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白影在黑暗的夜空中閃了一下,便見白衣人跳躍到了房檐上,之后幾個上下的浮動,便消失在了夜色中,獨留下在廣場上發呆的袁元。rg
“他……他就是血殺公子,沒有想到他的功夫會如此高,恐怕師父在這里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既然要殺我,又為什么現在不殺我?血殺公子,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袁元凝視著血殺公子消失的地方,心中默默地念道。
昨夜有驚無險,雖然有護身符,但袁元還是感到了生命的可貴。到死,其實并不可怕,無非是一刀砍下一顆頭顱,鮮血噴張之后,自己也就悄無聲息了。不過,他卻怕死,而且還怕的要命,因為他不想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他不想到頭來成為和那些戰爭中的士兵一樣,死后連個姓名都沒有來得及留下,便被掩埋在了三尺黃土下面。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昨夜發生的事情袁元還有點心有余悸。一個鬼魅的劍客,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背后,那些防守的士兵似乎就成了一個個的石頭人,對那劍客造不成任何威脅。若不是那個叫血殺公子的救了他,估計他根看不到今天的天亮。只是,他也同時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絕對是險象環生。
穿上鎧甲,戴上頭盔,騎在馬背上,手中的馬鞭向前一揮,身后的數萬大軍便緩緩地從仁多泉城里駛出,繼續向北行走,朝著西涼府前行,而關于昨夜的事情,因為袁元有過交代,所以在場的士兵都絕口不提。
根據探馬來報,從仁多泉城到到西涼府,一百里內的路上,都是荒無人煙,除了山林中的野獸之外,他們根看不到任何西夏兵。不過,占領仁多泉城的當夜,隨軍而行的書記官們,還是記下了這次所謂的勝利,并且將捷報送回大宋境內與東路軍,以彰顯西路軍的神勇和西夏人的膽。
從仁多泉城到西涼府的一百里之內,隨處可見的都是青山綠水,以及長到半個成年人高的青草,也能在行軍路上的草叢里看到不少一片片被牲畜啃吃過的地方,還有一些牲畜的糞便,這里竟然是一個天然的牧場。
第一天的時候,大軍一路順暢,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這一次袁元只帶出來了十三萬軍隊,將兩萬軍隊留守仁多泉城,并且將大批的糧草輜重都屯放在了仁多泉城里,就算前進的途中遇到挫折,只要糧草還在,大軍退守仁多泉城,還是一樣能和西夏軍進行對抗。
第二天,大軍駛過那片天然的牧場,開始進入了一些沙礫叢生的土地上,而天氣的炎熱,也將那些沙礫曬的發燙,地表的溫度,遠遠高過空氣中流動的溫度,而且沿途也離青山來遠,也不再有河,有的只是一片荒蕪,以及荒草叢生的沙地。
西涼府,就是現代的武威附近,是古時涼州的重鎮,自從被黨項人占領之后,便一直成為西夏人的軍事重地,也是由此到西域的必經之地,向西可以經略西域,向西南可以威懾吐蕃,當塞西夏的西北邊陲。
到了第三天,大軍遇到了一條叫谷水的河,也是發源于祁連山脈,一路步行而來,大軍從未真正的走出過祁連山脈,反而都是在順著山脈行走,在向導的帶領下,大軍始終保持著必要的體力,經常沿著有水源,陰涼處行走。
谷水就是現在的石羊河,石羊河流域地勢南高北低,自西向東北傾斜。只要沿著這條河走便能通到西涼府。可是,河水沿岸,確實林木叢生,雖然走在林中不至于那么熱,卻給馬軍和大炮帶來了困難,不得已之下,袁元才下令人人下馬,緩慢前進,士兵抬著大炮前進。
十幾萬人的大部隊,要通過這段叢林,卻也不是易事,林中亂石叢生,鳥獸蟲蟻也比較多,不過好在有向導帶路,大軍歷盡波折后,終于在三日后到達了平地,進入了西涼府境內。
大軍進入西涼府境內,袁元仿佛覺得這幾天像是在長征一樣,什么樣的地形,都走過了。因為害怕西夏軍中途在大路設防,袁元才迫不得已選擇了這條路,讓向導指導著,帶著大軍穿過了這些地方。
宋軍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西夏人的騷動,因為十三萬的大軍,并沒有碰上一個西夏人,不管是西夏百姓,還是西夏軍隊,在偌大的涼州府里,似乎都憑空消失了一樣。
武威城的城墻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插著西夏的軍旗,只是城樓上還是沒有能夠看見一個人影。
武威城下,袁元一馬當先,身后是一字排開的五千馬軍,他揚起馬鞭,向城墻上眺望,見西夏的軍旗都裹在了旗桿上,而且整座城池也死一般的寂靜。他心中疑惑,十分費解地道:“難道西夏人又不戰自退了?”
“宿主,系統覺得應該給你一個機會,只有這樣宿主才會真正成長起來。”系統突然莫名其妙的出這樣的話來。
“什么機會?”袁元一時張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是袁元等來的卻是一陣沉寂,幸好,他已經習慣這樣交流,便不再追問。
“大人,看樣子,這座城池和仁多泉城是一個樣子的,肯定是西夏人害怕我軍,部遷徙了。”錢哆在一邊叫道。
“大人,來也很奇怪,我們深入西夏境內數百里,而且沿途一路走來,卻連一個西夏人都沒有碰到,西夏人是馬上的民族,他們雖然游牧,卻也耕作,居然在我們大軍來之前便部搬遷,不能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韓世忠道。
袁元皺著眉頭,道:“我也想不通,西夏人就算再怎么弱,也不至于線潰退啊,這其中肯定有什么陰謀。韓世忠,你帶著一千騎兵去探查一下,林沖、關勝、秦明、董平,你們各帶三百騎兵去四周搜索一下,我就不信,偌大的西涼府,所有的百姓會在部遷徙而走。”
“是,大人!”眾人接到了命令,便各自帶著人去了。
宋江就在身邊,眼睛骨碌一轉,忽然道:“大人,是不是西夏人想堅壁清野,拖垮我軍?”
袁元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堅壁清野的話,至少西夏人會躲在城里與我們對峙,哪里有這樣連城池都拱手讓給我們的?”
大軍后面,翩翩馳來了兩騎,馬上兩名少年都精神飽滿,英武不凡,一黑一白,正是岳飛和趙構。
趙構在前,岳飛在后,快速地到了袁元的身前。
“師父,是不是西夏人又不戰自退了?”趙構只看了一眼遠處的城墻,便問道。
袁元道:“還不確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戰爭,哪怕象征性的抵御都沒有,居然都跟我們玩神秘。西夏人到底怎么了?”
“管他怎么了呢,他們既然城池都不要了,那我們就去占領了,不要白不要,也省的損兵折將了。”趙構道。
“王爺,西夏人直接放棄了仁多泉城便夠可疑的了,現在連西涼府都不要了,恐怕其中有詐,大人如此謹慎,也不無道理啊。”一旁的岳飛道。
袁元目視了岳飛一眼,便道:“還是你有見地,此種情況下,我不能不謹慎!”
“師父,你是主將,你就做主吧,我只是想快點進城而已,這外面實在太熱了!”趙構道。
袁元呵呵笑道:“不急,我已經派人去查探了,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過不多時,各路人馬探查完畢,便回來報告,結果還是和仁多泉城一個樣子,城里城內都空無一人。不過,這次林沖卻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來了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人。
那個人身上穿著與宋軍大不相同的服裝,頭上留著的頭發也是很奇特,中間禿頂,兩邊耳朵上的頭發扎了起來,辮成了一個辮,自由的垂了下來,而且右邊的耳朵上還戴著一個大大的圓形耳環。
袁元打量完這個人之后,見他雙手被捆綁著,身體也不是很健壯,反而有點瘦弱,站在那里戰戰兢兢的,似乎很是畏懼,給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黨項人。他抬起頭,問道:“林師兄,這個人你從何處發現的?”
林沖道:“大人,是在城北的一個樹林里,末將發現了這個人之后,便將他給抓了起來,這還是咱們大軍遇到的頭一個西夏人咧!”
袁元呵呵笑道:“做得好。”
“你,抬起頭來,我有話問你!”袁元指著那個人道。
誰知等了半天,那個人始終低著頭,沒有抬頭的意思,整個人還是渾身發顫。
“奇怪,難道他是個聾子不成?”袁元好奇地問道。
林沖急忙“哦”了一聲,道:“大人,末將忘記告訴你了,他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因為他是西夏人,所以聽不懂我們什么,剛才他大喊大叫的,末將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我把這件事忘記了,叫通譯過來!”袁元喊道。
不多時,便見從軍中涌出來了一個通譯,走到袁元的身邊,拱手道:“大人!”
“你問問他,這里的西夏人都去哪里了?”袁元道。
通譯立刻扭臉朝著那個黨項人了一番西夏話,那個黨項人聽后,便嘰里咕嚕了一番,手還不停地比劃著,然后便站在那里,不再動彈,但是卻沒有能夠停住他身上的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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