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涼到秦州還有些距離,至少在這種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中行走,還是需要幾天時間的。rg
剛剛過完春節,還來不及享受一下溫暖,袁元一行人便急急忙忙地趕赴秦州上任。可是這時候,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風搖撼著樹枝,狂嘯怒號,發狂似地吹開整個雪堆,把它卷入空中。
寒風不住呼嘯,方向變化無定,幾乎掀翻了馬車和馬匹,好象尖石子似的刮著騎馬人的臉,叫他們透不過氣來,不出話來。縛在馬車轅桿上的鈴子然聽不見聲音了,在這旋風的怒號和呼嘯聲中,只聽得一陣陣凄苦的聲音,象狼嚎,又象遠處的馬嘶,有時又象人們在大難之的呼救聲。
“喀喇”一聲巨響,暴風雪吹翻了走在最后面的一輛馬車,馬車上的車夫連人帶馬都滾下了一個山坡下。
“什么聲音?”馬車內,袁元懷中抱著蔡甜兒,大聲地問道。
“大人!后面拉行李的馬車被暴風吹翻了,馬車翻滾到下面的山溝里去了。”馬車外面一個騎著馬的士兵,裹著厚厚的棉衣,背著暴風,大聲地喊道。
雪在下,風在刮。
“老公,我的衣服……衣服……”蔡甜兒冷的直哆嗦,牙齒不住地打著架,含糊其辭地道。
“都什么時候,還衣服?等到了秦州,你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老婆,我出去看看王爺,順便找個避風雪的地方。給,把這袍子披上,你的臉都已經沒有一點溫度了!痹H手將一個厚厚的棉袍披在了蔡甜兒的身上,然后不等蔡甜兒搭腔,便掀開簾子,出了馬車。
馬車現在已經都停下了,三輛馬車只剩下了兩輛,后面的那輛馬車翻到了山溝里,因為有厚厚的積雪鋪墊,所以駕車的車夫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正在從山溝下面往上爬。
馬車周圍,尚有十名騎兵跟隨,他們都是梁山軍精挑細選的,負責沿途保護袁元的。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拉著趙構、何燕和蔡甜兒的丫鬟蘭,而守護在馬車左右的兩個騎士,則是梁山軍里的呂方和郭盛。
袁元一跳下馬車,雙腳便立刻陷入到了厚厚的積雪里,環顧左右,并沒有看見附近有可以躲避風雪的客棧或者房屋,他苦笑道:“荒郊野外的,上哪里去找旅店住宿。课液喼笔窃诎V人夢!”
呂方看見袁元下了馬車,便冒著風雪,驅馬走到了跟前,就在馬背上拱手喊道:“大人,您怎么下來了?外面風雪大,大人還是到馬車上去吧,至于那掉落山坡下的馬車,我們兄弟會想法弄上來的。”
袁元道:“不要也罷,幾件衣服而已,值不了幾個錢。呂方,我們這是到哪里了?”
“大人,我們現在在大隴山和寨山的交界處,翻過了這道坎,前面就進入秦州的地界了!眳畏交卮鸬。
“山路難行,又是暴風雪的天氣,不如去四下找找,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可以避風的山洞,車上還有一些殘存的干糧,我們將就著吃些吧,等風歇雪停了,再趕路不遲!”袁元道。
呂方點了點頭,道:“大人在此稍后,我和郭盛這就去找尋一下。”
“嗯,去吧!”袁元道。
呂方對另外八名騎士道:“好生保護大人!”
其他八名騎兵齊聲道:“放心吧頭領!”
袁元見呂方和郭盛走了,八名騎士各自分開,每四名護衛著一輛馬車,頭上、臉上、身上,都被鵝毛般的大雪覆蓋,立在雪中一動不動。
回過頭,袁元看到那個車夫從山坡下面爬了上來,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拱手道:“人把大人的馬車駕到了山坡下面去了,特來向大人請罪!”
“不用了,如此天氣,能辨別的出路就不錯了,不怪你,只是一些衣物罷了!痹馈
那車夫連聲稱謝。
過不多時,呂方獨自一人回來了,來到了袁元的面前,道:“大人,前面不遠有一處山洞,空間足夠容納下所有的人,郭盛已經在那里生氣了一堆篝火,請大人移駕山洞!
于是乎,眾人都一起到了那個山洞里。
山洞的大還算合適,至少所有人躲進了山洞里還有許多空閑的地方。
“把那些馬匹也一并牽到山洞里來!”袁元看到站在外面風雪中的馬匹,便大聲叫道。
車夫們紛紛出去,解開了拴在車轅上的馬匹,將十二匹馬都給牽進了山洞里,用石頭塊子押在了韁繩上面。那些馬匹一進到溫暖的山洞里,便懶洋洋地臥在了地上。
火光映照了整個山洞,袁元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山洞里的景象,但見四周都是巖壁,在山洞的最里面有著一張石床,石床上鋪就著一些松軟和干枯的荒草,如果躺在上面,一定很舒適。石床左面有著一處早已經熄滅的篝火,里面還有沒有燃盡的木材。在石床對面角落里,堆著一大堆干柴,被放置的整整齊齊的,與他面前所燒著的木柴應該是一樣的。
袁元心中覺得很是好奇,回過頭的瞬間,看到了木柴上放著的一件破棉襖,他心中一驚,急忙叫道:“這里有人?”
呂方道:“大人,沒有人。也許以前有人,但是現在沒有,我們兄弟把周圍都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腳印,也沒有發現任何人,這山洞里只有這樣的一些東西!
袁元這才放下了心,他還以為是呂方他們殺了這山洞的主人呢。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暴風雪一直在下著,沒有半點停歇的念頭。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眾人就著篝火,吃了一點帶著的干糧,準備了一些干草鋪在地上,便都休息了。呂方、郭盛等人,則輪流值夜,負責照看那堆篝火不至于熄滅。
第二天一早,大雪堆積到了山洞門口,足足有一個腿那么厚,風停了,雪也停了,山洞門前被呂方等人清掃出了一條大路,馬匹也被牽了出去,馬車也被清掃干凈了。
“阿嚏!”
趙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使勁地揉了揉鼻子,環抱著身子,眼睛似有似無地睜開了。
袁元左手抱著蔡甜兒,右手抱著何燕,始終沒有挪動。這一次,梁紅玉沒有跟來,而是跟著韓世忠去了平夏城。因為在春節的時候,袁元便將梁紅玉許配給了韓世忠,并且在慶功宴上便給他們舉行了婚禮,雖然并不是很盛大,卻很讓人羨慕,一對伉儷,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睜開眼睛,袁元看到了呂方就站立在自己的身邊,手中捧著一碗熱湯,對袁元道:“大人,請嘗一嘗新鮮的肉湯!
遠行的路上難免會遇到吃飯的問題,所以在出行前,袁元便準備好了一切,也不忘記帶上鍋碗瓢盆。
袁元迷迷糊糊中,看到趙構已經在那邊端著一只碗在喝了,便問道:“哪里來的肉湯?”
呂方道:“今天早上路邊凍死了一頭野豬,我便讓人將雪熬成了水,然后用水清洗了野豬,屠殺了野豬,燉成了鮮美的肉湯。大人,趁熱喝吧!”
袁元環顧左右,便問道:“咦?怎么就你一個人?郭盛和其他人呢?”
呂方答道:“大人,他們都去尋路去了,大雪覆蓋住了整座山,必須先找尋一下路,才能趕路!
袁元覺得呂方的在理,便道:“嗯,你的倒是很在理!
他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兩個老婆,同時喊道:“老婆,起來喝湯了!”
蔡甜兒和何燕迷迷糊糊地醒了,袁元采騰開手,接過那晚肉湯,同時道:“謝謝了!
呂方笑呵呵地走到了一邊,去繼續盛湯了。
袁元放下了手中的肉湯,走到了山洞的外面,隨手抓起一把干凈的雪,塞進了嘴里,然后用手指在牙齒上那么揉了揉,算是刷牙了。之后他又捧起一把雪,使勁搓搓手,算是洗手了。忙完了這些,他這才轉身,剛邁出一個步子,便聽見了“嗷----”的一聲大叫。
他只感覺背后的地面顫抖了一下,回過頭時,卻看見了一只花斑吊睛猛虎正露著寒森森的獠牙,做出了一個進攻的姿態,立在了他的面前。
“啊----老……老虎!”袁元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近一只老虎,而且從那頭老虎的露出的獠牙上看來,還是一只正在饑餓中的老虎。
他嚇的一溜煙便跑進了山洞,大叫道:“有老虎!有老虎!”
他也顧不上神態失色了,更顧不上什么面子了,進入山洞之后,便直接躥到了呂方的身后,指著山洞口的那只老虎道:“殺……殺……殺死它!”
山洞內,所有的女眷幾乎同一時間都躲在了袁元的身后,就連一向膽大的趙構,也嚇得直哆嗦。對于他們來,這種猛獸,是從未親眼見過的,更別提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了。
呂方擋在了袁元的前面,隨手操起了一桿方天畫戟,將方天畫戟橫在了胸前,大聲道:“大人莫怕,有末將在,這大蟲傷害不了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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