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時候已經(jīng)到了建業(yè)二年的六七月份。rg夏天的糧食已經(jīng)收獲,糧稅也已經(jīng)收取;蛟S因?yàn)樵诰┏歉浇木壒,糧長、里長也沒敢過分,就允熥得到的消息,他們雖然收取了火耗,但因?yàn)橐袚?dān)民夫運(yùn)送糧食到糧倉的口糧,也沒剩下多少。
六七月份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只要站在日頭地下,哪怕什么都不做,一會兒就是一身汗。允熥雖然可以從‘天然冰箱’取出冰塊來解暑降溫,但也不能隨身攜帶著冰塊。這讓非常熱愛運(yùn)動的允熥都不自己走路了,讓宦官抬著帶有頂棚的步攆從這個宮殿到那個宮殿。他雖然還堅(jiān)持練武,但練武的地也變了。
在坤寧宮左近,有一個長寬均有數(shù)丈的宮殿。此時宮殿內(nèi)四面均擺放上了裝著冰塊的冰盆,若是冰塊融化,就會有宦官走過來撤走換盆。不僅如此,冰盆后面還有幾架一人高類似于電風(fēng)扇的物品,其中各有幾片扇葉,后有手柄,兩名宮女搖動手柄扇風(fēng),將冰塊涼氣都扇到宮殿的中間。
宮殿的正中,一個身穿一身寬松服飾的青年男子在練著拳腳,身旁一個少女也穿著差不多的衣服學(xué)習(xí)著這個男子的拳法。
過了好一會兒,男子停住手腳,對一旁的少女道:“昀芷,這套拳法是當(dāng)年我十二歲的時候教我功夫的師傅傳給我的,是家傳絕學(xué)!
“是不是他的家傳絕學(xué)為兄也不知道,反正活動筋骨很好用,比少林、武當(dāng)?shù)幕A(chǔ)拳法還好。你勤練著這個,等十五六歲了再學(xué)那些可以傷人的拳法!
昀芷也停了手,嘟囔道:“這個拳法可不好練,之前和侍衛(wèi)們學(xué)的少林、武當(dāng)?shù)娜ǘ急冗@個好學(xué)。”
“那是自然,”允熥笑道:“這個能練到的地方多,自然不好學(xué)!
轉(zhuǎn)過頭見到文垚和文垣站在一旁,文垚還比劃著,好像是在模仿剛才允熥的動作。
允熥馬上道:“文垚,你還呢,先練師傅交給你的,不要練習(xí)我這個!
文垚聽到允熥的話,忙住了手。
允熥又蹲下來對文垣道:“文垣,可想習(xí)武?”
昀芷插嘴道:“皇兄,文垣還呢,他多半聽不懂你的話!
正如昀芷所的,文垣果然不知道允熥在啥,張開嘴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允熥剛才只是試一試,反正他聽不懂也沒什么損失,順手抱起他,又道:“父親也餓了,走,咱們用膳去!庇謱ξ膱惖溃骸澳阋惨黄鹪诶帉m用膳吧!
昀芷看了看一旁擺放著的刻漏,笑道:“已經(jīng)這個兒了?皇兄我也餓了。”
允熥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想蹭飯就直,何必這么吞吞吐吐的。”
昀芷吐了吐舌頭,不話。
“這個月從初一開始到今天是十七,你已經(jīng)在坤寧宮蹭了十五頓晚飯了,是誠心給自己省錢湊嫁妝呢吧,你才十一歲干嘛這么著急。”允熥又調(diào)笑道。
昀芷裝作生氣的樣子道:“皇兄你又笑話我,在宮里的三個妹妹就會調(diào)笑我。”
兄妹二人笑鬧著,要走向一旁的坤寧宮。
這時允熥忽然見到熙瑤來了這個宮殿,忙快走幾步道:“你怎么來了這里?”
熙瑤笑道:“太醫(yī)不礙的。”
昀芷此時也見到了熙瑤,馬上道:“見過嫂子!蔽膱愐残卸Y道:“見過母后!
熙瑤笑道:“不必多禮!比缓髮ξ膱惖溃骸皥悆阂苍谀负蟮睦帉m用飯吧,用過了飯?jiān)倩爻星瑢m!
文垚有些畏縮,但還是答應(yīng)著。
一行人坐上步攆,前往坤寧宮。
路上,熙瑤和昀芷笑道:“最近敏兒也不知怎么了,非要學(xué)你習(xí)武,每天下了學(xué)回來就在殿內(nèi)練武,還練得似是而非,十分好笑。不僅是她,寶慶姑姑也一樣,每日和敏兒一起過來!
昀芷笑道:“怎么?敏兒和寶慶姑姑也要習(xí)武?”
“誰知道呢?也許只是一盞茶的熱度,過兩天就沒什么心情了!蔽醅幮Φ馈
“我看也是,敏兒和寶慶姑姑不過一時新鮮而已,沒什么長性習(xí)武。習(xí)武可是很辛苦的!痹薀椎。
“這可不見得。住在我宮里的賢琴妹妹,現(xiàn)在每日早起隨我練武,不管多熱都是一樣。賢琴可以,敏兒和寶慶姑姑未必不行。”昀芷反駁道。
“賢琴,敏兒還有寶慶姑姑和她怎么比?之前的青州之亂……”允熥道。
聽到此話,昀芷不知該什么好,住口不言。熙瑤見氣氛不對,忙打岔起別的。
不一會兒幾人來到了坤寧宮。敏兒從宮殿中迎出來,對允熥道:“父親!蓖瑫r伸出雙手,期盼的看著允熥。
允熥無奈,伸手將敏兒抱起來,笑道:“就會纏著父親。”
敏兒笑道:“我是爹爹的女兒,自然纏著爹爹。”
此時坤寧宮中飯菜已經(jīng)備好,他們一行人走到膳堂,允熥將敏兒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用飯。
此時已經(jīng)忘了剛才尷尬的昀芷一邊吃著,一邊問敏兒:“敏兒,聽皇嫂,你最近在習(xí)武?”
“嗯,敏兒在習(xí)武呢!泵魞捍鸬馈
“怎么忽然想起了習(xí)武?”
“哦,之前與五叔(允煕)在一塊玩,五叔忽然起了四姑你,當(dāng)年李唐的時候有個平陽公主統(tǒng)兵打仗,四姑你也這么喜好武藝,將來或許能夠成為平陽公主這樣的人!
“我就問五叔平陽公主是誰,五叔就給我大略講了講平陽公主的故事。之后我就想,平陽公主好威風(fēng),我也想當(dāng)平陽公主,所以我也要練武。”
在坐的幾個年紀(jì)大些的人都被她逗笑了,允熥笑道:“哦,敏兒也想要當(dāng)平陽公主?”
“嗯!泵魞旱哪樎冻隽藞(jiān)定的神情。
但是幾人笑得更厲害了,熙瑤也笑道:“敏兒,還是先吃飯吧,當(dāng)平陽公主的事情長大再。不吃的飽些,怎么長大?”
聽母親這么一,敏兒也覺得吃飯比較重要,低頭認(rèn)真去吃飯了。
允熥還在笑著,正又想什么,忽然門簾被掀開,王喜走到允熥身邊道:“陛下,原燕世子妃生產(chǎn)了,是,鎮(zhèn)國將軍!
“噢,高熾的孩子出生了?按照規(guī)矩是加封為鎮(zhèn)國將軍!痹薀最D了頓,又問道:“他們起名了沒有?”
“啟稟陛下,已經(jīng)起名了,名為朱瞻埈!蓖跸驳馈
“朱瞻埈?”允熥在努力回想歷史上朱高熾的二兒子是叫這個名字么?但是想了半天想不起來叫啥了。朱高熾的二兒子沒啥重要事跡也不出名,不是專業(yè)研究歷史的記不住。
所以允熥就沒記住他叫啥。不過這也無所謂。允熥吩咐道:“派人送些東西吧,好歹是宗室。就按照之前尚烈的兒子出生的規(guī)矩送些東西!
王喜退下。
下午允熥當(dāng)然還要去乾清宮處置奏折。雖然大熱的天就算是官員也都懶洋洋的,奏折也比春秋兩季要少一些,但該做的事情也要做,不能偷懶。
晚上允熥來到妙錦的延禧宮歇息。妙錦一見到允熥就道:“夫君,高熾的二兒子出生了,我也湊了一份禮送了過去。夫君不會怪罪我吧?”她即有些高興又有些忐忑。按照宮規(guī),妃子是不能擅自給除娘家以外的各家送東西的。
“這沒什么,四嬸不也是你大姐?夫君當(dāng)然不會怪罪。只是,”允熥笑道:“你這嘴里直呼高熾的名字,可不大妥當(dāng)!
“哎呀!”妙錦吐吐舌頭道:“高熾,不,宛平郡王之前是妾的外甥,妾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習(xí)慣了,一時半會改不了。”
允熥笑道:“是啊,之前高熾是你的外甥,但現(xiàn)在是你的大伯子了!
二人又調(diào)笑幾句,妙錦道:“之前四姐留在京城就是照顧宛平郡王,以及操辦良鄉(xiāng)郡王(朱高燧)的婚事,F(xiàn)在……”
她道這里,允熥忽然打斷道:“你還是直呼他們的名字吧,稱呼封號夫君總覺得怪怪的!
妙錦白了他一眼,道:“我就直呼名字嘛。現(xiàn)在高熾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就該操辦高燧的婚禮了。夫君,我想到時候出宮去參加婚禮!
“夫君,高燧既是我的外甥也是叔子,不管從哪邊論都該去看看。并且,主持過了他們的婚禮,四姐也該帶著高燧去蘇藩國了。之后還能不能再見到四姐都不好。我想去見見四姐。”
允熥側(cè)頭看向妙錦的臉,見到她一臉的期盼,也不忍心駁了,心下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并無大礙,道:“既然如此,夫君就同意你那一日出宮!
“妾謝過夫君。夫君最好了!泵铄\高興的道。
允熥見到笑靨如花的妙錦,忽然有些蠢蠢欲動,調(diào)笑道:“你怎么謝夫君?”
他們也是半年多的夫妻了,允熥這話一出口妙錦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這也正是她所期盼的——她入宮半年多還沒有孩子,也有些著急了。
妙錦于是也聲音婉轉(zhuǎn)的道:“夫君怎么謝,就怎么謝!
“是么,那夫君就不客氣了。”著,允熥抱起妙錦,走進(jìn)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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