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允熞早早起來,帶領(lǐng)自己的隨從繼續(xù)趕路,于午時前趕到京城。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入了城,允熞對隨從們笑道:“秦森,你們幾個京城出來的這就回家吧,孤到了京城也不需你們護(hù)衛(wèi),今日正好是臘月二十八,你們回家也給家里人一個驚喜。” 一邊說著,他還從馬車上拿出來一個包裹,從中取出幾樣?xùn)|西,讓永藩當(dāng)?shù)爻錾淼氖绦l(wèi)分給他們:“你們在東北為孤鞍前馬后也十分辛苦,孤給你們些賞賜。” 秦森接過小袋子打開一看,見到里面十個一般大小的珍珠,頓時吃了一驚,抬起頭對允熞說道:“殿下,這,賞賜太過于豐厚了,臣不敢接受。”這樣圓潤的珍珠,雖然個頭不大,但整整十個在京城足以賣到上千兩,還有價無市。 “不過是幾個珍珠罷了,值什么。”允熞說道:“永藩的特產(chǎn)也就是皮貨、人參和珍珠,皮貨你們每人手里都有不少也帶來了京城,孤手里的不比你們的強(qiáng);人參卻不好采,孤沒辦法每人發(fā)一支;思來想去,只能分幾個珍珠了。” “珍珠雖然在京城十分值錢,但在咱們永藩算不得什么,你們也都有姐妹或姑侄,饋贈這些比送些別的要好得多,你們就收下。” “可是,”秦森還想推絕。 “怎么,”允熞把臉一板:“你們膽敢不要孤的賞賜不成!” 見到殿下生氣了,雖然大家知道他不過是在假裝生氣,但也不敢再推絕,忙躬身接受。 允熞馬上轉(zhuǎn)怒為喜,又囑托幾句讓他們各自散去了。 但在秦森走后,他悄聲吩咐一個與秦森出身同一衛(wèi)所的人道:“你回去后,找個時間見秦森的父親秦守山,告訴他秦森明年同撒馬爾罕國之戰(zhàn)想要去西北打仗,旁的什么也不必說。記得不要讓秦森知曉。” “是,殿下。”這人答應(yīng)一聲,騎上馬也離開了。 允熞吩咐完所有人,帶著其余隨從前往永王府。 王府早就被打掃干凈了。看守京城王府的下人在得知今年王爺必定回京后馬上對整個王府進(jìn)行了清理,連一片落葉都不敢有。 允熞看過后覺得還算滿意,吩咐跟隨回京的宦官將行李都安放到各屋里,對大老婆吳氏說道:“你還有事沒有?若是無事,與我一同入宮拜見皇兄。” “就是有事,也得先去拜見皇兄。”吳氏笑道:“哪還有比拜見皇兄更要緊的事情。” “說的也是。”允熞也笑了,又對小老婆楊氏說道:“你也一起入宮拜見皇兄。” “殿下,我,”她十分驚訝。這個側(cè)妃是他在永藩納的當(dāng)?shù)厝耍瑩?jù)說祖上還是金國皇族的后代,蒙古滅金以后因?yàn)槊晒湃藢鹑瞬o任何優(yōu)待和三等北漢一樣,為了方便就改了漢姓楊。她家是當(dāng)?shù)匾粋規(guī)模很大部族的首領(lǐng),不過在武當(dāng)山的道長去了永藩傳教后很快信了道教,對允熞也十分恭順,允熞就納了首領(lǐng)的女兒為側(cè)妃。 她在允熞身邊兩年多,也懂了不少漢人的禮儀,知道自己只是小老婆,恐怕沒有面見皇上的權(quán)利。 “不要緊。依照禮制所有上了玉蝶的人都要被皇后冊封,你在永藩事急從權(quán),頭一次來京城自然要拜見皇后。”允熞說道。 她聽到這話,趕忙答應(yīng)。 允熞見她答應(yīng),轉(zhuǎn)而吩咐宦官將他從永藩千里迢迢帶回來的禮物整理好,又換了一身衣服,坐上馬車與妻妾一起前往皇宮。 馬車很快來到皇宮外,從長安右門駛?cè)牖食牵恢钡角彘T外才停下,允熞與妻妾從馬車上下來,向乾清門走去。 但他還沒有走到乾清門,就見門口人影一閃,一個身著皇帝常服的人站在門口,對他笑著說道:“四弟!” “皇兄!”允熞喊了一聲,快步走到他跟前,跪下行禮。 允熥一把將他拉起來,笑道:“兩年不見怎么變得這么生分了。” “弟兩年未見到皇兄,情不自禁。”允熞笑道。 他們兄弟二人說笑幾句,吳氏帶領(lǐng)楊氏走上前躬身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弟妹好。這是,”允熥看著楊氏說道。 “這是弟在永藩迎娶的側(cè)妃。”允熞忙道。 “好,好。”允熥打量她幾眼,意義不明的說了幾個好字,吩咐身邊的宦官:“你帶永王正妃側(cè)妃去拜見皇后,吩咐皇后對側(cè)妃多賞賜些。畢竟是頭一回拜見。” 宦官領(lǐng)命,領(lǐng)路帶著她們?nèi)チ死帉m。 允熞又拿出一個紫檀木做的盒子,身后的幾個宦官也舉起一些東西,單膝跪下說道:“弟自永藩而來,向皇兄進(jìn)貢永明海(扶桑海)珍珠十顆,人參五支,虎皮五張,白熊皮一張。” “干嘛進(jìn)貢這么珍貴的東西。”允熥見那十顆珍珠都有鴿子蛋大小,并且看起來十分圓潤且一般無二,又見那五支參都已經(jīng)成了形至少是千年人參,就算在祁州藥市都未必能夠買到。即使幾張熊皮虎皮,雖然在他這里算不得稀奇,也是十分珍惜之物,心里覺得高興,但卻這般說道。 “皇兄,皇兄乃是大明天子,天底下最尊貴之人,臣弟在永藩得到這些東西,覺得天底下只有皇兄才能配得上這些珍貴之物,所以帶來京城獻(xiàn)給皇兄。”允熞說道。 “既然是你的一片好意,兄長這次就收下了。但切不可為了這些東西而專門指使你治下的百姓進(jìn)山下海搜尋。”允熥命王喜帶人收下。 “并且你在封地也一定留了幾支人參吧。珍珠還罷了,總不過是裝飾之物;熊皮虎皮雖然暖和,但羊皮狼皮也能用,但人參可是能夠救命的!”他又說道。 “不瞞皇兄,臣弟是在封地留了幾支人參,但都比不上獻(xiàn)給皇兄的這五支。” “沒給你的幾位叔叔或兄長帶幾支?尤其二哥,也是你親兄長。” “人參乃十分罕有之物,臣弟也是僥幸才從當(dāng)?shù)氐呐嫒耸种械玫綆字ⅲI(xiàn)給皇兄后就沒有了。”允熞說道。他手里的參不夠一人送一支,有的送有的不送也不好,所以干脆只送允熥,其他人都不送。大家也無話可說。 他原本還打算偷偷送允炆一支人參,畢竟允炆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他和允炆的感情比和允熥的感情要更深厚。但因?yàn)楹ε卤辉薀字獣裕詈筮是只能作罷。 允熥收了他的禮物心情大好,笑道:“讓兄長算算手頭的東西,回贈你幾件好玩意。” “臣弟不求奢靡之物,只求皇兄能夠多賞賜弟人口。”允熞道。 “這。”允熥猶豫:“你也知道,大明現(xiàn)在的人口本來就不算多,要人的地方又太多,不好辦。你想要多少?” “這幾年中原一共只向永藩移送了兩千多人,太少了,至少要一年上萬人。” “不行!”允熥斷然拒絕:“大明總?cè)丝谝膊贿^六千多萬,你一年就要上萬人,兄長上哪去給你找這么多人?” 他們二人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后決定每年向永藩移送兩千人。允熥還說道:“你別整日就會惦記著從中原扒拉人,朝鮮人雖然語言不通,但好歹也是恭順百姓,離著永明城又近,不比從中原千里迢迢的運(yùn)去要強(qiáng)?” “可是臣弟與朝鮮國的朱芳遠(yuǎn)定了約。” “在乎這些做什么?兄長又不是讓你明著違背約定。明目張膽的去朝鮮拉人就是沒有約定也不成,但是你那里土地肥沃又地廣人稀,而朝鮮不僅人多土地又貧瘠,先下又有朝鮮的囚犯在你那里做工,你讓這些囚犯見識到土地肥沃,回去后他們自然會告訴鄉(xiāng)人,不怕沒有人心動。” 允熞還是覺得這樣做有違約定;但永藩缺人的事情也得解決,只能心里暗道:‘大不了多補(bǔ)償朱芳遠(yuǎn)幾個錢罷了。’ 議定此事,允熥正要再說什么,允熞笑道:“皇兄,弟覺得有些冷,為了照顧弟弟,還是到暖和的屋子里去說話。” 聽他這么一說,允熥也意識到確實(shí)有些冷,忙道:“說的我都忘了,該去乾清宮才是。” 他們二人并肩走進(jìn)乾清宮,向允熥寢殿外面一間專門招待皇親的閣子走去。允熥一邊走還一邊問道:“你這二年在永藩,來朝廷的折子也少了,皇兄也不知你在那邊經(jīng)營的如何。現(xiàn)下手底下的人口有多少了?糧食可否自己?快和皇兄說說。” “皇兄,弟這二年在東北,自認(rèn)為經(jīng)營的還不錯。”允熞先自夸一句,接著說道:“這幾年永藩一共只從中原接了百姓二千多人,這么點(diǎn)兒人口當(dāng)然是不夠的,弟就使人四處討伐或聯(lián)絡(luò)女真部族,擴(kuò)充人口。到臣離開永藩前,歸化的女真人、蒙古人有十萬七千余人。”他把被打敗后作為奴隸使用的女真人也算在里面了。 “道教起了很大作用。當(dāng)?shù)厝硕际钟廾粒苡萌鍖W(xué)教化他們收效甚微,反而是學(xué)了些粗淺醫(yī)術(shù)的道士在各個部族十分受歡迎,往往只要有一個人被治好了病,全村寨的人就會全部信了道教。雖然大多數(shù)人不過是淺信,但信道以后對官府的抵觸小了許多。” “張真人又拉小販去各個村寨做買賣,使得他們對于漢人的印象也大為改觀。幾位真人又收容了幾個年輕的小孩子做道童,幾年下來都已是虔誠的信徒,與師父們一起在村寨間傳教。” “呵呵,皇兄當(dāng)初吩咐你扶持道教沒錯吧。”允熥笑道。 “皇兄真是有遠(yuǎn)見。弟一開始還不太相信道教會有這樣大的作用,若不是皇兄堅持,恐怕只會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如此就絕不會有這樣大的局面了。”允熞道。 允熥笑了笑,又對他囑咐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全依賴道教。道教只是讓他們不至于對大明心生抵觸,但你在當(dāng)?shù)亻_府建衙,勢必要從他們身上征稅派差,他們就是成了道教徒也不會心甘情愿交稅派差的。” “還要打掉當(dāng)?shù)氐拇蟛孔澹屍溆嗳诵纳鷳忠獠桓也宦犇愕脑挕W罱K目的是要拆散他們的部族分為村落。你可不能像流官一樣干完一任拉倒,只顧眼前不顧長遠(yuǎn)。將來的永王可都是你的子孫后代。” “弟豈會不知這樣的事情?皇兄放心,弟一定照辦。”允熞說道。 隨后他接著介紹:“東北的氣候寒冷,弟使人測算了緯度,永明城比二十叔的開原城還要靠北,每年糧食也只能一熟。” “但當(dāng)?shù)氐耐恋胤浅7饰郑戏N地的農(nóng)戶說這土肥的都冒油了,即使什么肥料都不用,莊稼長勢也差不了。后來將高粱、小麥、大麥等莊稼的種子種下去后果真發(fā)現(xiàn)莊稼長的很好,這二年又恰好沒鬧什么災(zāi),所有的農(nóng)田都豐收,不僅百姓手里有糧食,秋收過后衙門的糧倉也都堆滿了。要是每年都能這樣風(fēng)調(diào)雨順,永藩就不需要中原的糧食了。” “這樣最好。不過恐怕不能每年都這么幸運(yùn),現(xiàn)在還是從中原每年運(yùn)一些糧食過去存著,等你手里有差不多夠治下百姓一年的口糧后再停止從中原運(yùn)糧。”允熥說道。 民以食為天,手里有糧心中不慌,永藩是開拓東北的最前沿,萬事以穩(wěn)妥為先,務(wù)必要保證糧食供應(yīng)穩(wěn)定。 “那弟就多謝皇兄了。”允熞笑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來到那間閣子。王喜端來一壺?zé)岵璧沽藘杀帜脕硪桓钡貓D與紙筆。 允熥抿了一口茶,與他說了說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將地圖攤開來問道:“現(xiàn)在你能控制的地方到了哪里?” 允熞拿起筆,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大圈,又劃了幾條線,說道:“這就是弟現(xiàn)下控制的地方。” 允熥低頭看去。‘北面已經(jīng)占住了興凱湖周圍,西面已經(jīng)差不多完全控制了綏芬河沿線的地方,西南沿著圖們江這是到哪了,大約是琿春市吧,倒是東面不太好看,沒什么標(biāo)志性的地方。不過擴(kuò)出去三百多里地也還算不錯。’ 允熥比較滿意。大明在永藩現(xiàn)在的轄地可是毫無基礎(chǔ)的,雖然唐代時曾經(jīng)統(tǒng)治過那里,但好幾百年過去,就是當(dāng)時有漢人留存也早變成了女真人,完全是生地,允熞這幾年能折騰出這樣的局面已經(jīng)不易了。畢竟他和西洋人不一樣,西洋人只求賺錢,當(dāng)然可以幾個月就名義上控制一大片土地人口,他和允熞追求對新拓地絕對控制,起碼控制到村寨,速度慢一些才正常。 “允熞你做的很不錯,帶領(lǐng)幾萬人能三年時候就占了這么大一片土地,值得贊許。”允熥笑道。 “弟這也是為了自己。誰不愿意自己的封地大些。”允熞笑著回答。 “既然你的局面這樣好,皇兄有件事就能跟你說了。” “明年朝廷要在西北與撒馬爾罕國打仗。此戰(zhàn)規(guī)模不會小,朕要從你的藩國征調(diào)將士參戰(zhàn)。兵也不必多,有三四千人就好。” 允熞低頭沉吟,一時沒有說話。允熥接著說道:“你也不必派出手底下的衛(wèi)所兵,兄長許你派女真人的兵。此事對你也有好處。” “你封地的女真人大多沒見過世面,不知大明有多強(qiáng),你派他們過來,就能知道大明之強(qiáng)遠(yuǎn)在他們想象的之上,回去后定然對你更加臣服。” 允熞思量一會兒,覺得朝廷向藩王征調(diào)將士乃是應(yīng)有之意,沒法拒絕;后面的這段話也有道理,確實(shí)能夠借助朝廷的強(qiáng)大來震懾這幫土包子,所以答應(yīng)道:“皇兄之命,臣弟豈敢推辭?明年臣弟就派兵五千出征西北。” “好。”允熥眉開眼笑。他已經(jīng)勸過好幾位親王明年派兵出征西北了,允熞是答應(yīng)的最痛快的。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午時。王喜又悄悄走進(jìn)來,在允熥耳邊說了句話,允熥側(cè)頭看了一眼刻漏,站起來對允熞笑道:“瞧這時間過得真快,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午時了。走,咱們用膳去。” “正好弟肚子也餓了。”允熞也笑著站起來,在宦官的簇?fù)硐屡c他一起離開乾清宮。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坤寧宮,正好遇見不知在玩什么的敏兒等人,見到允熥走進(jìn)來行禮。敏兒則笑嘻嘻的與允熥說了幾句話,指著允熞問:“爹,這是誰呀?” “別這么指著他人,十分不禮貌。”允熥先教訓(xùn)了一句,才道:“這是你親四叔,還不趕快行禮。” 聽了這話,賢琴馬上行禮:“見過永王殿下(四皇兄)。”寶慶則大大咧咧的說道:“四侄子。”敏兒也學(xué)著賢琴的樣子:“見過四叔。” 允熞先覺得很好笑的對寶慶行禮,然后對賢琴敏兒還禮。又拿出禮物送給她們。寶慶、敏兒與賢琴忙接過來。 允熥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他們互相答禮完畢,說道:“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去用膳吧。寶慶姑姑,你是在這邊和侄兒用膳還是回去與太妃娘娘一起用膳?” “娘這幾天一直不怎么吃東西,整日都懶懶的,尤其是中午,十頓里能吃兩頓就不錯了。所以吩咐我中午就在外面的宮殿吃,省得費(fèi)二遍事。”寶慶不在意的說道。 允熥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只是挽住她的手,帶她們走進(jìn)膳堂。 熙瑤自然已經(jīng)與允熞的兩個老婆在這里等著了,不僅是她,剛剛生完孩子不到一個月的熙怡也赫然在列,見到允熥走進(jìn)來趕忙起身迎接。 “從主殿過來你這身子守得住么?”允熥答禮完畢后馬上問道。熙怡的身子弱,他不得不擔(dān)心。 “瞧夫君說的,妾雖然身子柔弱,也不是泥做的沾水就化,這點(diǎn)兒風(fēng)寒受得住。”熙怡笑道。 “那也得注意。今日有允熞他們在也就罷了,以后可不能隨意出主殿。”允熥還是不放心的囑托道。 “知道啦,夫君。”熙怡笑著答應(yīng)。 說了幾句話眾人落座,御膳房的人也馬上將飯菜送了上來,一家人開始用膳。 宴席上,允熥十分熱絡(luò)的對允熞勸酒,雖然只是較為清淡的米酒,但也是酒,讓允熞暗自奇怪:“皇兄一向不愛喝酒,為何今日這般勸酒?” 不過他也不會問出來,而是十分高興的與允熥喝酒,所以賓主盡歡。 不一會兒熙瑤等人用完膳,見允熥還在與允熞喝酒,起身笑道:“夫君,四叔,你們在這里喝酒,我?guī)е苊没厝フf說話。不打擾你們喝酒的雅興。” “皇嫂請自便,勿許顧忌臣弟。”允熞見允熥沒什么表示,忙說道。 熙瑤又說幾句客氣話,帶著永王妃吳瀟侶等人回了主殿。 允熥又與他喝了一會兒酒,放下酒杯說道:“哎,兄長有時候真羨慕你們這些藩王。” “皇兄說的哪里話。” “兄長說的是實(shí)話。你們的封地都是小地方,人不多地方不大,雖然衣食用度簡陋些,但沒有兄長這么多要處置的事情。” “偌大的大明十幾個省數(shù)千萬人口,每日都有無數(shù)的事情要處置,無數(shù)奏折需要批答,兄長每日忙的昏天黑地的,要不是設(shè)立了四輔官,朕連出宮的空閑都沒有了。” 這話允熞沒法接,只能沉默不語;好在允熥也沒有讓他接話的意思,只是自己說著。 允熥抱怨了一陣,又道:“就說這敵人吧,除了尚炳加封的伊吾,其它地方都是面對未開化的蠻夷,勢力弱小,即使你們手里沒幾個人也完全不必?fù)?dān)心他們能打敗你們。” “即使是尚炳的加封的伊吾即將面對撒馬爾罕國,兄長也不會置之不理,還要從中原征兵征糧與撒馬爾罕國打仗。” “可是這幾年朝廷的錢糧也不充足。去年年底至今年年初在安南打仗,花錢如流水;這幾年兄長的改革新設(shè)了一些衙門官職,也都要花錢;又增添了無數(shù)火器,錢也一直在減少。” “明年又要與撒馬爾罕國打仗,朝廷的國庫漸漸就要支應(yīng)不住了。”允熥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 “皇兄,既然開銷這么大,就先節(jié)儉一些吧。橫豎與撒馬爾罕國這樣的大戰(zhàn)往后應(yīng)該也沒有了,明年稍微節(jié)省一些將這筆錢省出來,后年再恢復(fù)原樣。”允熞勸道。 “可哪里能夠省錢?火器的開銷大,但馬上就要打仗了,為衛(wèi)所裝備火器的錢沒法省吧?新開設(shè)的衙門新設(shè)立的官職,豈能剛剛設(shè)立就裁撤?”允熥說道。 “大明這樣大,總有能省出錢的地方。” “你這么說,兄長倒是想到了一個省錢的法子,只是不太好與你開口。但為了明年與撒馬爾罕國之戰(zhàn),也顧不得了。” 允熥說道:“兄長每年支應(yīng)給你的錢,明年能否減少些?” 聽了這句話,允熞忽然明白允熥剛才說那么多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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