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攔住她!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死!”已經(jīng)帶人沖過來的馮云帆見此,馬上喊道。“誰能將她生俘,我必有重賞!”他又忙補充。
頓時有盜匪張弓搭箭,一支箭矢就射向昀芷手里的刀。只聽“鐺”的一聲響,昀芷把握不住刀柄,手一松刀就掉在到地上。
“快,沖上去把她打暈!”馮云帆大喊一聲,帶著幾個弟兄沖了上去。
昀芷見到這幾個人帶著滿臉淫笑沖過來,就要再次自盡。咬舌自盡她一時沒想到,就從腰間抽出匕首橫到脖子上。
但此時馮云帆已經(jīng)沖過來,揮舞手里的槍扎在匕首上,匕首劃過脖子,但因為錯了力道只在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昀芷又要舉起匕首,但馮云帆已經(jīng)期身而來,伸出沒有持刀的左手就要搶下匕首。昀芷下意識伸出匕首刺向他。熟料馮云帆卻不閃不避,任由匕首扎向自己的腰間,把手伸向她的胳膊,在昀芷的匕首稍稍扎進(jìn)身體一點兒時抓住了她的小臂。
昀芷頓時心生絕望之感:‘現(xiàn)在就連自盡都已經(jīng)不成了?早知如此,該是剛才就死的。’一時間,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馮云帆見她哭了出來,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右手背過樸刀,就要用刀背將他打暈。
可就在此時,馮云帆忽然感覺腦后生風(fēng)。他心知不妙,松開抓住昀芷的手,側(cè)身一避。但那刀風(fēng)來的甚快,他即使在第一時間選擇躲閃卻也沒能躲干凈,刀剁在他后背上。馮云帆大叫一聲,順著刀力竄開,躲閃出幾尺;他的幾個弟兄也趕忙過來護(hù)衛(wèi)。
但來襲那人卻并未追擊,而是一把抓住因驀然失去支撐而要倒在地上的昀芷,喊了一聲:“殿下。”
昀芷本來已經(jīng)閉目等待自己可怕的命運,但此時忽然聽見有人喊她“殿下”,忙睜開研究,就見到張無忌站在她面前。
昀芷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但轉(zhuǎn)瞬即逝,凄然說道:“張侍衛(wèi)快殺了我,我寧愿死也不要被盜匪俘虜。”
“殿下,雖然局勢已經(jīng)十分危急,但也沒到徹底絕望的時候。后院正廳附近還在將士們手中,臣帶殿下過去還能堅守一段時間。沒準(zhǔn)這點兒時間援兵就能趕到。說不定,此時援兵已經(jīng)來到城外,正與盜匪激戰(zhàn)。”張無忌馬上說道。
此時昀芷僅存的兩個女護(hù)衛(wèi)也趕過來,聽到張無忌的話也出言勸說:“長公主,此時還沒到絕望之時,奴婢護(hù)送殿下娶正廳。”
“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援兵能夠趕來,這會兒就能趕來?”昀芷凄慘的笑道:“張侍衛(wèi),魏姐,王姐,你們不必再勸了。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言。”
此時又有人沖了上來要殺了他生擒她,張無忌見昀芷如此反應(yīng),又見盜匪要沖上來已經(jīng)沒時間繼續(xù)勸說,低聲說了一句:“殿下,得罪了。”一把抓住她背到背上,向正廳殺過去。兩個女護(hù)衛(wèi)一怔,隨即跟上護(hù)送。
昀芷被背到背上的時候也是一陣發(fā)愣,怔怔的看著張無忌的后背,似乎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大膽。她正要說話,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般,沒有出言,就靜靜地靠在他的后背。
從剛才他們所在的角落到后院正廳也沒多遠(yuǎn),雖然馮云帆帶著人盡力阻攔,但因為后院面積不大中間又有許多阻隔使得盜匪還沒能掌控局勢,所以沒能攔住他們,讓張無忌在其他人的接應(yīng)下成功將昀芷帶到正廳。
徐妙錦此時已經(jīng)雙手拿著油燈,見到張無忌背著人過來的時候同樣一怔,但最后沒有出言追究他失禮,只是待昀芷被放下來后說道:“你也過來了?也好,咱們姑嫂二人今日就死在一處。”
“娘娘,此時后院還有許多地方在將士們手里,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張無忌見她手持油燈,明白她這是打算點燃這間宮殿,忙勸說道。
“殘存的將士都已經(jīng)被壓到肅王府后院,整個甘州城除了王府已經(jīng)完全被盜匪所占,即使此時有援兵趕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擊敗盜匪。”徐妙錦苦笑著說道:“張侍衛(wèi),本宮明白你是好意,但此時的情形已非人力所能挽回。為免死后尸首受到侮辱,本宮已經(jīng)不得不為了。”
張無忌還要再說話,但此時徐妙錦已經(jīng)不再搭理他,轉(zhuǎn)過身走到帷帳旁,用手里的油燈點燃了一處帷帳,火焰緩緩燃燒起來。她隨即又命令宮女點火。從京城來的宮女與王府的侍女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用手里的油燈或蠟燭點火。
“宸妃娘娘!”張無忌還要走近再勸,可護(hù)衛(wèi)昀芷過來的兩個女護(hù)衛(wèi)伸手?jǐn)r住他。“張侍衛(wèi),既然已經(jīng)沒有生路,早死一會兒與晚死一會兒又有何區(qū)別?張侍衛(wèi)不要再阻攔了。”
張無忌此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別,想要推開她們二人;但她們兩個也武藝高強,一時推不開,情急之下他又轉(zhuǎn)過頭來對昀芷說道:“殿下,您勸說一下宸妃娘娘,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殿下,您快放下蠟燭!”
昀芷此時也已經(jīng)從一名宮女手中接過一根蠟燭,正要走進(jìn)去,聞言轉(zhuǎn)過頭來,對張無忌說道:“張,張侍衛(wèi),本殿下,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必再勸了。”說到這里,昀芷頓了頓,用很奇怪的語氣說道:“若是,罷了,反正已是必死,還有什么可說的。”
張無忌不懂她剛才的停頓什么意思,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思考這個,急忙又道:“殿下,可此時確實并非已經(jīng)全無希望。”
昀芷見他仍然堅持,十分感動,但也不相信他的話。她又想了想就要再出言。
可就在此時,忽然從外面?zhèn)鱽黻囮嚶曇簟_@聲音不像是喊殺聲也不像是求饒聲,在這正在發(fā)生激烈戰(zhàn)事的甘州城顯得十分奇怪。
“這是什么聲音,怎么感覺這樣熟悉?”昀芷正自言自語著,忽然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這是誦佛的聲音!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會出現(xiàn)誦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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