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常”李云秀指的黑色木齒輪問道:“這是何物,不曾見過。”
袁元告訴她:“此物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畫以圖形,告之木匠,讓其依圖做出來,你可以稱其為木齒。”
“守常,你的腦袋里裝著什么呢,怎么什么都能想的到。”李云秀嘖嘖稱奇,用調笑的語氣夸獎起袁元來。
袁元低下頭,裝一副謙虛樣道:“哪里,我這里也就是裝了很多書本,天文地理,諸子百家,上至圣人之言語,下至百姓生計,無所不有。”
“你這人,剛夸你兩句,尾巴就翹上天了”李云秀冷哼一聲,不滿道。
又陪著美女把園子里有趣的能玩樂都玩了下,時間就當正午。小翠徐步從那邊走來,到了兩人跟前,福了禮道:“公子,喬娘子,午飯準備好,忠伯讓我來喚兩位。”
不知不覺又到了吃飯時間,兩人對視,這玩起來時間過的真快。快步來到宴廳,那里擺了三張小桌子,在主廳一桌子,隔間擺放兩桌。伙食也不一樣,主間有時鮮魚蝦,牛羊,青菜,還有白米飯,隔間雖然也有些食,但是大多是餅子,黃團子等面食物。
要知道北方并不產大米,種植多是小麥和糜子,高粱這些粗糧,白米則需要南方調運。尤其龍帝國還作為一個軍事邊鎮,邊糧還要靠朝廷南往北運。
加了運費的大米在北方就是奢侈的食物,一般北方老百姓是吃不上大米,同樣一些南方特有的蔬菜也是比食還要昂貴。
這樣明顯的分三桌,從標準上看就是主仆待遇不同,也就是主仆是不同桌吃飯的。而下面分兩桌,是仆人男女也不同桌子吃飯。
看著這樣大陣仗,袁元回頭對安排的李良輔道:“忠伯,府上就這么幾個人,何必弄如此麻煩,大伙坐一塊吃,還鬧些。”
李良輔卻是搖頭道:“不可,公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上下分明,尊卑有別,下人怎么能和主人共桌而食物,這個規矩不能壞。”
袁元被說的無語,扯什么鬼家規,搞的跟鴻門宴似的。他卻不知道,這李良輔他們還真是故意的,要說那天逃回來晚上,袁元也是和他們一桌子,那天都沒說。
他們做出這駕駛還就是立威,不是懷疑李云秀可能是籍的**。他們想來擺一出,一來可以震懾,如果女人是**,讓她知道李府家規森嚴,不是什么宵小都能進的,如果不是也可章顯家風,二來不共一桌,可以方便觀察。
見談不攏,袁元也不想為這件事給他們三老頭爭吵,便和李云秀入了座位。話說看到李府一本正經樣子,萼兒都不敢跟著李云秀落座。
小香和小翠也在旁邊伺候,小翠她們夾菜倒酒,忙的很乎。李云秀看了下小香,她一直覺得那天幽怨眼神不簡單,看了看發現這小丫頭面無表,即使發現自己盯她也是毫步變色,無動于衷。
“玉姐姐,請”上午叫了姐姐,這個稱號就一直保留下來,這也是關系進一步的證明,他夾了一筷子給她遞過去。
李云秀用碟子接了,說道:“等一下,萼兒,拿上來。”
袁元,隔間觀看的李良輔都一楞,這要吃飯了,還要搞什么鬼。卻說萼兒下去了一下,端來一個瓷碗,打開一看,里面是綠茶水。
李云秀接過來喝了一口,大伙都以為她飯前喝水,哪知道她喝進水并不咽下去。而是鼓動著嘴,“嘩啦”在嘴里翻動,然后吐出。
萼兒再遞上一小碟新鮮花瓣,她抓拉一把,放到嘴里咀嚼,等咬出了液汁再吐出,然后又灌茶水,如此兩此,方才停下。
李云秀拿一塊方帕擦了擦嘴,對萼兒道:“你也漱一漱吧。”
于是萼兒也這樣漱了口,忙完后拿起筷子開吃,卻發現袁元和背后兩丫鬟都木瞪口呆看著她們。
萼兒看著他們吃驚的樣子,便笑著解釋道:“公子勿怪,我和娘子住在客棧里,那里粗鄙,漱口都是草草的,我和娘子口里都極不舒服,以前在家里時候,娘子是餐前,餐后都要漱口的。”
見過麻煩,沒見過這么麻煩的,餐前洗口并不稀奇,象這么煩瑣的,李良輔他們都少見。袁元總算知道過去女人要吐氣如蘭是多么麻煩,象窮人家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待遇,雖然老百姓每天吃的機會并不多,有口氣也是沒辦法的。
這一想到讓牙齒潔凈,袁元這牙口還就不舒服,古時候沒有牙刷,用青鹽這樣漱效果差太遠了。起初不聽還不覺得,這一提,他這習慣了刷牙的人頓時覺得牙齒酸酸的。
但是李云秀方法實在是太煩瑣,女子用還不覺得,要一個男人天天這樣太傷形象了。懷著心思吃飯,袁元吃的并不香,那邊李云秀是吃的幽雅而又高興。在袁元建議下,不要讓香翠,伺候并讓萼兒入了席位。
本來丫頭是要伺候完主子,然后到廚房去吃飯,但李良輔他們似乎想到袁元會不要侍女伺候,想的的確是很周到。
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本來是想禮儀規范給李云秀主仆看的,結果人家餐桌,吃的那個漂亮,高貴典押,很多上層動作,連李良輔也是從來做不來的,這么一搞反倒是被人家規范了。“大哥,你怎么看”李良輔三人自成一桌偷偷看李云秀舉止,那用餐體態優雅和淡然都很有大家風范,把個三人看的瞪大了眼,那懷疑她是勾欄女子的張俊驚疑的問李良輔道。
李良輔倒了杯小酒,緊眉道:“此女看來不是籍女子,她的禮儀和雍容,我只在汴梁見那些大家閨秀見過,看來此女家世不簡單啊。”
禮儀這東西,越是上層就越復雜,倉炳實知禮節,小老百姓沒那么多講究。**做為社會的下九流也是被士大夫階層看不起。北宋初年還沒有什么出名的名**,宋人的**文化發達是因為承接了唐人的開放氣息,再家上經濟文化的發達。
而北宋初年因為國家新立,戰亂還沒平息,這些方面還沒有露出頭角。直到了真宗后澶淵之盟簽定,北宋的北方邊境安定下來,國家開始發展,這時候院興起。
當然**文化的興起不僅僅是經濟文化下結果,更重要政府推動。在北宋**是合法職業,中國古代歷朝**都是合法的,不僅如此北宋政府還主動經營,由政府出資,招募女子做**。官府開的院,被稱為官。
在北宋中期,官的**大多是些流放,失勢官員的女眷,或者是一些破產大商人家的女子。這些女人以前都是享受好的生活,知書達禮,在人生落魄后,混跡勾欄,憑借美貌和才華淪落風塵,這樣況就造就一批高級的**。北宋最出名的就是那位把皇帝都勾搭上的李師師,徽宗皇帝據說因為怕去被人笑話,挖地道去逛窯子。
而這種模式被后來的蒙元和明朝所承接,因此到明朝有名的**更加多。不過此時,是沒有哪一個**有這樣的地位和表現的。
“那我們怎么辦?”韓世忠也覺得很棘手,自己家小主人一帶還帶個有門路女子回來,這可不能隨便處理的。
“怎么辦”李良輔灌了口酒笑道:“就由著公子吧,如今都有些厭煩我們了,順順他的新意,再說這女子不簡單,我們強公子把她驅走也是失禮,白白弱了府上勢頭,由著吧,這小娘子都不怕,我們急什么,至于人言,只要府上的人不傳出去,誰知道。”
“大哥說的是”韓世忠和張俊聽了這個說法都大點其頭,目前看來這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辦法。
吃完飯,李云秀和萼兒有如法炮制,漱了遍口。然后呼了幾口氣,露出那白亮的牙齒,小香舌輕輕一,有那么幾分勾魂的味道。
“玉姐姐,你的牙齒倒是護的緊啊,在家里也是餐餐如此?”袁元端著茶坐在凳子上,看著她們不厭其煩的清潔口腔,就問道。
“那是自然”萼兒搶著答道:“娘子那么美,牙口當然要白潔,呼氣如蘭,公子你不知道,我家娘子名聲早已經在外,許多世家大族的公子都慕我家娘子,登門求親都快把我家門檻給踏斷了。”
“哦”袁元瞪大眼睛,似乎聽著很吃驚:“有這么多人向姐姐求親。”
“那是自然”萼兒眨巴著可的眼睛:“那些見過娘子公子都夸是美若天仙,溫柔賢淑。”
袁元鼓掌笑道:“理當如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玉姐姐要是沒人去求親那才是奇怪的事。”
“袁公子你怎么還笑的出來”萼兒卻是嘟起了嘴,有些氣憤說道
袁元不解道:“這是好事啊,難道你要我指著玉姐姐嫁不出去。”
“哼,裝默做樣的,誰看不出你對娘子的心思。”萼兒偏過頭,很不屑的道:“娘子真要許了人,我看你哭。”
見這丫頭嘴上又要沒邊,李云秀面色羞紅斥道:“死丫頭,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袁元哪還不明白這小丫頭是說自己喜歡李云秀,按說萼兒開始還是很討厭他,不過那天幫忙就看出她有做紅娘的潛力。他笑道:“萼兒你這卻是不懂了,向姐姐提親的人再多,我也不急,不過說來,許了人沒有?”
“你怎么也跟著她胡鬧”李云秀跺起腳,羞急的叫道。
“還沒呢”萼兒拼著精神叫道:“等著公子呢”
“哈哈”說完,袁元和萼兒同時笑了起來,只有李云秀一個人面紅耳赤,恨恨罵道:“你們兩都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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