了,都是嘆息不已。劉表道:“這莊賈一個大罪處死之人,居然用這么好的寶石來點綴,當真是暴殄天物了。”穆順道:“想來是這角度太過奇特,所以無人注意到這廝身上還藏有寶貝。正如景升公所言,此人罪大惡極,實不應身懷至寶,不如我們把他的眼睛挖了吧。”
曹操勸阻道:“毀人形體乃大損陰德之事,況且此石像立于此地總有數(shù)百年之久,其間難道竟無一人識得?這其中必有什么兇險之處,外人一時難以查知。我等乃奉王命辦要事,不可多生事端。”穆順見他如此,只好退開一旁。
在石臺上養(yǎng)好馬力,部隊繼續(xù)進軍,于黃昏時到達芒碭山主峰之下。由于山道崎嶇難行,騎兵們早已是人困馬乏,劉表于是命令在山下平坦處扎好大營,等第二天再入山依圖探尋粱孝王墓。
顛簸了一天,秋明也是累得很了,可是讓他更加感到身心疲憊的是,貂蟬由于旅途勞頓,竟然病倒了。
起來,自從那次解開貂蟬的心結,秋明已經(jīng)好幾天沒怎么關心過她了。蔡文姬也分了一大半心思放在兩個學生身上,沒有注意到貂蟬的臉色一天不如一天,昨天吃了一點雁肉之后就惡心反胃,今天干脆一天都躺在馬車上沒有下來,到了現(xiàn)在就開始哼唧著直叫難受了。
看到秋明心急火燎地在軍中到處找隨軍郎中,劉表自告奮勇前來為貂蟬把脈,隨即笑道:“則誠勿須多慮,尊夫人這是有喜了。”
秋明來看劉表的架勢,還懷疑這老家伙是不是不懂裝懂,聽見他的話立刻心花怒放。口稱神醫(yī)不止,還叫蔡文姬包了一封大大的程儀。蔡文姬身為大婦,眼看家中要添丁加口自是歡喜無限,不過第一個懷上的居然是貂蟬,這讓她心里終究是有了一點的失落。
張玉蘭和貂蟬關系最好,拉著她的手笑個不停,貂蟬剛想要扶榻而起,卻被張玉蘭用力摁住,叮囑她安心養(yǎng)胎,不可輕舉妄動。
劉表剛走,魏延、黃忠、鮑出、陳震就一齊找上門來,他們早已被深深打上了鄧州一系的標簽,如今秋家有后,今后勢必將成為鄧州乃至南陽的第一豪族,他們自然也要過來送祝福表忠心了。
魏延他們走后,廖化又悄眉悄眼地跑了過來。由于是山賊降將出身,再加上自己的事也確實不濟,這讓他夾在魏延黃忠?guī)讉人里面始終抬不起頭來,而且他沒有到過鄧州,對鄧州沒有歸屬感,簡直就只差在臉上寫著“我不是自己人”幾個大字了。
不過廖化跟了一路下來,現(xiàn)秋明無論財力勢力都不是尋常可比,跟著他至少比混跡山林要強得多。所以雖然魏延他們過來沒有叫上廖化,廖化也是立刻聞著味道趕來向秋明大表忠心。
秋明沒想到一個這樣的喜訊居然能夠強烈地提升自己團隊的凝聚力,當下也是喜不自勝,對貂蟬自然是曲意奉承。貂蟬想起今日所受之苦拜這家伙所賜,對他又掐又撓,秋明也只能微笑著一一承受了。
正在一團喜氣之時,營地外忽然傳出了急促的哨音,接著營里號角連聲,各營帳的士兵紛紛振甲而起,到空地上列陣迎敵。
射聲、長水兩軍都是天子御衛(wèi),精銳無比,不一會就排好了陣形。這時營外的黑暗中不停傳出慘叫聲,顯然是被派駐山林間的明崗暗哨正在不斷地遭遇毒手。見到營中部隊已經(jīng)準備好作戰(zhàn),于禁喝令一聲,號角聲突然變得高亢起來,營外的崗哨們如蒙大赦,紛紛向著大營奔逃回來。
一些離營門較近的哨兵幸運地逃回了陣,可是分散在山林里的崗哨實在太多,特別是一些暗哨可能是懸在樹上,埋在土里,隱在草中,隱蔽性是足夠了,當遇到意料之外的敵人攻擊時卻不方便逃生。
是的,這樣的攻擊方式完出乎了劉表曹操的意料。只見從林中草里樹上地下到處鉆出狼蟲虎豹各種野獸,怒吼著嗥叫著撲向最近的人類,哨兵們只要一被撲倒,幾乎眨眼間就被啃成各種殘片,原地只留下滿地血肉和縈繞不去的慘嘶求救聲。
于禁的眼睛都要瞪裂了,這些哨兵都是他親自挑選訓練出的機靈健壯的兒郎,沒想到未經(jīng)大戰(zhàn)卻喪于禽獸之口,他揮手道:“弓箭手,出列,前方兩百步覆蓋攻擊。”
兩百步是個不短的距離,能夠射出這么遠的弓箭手可是不多。不過雖然數(shù)量不多,那些深插地面的箭枝還是引起了野獸們的警惕,一些野獸放慢了腳步,還有一些開始繞過這些箭桿圍成的區(qū)域了。
于禁認真地估算了一下,再次喝道:“弓箭手,前方一百五十步覆蓋攻擊。”
一百五十步,只要稍有些膂力的士兵就可以做到了,這一陣箭雨顯得急促驟烈,在前方奔逃的哨兵和后方追逐的野獸之間拉出了一條狹長的安地帶。
還沒等野獸的洪流迅填滿這一地帶,于禁又狠狠地揮手:“弓箭手,前方一百二十步覆蓋攻擊。”
所有的弓箭手同時舉弓,長箭如密集的流星雨劃破天空,又在于禁指定的區(qū)域雕刻出一片鋼鐵叢林,所有一頭撞進這片叢林的野獸都立刻被死亡籠罩,出垂死地呼叫和掙扎。一條粗如碗口的花蛇同時被幾支長箭釘在地上,卻不得就死,疼得用尾巴不停掃動周圍的箭桿。出有節(jié)奏的嘩嘩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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