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重推開了袁元的手,搖了搖頭道:“我不去,袁元,師父野慣了,不喜歡被拘謹。rg按理,你千里迢迢的來找我,又是你大婚的日子,我來不應該拒絕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京師,進去了就會有一種壓抑感,不如在這荒郊野外的好。”
袁元眼睛骨碌一轉,便道:“師父,現在天色也快黑了,我跟師父又是剛剛重逢,不如你跟我一起到縣城里,我請師父好吃好喝一頓,這樣如何?”
仲重哈哈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過酒了。”
袁元急忙挽住了仲重,將仲重朝破廟外面拉去。
師徒二人出了破廟,便將張俊已經調轉了馬車,等候在馬車邊上。
仲重看了張俊一眼,又看了看馬車,便呵呵地笑道:“袁元啊,看來你是真的發達了,竟然都有仆人了?”
袁元道:“師父,他可不是仆人,他也是一條漢子,他比我大,算是我的兄弟。”
仲重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張俊,便道:“此人身體健壯,骨骼突出,手長腿長,也是個練武的料子。”
袁元嘿嘿笑道:“師父,那你要不要試試他,看他能不能繼承你的衣缽啊?”
“不,不用試了,我已經找到了衣缽繼承人,那個人可是個不世的奇才啊。不然的話,我又怎么能待在這里一直不走呢?”仲重道。
兩個人話間便到了馬車邊上,張俊畢恭畢敬地向著他們兩個人拜了一拜,高聲叫道:“大官人,前輩!”
袁元道:“張兄,把我師父給扶上車吧。”
“不用!”
仲重底氣充足,只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馬車,掀開門簾,彎身進到了馬車里面去了。
張俊看完之后,不禁大吃一驚,失聲道:“好俊的輕身功夫啊!”
袁元嘿嘿笑道:“張兄,我師父的功夫那是天下第一。”
“袁元!你少吹牛,快上車吧,我的肚子開始叫了!”仲重在馬車里大聲叫道。
袁元嘿嘿地笑了笑,對張俊道:“張兄,上車,到湯陰縣城里去。”
張俊點了點頭,和袁元一起上了車,袁元走進了馬車里面,而張俊則架著馬車,沿著原路返回。
袁元和仲重兩個人,坐在馬車里面,袁元一直不住地勸著仲重,希望他去京師,可是仲重就是鐵了心了,不去就不去,弄得袁元也很是無奈。最后,仲重也不再理會袁元了,就假裝睡著了,打起了呼嚕。
袁元看到仲重假裝睡著了,便搖了搖頭,心中卻在想道:“師父不想去京師,這如何是好?師父對我很好,也算是我的親人了,在這個時代里,我一定要照顧好師父才是。對了,師父喜歡喝酒,不如把他灌醉了,將他拉到京師里,來個生米做成熟飯,等他酒醒了,也差不多走了一半路程了,那就是騎虎難下了。呵呵呵,就這樣辦!”
張俊架著馬車,從岳家村開始向著湯陰縣縣城里趕,此時太陽早早地下山了。不過,由于是盛夏時節,太陽雖然下班了,可是天還是在亮著,熱氣也只是減少了一半而已。
行走到了一半路程,張俊趕著馬車,迎面碰到了一個扛著鋤頭的少年,那少年便是中午的時候在相州里見到的。此時,那個少年的鋤頭上還綁著一包包的草藥,步子穩健,大踏步地向前走著。
張俊見那個少年的步伐很快,似乎是個練家子,不禁對這少年多看了幾眼。當接近的時候,張俊發感到那個少年有點不凡,便大聲叫道:“兄弟,剛回來了啊?”
那個少年出于禮貌,便點了點頭,呵呵地笑了笑,只“嗯”了一聲,沒有敢話。
當馬車和那個少年相交而過的時候,從馬車里突然傳出來了一個巨大的聲音:“停車!”
張俊聽到那聲巨吼,當即便勒住了馬韁,馬車霎時間便停在了路邊。
馬車剛剛停穩,便見仲重從馬車里走了出來,跳下馬車,看著馬車后面的道路上,大聲叫道:“鵬舉!”
袁元在馬車里的時候,被仲重的那聲巨大的吼聲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仲重已經下了馬車。他急忙跟了出去,剛跳下馬車,便見到一個少年低著頭,扛著鋤頭朝馬車這里走了過來,正是那個告訴他仲重下落的少年。
張俊也跳下了馬車,他和袁元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話,兩個人似乎都在:“他們原來認識啊?”
那個少年徑直走了過來,看到仲重站在路邊,便耷拉著個腦袋,低聲叫道:“師……師父!”
第五十三章少年岳鵬舉
“師父,他就是你的衣缽傳人嗎?”袁元聽到那個少年喊仲重師父,便問道。
仲重點了點頭,對那個少年道:“鵬舉,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等你一天了嗎?”
那少年道:“師父,俺娘病了,俺……俺去州里買藥去了。”
未等仲重話,袁元便哈哈地笑了起來,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我的師弟。也好,都是一家人了。對了,你娘病的嚴重不?”
那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仲重,問道:“師父,他也是你的徒弟嗎?”
仲重點了點頭,道:“鵬舉,還不快拜見你的師兄!”
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鋤頭,畢恭畢敬地向著袁元拜了一拜,大聲道:“師兄在上,請受弟一拜。”
袁元滿心地歡喜,看到眼前的那個少年,雖然只有十五歲,卻長成了一個大人的模樣,頗有點少年老成的味道,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之間,不過,這也不是最終的身高,因為才十五歲,以后還會再長高的。
“免禮免禮。”袁元急忙道。
那少年問道:“師父,你這是要去哪里?”
仲重道:“就是要去縣城里好吃好喝一番,等我回來了,我就給你帶上一些好吃的。鵬舉,你娘既然病了,你就趕快回去吧,好生照顧你的娘親,等我明天回來了,我去替你娘看看。”
“是師父!”那少年向著仲重拜了一拜,拿起身邊的鋤頭,抗在肩膀上轉身便走了。
仲重看到那少年鋤頭上掛著大大十幾包的已經包好的草藥,便急忙叫道:“等等!”
那個少年轉過了身子,問道:“師父,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買藥的錢是哪里來的?”仲重問道。
那個少年臉上一怔,支支吾吾地道:“這……師父……我……”
仲重的臉上顯現出來了微微的怒氣,急忙道:“好你個子,是不是又去偷錢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這錢,這錢是俺掙來的。”那個少年急忙擺手,看了一眼袁元,朗聲道。
仲重見那少年的目光閃爍,又看了一眼袁元,似乎有點明白了,心中想道:“袁元既然能找到我在哪里,看來多半是鵬舉給透露的消息,鵬舉買藥的錢,應該就是袁元打賞的。嗯,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念在鵬舉他娘有病,他急需錢來買藥,我看就算了。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只要不是偷來的就成。你娘還等著用藥,就別再耽誤了。”仲重道。
那少年“嗯”了一聲,又向著仲重和袁元拜了一拜,這才轉身離開,大踏步地沿著路向前走去。
仲重見那少年遠去,便對袁元道:“袁元啊,你應該早就見過鵬舉了吧?”
袁元嘿嘿笑道:“是啊,如果不是他告訴我師父的所在,我壓根就找不到師父。師父,你也別責怪他了,估計也是被他娘的病給逼的。”
仲重道:“我不怪他,這家伙聰明,身材也是個練武的料子,我第一眼看上他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了。我想,我這輩子的所學,終于可以有傳人了。”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袁元立即道。
“呵呵沒有什么好恭喜的,一切憑天意。剛才我若不是聽到他的笑聲和他那聲‘嗯’的話,我也不會想到在這里遇到他。袁元啊,岳飛聰明絕頂,確實是個習武的好苗子啊,就是家里窮了點,要為生計發愁。”仲重道。
“師父,你剛才岳飛?我這個師弟是岳飛?”袁元顯得又驚又喜。
仲重點了點頭,道:“對,他叫岳飛,我給他起了一個字,叫鵬舉。”
“我的天啊,南宋的中興四大將我接連見了三個,就剩下一個韓世忠了。張俊成了我的管家,劉光世現在是河南府府尹,岳飛還是個略帶稚氣的農村娃子,那韓世忠在什么地方?我又何時才能碰上?也好湊齊了四將啊。真沒有想到,他就是岳飛,還是我的師弟。哎呀,我真夠笨蛋的。他明明告訴我,是岳家村,他又叫鵬舉,這里又是湯陰,為什么我就沒有聯想起來呢?”袁元心中想道。
“師父,岳飛確實是個習武的好材料,足夠能擔當你的衣缽傳人。師父,你就把你畢生的功力部傳授給他吧,日后他也能上陣殺敵,為國立功啊。”袁元對仲重道。
仲重呵呵笑道:“這個是自然,我既然認定了他,就一定要將我這畢生的功力部交給他的。袁元啊,他學起功夫來,可比你快多了。”
袁元呵呵笑道:“師父,我是個笨蛋,學武功這東西,只是求強身健體的,打幾個毛賊還可以,真正對付高手了,唯有逃跑了。師父,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上車吧。”
仲重點了點頭,和袁元一起上了馬車。
張俊則架著馬車,大喝一聲“駕”,帶著袁元和仲重向著湯陰縣城里去了。
到了縣城時,天色已經黑透了,三個人找了一家好酒樓,要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開始吃喝起來。
仲重的吃相,那叫一個狼吞虎咽,沒有一點顧及,或許是餓壞了,又或許是許久沒有吃到這么好吃的菜肴了。
袁元一碗酒下肚,便對仲重道:“師父,你不是去劉光世那里去了嗎?為什么會跑到相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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