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擺祭壇!”趙構大聲喊道。rg
周邊的衙役聽到趙構的吩咐,誰敢不從?不大一會兒時間,衙役便在房廊下面擺好了祭壇,點燃了檀香。
只見趙構一把拉住了岳飛的手,徑直走到了祭壇邊,拿出了三根已經點燃的檀香,遞給了岳飛,道:“給,接著!”
岳飛接住了趙構遞過來的檀香,握在了手中,心中卻是澎湃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跟王爺結拜。
趙構顯得很是興奮,一臉的喜悅,又拿過來三根檀香,然后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面向夜空,大聲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趙構……”
他扭轉了一下頭,看見岳飛還矗立在那里,便伸出手,拉了一下岳飛,并且道:“快跪下,跟著我念!”
岳飛此時已經懵了,心里有著許多不出的滋味,被趙構一拉,便跪在了地上,手持檀香,面向夜空。
“你跟著我,我一句,你就跟著一句,知道了嗎?”趙構問道。
岳飛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于是,趙構重新念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趙構和岳飛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若有違此誓言,便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岳飛隨后跟著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俺岳飛和趙……康王爺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若有違此誓言,便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岳飛不敢直呼趙構的名字,只能以康王爺代替。他喊完之后,剛準備上香,便聽趙構喊道:“不對不對不對,你錯了,不是趙康王爺,我是趙構!你趙康王爺,皇天厚土怎么知道你是在和誰結拜?”
“可是……可是俺不敢啊,王爺的名字豈能是俺隨便叫的?”岳飛道。
趙構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在岳飛的腦門上輕輕地戳了一下,罵道:“你怎么就那么迂腐呢?你又不是讀書人,哪里來的那么多酸味?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叫一下又死不了人,又什么不敢叫的,再,你不就是叫這一次嗎?王允許你叫!來重新跟我喊一遍,再喊錯了,你就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趙構和岳飛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若有違此誓言,便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趙構重新喊道。
緊接著,岳飛跟著喊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俺岳飛和趙構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若有違此誓言,便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趙構聽岳飛喊完,便呵呵地笑道:“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來,上香,磕頭!”
聲音落下,趙構便和岳飛紛紛把手指的檀香插在了面前桌子上的香爐里,然后向天磕了三個響頭。
結拜禮儀完畢之后,趙構便站了起來,同時將岳飛也給拉了起來,然后畢恭畢敬地向著岳飛拜了一拜,喊道:“大哥!”
岳飛受寵若驚,嘴巴剛剛張開,便被趙構給用手堵上了。
趙構笑著道:“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是皇子,是王爺,應該我當大哥,你當弟弟,對不對?”
岳飛點了點頭,卻不出話來。
趙構道:“你不用了,王決定的事情,就是命令,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哥了。”
轉過身子,趙構始終還是沒有松開岳飛的嘴,一直用手捂著,大聲對在場的每一個人喊道:“你們都看見了,今日王和岳飛義結金蘭了,自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以后要是誰敢欺負我大哥,我就讓誰的腦袋搬家。”
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袁元在內,都齊聲答道:“是,王爺!”
趙構“嗯”了一聲,這才松開了岳飛的嘴巴,緩緩地道:“大哥,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恕罪!”
岳飛怎么敢怪罪王爺?他急忙擺手道:“不不……不礙事,俺沒有事情!”
趙構一臉笑容地拉著岳飛,徑直走到了大廳里,將岳飛按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他自己則坐在岳飛的身邊,用筷子給岳飛夾菜,同時笑著道:“大哥,吃菜!”
袁元就站在門外,目睹了這所有的一切,心中便想道:“如此最好,皆大歡喜。只是不知道以后他們兩個人是否還會有嫌隙?岳飛雖然武勇,但是看起來卻很木訥,倒不似趙構機靈過人,就是不知道在戰場打仗會是個什么樣子?”
想完這些之后,袁元便笑著走進了大廳,同時道:“好了,好了,喜事完了,該我們好好的吃飯了,再不吃的話,這些菜可就真的涼了!”
眾人聽后,便紛紛入席,雖然同坐一桌,卻畢竟還有點隔閡,不敢放開拘束。
趙構跟隨袁元大半年了,之所以一直叫他師父,是因為趙構從袁元的身上學到了許多東西,先是武功,后是為人處事的機智,再者是怎么收買人心。總之,袁元身上的優點,趙構都學了。
酒桌上,趙構一邊倒著酒,一邊給岳飛夾菜,對岳飛無微不至,給人的感覺像是在關心他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只是,趙構年紀還,還沒有考慮過女人的問題。他這些天一直跟在袁元的身邊,耳濡目染,也就變得來圓滑了。
趙構端起一碗酒,與岳飛碰了一下,然后才喝下肚。當酒下肚的時候,趙構的眼神里閃現出了一種前所未見的光芒,那種光芒既神秘又詭異,讓人無所察覺,隨著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便轉瞬即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酒桌邊坐著的人,都在開懷暢飲,女眷吃菜,男人喝酒,一個歡樂的夜晚,就這樣緩緩地度過去了。
元宵節剛過沒有幾天,天空中又紛紛揚揚的飄下了雪,使得來就天寒地凍的秦州又多了一層涼意。房屋披上潔白素裝,柳樹變成臃腫銀條,城墻象條白脊背的巨蛇,伸向遠遠的灰蒙蒙的暮色煙靄里。
地面上堆著雪,沒有了路,沒有了屋子,只是拱拱洼洼的一片白色,腳一踩上去就陷下半尺來深。雪片密密地飄著,象織成了一面白,丈把遠外就什么也瞧不見,只有灰色的底子上飛著成千累萬的白點。雪落到袁元的身上,有幾片落下的時侯還有彈性似地跳一下。
這是一個清晨,天空中還在落著雪花,袁元正在庭院中的雪地上舞動拳腳,雖然他武功不濟,到現在卻只會兩種最為普遍的拳法,卻仍然能夠用它來作為防身之用。
瑣碎的政務,袁元都暫時交給了秦巴蜀蜀蜀蜀蜀蜀蜀蜀蜀來處理,他只管決策大事。自從他看見趙構和岳飛的比武之后,便下定了決心,要強身健體。這幾日的清晨,他一直都是如此,都會在這個時候在庭院中練拳一個時。
袁元雙拳虎虎生風,擊打的身邊的雪花改變了方向,分別向四周飄散。庭院中的雪地上,遺留下一片他錯亂的腳印,雜亂無章。
“大人,大人!”
袁元聽到了蘭的叫聲,便急忙停了下來,臉上顯現出了幾分不悅,道:“喊什么喊?沒有看見我在練習拳法嗎?”
來人正是蘭,瘦瘦的她卻罩著一件厚厚的棉衣,顯得十分臃腫。瘦人即使在冬天穿的再怎么多,也擋不住她是瘦的。她步履輕盈,從大廳里跑到了房檐下,畢恭畢敬地向著袁元拱手道:“大人,夫人讓你過去一趟,是有重要事情要和大人。”
“重要事情?她能有什么重要事情?好吧,看在夫人的面上,今天你打擾我練功的事情就這么算了。”袁元一邊從雪地中走了出來,一邊指著蘭道。
袁元拍打了身上的積雪,以及褲腿上所帶著的雪,跺了跺腳,便徑直朝內堂走了進去。
蘭在前,袁元慢慢悠悠地跟在了后面,不大一會兒,便到了蔡甜兒的房間。他從濟州帶回來的那個叫何燕的女人,已經被蔡甜兒正式接納了,現在分為東西兩房,蔡甜兒睡在東房,是正妻。何燕則睡在西房,因為沒有經過明媒正娶,所以只能算做事妾,不過何燕也沒有計較那么多,也就相安無事了。
袁元進了蔡甜兒的房中,便聞見一股細細的清香,急忙笑著道:“好香啊!”
蔡甜兒看見袁元進來了,臉上便展現出來了笑容,當即道:“老公,你來了!”
她上前抓住了袁元的手,一把將袁元拉到了床邊,朝蘭使了一個眼色,便見蘭走出了房間,順便將房門也給關上了。
“老婆,蘭你有事情找我,是什么事情?”袁元和蔡甜兒雙雙坐在床前,手輕輕地撫摸著蔡甜兒的手背,感受著她手帶給他的溫暖,淡淡地道。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