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王進十足的冤枉，馬軍訓(xùn)練之時一騎兵的戰(zhàn)馬突然馬失前蹄，馬腿斷了士兵摔傷了，這是訓(xùn)練中難免的事情，再好的教頭也會出現(xiàn)。rg奈何高俅等的就是今天，命軍法司要痛打王進五十棍，軍中教頭多和王進關(guān)系不錯，一起求情，高俅這才打了十軍棍，背上的傷并不嚴重，重的是心中的傷痛。
王進和老娘抱頭痛哭：“老娘啊，咱們王家世代忠良，一心報國，奈何總被人刁難，這該如何是好啊。”
王進老娘道：“那高二是東京城有名的破落戶，當(dāng)年被你爹一棍打翻養(yǎng)了三四個月傷才好，如今他當(dāng)?shù)顜浉荆悄愕捻旑^上司，有道是不怕縣官，就怕現(xiàn)管，根就沒你好日子過。”
王進道：“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
“虧你還是個軍官出身，既然斗他高二不過那就只有走為上策了。”
王進想了想道：“如今有兩個去處，第一是陜西延安府老種經(jīng)略相公處，他那里鎮(zhèn)守邊關(guān)，正是用人之際。第二個是鄆城朱團練處，他一直有意請我為教頭，教練鄉(xiāng)兵。”
王進娘道：“常言道寧為雞口不為牛后，延安府是大去處可是武將多如牛毛，你去了未必會稀罕你。倒是鄆城那地方，你去了就是第一號的教頭，豈不是更好。”
“好吧，就這么樣定了，我去跟朱明。”
王進出門不遠就發(fā)現(xiàn)后面有個兩個尾巴跟著，王進也不理會，往巷子里一鉆甩掉了兩人，那兩人知道王進娘還在家也不怕王進跑了，又回去守著了。
王進過來，開口道：“朱團練，我愿意跟你們回去做個教頭，只是有兩件事情需提前清楚。”
朱明道：“教頭請講。”
“一來，我得罪了太尉高俅，去了也只能隱姓埋名，只在軍營做教頭，不能領(lǐng)兵出戰(zhàn)，否則定被高俅知道，這樣會牽連了朱團練。二來，我家中有老母無人照料，需要帶著，過去之后朱團練需安排住處。”王進。
朱明當(dāng)即道：“教頭肯去就是天大的面子，一應(yīng)事情由我來安排，哪里要是有了半點不周到的教頭只管找我。”
王進道：“多謝朱兄了。明日出城恐怕還有些麻煩，我家門口有兩個探子盯著，我引開他們，你帶著我娘先走。”
朱明拍拍王進肩膀：“放心吧，這些我來搞定，你陪著老夫人，年紀大了受不得驚嚇，你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記得大聲一些要去延安府一類的話就行了。”
王進當(dāng)晚回去和老娘收拾東西，朱明派出楊雷連夜出城安排阮二準備回航。
第二天天剛剛放亮，負責(zé)監(jiān)視王進的兩個禁軍換人了，但是也是一臉的疲憊，忽然就被人打暈了過去，提起來扔死狗一樣扔到草叢里了。
一輛大戶人家姐出游專用的豪華馬車，拉車的是兩匹大馬。朱明喊出來王進，也不給王進備馬，讓他們母子同坐一輛馬車，車夫快馬一鞭，馬車快速的向新宋門而去，朱明、吳用、李逵四人跟著，一路平安無事到達港口。
阮二道：“哥哥，船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船。”
朱明當(dāng)即安排王進母子上船，船上也準備了軟床，吳用阮二陪著王進，朱明李逵楊雷不上船。王進問：“朱兄為何不一起回去。”
朱明道：“你們先行，吳先生會安排一切，我們?nèi)齻�再轉(zhuǎn)轉(zhuǎn)，找?guī)讉�身手好的后生來充實一下咱們的鄆城團練。”
朱明等一行三人別了王進三匹快馬又回到了大相國寺那附近租住的院子，李逵過去把潑皮張二李六叫了進來。
朱明道：“我看你二人也都年輕力壯的，也有些機靈，為何不務(wù)正業(yè)，整日里偷菜，做這些見不到人的勾當(dāng)。”
張二道：“我兩個都是這東京城內(nèi)的破落戶，家里沒有過夜的糧食，又沒錢做生意，也只有這樣從大相國寺偷點菜混日子了，還有五七個同伴都和我們一樣，好在相國寺菜園很大，也經(jīng)得起我們折騰。”
“我看這大相國寺附近的夜市挺火爆，一直到子夜都人頭流動的，我出錢租地方開個店，雇你兩個當(dāng)掌柜，利潤嗎咱五五分成，同時嗎你兩個多多的給我召集一些城里的破落戶，探聽個消息，找個人什么的好方便。”朱明道。
張二李六相互看看，高興的不得了。
至于開什么店朱明也不聲張，去夜市上兩旁的街道上租了近三百平的大棚子，都是竹木搭建的，價格還算可以，一個月十貫錢，稅費前三個月免稅，三個月后每個月一貫。
采購了五十張矮的木頭桌子，又從鐵匠鋪打造了一兩個兩米長的燒烤爐子，數(shù)十個的燒烤爐。采購了鐵釬、鮮魚、羊肉、毛豆、田螺。
朱明道：“張二、李六你們二人把你那些潑皮弟請來，每人換上干凈衣服，把那腌臜臉也洗干凈了，哪個有半點不干凈的就挨揍。”
張二李六是怕朱明的，更何況朱明要請他們兩個當(dāng)掌柜，兩人不趕怠慢立刻召集了六個弟，每人都換上最干凈的衣服，洗澡凈面，讓人看上去耳目一新，至少不至于倒胃口。
朱明又指揮他們把羊肉切成塊穿在鐵釬上面，又把魚切成兩半串上、毛豆用花椒大茴等香料煮熟了，田螺也炒熟了。
李逵和楊雷也摸不著頭腦，問：“哥哥，你這是要鬧哪？”
朱明道：“張二，你知道不？”
張二此人混跡市井多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笑道：“我猜是烤肉攤，不過其他的烤肉攤不過是一個烤肉架子，零散著賣而已，咱們弄五十張桌子能有多少客戶呢。”
當(dāng)晚開業(yè)，噴香烤羊肉、烤魚味道傳出去老遠去，沒一會就來人了，第一波居然是六個看上去很斯文的讀書人。點了六十串烤肉，六個烤魚，兩盤子毛豆，一壇子米酒。
這一吃不要緊，味道鮮美，口味純正，主要是這氣氛好，很快不那么斯文，大呼叫的喝酒吃烤肉。
到了晚上居然爆滿，五十桌子坐滿了，張二李六，和六個弟忙得打轉(zhuǎn)。那個要菜，那個要烤肉，那個要酒。朱明也不閑著，親自上手，拿著蒲扇扇風(fēng)烤肉，煙熏火燎的，李逵則負責(zé)送酒，楊雷讀過書負責(zé)收賬。來還有幾個潑皮想吃白食，張二李六也不是白給的，也算得上是相國寺一帶有名氣的混混，還真沒人在這耍橫。當(dāng)然京城水很深，只是有權(quán)有勢的衙內(nèi)誰也不會來這亂哄哄的夜市吃東西。
子時一過，人流漸漸的稀少，最后一桌客戶走了，楊雷拿賬單一算，神秘的笑道：“大家，今天晚上賣了多少錢。”
李六道：“我們賣菜一清早也就二三百文，這一晚上能有個七八貫就不錯了吧。”
“瞎扯淡，一百二十貫。直接成鮮魚五百條，羊八只，毛豆、田螺三十貫，還剩下九十貫。”楊雷出數(shù)目，張二和李六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玩意太雷人了，京城消費不低，但是五十貫足夠普通的一家人過上康生活的了。諸如王進那樣的高級軍官一年也不過一百多貫的餉銀。
這九十貫，除掉工人工錢，亂七八糟的折舊費等等存利潤八十貫還是有的，除掉雨雪等極端天氣客戶減少，一個月一千六百貫的純利潤。
張二對李六道：“咱兩個都是市井潑皮，生意這么火未必罩的住，咱們也不能要這么高的分成。咱們每人拿百分之五如何。”
“聽你的，以前一個月偷菜也賣不了三兩貫，現(xiàn)在一天就是三五貫，知足了。”李六。
兩人商量好來找朱明道：“朱大人，我們商量了一下，每人只要純利潤的百分之五，這店鋪我們兩個一定好好打理。”
朱明笑道：“怎么，看到今天賺的錢多，嚇到了？”
張二點點頭：“我們兩個不過是這塊混的好，真遇到厲害的真惹不起。”
“明天再加五十張桌子，湊夠一百張桌子。雇傭一個落魄秀才做賬房，再雇傭幾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收拾碗筷。等著店穩(wěn)定了，在去城南、城西開上分店。一天賺個三五百貫不過是意思。做燒烤想要生意一直好有個竅門。”朱明。
“什么竅門？”兩人問。
“你們兩個聽好了，也記住了。就兩個字，地道，原材料羊肉、鮮魚、田螺、毛豆、米酒都要貨真價實的，絕對不能為了暴利摻雜使假。孜然、花椒粉等等調(diào)料也要地道，選上等貨。服務(wù)上也要地道，餐具、桌子、凳子都要干干凈凈，雖然是個地攤，但要有酒樓的衛(wèi)生。”朱明道。
張二道：“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生意經(jīng)。”
李六提議：“咱店鋪還沒有名字，就叫做地地道道燒烤，咋樣？”
“行，就這么定了。你兩個就負責(zé)東京的地地道道燒烤店了。提成每人百分之五，一年一個賬期，過三兩個月我會派人來，到時候你歸他管就行了。”朱明道。
朱明當(dāng)晚給張二李六進行了系統(tǒng)的培訓(xùn)，主要是教育他們兩個做生意要誠信、地道，不要擔(dān)心罩不住，咱吏部都有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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