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喘著氣,道:“啟稟節度使大人,末將正是回來報信的。這幾日大哥等人躲進了深山老林,暗中繞過了西夏邊防,于昨天夜里從西夏軍后方殺出,一陣亂殺后,將西夏人殺的七零八落,更是斬殺了西夏軍的一個將軍,惹怒了統領西夏軍馬的察哥,此時察哥正調集軍馬一路狂追大哥。大哥邊戰邊退,已經將西夏人引入宋境一百余里,大哥怕大人等得著急,特別派末將先行回來稟報,讓大人先埋伏好。”
袁元哈哈的一聲大笑,歡快地拍了拍手,轉身對種師道道:“老將軍,你的愿望就要實現了,察哥來了!”
種師道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卻沒有話。
袁元見戴宗身上帶著斑斑血跡,便關切地問道:“戴兄,你受傷了?”
戴宗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呵呵笑道:“大人多慮了,這不是末將的血,是敵人的血。”
“對了,宋將軍和西夏人邊戰邊退,可他們只有五百人,又怎么能抵擋的住西夏那么多大軍?我方傷亡嚴重嗎?”袁元問道。
戴宗道:“大人放心,從宋夏邊境路途難走,察哥擔心有埋伏,不敢狂追,只派出步跋子跟著,將鐵鴉子放在后面,我方只戰死了一百多個兄弟,倒是不嚴重。”
“步跋子?鐵鴉子?是什么東西?”袁元不解地問道。
種師道慌忙解釋道:“大人,這是西夏人對步軍和馬軍的叫法,步跋子就是指步兵,鐵鴉子是指騎兵。”
袁元道:“他奶奶的,西夏人叫的真怪!戴兄,你一路辛苦,趕快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戴宗拱手道:“大人,老將軍,末將告辭!”
種師道急忙道:“袁節度,西夏人到這里估計還要一天多時間,我們必須搶在西夏人到來之前,將大軍埋伏好!”
“嗯,老將軍的不錯。不過,老將軍,你真的要親自帶兵出去埋伏在葫蘆河嗎?”袁元問道。
種師道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一次是老夫一生難遇的大戰,老夫必須親自到前線去。袁節度,席葦平只是修建了城墻而已,城池還不夠堅固,扼守這里,恐怕要比埋伏在葫蘆河更加危險。袁節度的好意我也知道,不過此地也是一個重要的地方,袁節度千萬不能大意啊!”
“城池雖然沒有修建起來,但是好歹從外面看,也看不出里面的空洞,只要迷惑住了西夏人,城池也不難受。倒是老將軍那邊實在很危險,西夏人要是知道被包圍了,肯定會死戰突圍,若是沒有強大的兵力壓住,恐怕會功敗垂成。老將軍,我看這次還是讓我去埋伏吧!”袁元道。
種師道笑道:“袁節度,你就不要爭了,這里的地形你永遠都比不上我熟悉,該在何時出擊,我十分有把握。再殿下也需要袁節度來保護,就請袁節度就留守席葦平吧。我是這次戰斗權總指揮,你應該聽我的命令才對!”
袁元見種師道主意已定,他也不再相爭,便對種師道道:“老將軍,要多多保重!”
種師道笑道:“袁節度,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不會指揮那么多的軍隊,更不會和西夏名將察哥交手。”
袁元道:“老將軍的是哪里話?我剛剛入伍不久,還不懂得打仗,沒有老將軍嫻熟,老將軍盡管放開手打,要是上面怪罪下來,一切都由我扛著!”
種師道深情地望著袁元,朝袁元拱了拱手,道:“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去調兵遣將!”
袁元見種師道出了大帳,便急忙讓人將韓世忠找來,因為韓世忠隸屬與馬鐵心的軍中,而此次調兵遣將也是五天前就已經劃分好的,只要西夏人一到,便可開拔而出。
過了一會兒,韓世忠便到了袁元的大帳里。
“大人!你找我?”韓世忠拱手道。
袁元一把抓住了韓世忠的手,道:“你來的正好,我有要事要吩咐你!”
韓世忠見袁元如此表情,便道:“大人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
“這次你所在的部隊要隨種老將軍一起去葫蘆河埋伏,你此次上陣,不要力求殺敵立功,我只需你暗中保護好種老將軍即可,事成之后,也是大功一件!”袁元道。
韓世忠顯得有點委屈,便道:“大人,末將一上陣就會率先沖陣,已經成了習慣了,要是不上陣殺敵,末將倒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有什么好怪的,我只是讓你好好的保護種老將軍,沒有不讓你殺敵立功。依照老將軍的性格,雙方臨陣的時候,他必然也會身先士卒,我只需你暗中保護好他就行了。也就是,讓你殺敵的時候顧及一下老將軍,你明白了嗎?”袁元問道。
韓世忠道:“大人,末將明白了,請大人放心,末將就算掉了腦袋,也要保護好老將軍!”
“我不要你掉腦袋,我只要你保護好老將軍,你記住,我要你們兩個都一起好好的回來!”袁元厲聲道。
韓世忠想了想,便道:“大人,末將遵命!”
“嗯,那你去吧,老將軍正在調遣兵將,別誤了出征時間。”袁元道。
種師道帶著八萬大軍走了,將八萬大軍分成了兩路,分別埋伏在了兩個不同的地方。剩下的一萬多士兵則和袁元一起留守席葦平,身為皇子的趙構,也自然是留了下來。
種師道帶著大軍走后,袁元猛然覺得席葦平寬闊了許多,也沒有那么擁堵了。
席葦平城只修建了一堵城墻,和幾節臺階,橫向著將兩座山連接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座關卡。從南面看,這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豆腐渣工程,可要是你站在北面看,你就會看到另外一番景象。
大青石堆積起來了又高又厚的城墻,城墻上插滿了宋軍的軍旗,而在城墻上,更是有著許多兵勇來回走動。每一個站在城墻上的士兵,都是那樣的魁梧英偉,讓人看了不禁覺得這就是一座雄關。
城墻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架著一門火炮,那是梁山軍里的轟天雷凌振所打造的得意兵器,雖然沒有現代大炮那么先進,可是配以凌振獨門研制的炮彈,也能打出十分巨大的威力來。可惜的是,由于時間太短,凌振和所有工匠只打造了十門火炮。
十門火炮架在了城樓上,炮口瞄準了城墻的北面,梁山中間的夾縫,是通往席葦平的唯一通道,地勢稍微平坦,空間也相對寬敞,可以并排通過二十匹戰馬。
袁元從席葦平的那堵城墻的南面登上了階梯,上了城城墻,來到了一個火炮的架設口,伸出摸了摸火炮的炮筒,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段關于凌振的訊息映入腦中。
“轟天雷凌振,善于制造火炮,能打十四五里遠。凌振又精通武藝,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排梁山第五十二名。招安后跟隨梁山軍隊四處征戰,征方臘后幸存,被火藥局御營任用。”袁元看后,又夸獎起凌振。
“不錯不錯,凌兄弟,你這火炮做的非常的不錯。只是我一直很忙,沒有親自去試驗過你所做的火炮的威力,這威力到底怎么樣?”袁元一邊細細地看著火炮,一邊對身后的凌振道。
凌振就站在袁元的身后,此次留守席葦平,整個梁山軍部留了下來,因為他們的作戰能力要稍微比其他部隊強悍一點,所以種師道便讓梁山軍留守席葦平,協助袁元守衛“城池”。
“大人,我做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不過,我要是一直在這里自己的東西好,那不成了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嗎?至于這威力嘛……大人可以開一炮,一試便知!”凌振回答道。
袁元聽到凌振如此話,心里也覺得很是舒服,便道:“好,那我就開一炮試試!裝彈,拿火把來!”
凌振親自給火炮裝上炮彈,并且讓人拿來了火把,遞給了袁元。
袁元接過火把,點燃了火炮的引線,只聽見嗤嗤的響聲,那長長的引線不斷縮短。到最后,引線燃盡,便聽見火炮里發出一聲巨響,一個黑色的彈丸便被彈射了出去,直直地飛向了“席葦平城”外的山上。
緊接著,十里外的山上一塊巨大的巖石,便被炸開了花,石屑亂飛,一聲更為巨大的響聲傳入眾人的耳朵,而且大地也為之抖動!
“這……這么厲害?你是怎么做出來的?”袁元看了以后,目瞪口呆地問道。
凌振笑道:“大人,這還不算最厲害的,只因為時間太趕了,如果有充足的時間,有足夠的鐵器,我會做出更加精準的火炮來,而且射程還會更遠。”
袁元看了看周圍的士兵,都是和他一個模樣,目瞪口呆的。他看到凌振在不停地動動著嘴皮,但是卻聽不見他在什么,便將手放在了耳朵上,大聲朝凌振喊道:“你什么?我一個字都沒有聽見,你大聲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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