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詳情也不急在這一日,朱棣遂問道:“對面的滿剌加,那個從三佛齊逃過去的王子愿意臣服我大明么?”圣旨早在他們來南洋之前就已經發出去了,所以朱棣問到。rg
“已經臣服了,上個月他親自來了我這里一次,等大明冊封的蒲王就封時歸降。”朱模道。
“他還算識趣。”朱棣道:“陛下已經預備好了兩份圣旨讓我們帶過來,一份是如果他愿意歸降,那么封他為侯,送回京城居住;若是他不愿歸降,少不得拿他的人頭祭旗了。”
朱模對于朱棣殺性這么大不太贊同,在他看來大明在南洋封王,雖然南洋所有的番國綁在一起也不是大明的對手,但還是覺得以懷柔為主,用兵為輔的好。不過此時既然三佛齊王子已經投降,朱棣的第二種情況已經不可能發生,他要問的就另一個問題。
“四哥,不把他暫且留在當地穩固局面么?”
“不必,他也不過是洪武三十年才逃到的滿剌加,手下也沒幾個人,我與允熥商議之后都覺得不必用他。”朱棣道。
既然他們二人都這樣想,朱模也就不在多話。只是他又想起一事,問道:“允熥又派過來兩個衛的水師干什么?難道又要在南洋打一仗?”
聽他起這件事,朱棣道:“是允熥聽了渤林邦國欲向大明朝貢,然后知道了渤林邦國現在也是漢人主政,并且還是橫行南海的江洋大盜實力很強,害怕他有什么不軌之心,所以又派了兩個衛過來。”
“原來如此。陳祖義的水師確實有些實力足以和大明兩個衛周旋,可是他既然愿意朝貢,就明他不會有什么不軌之心,允熥太心了。”朱模道。
“他大概不知道,又派了兩個衛水師過來對南洋的震動有多大。這陣子無數南洋國派出使臣來舊港心翼翼的探聽消息;地的大戶也都問我陛下是什么意思。”
“那你和他們怎么的?”朱棣問道。
“還能怎么,告訴他們大明有意探索西洋唄。不過我覺得他們并不相信。不過,他們信不信也無所謂。”朱模道。
朱棣忽然問道:“你這陳祖義愿不愿意投降大明?”
“四哥你的意思是,陳祖義愿不愿意加入蘇藩國吧。”朱模笑道:“這我可不好。不過他之前一直是江洋大盜,未必愿意受到約束。”
“那要是我暫且不束縛他呢?讓他地盤不變、手下的兵不變、手下的文武官員自行任命,只是名義上服從蘇藩國,打仗時跟隨咱們出兵;這樣他會不會愿意投靠過來?而不是為番國國君?”朱棣道。
“四哥,”朱模有些驚訝的道:“你,愿意放權?”在他的印象中朱棣可不是這樣的人。
“陛下都愿意放權,為何我不能?”朱棣了這么一句話,見他們都不信,笑道:“自然不是永遠讓他如此,但現在首要之事是占據島,暫且讓他逍遙一陣也無妨。”
“當然,”朱棣回過頭對朱高煦道:“高煦,你才是蘇王,一切還要你最后拿主意,爹不過是建議。”
“爹的話很不錯,先平定了島后再對付這些聽調不聽宣的人,兒子并無異議。”朱高煦道。不過他內心到底是不是這樣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幾人又商議了幾句,眼見天色已晚,各自散去休息了。
第二天開始,朱棣與高煦一起接見了無數當地人,既有大戶豪門,還有寺廟高僧,以及久居當地的漢人統領。
朱棣、朱高煦和這些人著半真半假的話,許下去無數承諾,讓這些人安心。
朱棣雖然一向殺伐果斷,但此時將自己鋒利的一面都隱藏了起來,還表現出了對佛教的虔誠,成功讓當地人都安下了心。
朱模見已經穩定下來,帶著自己的左右相前往了南婆羅洲自己的封地。
又過了幾日,朱棣與朱賢烶帶著一衛水師前往滿剌加接收逃過去的三佛齊王子的政權。朱高煦看著父親的背影道:“父親,多在滿剌加待幾日吧,不是還要修筑蒲羅中城池?慢慢修,等到城池修好了再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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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哈密城。
朱尚炳騎著馬,緩緩跺進了城中。
與他并肩的黑得兒火者笑道:“怎么樣尚炳?我們沒有謊吧。三個多月,讓你主政哈密城;并且,還未動一刀一槍,讓你的軍隊不折損一人。若是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強取哈密,就算奪下也必定損兵不少。”
朱尚炳看著城中一個個面上顯露出不明意味的人,心下暗道:‘若是沒有你們的幫助,雖然必定會損兵不少,但打下哈密足以震懾城中的蒙古人和畏兀兒人,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之后要徹底安定哈密,讓它成為穩固的都城還有的忙。’
不過事已至此,朱尚炳當然不會再退出哈密城,并且黑得兒火者的好意也得接受:“多謝大兄了。”
“那依照事前的約定,……”黑得兒火者道。
“按照事前的約定,從倉庫中撥五萬石糧食給大兄你,馬上就可以派兵去取。”朱尚炳道。
“如此便好。我亦里巴力雖然也不算窮,但人口也多,糧食也是多多益善。”黑得兒火者嘿嘿笑道。
“大兄,這孟可帖木兒也是你們黃金家族察合臺一脈的吧,大兄將他們帶到別失八里吧。我不是黃金家族的人,甚至連蒙古人都不是,留他們在城中恐怕哈密城難以安定。”朱尚炳看黑得兒火者面色有些猶豫,接著道:“就算是我求大兄了。”
黑得兒火者確實有些猶豫。現在他們的大敵是帖木兒帝國,他還不至于故意留孟可帖木兒在哈密故意給朱尚炳搗亂,他是真的不想帶走猛可帖木兒。
猛可帖木兒的哥哥安可帖木兒就是被他使用詭計囚禁起來的,他們這一脈現在都恨他,他可不愿意留仇人在自己的國都。
但是朱尚炳如此求人,還有誅心之論,他也不能拒絕,只好道:“行,我把他們帶到別十八里。不過你雖然不是我們黃金家族的人,但是你不是擴廓特穆爾妹妹的兒子?身上有一半我們蒙古人血統,也可以算是蒙古人。”
聽到黑得兒火者的話,朱尚炳道:“大兄,你也不是不知道,敏敏特穆爾只是我的嫡母,并非生母。”
“唉,按照你們漢人的法,所有的孩子都是嫡母的兒子,所以你也算是半個蒙古人。”黑得兒火者道。
朱尚炳不太清楚為何黑得兒火者一定讓他是蒙古人,但就此與他過多爭論沒有必要,笑道:“那我就是半個蒙古人了。”
之后轉換話題:“大兄,今晚就留在我哈密城吧。不管怎么奪下的城池,總要慶賀一下。我把珍藏的從中原帶來的美酒再開一瓶,讓大兄痛飲。”
“如此甚好,正好上次從你那拿過來的酒都喝完了。”黑得兒火者笑道。
朱尚炳聽他這句話,又笑道:“大兄,你可喝了我三瓶酒了,我可一瓶你的酒都沒喝。等過幾個月去別十八里的時候,你可不要吝嗇。”
“那自然不會。我的藏酒,哪怕是從西洋傳過來的,也任你隨便喝。”黑得兒火者豪氣地道。
“對了,你家那個許配給我兒子的孫女我還沒見過,正好到時候看一看。”朱尚炳忽然道。
“哈哈,尚炳,你還怕我孫女烏蘭圖雅不好看不成?我可是把我最漂亮的孫女許配給你兒子了。不過你好好看看也是應當,這可是你未來的大兒媳婦,也是未來秦國的王后。”
“還有,你派幾個漢人先生來教烏蘭圖雅漢語、漢字吧。雖然她才三歲,但已經開始話了,讓她從漢話,省的以后與你兒子言語不通。”黑得兒火者道。
“何必我派人去別十八里,把烏蘭圖雅送到哈密,由我的王妃教導多好,正好讓他們兩個一起長大,感情也深厚些。”朱尚炳道。
“烏蘭圖雅才三歲,正是還依靠母親的時候,還是先留在別十八里吧。你總不能讓我把兒媳婦也送到哈密吧。”黑得兒火者意味不明的道。
孩子要是在哈密長大,能對他們察合臺汗國有多少認同?能對蒙古人有多少認同?不定長大以為自己是漢人呢,那他嫁一個孫女過來還有何用?這是斷然不行的。
過了一會兒,朱尚炳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烏蘭圖雅大幾歲再。”現在雖然在大明、亦里巴力和瓦剌三方合作中大明實力最強,但具體到了西北,秦國的實力遠遠比不上亦里巴力和瓦剌,他還沒辦法強迫黑得兒火者做什么。
到此事,他們二人氣氛有些僵硬。不過朱尚炳馬上又起了別的,二人間的氣氛又融洽起來,攜手前往晚宴之地。
但朱尚炳在心中暗道:‘早晚有一天,我要征服整個西域,在這里不必看他人臉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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