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進入了黑夜,趙佶身邊的太監(jiān)們已經(jīng)把御書房里的燭火給點著了。rg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袁元已經(jīng)站的腿酸麻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巴掌將那個尚書左丞給扇出去。
趙佶坐在地上,捧著臉蛋,如同孩子一般,靜靜地聆聽著那個尚書左丞的話。
“哎,古代當(dāng)個皇帝真他媽的累!”袁元看到趙佶的模樣,心中哀嘆道。
“陛下,我完了。”那個尚書左丞道。
趙佶站了起來,神了一個懶腰,道:“完了?那好吧,朕餓了,你們也餓了,都跟朕一起吃飯去,朕來宴請你們。”
袁元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心中不禁道:“終于完了,解放了。我這次總算知道宋徽宗為什么不愿意見這個人了,起話來沒完沒了的,真他媽的啰嗦。不過,宋徽宗被大臣抓住袖子、撕破衣服,卻仍能坐下來聽取意見,也可以是明主了。”
趙佶宴請了袁元和那個尚書左丞,吃飯完了以后,便各自歸去。
袁元從皇宮里出來,便徑直回到了蔡府。
到了蔡府,進了自己的房間,便看見蔡甜兒迎了過來。
“袁元,怎么樣?皇上把你留下來干什么呢?”蔡甜兒問道。
袁元道:“不干什么,就是讓我陪皇上吃飯。甜兒,你一直等在這里嗎?”
蔡甜兒點了點頭,道:“我聽我爹皇上把你給留下來了,所以,我比較擔(dān)心你,就一直留在這里等你回來。哦,對了,我爹派人給你送來了一套官服,你快點穿上,讓我看看。”
袁元見蔡甜兒轉(zhuǎn)身從床上拿來了一套官服,他心里美滋滋的,緩緩地想到:“真沒有想到,跟著蔡京還真是吃香喝辣。不過,蔡京再好,也是個奸臣,我總不能一直靠著他的,只有往上爬,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我才能逐漸擺脫蔡京。”
“來,快點換上讓我看看吧。”蔡甜兒道。
袁元嘿嘿一笑:“甜兒,這孤男寡女的,我要是脫了衣服,你就不害羞啊?”
蔡甜兒將那官服放在了桌子上,舉著手輕輕地敲打著袁元的胸膛,嬌聲嬌氣地道:“討厭。你身上還有我沒有看過的嗎?”
“嗯?你看過我的身子?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袁元吃驚地問道。
蔡甜兒臉上一紅,摟住了袁元,嬌聲嬌氣地道:“你忘記了,一個月前,你受傷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爛了,是我親手幫你換的衣服,敷的藥,你身上除了一個地方和我不一樣外,其他的也沒有什么不同嘛。”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蔡甜兒跟袁元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如膠似漆的,已經(jīng)完不同于古代的女子了,漸漸地能找到一絲現(xiàn)代女子的影子。
袁元呵呵一笑:“甜兒,那我身上哪個地方和你不一樣啊?”
“討厭,你明知故問,不理你了。”
蔡甜兒嘴上不理,可雙手卻抱得更緊了。
袁元被蔡甜兒緊緊地抱住,心中也萌發(fā)一絲的邪念,低下頭,在蔡甜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蔡甜兒被袁元親了一下,便松開了袁元,徑直朝門外跑了出來,捂住自己的臉,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袁元,天色晚了,我先走,明天再來看你。”蔡甜兒嬌聲道。
袁元點了點頭,道:“嗯,你早點休息。”
蔡甜兒“嗯”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了。
“哎,這蔡姐,為什么我每次想要她的時候,她卻故意躲閃呢?”袁元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道。
到了第二天早上五點左右,袁元一早便起來了,跟著蔡京一起去上早朝。
這還是袁元第一次上早朝,他看過不少電視劇,知道大臣們上早朝都起的很早的,所以,他有點興奮,也有點好奇。
袁元穿著官服,戴著官帽,儼然成了一個古代的文人。
袁元和蔡京來的有點早了,便一起進入了朝房里休息。
期間,蔡京逢人便介紹著袁元,袁元也認識了不少官員。
“咦?這不是何宰職嗎?”蔡京看到了一個老頭,便大聲地道。
那個何宰職立馬回應(yīng)道:“參見相爺!”
蔡京道:“免了,來,坐。”
那個何宰職便客氣地走到了一張椅子邊,坐在了蔡京的身邊。
“何宰職,你覺得王黼為人怎么樣啊?”蔡京問道。
何宰職呵呵地笑了笑,道:“王黼長得面如敷粉,長身玉立,金發(fā)金睛(可能有胡人的血統(tǒng)),又是進士及第,才學(xué)過人,是個年輕有為的人啊。”
蔡京聽完之后,便呵呵地笑了,當(dāng)即拿出了一個奏折,交到了何宰職的手里,對他輕聲地道:“何宰職,你請看看。”
那個何宰職接過奏折打開一看,原喜悅的臉上,立刻顯現(xiàn)出來了諸多不悅,俄而轉(zhuǎn)成了生氣。他一拍桌子,將奏折給仍到了一邊,指著奏折大罵道:“王黼這個人,他安敢如此?”
蔡京呵呵笑道:“何宰職,你別生氣嘛,這回你覺得王黼是個怎么樣的人?”
“卑鄙的人,想我當(dāng)初……”何宰職侃侃而談地道。
袁元走到那個奏折的邊上,伸手將奏折拾起,然后粗略地看了一眼,見上面都是數(shù)落何宰職的罪狀的,他當(dāng)即交還給了蔡京,自己在身邊站著,靜靜地聆聽著那個何宰職的故事。
原來,王黼這個人是一個典型的人。
王黼有位姓何的同事,其父在朝中擔(dān)任宰執(zhí)一職,就是袁元眼前的這位何宰職。在何宰職的舉薦下,王黼的官職從“副局級”,直接升到“正部級”。后來王黼傍上了蔡京,知道蔡京跟這位何宰執(zhí)不是特別對付,就列出了二十條大罪,上奏彈劾自己昔日的恩公。
蔡京鄙視王黼的為人,便把王黼的奏折拿了出來。
王黼這個人,袁元是有印象的,這個家伙以后會代替蔡京為宰相,而且還是個十足的人,勾結(jié)梁師成,也是有名的六賊之一。
只是,這會兒袁元卻沒有見過這位王黼,可能還是個官吧。
等到上朝的時候,袁元便跟著蔡京走進了大殿。
剛進入大殿,蔡京便站在了文官的第一個位置。
袁元也就跟了過去,剛往蔡京身邊一站,便聽到了一個聲音:“喂,你站錯地方了,你的官位在后面。”
袁元聽到之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聲問蔡京:“相爺,我應(yīng)該站在哪里?”
“倒數(shù)第二個位置!”蔡京回答道。
袁元聽到之后,便徑直走到了后面,站在了倒數(shù)第二個位置。
袁元剛站定腳跟,便聽到有太監(jiān)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元和其他朝臣一起高聲叫著,還彎著腰拜著。
此時,趙佶從一邊走了上來,坐在了龍椅上,朗聲道:“眾位愛卿,平身!”
“謝皇上!”
趙佶環(huán)視一圈,當(dāng)即朗聲叫道:“米芾來了嗎?”
袁元聽到米芾這個名字,不禁想到:“北宋書法四大家,蘇、黃、米、蔡。蘇是蘇軾,黃是黃庭堅,米就是這位米芾,蔡實際上是大奸臣蔡京,只是因為他的名聲太臭,所以后人不提蔡京,而是蔡襄。這皇上請米芾來干什么?難道是讓他寫字?早朝不是應(yīng)該聽奏折嗎?”
“啟稟皇上,米芾就在殿外候著。”一個公公答道。
“快讓他進來。”趙佶道。
“米芾這個人,文人性情到了極致甚至有點瘋瘋癲癲,人稱‘米癲’、‘米瘋子’。他看見一塊怪石,非常喜歡,就會與怪石結(jié)拜,認石為兄。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個米瘋子到底有多瘋。”袁元心中不禁地想道,眼睛卻盯著大殿外。
只見從殿外搖搖晃晃地走進來了一個人,露著胸膛,手里拿著一個手札,進了大殿,走到最前面便坐在了地上,大聲地道:“佶,我來了,今天讓我給你寫什么?”
袁元看完之后,不禁一驚:“米芾這家伙還真夠瘋的,居然敢直呼皇上佶?難道他就不怕掉腦袋嗎?”
“你來了正好,來,把手札放在朕的椅子上來。”趙佶的臉上顯得很是高興,急忙站起了身子,向前走了兩步,對米芾道。
米芾也當(dāng)仁不讓,站了起來,徑直走上了龍臺,將手中的手札放在了趙佶的龍椅上,然后大模大樣地,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佶,去給我拿個唾壺(痰盂)來。”米芾大聲地道。
袁元見米芾如此的大膽,不禁為米芾捏了一把汗,朝臣中更是開始聲嘀咕了起來。
此時,從百官當(dāng)中,走出來了一個人,指著米芾大聲地道:“大膽狂徒,你還不快點下來,竟然敢這樣跟皇上話,太沒大沒了。陛下,米芾目無國法,應(yīng)當(dāng)處斬!”
趙佶搖了搖頭,卻道:“對這種俊逸之士,不要用禮法來約束。這是朕讓他上來的,不礙事,不礙事。謝進,快去那個唾壺來。”
趙佶身邊的謝進公公便急忙拿來了唾壺放在了米芾的面前,米芾當(dāng)即吐出了一口唾沫,朝著唾壺便吐了過去。
米芾吐完之后,當(dāng)即下了龍椅,一下子攬住了趙佶的肩膀,一臉笑意地道:“佶,筆墨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趙佶呵呵一笑,當(dāng)即道:“快,筆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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