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聽完張俊的話,心中無比的悲憤,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前腳剛走,后腳家里就起火了,而且這把火起的還很大,竟然讓他落得個無家可歸。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也罷也罷,反正我來的時候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又回到原點了。只要你沒有事情就好了,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殺你呢?對了,蔡京不是在京師嗎?高俅、童開心向我下手的時候,他知道嗎?”
張俊道:“大官人,這個的不知。不過,這事情前前后后一連串的發(fā)生起來,還不到一天時間,事出突然,又像是早有預(yù)謀,估計蔡京應(yīng)該不知道這事。”
“我以為自己一步登天了,可以呼風(fēng)喚雨了,誰會想到自己現(xiàn)在竟然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高俅不愧是高俅,奸詐起來比誰都奸詐,我離京的時候他還和我稱兄道弟的,我前腳走,他后腳就把我的老窩給端了,看來心里是恨透我了。這也難怪,我收降了梁山叛軍,破壞了他撈取油水的機會,他不恨我才怪。我也真夠傻的,明明知道他不是個省油的燈,卻沒有一點防備。看來,這次我是別想回京了。”袁元細(xì)細(xì)的想道。
“宿主,莫要喪氣,來日方長,現(xiàn)在失去的一切,以后都會再次回來的,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有系統(tǒng)在,宿主,不必有后顧之憂!”系統(tǒng)出言安慰道!
“好,聽系統(tǒng)姐姐的……”袁元心頭雖然有些難受,悵然若失,還是及時控制住自己的心神。
種師道聽到袁元的如此遭遇,心中也很是氣憤,但也無可奈何。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安慰地道:“大人,反正一經(jīng)參軍,就落戶在駐地了,京師是龍蛇混雜之地,勢力錯綜復(fù)雜,各個派系都在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便會一落千丈。老夫算是看透了,西北雖然是苦寒之地,比不上京師繁華,卻是個安身立命之所。按照更戍律令,大人在這里或許還要待上三年,至于三年之后會換到哪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袁元望了望張俊,見他渾身疲憊,便從外面叫來了一個校,對那個校道:“給他安排一間房間,讓他好好的休息休息,另外再準(zhǔn)備一點酒肉。”
校從椅子上扶起了張俊,將他托著向外走去。
張俊忽然回過身子,拱手道:“大官人……”
袁元打斷了張俊的話,朝他擺了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你不必再自責(zé)了,這事誰也預(yù)料不到,就算是我在京師,恐怕也會一樣,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只管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就在這里,京師雖然容不下我了,可好歹我在這里還是個節(jié)度使,只要有了好的戰(zhàn)績,不愁以后找不到人算賬!”
張俊長嘆一聲,便走出了大帳。
張俊前腳剛走,趙構(gòu)后腳便從外面走進(jìn)了大帳。
趙構(gòu)此時是滿頭大汗,就連外面罩著的棉衣也給脫掉了,一個勁的喊著“熱”。
“你不是在跟林師兄學(xué)武嗎?怎么不學(xué)了?”袁元看到趙構(gòu),便問道。
趙構(gòu)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嘿嘿笑道:“累了,歇息歇息。”
種師道從一邊端過來了一碗溫酒,遞給了趙構(gòu),并且將趙構(gòu)扶到了座椅上坐下。
趙構(gòu)端起那碗溫酒,一飲而盡。
“還是老將軍懂我啊,知道在這個時候給我送酒喝,哈哈,哈哈哈!”趙構(gòu)喝完之后,爽朗地叫了出來。
種師道笑道:“殿下過獎了,這些都是下官應(yīng)該做的。”
趙構(gòu)笑了笑,看了袁元一眼,見袁元眉頭緊皺,又想起剛才在門口碰到的張俊,便將手中的酒碗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問道:“師父,剛才那個人好像是你的管家張俊吧?他怎么來了?還弄成了那個樣子?”
袁元看了看趙構(gòu),見他年紀(jì),便被宋徽宗從皇宮里放了出來,聯(lián)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忽然覺得他和趙構(gòu)同病相憐,都是為京師所容納不下的人,也都是被放逐的人。只是,趙構(gòu)還尚且不知道他父皇的真實用意,一直以為他自己真是如同他父皇的那樣,是讓他出來歷練歷練的。
“嗯,殿下好眼力,他就是張俊,我的管家。他在京師閑著無聊,所以才跑到這里來了,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了強盜,所以淪落成了這個樣子。”袁元輕輕地道。
種師道聽到袁元如此回答,心中便暗暗地想道:“看來袁節(jié)度是不像讓殿下為他的事情擔(dān)憂,所以故意這么。袁節(jié)度年紀(jì)輕輕,竟然如此懂得體恤別人,這樣的人實在很少見到,難怪殿下會對他如此親密,左一個師父,右一個師父的叫呢?”
“強盜?在哪里碰到的?我練武練了那么長時間了,還從未派上用場過。師父,你告訴我強盜在哪里,看我不去將那伙強盜好好的收拾一番!”趙構(gòu)擼起了袖子,大聲地道。
袁元呵呵笑道:“強盜在京師,離這里遠(yuǎn)著呢,你也去收拾嗎?”
趙構(gòu)撇了撇嘴,嘟囔著道:“既然在京師,那就暫且饒他們一命,等以后我回去了,我一定要讓他們好好嘗嘗我拳頭的威力。不過,京師怎么會有強盜呢?好奇怪啊!”
袁元笑了笑,沒有理會趙構(gòu),心情卻舒緩了許多。
“師父,你和林師伯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嗎?”趙構(gòu)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袁元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若是不和他是同一個師父教的,那我為什么要你叫他師伯?”
趙構(gòu)吐了吐舌頭,嘿嘿笑道:“師父,你和林師伯比起來,差的真大。林師伯的槍法和矛法出神入化的,就連拳腳功夫也很了得,我真懷疑,師父的師父是不是偏向林師伯,為什么那么厲害的武功不交給師父呢?”
袁元搖了搖頭,道:“我入門晚,跟著師父也不過才一個月左右,你林師伯跟著我?guī)煾缚赡苡泻脦啄炅耍詫W(xué)的都是精華,我學(xué)的是簡單實用的。好了不這個了,今天你的表現(xiàn)非常的不錯,晚上你可以好好的喝一喝,算是師父感謝你吧。”
趙構(gòu)聽到這里,便歡欣鼓舞地叫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是個好師父!”
“少耍貧嘴,剛才你還在嫌棄我呢?”袁元道。
趙構(gòu)突然跑開了,跑到帳前,掀開簾子,沖袁元扮了一個鬼臉,便大聲喊道:“師父,我去找林師伯學(xué)槍法了,你們慢慢聊。”
袁元搖了搖頭,看了種師道一眼,當(dāng)即道:“老將軍,我們還是來聊聊具體的安排吧。”
五天后,曹發(fā)、徐明、楊威果然帶著所有駐軍退回了平?jīng)觯帐幍钠經(jīng)龀蔷谷祸畷r間變得十分擁堵,也熱鬧許多。
到了第六天,袁元帶著種師道、韓世忠、張俊、林沖等人回到了平?jīng)觯瑴?zhǔn)備召開一次軍師會議,將這次行動告知各個軍的指揮使。
平?jīng)龀堑墓?jié)度使府大廳里,坐滿了人,袁元、趙構(gòu)端坐在正中央,兩邊都是各個軍的指揮使。
袁元看了一眼眾人,便大聲道:“今天將你們召集起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自從我上任以來,也有快十天了,你們所有受我節(jié)度的人還都是頭一次聚集在一起吧?”
徐明呵呵笑道:“是啊大人,若不是大人到了這里,估計我們還沒有機會歡聚一堂呢。”
袁元道:“呵呵,你倒是很會話。我讓你們好端端的從駐地退回來,估計你們的心里早已經(jīng)恨透我了。不過沒有關(guān)系,你們一會兒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種老將軍,請你把詳細(xì)的作戰(zhàn)計劃給大家聽聽吧。”
“作……作戰(zhàn)計劃?大人,我沒有聽錯吧?難道我們是要打仗了?”曹發(fā)驚奇地問道。
袁元道:“你沒有聽錯,是要作戰(zhàn)了。怎么,你不愿意打仗嗎?”
曹發(fā)急忙擺手道:“不不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xiàn)在四方和睦,只要西夏人不來招惹我們就好了,我們干什么要去招惹西夏人,這……這不是自找苦吃嗎?句不好聽的,這萬一要是打仗打敗了,宣帥怪罪要是下來,這責(zé)任誰擔(dān)待的起?”
袁元聽后,覺得曹發(fā)、徐明等人雖然表面上聽從袁元的話,其實內(nèi)心里還是很怕童貫,至少還是以童貫馬首是瞻。他笑了笑,道:“四方和睦?哼!虧你也的出來,你難得不知道西夏人在邊境屯兵嗎?西夏軍一直蠢蠢欲動,就是準(zhǔn)備入侵大宋。與其我們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只要解決掉了一撥西夏軍,他們以后就會老實了,也不敢在輕易犯邊了。”
曹發(fā)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這打仗不比兒戲,紙上談兵是要不得的。我們大宋都是步軍,西夏軍多是騎兵,這步兵和騎兵打,兩條腿的是永遠(yuǎn)跑不過四條腿的。”
“是啊是啊,曹大人的有理,還請節(jié)度使大人三思而行啊。不如還按照宣帥的吩咐,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進(jìn),保存實力才要緊啊。”徐明隨聲附和道。
楊威也急忙道:“是啊大人,二位大人的不無道理。我等都按照宣帥的旨意辦事,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差錯,還請大人三思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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