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陳宮的主辦,郭嘉的輔助,沒幾天工夫,難民營外的戲臺就擴建到原來的幾倍大,而且到處張燈結彩、披紅掛綠,充滿了節(jié)日的喜慶氣氛。?? 那些流民都是逃難到此,來只求能在此混個溫飽,來年再回轉(zhuǎn)家鄉(xiāng),現(xiàn)在見有如此的熱鬧可看,都是歡欣鼓舞,不少人上前幫忙搭建,還有更多的人積極報名參加表演,整個張樓鄉(xiāng)化成了一片歡騰的海洋。
到了年會那一天,秋明先上臺致辭:“各位鄉(xiāng)親父老,哈哈,不要笑,不管你們是不是鄧州地人,今天在這里,你們都是我的鄉(xiāng)親,我的父老。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了。什么目標?為了明天能夠生活得更好,為了不受人壓迫欺負,為了子孫后代能夠過上安寧幸福的日子,對不對?”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特別是那些背井離鄉(xiāng),飽受漂泊之苦的流民,對于他們來,沒有什么比過上安定的日子更重要的了。而鄧州地的民眾由于到年底無事可做,也有許多跑來看熱鬧的,聽到秋明的話,想起兩年前鄧州是何等的凄慘,也都跟著鼓起掌來。
秋明繼續(xù)道:“這里的人,應該各地方的都有吧,有關中的,有豫州的,有遼東的,還有蜀郡的,什么?還有倭國的?哦,建御桑也來了,可尼齊哇。我知道,等過了年,你們中間很多人就會回歸故里,不再留戀鄧州,可是,你們回去以后,真的就會從此幸福安樂,不會再次出來逃難嗎?我聽在許多地方,有苛捐雜稅,有惡霸酷吏,民生實在不易。”
聽見臺下此起彼伏的嘆息聲,秋明臉上帶起了微笑:“我聽過一句話: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鄧州雖非神仙洞府、世外桃源,卻也是個長治久安之地。黃巾兵來,我們趕出去了;荊州兵來,我們趕出去了;今后就算西涼叛軍打過來,我們一樣會把他們趕出去。而且鄧州商業(yè)繁盛,土地豐饒,你們何不就留在此地,共建我們自己的家園呢?”
臺下有人馬上問道:“如果我們留下來的話,是不是會有土地分給我們呢?”
秋明馬上道:“會有的,鄧州西部丘陵起伏,還有許多荒地等待開墾。這些荒地著誰開誰得利的原則,只要誰開墾出來,經(jīng)過縣署評定認可,就可以獲得這塊地的產(chǎn)權證明,保證至少五十年的產(chǎn)權使用,官府只會征收一點田稅而已。”
這一下子臺下的人都沸騰了,紛紛往戲臺這邊涌過來,秋明連忙揚手一指:“這件事情主要是那邊的郭計曹負責,不過今天是年會的時間,大家也不急在一時……”,他的話還沒完,人群又一窩蜂地去糾纏郭嘉了,郭嘉只得搖頭苦笑。
看到秋明意猶未盡地還想再,蔡邕毫不客氣地把他趕下了臺,然后正式宣布才藝表演開始。
先上場的是來自難民營的大媽秧歌隊,只見她們統(tǒng)一穿著紅稠衣和綠緞褲子,身披彩帶,腳踩鼓點,在臺上翩翩起舞。苦難的流亡生活沒有消除她們對生活的熱情,她們從成衣店賒來服裝,精心打扮,扭起了田間收獲時才跳的俚舞。
接著上場的有大喬的扇子舞、司馬懿的干戚舞、吳家兄妹的合舞等等,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是來自背嵬營的玉嬌龍表演的清風舞,她是身量極高,又婀娜窈窕,身段柔得好象隨風搖擺的細柳,更兼一雙眼睛明亮動人,好似春花解語一般,讓圍觀的漢子們都如癡如醉,不時爆出震天價的好來。
秋明遠遠地看著臺上的清風細柳,不由得也是癡了,學著韋寶的樣子搖頭晃腦道:“這個妞不錯嘛。”可惜身邊沒有類似多隆的家伙馬上知趣地應道:“卑職明白,卑職明白。”
貂蟬離秋明最近,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今天你也要上去表演的嗎?怎么還坐在這里?”
秋明得意地道:“象我這樣的大腕,當然是要壓軸出場的了,現(xiàn)在就上臺,簡直有損我的身份。”
正著,陳宮找了過來:“縣丞你怎么還坐在這里?很快就要輪到你了,快去準備吧。”
秋明一愣:“怎么我這么快就要上?我不應該是排在最后嗎?”
陳宮看了看手上的名單:“沒錯啊,是該你了,這是蔡公排的順序,有什么疑問你可以去問他。”
秋明哪敢去問,只好灰溜溜地跟著陳宮去到后臺,身后留下貂蟬肆意的大笑聲。
蔡文姬忍住笑道:“我都沒見他在府里練過什么舞,你見過嗎?”
貂蟬搖搖頭,皺起鼻子道:“練也沒用啊,就他那身子板,整個都硬了,連腰都彎不下去,還怎么跳舞?”
張玉蘭聽見她們的話,回過頭來神秘地道:“我聽那家伙這些日子天天往秋市的青樓里跑,好象是找那些女娼學舞呢。”
“什么?”貂蟬氣得柳眉倒豎:“明明家里有,咦,你們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是在家里我就可以教他跳舞,偏偏要出去找那些不正經(jīng)的。呸,果然是色心不改。”
蔡文姬雖然也是笑著搖頭不話,可是也覺得秋明這次確實是過分了一點,等會回家不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這時,玉嬌龍的清風舞已經(jīng)結束,陳宮笑著走上臺道:“下一個表演的,是鄧州縣丞秋明,大家歡迎。”
哇,仿佛在燒紅的鍋里澆下一勺清油,整個鍋底幾乎都要炸裂了。一時間,叫好的、喝彩的、拍手的、吹口哨的應有盡有,似乎不拿出自己的部熱情來為縣丞鼓勁,就是不懷好意、就是別有用心、就是自絕于鄧州人民。
當音樂響起,從后臺蓮步緩緩走出八名長裙拖地的女子,都是絨扇遮面,讓人難識廬山真面目。眾人的熱情一下子暴漲到最高點,哇,縣丞居然反串成女子模樣?就他那長相,做男人都夠磕磣了,扮女人還能好看?大家快猜猜,哪個是縣丞扮的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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