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抬愛,俺才有今天。”岳飛道。
趙構笑道:“明天就是二月初二了,是師父胡亂的,可是已經對外宣布了我的生辰,明天也就一定會很熱鬧,咱們兄弟明天可要好好的喝上一番。”
岳飛道:“這個自然,王爺,這幾日咱們上山打獵,也打了不少猛獸,這是俺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也是最無憂無慮的,這一切都是王爺給的,俺不會忘記的。”
趙構笑了笑,道:“師父,大哥要多讀讀書,以后會成為一個大將軍的,不過在我看來,大哥讀不讀書都一樣,只要有我在,一樣會讓大哥成為一個大將軍的。等再過幾年,王當了兵馬大元帥,王就讓大哥做個大將軍。大哥,你怎么樣?”
“王爺的美意,俺無法拒絕。只是,俺認為師兄大人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俺是一個粗人,沒有讀過幾書,只是識得幾個字而已,其實俺也向往那種讀書人,他們能寫出好的文章來,俺卻不能。王爺,俺要做個文武雙的大將軍,只有這樣,俺才能輔佐王爺,鎮守邊關,不至于變成一個莽夫。”岳飛道。
趙構道:“讀書有什么好的?還沒有騎馬打仗好,一點都不好玩!不過,你既然有此心,那王救教你讀書識字,怎么樣?”
岳飛高興地跪在了地上,大聲道:“多謝王爺!”
趙構道:“你看看你,又來了,不好了嗎?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咱們不行跪拜之禮,都以兄弟相稱,你怎么就那么沒有記性呢?還有,你以后別俺,要我,不然的話,聽起來還是粗人一個!”
岳飛重新坐了起來,道:“是,王爺,俺……不,我都聽王爺的。”
趙構笑瞇瞇地看了看岳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大哥,我這幾身衣服穿在大哥身上,還挺合適的嘛,你看看你,現在打扮的不也是一個公子哥了嗎?以后你就這樣打扮,看起來也清爽,也舒服,不像你以前穿的那樣破破爛爛的,懂嗎?”
岳飛點了點頭,道:“王爺,俺……我懂了!”
趙構舉起了一杯酒,道:“懂了就好。我聽師父以前每個月都會寄給你三百兩銀子,你有那么多銀子,為什么穿的還那樣破破爛爛的?”
岳飛道:“我都用那些銀子給我娘治病了,另外的一些都分給我村子里的那些大叔們了,我們都是窮人,要用錢的地方可多了,所以我從來沒有去買過衣服。”
“百善孝為先,你確實不錯,我沒有白和你結拜。來來來,咱們再干一杯!”趙構道。
岳飛、趙構兩個舉起了杯子,互相碰觸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岳飛和趙構結拜也有十天了,在這十天里,岳飛也變的謙和起來,身上的衣服更是穿著趙構的,他們身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穿在他身上倒是挺合適。十天里,兩個人經常外出,帶著一隊人到附近的山里打獵,獵回來的獵物把皮毛扒了,能吃的肉就分給其他士兵了,房間里那桿三尖槍,便是昨天打獵的時候,他殺死一頭野狼的結果,只是來不及清洗,所以就放在那里,任由血跡被風干,散發出一點腥味。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趙構急忙問道。
“王爺,的呂方,奉大人之命,前來請王爺到府衙大廳會客!”
“會客?會什么客?”趙構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整理整理衣衫,便問道。
門外答道:“是積石軍和湟州的像個廂都指揮使到了,他們給王爺送來了生辰賀禮,并且要面見王爺,大人這才來請王爺到大廳會客!”
“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先去,王隨后就到!”趙構答道。
“是,王爺,那的就先過去了!”
趙構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知道呂方走了,便對岳飛道:“大哥,走,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兩個鳥官,聽周壁和錢哆,這兩個人可都是富的流油的人,我們要是不狠狠敲他們一筆,怎么對得起他們呢?”
岳飛笑了笑,道:“對,敲他們一筆,讓他們傾家蕩產,也嘗嘗當窮人的滋味。”
著,兩個人便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門。
府衙的大廳中,站立著兩個人,他們身上都穿著比較華麗的服飾,兩個人都坐在椅子上,一個個都是腦滿腸肥、紅光滿面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兵血,才換來了他們今天的富庶。
袁元坐在正堂上,抬了抬手,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道:“兩位將軍,請暫且等待一下,王爺一會就來,請先喝點茶水吧!”
大廳的左邊坐著的那個胖子頭上戴著一頂青色帽,身上穿著華麗的長袍,面白無須,年紀約在三十上下,姓黃名淮。
右邊的那個人身體比鄧英還要胖上一圈,膀大腰圓的,一臉的肥肉,只要稍微一搖頭,面部的贅肉就能晃上半天,猶如波浪一樣。他臉上帶著一些胡須,年紀約在三十五左右,姓費名烏。
黃淮、費烏二人急忙回禮,同時端起了身邊桌子上的茶,道:“大人客氣了,大人請用茶!”
兩個人只把茶水放在嘴邊,碰都沒有碰一下,便又放在了桌子上,還一臉高興的朝袁元賠了一個笑。其實兩個人是嫌棄所招待他們的茶水,不肯喝罷了。
袁元看在眼里,自然心中不爽,不過他也早已經向錢哆和周壁打聽清楚了,黃淮、費烏二人是童貫親手提拔的,是童貫的鐵桿部下,風吹不倒,雷打不動,坐鎮邊疆有幾年了,沒少從邊防軍的身上抽兵血。
不多時,只見大廳門外翩翩走來了兩個少年,一個是趙構,一個是岳飛,兩個人身材差不多,樣貌卻有所不同。趙構長的比較清秀,岳飛則比較粗獷,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個清秀的便是康親王趙構。
趙構在前,岳飛在身后咫尺,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大廳,徑直朝袁元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黃淮、費烏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還能沒有這點眼色?他們兩個一見到趙構走了進來,便立即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朝著趙構拜道:“下官參見康王爺!”
趙構沒有理會他們,只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走到了袁元的身邊,反而畢恭畢敬地向著袁元拜了一拜,大聲喊道:“徒兒拜見師父,不知道師父叫徒兒來此,有何要事?”
黃淮、費烏見趙構如此尊敬袁元,想想自己剛才對袁元有所蔑視,臉上都是發出了一陣腮紅,互相對視了一眼,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王爺,來,坐!這兩位一個叫黃淮,另一個叫費烏,是積石軍和湟州的廂都指揮使,他們得知王爺明天生辰,特意不遠千里而來,并且還送來了賀禮。王爺,這是兩位將軍的禮單,還請王爺過目!”袁元一邊著,一邊將兩張禮單遞給了趙構。
趙構從袁元的手中接過那兩份禮單,分別看了看,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自生活在皇宮里,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什么東西好,什么東西珍貴,他一看便知。兩份禮單上寫的物品都不多,上好的絲綢、瓷器、玉器,還有一些寶石,這些在趙構的眼里都很平常。
看過之后,趙構便將兩份禮單合上了,笑著對黃淮和費烏道:“這兩份禮單上的禮物大致相同,你們兩個是不是商量好的?”
黃淮、費烏慌忙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道:“王爺,絕無此事,我等身處兩地,雖然是同路而來,卻不互相結伴,又怎么會連私下商量孝敬王爺的禮物呢?請王爺明察!”
趙構笑道:“瞧把你們給緊張的,王也只不過是隨口一罷了,都起來吧。”
黃淮、費烏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紛紛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聽你們兩個做這個廂都指揮使都是肥差啊,不然的話,西北苦寒之地,兩位將軍又怎么能養的那么胖呢?”趙構道。
黃淮剛松懈了一口氣,便又開始緊張起來,急忙大聲地辯解道:“王爺,你不要聽信人的讒言,西北苦寒,下官所鎮守的地方都是邊境,經常遭受到西夏人的騷擾,下官有時候飯都吃不飽,之所以這么胖,那是因為下官喝涼水都長肉,想瘦也瘦不下來。還望王爺明察,千萬別誤聽了人讒言。”
趙構道:“照你這樣,我大宋的國庫是養不起你們這些將軍了?居然連飯都吃不飽?據王所知,大宋的國庫里有九成的錢都是拿來養活你們這些將軍和士兵的,為的就是讓你們安心當兵,鎮守邊疆。你居然連飯都吃不飽,是不是在我大宋沒有能夠照顧到你們,克扣你們的軍餉?”
黃淮聽趙構牙尖嘴利的,可的又頭頭是道,他膽子再怎么大,也不敢公然大宋的不是。要知道,他的財富有一大半都是每年從士兵什么抽掉的兵血,沒有那些大宋給的那些養兵的軍餉,他哪里會如此的富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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