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發(fā)、徐明、楊威三個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他們自從當(dāng)兵以來,就一直巴結(jié)著上面的人,這官是做大,此時被利刃架在脖子上,早已經(jīng)嚇的膽寒。rg
“殿……殿下,末將……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愿意指揮軍馬迎戰(zhàn)西夏軍!再末將等都是朝廷命官,就算是要殺的話,也必須按照程序走,先稟報給宣帥,再由宣帥奏報皇上,然后才能殺,殿下若是此時殺了我等,只怕于情于理都不合,還請殿下三思。 辈馨l(fā)急忙道。
趙構(gòu)聽到曹發(fā)的話,便扭臉看了袁元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迷惘。
袁元當(dāng)即站了起來,大聲道:“大膽奴才!竟然敢頂撞殿下?殿下在出京之時,皇上便有密詔,賜殿下先斬后奏的權(quán)利。何況你們?nèi)齻官,能夠為殿下而死,已經(jīng)是你們的榮幸了。殿下早已經(jīng)了解到了一切,你們?nèi)齻人在各自的駐地胡作非為,搜刮民財,陷害忠良,就算死百次、千次也不為過!
曹發(fā)聽后大吃一驚,急忙叩首道:“大人明鑒,下官只不過是喝點兵血,并沒有犯下大人的那種惡行啊,還請殿下和大人明察啊!”
“是啊是啊,我等從來沒有犯下過如此罪行,請殿下和大人明鑒。”徐明、楊威兩個人齊聲叫道。
曹發(fā)怕袁元和趙構(gòu)不相信,急忙扭頭對原站在他身后的那個英俊瀟灑的護衛(wèi)道:“韓五!你是最清楚我的了,你快點跟殿下和大人,我到底有沒有犯下此類罪行!”
袁元瞅了一眼那個叫韓五的漢子,見那個漢子也跪在了地上,向著他和趙構(gòu)拜了一拜。
“殿下,大人,曹大人的做法雖然平時趾高氣揚的,對士兵也不體恤,經(jīng)常打罵士兵,還克扣糧餉,我等士兵早已經(jīng)對他忍無可忍了。但是他畢竟是我等的大人,朝廷的命官,我們不能隨意殺之,今天既然曹大人落在了殿下的手中,還請殿下將曹發(fā)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也算是給我們這些被他欺負過的士兵出了一口惡氣!”那個叫韓五的漢子道。
“好你個潑韓五,竟然敢落井下石?殿下,大人,你們千萬別聽他的話,他都是胡八道,恩將仇報!毙烀鳟(dāng)即叫嚷道。
曹發(fā)更是大怒,大聲罵道:“韓世忠!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你……你叫韓世忠?”袁元指著那個叫韓五的人吃驚地問道。
那個叫韓五的人便回答道:“是的大人,在下韓世忠!
“難怪他長的如此英俊,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韓世忠啊,我也終于見到他了。既然見到了,就要收為己用,不然的話,怎么對得起我自己呢?”袁元的心中想道。
袁元有點喜出望外,急忙走了過去,將韓世忠給扶了起來,大聲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韓世忠啊韓世忠,我可終于遇見你了!”
韓世忠有點吃驚,他仔細地看了看面前站著的袁元,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曾經(jīng)見過他,甚至是連袁元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他有點彷徨不知所措地問道:“大……大人……大人知道我?”
韓世忠,字良臣,與岳飛、張俊、劉光世,被后世并稱為中興四將。
韓世忠出生在一個貧苦農(nóng)民家庭。年輕時勇氣過人,能騎未馴服的馬駒,好喝酒,不喜歡受約束。由于他家里很窮,無以生計,而且很有點潑皮無賴的架式,整天在市上打架斗毆、喝酒賭錢,看不出一點有出息的樣子。因為他排行老五,所以被人稱為潑韓五。
后來,韓世忠參軍了,在戰(zhàn)場上,他作戰(zhàn)勇猛,屢立戰(zhàn)功,但因為宋朝重文輕武,武將不受重視,尤其像韓世忠這樣的兵,即使立了功也是長官的,所以一直得不到升遷。
今年二十多歲的韓世忠在西軍里已經(jīng)摸爬滾打了將近十年,由于人人都知道有一個驍勇善戰(zhàn)的潑韓五,所以被曹發(fā)看中了,就將他調(diào)到了自己的軍中,擔(dān)任他的護衛(wèi)。
袁元一把拉住了韓世忠的手,笑呵呵地道:“你是能臣良將,我早聽過你的大名,來以為無緣得見,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里相遇,實在是緣分吶!
“大人過獎了,的只不過是一個武官,又怎么能讓大人惦記呢?”韓世忠拱手拜道。
袁元笑了笑,問道:“你在曹發(fā)手下當(dāng)差?”
韓世忠點了點頭,道:“是的大人,的已經(jīng)在他手下三年有余了!
“可惜了,如此良將,竟然跟了一個庸人,這三年來,沒有和敵軍打過仗吧?”袁元搖了搖頭,關(guān)懷地問道。
韓世忠嘿嘿笑了笑,只是搖了搖頭,并未話。
袁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個廂都指揮使,便問道:“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曹發(fā)、徐明、楊威三個人齊聲答道:“想活,想活,想活!
袁元指了指自己,問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嗎?”
曹發(fā)道:“大人是皇上親自任命的平?jīng)鲕姽?jié)度使,這件事整個西軍里都知道。”
“那我問你,平?jīng)鲕姽?jié)度使所節(jié)度的地方包括不包括你們?nèi)?”袁元問道?br />
曹發(fā)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卻被身邊的徐明搶到了話。只聽徐明道:“啟稟大人,包括我們?nèi)!?br />
“你們還知道啊?既然如此,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聽我的命令?”袁元繼續(xù)問道。
曹發(fā)這次急忙搶著回答道:“是是是,我們以大人的命令馬首是瞻!
袁元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向殿下求個饒,暫且不殺你們?nèi)齻人。但是你們?nèi)齻人別忘記了,殿下早已經(jīng)將你們?nèi)齻人的底細摸透了。你們跟著劉法,能有多大前程?跟著殿下那就不一樣了,殿下是皇上最喜愛的皇子,雖然不是太子,但是遲早也是要封王拜侯的。你們想想,是跟著那個什么都不是的劉法呢?還是跟著殿下呢?”
楊威道:“當(dāng)然是跟隨殿下了,我愿意聽殿下的號令!
“我也聽殿下的號令!”徐明道。
曹發(fā)看了看楊威和徐明,恨他們搶著話了,害他落到了最后一個,當(dāng)即道:“大人,我們愿意聽從殿下的號令,殿下讓我們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
袁元呵呵笑道:“如此最好!
韓世忠見袁元朝秦明、李逵使了一個眼色,秦明和李逵便撤去了手中的兵器,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他的心中來是無限喜悅,此時見不殺曹發(fā)、徐明、楊威三個人了,他的心里未免有點低落。
“你們都起來吧,既然你們聽殿下的命令,那么殿下就下達給你們第一道命令!壁w構(gòu)道。
曹發(fā)、徐明、楊威三個人剛站起來,便同時拜道:“殿下千歲!”
趙構(gòu)道:“殿下還,許多事情都是我?guī)煾冈鲋,所以,殿下讓你們從此以后萬事都要聽從袁元的安排。再他是皇上欽點的平?jīng)鲕姽?jié)度使,而你們剛好也歸他節(jié)度,聽他的命令也是理所當(dāng)然。你們是不是?”
曹發(fā)、徐明、楊威三個人齊聲答道:“是,殿下。”
“好了,殿下也累了,對付西夏人的事情,就交給我?guī)煾柑幚砹耍銈兟劊钕乱バ菹⒘!壁w構(gòu)道。
話音剛落,韓世忠便跪在了地上,向著趙構(gòu)和袁元拜道:“殿下,大人,韓世忠出言不遜,誹謗上官,還請殿下和大人治罪!”
曹發(fā)的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韓世忠,心中怒火使勁地壓了下來,但是臉上早已經(jīng)變得非常難看。只見他也跪在了地上,拜道:“殿下,大人,韓世忠藐視末將,不聽號令,還多次違反軍法,請殿下和大人將起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趙構(gòu)斜眼看了看袁元,他是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袁元當(dāng)即道:“你們都起來吧,今天軍帳內(nèi)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不許對外人提起。殿下心地善良,不愿意殺生,還請各位都不計前嫌。曹大人,韓世忠雖然官職低微,可據(jù)我所了解到的情況,他的也是句句實話,殿下已經(jīng)饒了你一命,你還想借刀殺人嗎?”
曹發(fā)聽后,嚇得面如土色,當(dāng)即低頭大叫道:“末將不敢,末將不敢!
袁元見韓世忠雖然跪在地上,但是臉上卻面不改色,實在有一番英雄氣息。他覺得韓世忠這招以退為進的方法很是不錯,因為曹發(fā)不死,他剛才落井下石也難逃曹發(fā)折磨。他將韓世忠扶了起來,笑著道:“韓兄戰(zhàn)功赫赫,雖然官職低微,卻也不失為一方英雄。我袁元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漢,如果韓兄不棄,不如就跟隨在我的左右吧?”
韓世忠感到十分迷茫,他與袁元初次見面,不僅袁元聽過他的名字,還想將他收到左右聽用,韓世忠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這樣好的事情。他在西軍摸爬滾打了十年左右,除了幾個親近的士兵外,他潑韓五雖然大名鼎鼎,卻從來沒有一個官員像袁元對他這樣器重。所以,韓世忠難免有點心動,緩緩地道:“這個……不是我不愿意到大人帳下,實在是因為我是曹大人帳下的兵,這調(diào)動一事,還須經(jīng)過曹大人同意,不然的話,我就成了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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