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若思蓮留下了朱明和艾靈柔一起吃午飯。若思蓮還特地去買了幾斤牛肉,殺了一只雞來招待他們。朱明突發奇想,想要試試去田地里除草種地,也就不推辭的留了下來。艾靈柔見朱明都留了下來,也就不再推辭。跟著若思蓮就去廚房做飯去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韓公公和朱明兩個人。韓公公見朱明一言不發,便問道:“你就不想知道點什么嗎?”
朱明淡淡一笑:“想知道什么?”
“難道你們之間已有的夫妻之實在你眼里根不算什么?”韓公公又問道。顯然,他是知道朱明和若思蓮的事情的。
“我。。。不是的。。”對于韓公公的質問,朱明只能徒勞無力的辯解道。
見朱明心中還有著若思蓮,韓公公有些欣慰的笑了。他也就不再多問什么,兩個大男人就各懷鬼胎的喝著茶,繼續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不多時,飯菜上來了。一般農家菜都一樣,菜品簡單但是精致。吃的朱明和艾靈柔是贊不絕口。在幾個人熱熱鬧鬧的氣氛中,一頓午飯也就這么順利的結束了。
吃過午飯,韓公公自己要去下地除草去了,朱明也強烈的要求要跟著去。若思蓮一想,留下艾靈柔和自己話也好。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朱明屁顛屁顛的跟著韓公公去了,而艾靈柔和若思蓮也進了內室。若思蓮拿出了針線,繡起了那些有著破洞的衣服。兩個女人也嘮起了家常。
艾靈柔摔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堂堂的大宋貴妃,竟然會穿著縫縫補補,帶著破洞的衣服。她忍不住問道:“堂姐,我聽夫君,您不是當朝的貴妃嗎?”
若思蓮嘆了一口氣,略帶滄桑的道:“什么貴妃呀!還不如一個平民老百姓過的舒服呢!”
“哦。”艾靈柔答道,但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堂姐,聽朱明當初是你送進宮里的,但是為什么會讓他做個太監呢?”
艾靈柔的這句話,把若思蓮的思帶回了那個時候。那時候,剛認識朱明,這家伙正拿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坑蒙拐騙呢。可是自己卻與他發生了關系,最后還要挾他,讓他為自己做事。。。想著想著,若思蓮完沉醉在了自己和朱明的那一夜上。
艾靈柔觀察著若思蓮的一舉一動,卻沒想到自己問的一句話,竟然讓若思蓮的表情一陣變幻。時不時的還笑了起來,到了后來,臉上竟然還鋪滿了紅暈,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這不正是被愛人寵幸時候的表現么!艾靈柔心里一顫,從開始到現在,她都不認為眼前的這個所謂的堂姐真的是朱明的姐姐。因為不僅朱明以前沒有提起,而且在飯桌上幾人的表情都已經出賣了他們。她覺得這幾個人是在合伙的欺騙自己,所以她想問個究竟。
現在看到若思蓮這樣,更是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艾靈柔幽幽的問道:“堂姐,你是在想朱明么?怎么臉色那么紅?”
“啊?呃。。不是,我是在想皇上呢。。”若思蓮連忙辯解道,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不由暗罵自己。
艾靈柔懸著的心肝終于放了下來。之前的猜疑,不高興都一掃而空了。艾靈柔想到朱明曾經過,對愛人,要有十足的信任!所以她也就不再多想。
有了心情,艾靈柔也賊了起來。她賊笑道:“堂姐,堂姐夫應該是個太監吧?”有了心情,艾靈柔也賊了起來。她賊笑道:“堂姐,堂姐夫應該是個太監吧?”
若思蓮一楞,不過隨即反應了過來。韓公公因為長期從事著太監的工作,又沒有了傳宗接代的家伙什兒,所以做什么事情都像個娘們兒一樣,而且話也是尖聲細語的。若不是若思蓮和他待的習慣了,外人還真是有點受不了呢。
若思蓮苦澀一笑:“是啊,他曾經是我宮中的總管。”
艾靈柔此時就更加好奇了,既然那人是個太監,為什么這個身份高貴的王貴妃還會屈尊嫁給他呢?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吧?不過艾靈柔又邪惡的想到,如果所謂的“堂姐夫”是個太監的話,以王貴妃的相貌和身材,完可以找個家境很好的男人嘛!何必屈尊一個太監,難道這個太監是假的?還能和王貴妃行房?
心里充滿了疑惑,艾靈柔忍不住道:“姐姐,那既然是個太監,你為什么還和他住在一起呢?”
這句話問的,太有水平了。他是太監,沒錢沒房沒家世,你干嘛一個堂堂的皇宮貴族下嫁給這么個矮矬窮呢?尤其是,他又不能讓你每天都滿足,因為他根就沒有那個功能嘛!是被逼的?還是怎么著的?
若思蓮聽到艾靈柔這樣問,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哀怨。她幽幽的道:“我是宮中逃出來的妃子,不能拋頭露面。再了,韓公公跟了我這么多年,也沒討個老婆什么的。我并不想再怎么著了,就想著老了能有個話的伴,就足夠了。”
唉!艾靈柔在心中嘆息。猛的,艾靈柔又想到了剛才的事情,于是問道:“堂姐,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為什么會把朱明送進宮中做個太監啊?”
又提及了朱明,若思蓮的心又微微抽動了。她呆了半晌,有些不愿意提起的意思。不過最后還是道:“這件事情,來話長了。弟妹能否聽我一一道來?”
因為想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艾靈柔忙不失迭的答應了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若思蓮放下了手上的針線活,眼神飄向了遠方,似乎在回憶著那些陳年往事。她輕啟朱唇,緩緩開口道:“我的父親,是大宋朝的大將軍,大將領——若廷安。一次帶兵出征,遇到了金國的士兵正在燒殺搶掠我們的城池。父親忍不住,抗了宋徽宗的‘不抵抗’的圣旨。私自的帶兵抵抗金國,最后殺死了金國的一位千戶。打敗了金軍,解救了城池里面的老百姓。可是戰斗結束的第二天,京城就來人了。來人帶來了宋徽宗的圣旨,是召父親進宮,是因為父親打退了金兵,保住了城池和老百姓,要升父親為侯爵。父親當時很高興。也沒有任何防備的就獨自一人跟著使官回了京。到京之后,宋徽宗果真給父親封了燕云候,可是封侯的第二天。宋徽宗就再次下旨,旨在父親違抗圣旨,私自調動軍隊,意圖謀反,要株連九族。這樣的一頂大帽子,扣在了父親的頭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父親知道,宋徽宗這次是想讓自己死,所以也就不再反抗。當時我還,并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么。就知道有一天,家里來了很多官兵。他們到了家里,就開始亂砸一通。當時奶媽看到來人,就連忙抱著我躲到了家里的地窖里,躲過了這一劫。可是父親他們。。。他們被抓走了,第二天就在午門被斬首了。”
若思蓮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了。這段往事,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是她童年,乃至所有時候的一個噩夢!她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腿間,聲的嗚咽著。
艾靈柔一看這還哭了,就也慌了。她不懂怎么安慰人,只得在一旁干:“別哭了,別哭了。。。”
哭了好一會兒,若思蓮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看著整急得焦頭爛額的艾靈柔,擠出了一個笑容,道:“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而已。”
艾靈柔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只得轉移了話題:“那你,你是怎么會讓朱明去宮中做太監的呢?你不是王貴妃么?”
“你聽我慢慢給你講。”若思蓮道:“是這樣的,奶媽帶著我藏到了地窖里,躲過了宋兵的抓捕。等宋兵走了之后,奶媽帶著我去了她的老家。奶媽家中并無子嗣,所以也把我當成了親閨女看待。等到我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奶媽告訴了我一切。當時的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腦子里一片空白。從那時候,我腦子里便只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宋徽宗,替我父親報仇。
所以,我辭別了奶娘,踏往了京城。我知道青樓酒巷是宋徽宗最愛去的地方,所以我就在當時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樓定居了下來。當時我只賣藝不賣身,因為我會彈得一手好琴。
記得有一天,青樓里來了個看起來白白凈凈的男人,那些姑娘們便如餓狗見著屎一般蜂擁而至。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一個女子告訴了我,他就是當朝天子宋徽宗。當時,我就起了殺心。我拿著樂器,故意的走到了他的眼前,彈了起來。
一曲彈完,宋徽宗很是欣賞,于是就打聽起我的來歷。等聽我是窮人家的姑娘的時候,宋徽宗的眼里露出了貪婪的目光,他花了大價錢,從青樓把我贖了出來。我跟著他進入到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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