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袁元剛剛送走那個胖公公才兩天,便又迎來了一個瘦公公帶來的第三道圣旨。rg圣旨上明確了進攻的時間,并且讓那個瘦公公一起帶來了許多御酒,算是為士兵踐行的。
領(lǐng)完圣旨之后,袁元滿臉歡喜地拉著了那個瘦公公的手,問道:“公公一路辛苦,秦州地處偏遠,也沒有什么好招待的,這里是一點意思,還望公公笑納。”
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塞給了那個瘦公公。
那瘦公公看了一下,當時就很高興,便急忙塞進了衣服的袖筒里,生怕被其他的太監(jiān)們看見了,急忙道:“大人有何吩咐,奴才一定照辦。”
袁元呵呵笑道:“你從京師來,沿途一定是經(jīng)過京兆府吧,不知道在京兆府的時候,是否遇見了宣帥呢?”
瘦公公道:“宣帥正在京師,還沒有回到京兆府,不過奴才到了京兆府時,倒是童衙內(nèi)招待的奴才。大人勿怪,奴才貪杯,差點誤了事情,還請大人恕罪!”
袁元搖了搖頭,道:“不,你沒有一點錯,來的剛剛好。這樣吧,天色也快黑了,你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一早再走,如何?”
瘦公公道:“那就叨擾大人了!”
“公公不遠千里而來,只是為了傳一道圣旨,什么叨擾不叨擾的,我和謝進公公很熟悉,也最為知道你們這些傳旨太監(jiān)的辛苦了,大家你幫我,我?guī)湍悖际桥笥崖铮槐乜蜌狻!痹馈?br />
瘦公公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來人啊,帶幾位公公回房休息!”袁元大聲吵門外喊道。
幾個太監(jiān)走了,大廳里又只剩下了袁元一個人,他走回了書房,將手中握著的那道圣旨給放在了桌子上,與前面兩道圣旨放在一起,心中默默地想道:“看來我猜的沒有錯,就是童貫和王黼、蔡攸、梁師成他們在暗斗。”
“不管了,管他們斗不斗的,老子只求個安生,只要老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老子就不會去招惹麻煩。以十八萬兵力攻打西涼府,此事我必須好好的謀劃一下才行!”想完之后,袁元便自言自語地道。
宋徽宗宣和元年,西夏元德元年,公元1119年,五月初一。
十五萬宋軍部集結(jié)在了湟州的古骨龍城,經(jīng)過一個月的準備,以及撥發(fā)過來的軍餉和糧草,十五萬宋軍齊聚于此,準備開始發(fā)動對西夏的征討之戰(zhàn)。
秦鳳路來有十八萬宋軍,可是不能一下子部帶走,所以便留下了三萬,和一些地方軍駐守要塞,將十五萬精兵強將部聚集在了古骨龍城。
古骨龍城是宋夏的必爭之地,在這座城池周圍,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爭,與西夏境內(nèi)的仁多泉城都是宋夏之間爆發(fā)戰(zhàn)爭最為頻繁的地方。
十五萬大軍詐稱二十萬,在袁元的一聲令下,便浩浩蕩蕩地從古骨龍城緩緩地向西北方向的仁多泉城而去。如果要攻打西涼府,就必須先攻下仁多泉城。仁多泉城,是西夏設(shè)立在祁連山口的一個重要軍事壁壘,是用來來監(jiān)控青海湖地區(qū)的,如果攻下了仁多泉城,就能從西夏的手中奪回絲路貿(mào)易主導(dǎo)權(quán),獲得吐蕃健馬,并且對西夏形成戰(zhàn)略包抄,總之不管是何目的,這次攻打西夏似乎宋徽宗都是勢在必得。
不過,仁多泉城先前曾經(jīng)落入了宋軍手里,后來又被奪回,而到現(xiàn)在,西軍的將士中一提起仁多泉城,都會想到一個人非常知名的人物,那就是劉法。劉法雖然是童貫心腹,不過也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將才。
在北宋和西夏漫長殘酷的戰(zhàn)爭史上,宋朝西軍涌現(xiàn)出的杰出將領(lǐng)猶如銀河璀璨的星辰,然而在諸多將領(lǐng)中卻有一位武將能罕見的在宋夏雙方陣營里贏得一致的高度評價。他的名字在宋軍中代表著勝利和榮耀,在黨項人和吐蕃人聽來簡直就是噩夢,此人不是戰(zhàn)功赫赫的種諤和種師道,也不是人們熟知的狄青,他就是被西夏名將察哥譽為天生神將的大帥劉法。
一提起劉法的名字,許多西夏軍的將領(lǐng)們都還是心有余悸,就是這個天生的神將,曾經(jīng)攻入了仁多泉城,并且進行了屠城,使得西夏軍的將領(lǐng)們以后聽到他的名字便退避三舍。
大軍出古骨龍城,行軍的路上未免有點太過無聊。因為宋軍少馬,在這個十五萬人的軍隊里,只有馬軍兩萬,與西夏的軍隊比起來,在機動力上稍微差距實在太大了。徒步行軍,一天撐死能走二百里,這還是不眠不休的,因為西軍中各個部隊的體制差異化太大了。為此,袁元特別讓韓世忠?guī)е鴥扇f馬軍為先鋒,并且將梁山軍的馬軍將領(lǐng)一起帶走,先去擊敗一些設(shè)防在仁多泉城路上的西夏軍,而他則帶著十萬大軍徒步前行,后面兩萬軍隊則交給趙構(gòu)、周壁帶領(lǐng)。
十幾天以來,不曾下過一滴雨,乳白色的輕霧彌漫在空氣里,籠罩著遠處的林木,從那里,散發(fā)著燃燒似的氣息。許多灰暗的、輪廓朦朧’的云片,悠閑地浮在蒼藍的天上,緩緩地爬了過去,強勁的枯風不斷吹拂著,但不能驅(qū)走炎熱。
天是那樣的藍,日光是那樣的明媚,就象這片景色終年在被夏日的風光籠罩著。薊草的茸花在他們四周飛上飛下,好象被大氣的靜謐熏醉了似的。熱氣在熟禾上面跳著舞,還有,四面八方都洋溢著一種柔和的不識不知的嗡嗡聲,好象是燦爛的分秒喃喃地在天與地之間舉行著宴樂。
在五月的天氣里行軍,確實很難受,而且還是徒步行軍,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不過,好在有一條河是直接從古骨龍城通向仁多泉城的,沿河向西走,有一座大通城,而這條河,就叫大通河,也成為浩門河。
大通河是湟水支流,位于現(xiàn)今青海省東北部,宋代在河畔筑大通城后出現(xiàn)今名,以長度與流量論,大通河實為湟水正源,也是黃河的二級支流。大通河三面環(huán)山,樹木茂盛,山勢峻險。登高俯視山下,大通河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在崇山峻嶺之中,周邊青山與綠水交融,水仰山勢、山染水色,仿佛是一幅注入天地靈氣的國畫。東西兩座山頭風景獨特,東有巖洞、西有佛掌石,登高南望,濤濤松花江和萬畝糧田盡收眼底。如此美好的地方,在這樣的天氣里,自然就成了一個避暑的場所。
袁元不知道前面的馬軍是如何行走的,只知道他帶著這十萬步軍,在向?qū)У膸ьI(lǐng)下,沿著河岸,一路向西,翻山嶺,沿途還觀賞了不少景色,確實是一種享受。不過,趙構(gòu)、岳飛所在的周壁軍團就無法順利地渡過此地,因為他們拉著糧草輜重,無法行走山路,只能改道。所以,袁元便又分兵包括梁山軍在內(nèi)的三萬步軍,并且派去了向?qū)В椭鼙诘膬扇f后勤部隊一起走較為平坦的地勢。
來后勤的糧草輜重都應(yīng)該由雜役軍來押送,可是那樣太費人力,又加上袁元擔心趙構(gòu)的安,便讓周壁軍押送糧草,讓趙構(gòu)、岳飛跟在了周壁的軍隊里,一直在后面跟著,即使前面遇到了敵人,趙構(gòu)也不至于被圍攻,而他攻打起來,也放得開手腳。
十天后,袁元的大軍和韓世忠的前部匯聚于仁多泉城外五十里處,一路行來,確實是勞累不少,當夜大軍便在山丘上扎營休息。
入夜后,袁元獨自一人坐在大帳之中,看著地圖。
不多時,韓世忠、張俊、錢哆三個人便進了大帳,三個人一進大帳,便拱手拜道:“大人!”
“嗯,都來了?快坐下吧!”袁元十分平和地道。
三個人當即分別坐下,韓世忠率先問道:“大人,你叫我等前來,可是有要事要吩咐嗎?”
袁元道:“那倒不是,不過,我有些問題要問問你們。仁多泉城的守將是誰?兵馬如何?”
錢哆答道:“仁多泉城的守將叫郭海應(yīng),城中有兵馬三萬,其中騎兵兩萬,步軍一萬。不過,仁多泉城是依山傍險而建,易守難攻,所以我等雖然到達多日,卻未嘗和西夏軍交戰(zhàn),沿途也沒有遇到一名西夏軍士兵,似乎郭海應(yīng)害怕了我們大宋,躲在城里不敢出來了。”
“險要也無妨,有大炮在,管他險要不險要的,反正我們能夠攻破他們的城墻。不管他們是不是堅守不戰(zhàn),明日早上大軍就發(fā)起進攻,這次我只帶了三十門火炮,不過憑借著三十門火炮就能攻下西涼府。”袁元道。
錢哆哪里知道什么叫大炮啊,他連聽都沒有聽過,更別是見了。他迷茫地問道:“大人的大炮是什么玩意?”
袁元道:“也沒有什么,只是攻城的利器,比那些云梯、沖車、井闌還要好多百倍千倍的武器。”
“那么神奇?我這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頭一次聽有這樣的東西。看大人成竹在胸,下官就知道,明日必然能夠大敗西夏軍,攻克仁多泉城。”錢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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