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紘皺眉道:“從剛才的描述來看,這個堡主,或者是自殺,或者是死于隱身人之手。 子布,是你安排人做的嗎?”
張昭連忙搖頭:“現(xiàn)在大家都引而不,我為什么要第一個動手?況且我要殺也是殺陳登那個壞種,一個無名卒我動他做什么?”
張紘的眉毛皺得更緊了:“那么你的手下之人,或者糜竺的人呢?有沒有可能私自出手?”
張昭還是搖頭:“為了避人耳目,我已經(jīng)盡量讓徐州來的人深入簡出,特別是糜家的人,因為慪氣這兩天連院門都沒出過,這一點我可以保證。至于我族中會神隱術(shù)的人就更加不可能了,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張紘輕笑了一下:“不是你的人,又不是糜家的人,那么,現(xiàn)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陳登自己派人做的了。”
張懷驚道:“那可是他自己人,他為什么要派人做掉自己人?”
張紘?yán)湫σ宦暎骸罢l知道呢?或許是內(nèi)部斗爭,或許是個人私憤,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栽贓給我們。”
看到張懷驚愕不已的樣子,張昭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圈,忽然道:“你派人去徐州,請朱刺史派要員到碭縣視察,我就不信那些草莽之輩當(dāng)著處官員還敢亂來。”
張懷急匆匆地走出來,急匆匆地穿過池塘中的九曲回廊,他是那么的焦慮不安,以致于沒有看見在回廊頂上悄悄垂下的一根幾近透明的絲線。
喀嚓一聲,幾乎所有在池塘周圍忙碌的張家下人都驚恐地看見他們家主的身子直挺挺地向著回廊前方倒下,而他的頭顱卻猛地向上一提,在空中懸浮了一彈指的工夫,才豎直落了下來。沉寂了片刻后,張府里猛然爆出歇斯底里般的尖叫聲。
張紘抬頭嗅了一會道:“有油脂的氣味,好象是……”,張昭鐵青著臉揚手打斷了他:“不必,我知道這個,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們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縣長被刺,碭縣的縣尉驚得魂飛天外,立刻屁滾尿流地趕了過來。同時趕來的還有孫策和糜竺,糜竺認(rèn)真地檢查了一陣,輕聲道:“從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好象是會緬匿術(shù)的人做的。”
孫策躍然道:“不管是誰做的,敢殺我們的人,必須要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他的臉上充滿了興奮,似乎對張懷的死一點也不在意,只關(guān)心自己能不能被放出去殺個痛快。
張昭向碭縣縣尉問道:“依縣尉看來,此事當(dāng)如何處置?”
縣尉早知張昭在徐州一帶手眼通天,就是地上的死鬼縣長也是對他言聽計從,又看見張昭身邊的程普韓當(dāng)?shù)热硕疾幌笫裁戳忌浦叄B忙低頭順目地道:“下官見識淺薄,惶恐不知何以自處,還請昭公裁定此案,還縣尊一個公道。”張昭點了點頭沉吟不語。
在芒碭山的大營里,秋明自言自語地道:“目前能夠做到隱身的只有周旌那邊的緬匿術(shù)和張昭這邊的神隱術(shù),我們這邊殺一個,那邊殺一個,遲早會撩起他們的火性,卻懷疑不到芒碭山中來。等他們互相打起來,我們這條驅(qū)虎吞狼之計就算是成功了,正好可以趁亂行事。”
一個糜家家將怯怯地道:“可是我們家主還在碭縣城中,要是張昭懷疑到他身上怎么辦?”
秋明笑道:“不是讓他閉門不出了么?我想張昭自然有辦法知道,糜家在城中的人都沒有出過那個院子吧。難道他會懷疑到你們幾個身上,你們可是我軍捉的俘虜啊。”
那個糜家家將嘆道:“如果不是你帶來家主的信物,我也不敢相信我們會聽從你的指揮,更何況是張昭。不過經(jīng)過前兩次刺殺,他們兩邊都已經(jīng)加強了防范,只怕急切間再難以下手。”
秋明笑道:“不急,下棋是一人走一步來的,現(xiàn)在輪到他們了,我們且靜觀其變吧。”
陳登緊緊盯住眼前的棋盤,良久才投下一子,又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鄭寶卻是急得抓耳撓腮:“元龍先生,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做,你總要給個法吧,過幾天周大哥就要從洛陽趕來這里親自坐鎮(zhèn)了,你也不想我在大哥面前失了顏面吧?”
陳登忽然笑道:“我與張子布雖只有過數(shù)面之緣,但久知其外雖剛直,心存怯懦,或許會想盡辦法來騙人、嚇人、惑人、撓人,但應(yīng)該不會率先動手殺人致無轉(zhuǎn)圜之地。來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未得求證,不過馬上又傳來張懷被刺的消息,看來這后面大有文章,有人在暗中搞鬼啊。”
鄭寶喜道:“原來你也這么想,我就想天下事情哪有這么湊巧,我們這邊死一個,他那邊就馬上跟著死一個,分明是有人在挑撥離間,挑動我們互相打起來。哼,我雖然是草莽出身,也不是個容易被人蒙騙的笨蛋。”
看見陳登又開始專心致志地下棋,鄭寶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派人向張昭修書示好,明誤會?”
“不”,陳登重重地把棋子拍向棋盤:“線出擊,和張昭開戰(zhàn)。”
陳登終于把臉扭了過來:“或許是個詭計,不過我們正可以將計就計。朝廷大軍在芒碭山駐扎了這么久,肯定也是因為看清了這里的局勢,前有張昭阻路,后面有我們虎視眈眈,只要不是白癡肯定不會急著進(jìn)梁孝王墓。總的來看,現(xiàn)在大家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誰也不敢先動手,怕被第三方占了便宜。”
“可是他們不急,我們卻是急的,合肥侯已經(jīng)幾次三番來信催促,估計洛陽城里的形勢不會太妙。而且我們手下這么多三山五岳的好漢,若是長久無事可做,也難免惹些事出來。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干脆把局勢打亂,借著這個由頭纏住張昭,讓他無法抽身去管山中之事,放秋明等人進(jìn)去取得金匱。等他們從墓中出來,我們再放開張昭,讓他去找秋明的麻煩,我們就好漁翁得利了。”
鄭寶興奮地道:“我明白了,先生果然妙計,我這就去安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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