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跟著馬鐵心和趙構緩慢地進入平涼城,當士兵從袁元身邊經過時,袁元看到了士兵身上的疲憊,心中也有點不忍,畢竟是徒步走了好幾千里路啊。
轉過身子,袁元雙手捧起了蔡甜兒的臉龐,感到她的臉龐十分的冰冷,心中更是有所觸動,十分關心地道:“老婆,讓你等了我那么久,實在是委屈你了!”
“老公,你要能和你在一起,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蔡甜兒道。
袁元將蔡甜兒抱在了懷里,似乎就如同抱起了他所有的一切。
其他的女眷和眾人都笑著離開了他們兩個人,緩慢地跟隨著大軍向平涼城里走去。
兩萬多人的大軍到了平涼,再怎么偃旗息鼓,也會被駐守在平涼的軍隊哨騎發現。何況,袁元這一路上都是大張旗鼓,坐鎮平涼的軍隊頭子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袁元的前部人馬還沒有進入平涼,便見到從平涼城中駛出了一支隊伍,領頭的一個是身穿厚厚的棉袍,身后披著一個大紅披風,滿頭銀發,面容蒼老的人。那老者的年紀看上去也有六十多歲,但是精神卻很飽滿,身體消瘦,兩邊的顴骨凸的很高,正是這渭州的知州,涇原路經略安撫使,叫做種師道。
種師道領著幾名騎兵,后面跟著兩隊步兵,剛一出城,便擺開了陣勢,讓步兵分開站在平涼城的兩邊,自己帶著幾個騎兵則走到了最前面。
趙構看到從城里走出來了一個老頭,便對身邊的馬鐵心道:“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馬鐵心答道:“殿下,請恕的眼拙,不能認出那位將軍是誰來。”
趙構嘴里嘖嘖地發出了聲響,斜眼看了看馬鐵心,道:“虧你還在軍隊里當到了軍都指揮使,竟然連他都認不出來?縱然你沒有見過,也該聽過老種略相公的名字吧?”
馬鐵心大吃一驚,又看了看不斷靠近的那個老頭,驚愕地道:“殿下,原來他……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老種略相公?”
趙構點了點頭,道:“正是,種師道可是大宋良將,是父皇欽點的守衛邊關的戰將,我曾經有幸見過一面,所以認得。聽我師父,你是從西軍里走出來的,可是為什么,你連他都不認得?”
馬鐵心苦笑道:“殿下,你有所不知。的雖然在西軍中混過,可是咱大宋經常更戍,的在西軍將近十年,輾轉去過很多地方,真正認得的將軍卻少之又少。士兵不認識將軍,將軍也不認識士兵,是很正常的事情。”
趙構“哦”了一聲,道:“我差點忘記了,這么來,你也沒有錯。”
話間,種師道便策馬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他看見一個漢子和一個少年,便在馬背上拱手問道:“哪位是平涼軍節度使袁元袁大人?”
趙構急忙答道:“我是!”
種師道聽后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上任的平涼軍節度使,會是一個孩。他吃驚地問道:“你……你……你就是袁元大人?”
趙構嘿嘿笑道:“我是……他徒弟!”
種師道松了一口氣,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緩緩地道:“嚇我一跳,我還真以為圣上會派一個娃娃來當此大任。”
“袁大人!下官是渭州知州,種師道!聽聞大人今日前來,特地率部迎接大人!”種師道扭過臉,對馬鐵心道。
馬鐵心一臉無奈,急忙擺擺手,連忙道:“大人,下官是步軍都指揮使,并非節度使袁大人!”
種師道又向馬鐵心的身側看了看,并沒有看見其他不凡的人物,便問道:“怎么?節度使袁大人沒有道平涼來嗎?”
趙構道:“來了,你在此稍候,我這就去后面叫我師父前來!”
“殿下,還是我去吧!”馬鐵心叫了一聲,撥馬便朝后跑去。
種師道聽馬鐵心叫趙構殿下,他的心中一驚,指著趙構道:“你……你是九殿下?”
趙構嘿嘿笑道:“我老遠就把你給認出來了,你怎么才認出我來?人都老種略相公慧眼如炬,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種師道聽后,仔細瞅了瞅趙構,見他的面容似曾相識,看了一會兒后,忽然大悟,便急忙翻身下馬,他身后的騎兵也跟著下馬。他向前跨出了一步,單膝下跪,拱手道:“下官種師道,參見殿下九千歲!”
趙構擺擺手,道:“免禮免禮,我就是一個殿下而已,并非當今王爺和皇上,老種略相公,你不必行此大禮。”
種師道站起身子,依然畢恭畢敬地道:“殿下始終是殿下,六年前皇宮一別,那時殿下還是個這么高的娃娃,六年后,不想殿下已經出落成了一個男子漢了。老種眼拙,沒有及時認出殿下來,還望殿下恕罪,恕罪!”
趙構呵呵笑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六歲那年的事情啊?俗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老種相公六年不見,這不知道隔了多少個秋了,你看你,頭發、胡子都比以前白多了。”
六年前,宋徽宗趙佶新得公主,在皇宮中擺下酒宴,宴請百官,趙構當時曾經與種師道有過一面之緣,只是當時他還,記不得種師道是個什么樣的人,卻只記得了他的父皇夸贊種師道是大宋良將一事。
六年后,趙構和種師道再度相逢,卻已經今非昔比了。種師道較之六年前要老了許多,而趙構也比六年前懂事許多,長大了不少,饒是如此,趙構能夠認出來種師道,但是種師道卻未必能夠認出來趙構。
話間,袁元騎著一匹快馬,馬鐵心緊隨其后,從隊伍的后面趕了過來。
袁元第一眼便看見了一個老將站在雪地里,和趙構有有笑,他雖然沒有見過種師道,也能夠猜出來,何況馬鐵心也已經向他稟明了一切。
“吁!”
袁元勒住了馬韁,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徑直走上前去,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老種略相公了?”
種師道見一個年紀輕輕的漢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袁元,然后拱手道:“是平涼節度使袁大人嘛?”
袁元點了點頭,道:“正是!”
種師道拱手道:“下官渭州知州種師道,得知大人于今天到達平涼,特地率部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大人不要怪罪!”
趙構見種師道雖然有禮,卻不似其他軍中都指揮使一樣行跪拜大禮,當即恍然大悟。他翻身下馬,走到袁元的身邊,將嘴邊湊到了袁元的耳邊,輕聲道:“師父,老種是從五品的官,你是正五品,雖然都在一個品級,可你的官職卻比他的高出那么一點點,按照大宋官制,同一品級的官員不必相互叩拜,并非老種無禮!”
袁元聽后,覺得趙構是擔心他對老種有什么不滿,便笑著道:“傻孩子,你放心,師父并非你所想象的那種人。他是渭州知州,更是涇原路經略安撫使,如果按照舊制,他的官職與我的一般大,可按照新制的話,我高過他,不過我不會用官職來壓人的。”
趙構嘿嘿笑了笑,沒有話。
袁元自然清楚種師道是什么樣的人,對他也有一點了解,因為梁山好漢里的魯智深、史進等人都曾經在這個老種略相公手下做過兵將。他笑呵呵地對種師道道:“種大人,這大冷的天氣,還勞你跑那么遠,我的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這些都是我從京師帶來的兩萬多的援軍,以后就會住在平涼,還望種大人能夠協助我完成邊疆守衛工作。另外,在下也是初來乍到,對于邊疆之事不甚了解,以后在下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還要多多向大人請教呢。”
種師道聽過袁元,知道他是蔡京的女婿,以為他會和蔡京一樣,見他如此的謙遜,種師道自己的心里也舒服一些,當即拱手道:“好好,皇上既然派大人前來,大人就必定有過人的才華,如今大軍到來,士兵疲憊,不如就盡快進城,安排大軍休息休息,等過了幾日,下官再正式將防務交接給大人。大人認為如何?”
袁元道:“大人的極是,現在大軍正是需要休整,不知道營地是否安排妥當?”
種師道拱手道:“早在十天前便已經安排妥當,平涼城內沒有太多百姓,都是邊疆駐軍,圣旨到的時候,下官便已經著手安排了。大人,請!”
袁元、趙構等人一起隨著種師道進了平涼城,妥善安排好所有士兵的住處后,已經是深夜了。
種師道專門給袁元找了一座宅子,將他的家眷部安排進去,并且自己出錢給袁元雇傭了兩個傭人,對袁元算是夠厚道的了。
入夜后,種師道更是破天荒的在自己的將軍府中擺設了一桌酒宴,專門宴請了袁元、趙構、馬鐵心、宋江、盧俊義以及曾經在他手下做過事的梁山好漢。眾人歡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過的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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